多年,这次就……咳……就算了,下次要是再失败,你就不用再……咳……再来见我了,反正可以代替你的人多……咳咳咳……多的是……”
“是。”
“还有两个呢?”白衣人顿了一下,又问。
“女的已死,男的……。”
“……咳咳……怎么样……”
“属下下次一定会完成任务。”黑衣人急忙道。
“那也就是没死?”白衣人挑眉。
“属下知罪。”
“……”
“……主人,有一点很奇怪,属下不知当不当说。”
“说。”
“那两人……没有在一起。”
“……什么意思?”顿了一下,白衣人的声音微颤,手又扶上了额头,像是有有些许不妥。
“我们是在不同的地方找到他们的,而且半年多来,也没见两人在一起过。”黑衣人如实作答,语气中尽是不解。
“不可能。”白衣人急急的大声道,不知是要否定或逃避什么,眉蹙得更紧了,扶着头,好像在强忍着什么痛楚。
“……”
“怎么可能?他们……咳咳……一定是在玩什么花样……咳……”半晌,白衣人才轻轻开口,有些几分恍惚,像是要说服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似的。
……怎么可能……那两个人明明都双宿双飞了……连他……那人都真的恨得下心让她来下手……其实那人若真的想他死,一句话就够了,何必那么麻烦,非要让心上人来杀他,看着他死……那人不再爱他,他无奈却也舍不得恨,可是,为什么要骗他……那人对他若即若离,背叛他,却偏偏骗他说没有爱人,此生不会再谈情,让他始终抱着一丝希望,只是留在那人身边,可以看上一眼,他就觉得够了……可那人这些年的离去竟然都是背着他去见那个女人……
那人就这么玩弄了他二十多年,看着那样小心翼翼、黯然神伤的他,很开心吗……傻傻等了二十多年,最终等到的就是那致命的一刀吗……他到底做错了什么,那人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待他……既然有喜欢的人何必养在外面,怕自己会对她不利吗?原来自己在他眼中竟是这样的人……现在更是要杀了自己,为什么?以绝后患?
那好,他就偏不让他们如意,既然那人本就是这么看他的,既然逃过了那一劫,他说什么也不会让他们这么舒心地在一起……因为他恨……
……他们分开是因为自己吗……呵呵,还不够吗……怎么又在犯傻了,还抱什么期冀……希望那种东西只有小孩子才会相信,一次一次的失望早已让他绝望心碎,哪里还会再一次傻瓜一样的想着那种不着边际的东西……如今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他没死,两人分开一定是有什么阴谋……
“……可是……”
“下去。”
“……主人,或许……”
“叫你下去听到没有。”不想再多听什么来搅乱自己的思绪,都是那个人的错……再说,现在也停不下来了……自己的身体早已不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是。”
黑衣人恭敬的退了出去,走前恋恋的往了纱帐后看了一眼,眼中闪过的是心疼和叹息。
纱帐被打开,里面走出一个绝世的身影,出尘入画,似若仙子正是那一日树前的白衣人。
白衣人缓缓来到窗前,痴痴的看着庭院中的那棵大树,窗外皎洁的月光泻洒在他身上,笼上一层蒙蒙的轻纱,似梦似幻。
良久,白衣人喃喃道:“那女人终于死了……你是不是很心疼,是不是很恨我……那就对了……既然不再爱我,那就恨吧,这样也好,至少还能在你的心上留下一些痕迹……和你们有关的那个人我也一样不会放过,即使那人……是焱儿……”
顿了顿,白衣人嘴角微勾,像是在微笑,两泓秋波是那么的纯澈,澄静无波在那里,有着几分天真,却深藏无尽心伤,那种碎尽成灰的痛楚,使这一抹浅浅的苦笑比无声的流泪更让人心疼,“就算现在下不了手,但只要等到那个时候……等到两年的最后十天,就不怕下不了手了……练了第十层,我不会后悔……云苍……我恨你……”
人伤心的时候会自然的流泪,可以尽情的发泄其实是一种幸福,因为那之后人们会变得更坚强。但有这么一种人,他们的泪水经历了光阴太久的蹉跎,早已干了,蒸发殆尽……失去了流泪的能力,只剩那无处宣泄的痛楚依旧,日积月累的在心头盘旋萦绕,渐渐堆砌让人喘不过气来,然后慢慢变得麻木,却也更加的敏感,不经意间的轻轻一触,便是令人瞬间窒息的蚀心之痛……
第42章
“星,教主真的没事吗?都昏迷了两天了。”担忧的声音传入耳中,似乎很近,却又好像很远很远。
“不会有事的,教主应该只是太累了,毕竟受了这么重的伤抱着人用轻功疾驰了一天,还穿过了外面的迷阵,是人都撑不住的。”
“可是,教主一进隐庄就昏过去了……”
他们在说自己吗?
昏迷?……对啊,好像是这样,当时到了隐庄,看到自己的亲信一脸惊喜的迎了上来,认为安全了,便松懈了下来,然后觉得很累眼前一黑,再支持不住的倒下……对了,悠怎么样了?
“那只是失血过多而已,好在教主没有致命的伤,我已经开了药了……只是体内的真气有点奇怪,睡那么久应该和这有关吧……不过也不像有什么不妥的样子,不碍事的啦。”可爱的声音顿了一顿,小脸一垮,眼中隐隐水光流动,“倒是纪公子……烧到现在都没退,连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知醒来后……”
悠也昏迷了两天?竟然还烧到现在,很严重吗?
萧焱心中一凛,强迫着自己醒来,拨开重重迷雾,眼前一下明亮了起来,刺眼的光线让他一阵不适应,开口时才发现声音显得那么的嘶哑。
“悠怎么样了?”
“教主!”羽星羽月一阵欣喜。
“悠怎么样了!”
“纪公子小产之后身子极虚,而且之前坠江又受了寒……现在烧还没退,也还没醒。”羽星难过的小声道。
“……什么时候会醒。”萧焱皱眉,声音里掩不住的担忧。
“最晚明晚就能退烧了,退了差不多就能醒了。”
“他现在的情况……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这是萧焱最害怕的地方。
“虽然现在虚弱得紧,但好在纪公子身子的底子好,只要之后的一个月里好好的养着,我保证不会有问题的。”
“他现在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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