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萧焱急道。
“……他中了腐隐蛊。”平静的声音。
“什么?!”萧焱一惊,“什么时候发现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瞳儿不想让你知道,他说有办法研制出解药,求我瞒着你。”
萧云惜静静的看著萧焱……你现在已经知道了,那么,你要怎么做?
“叔叔,帮我护法。”
“……这么快就决定了吗?”萧云惜愣了一下,本以为就算要吸蛊至少也会考虑一下吧,竟然这么不假思索,又是因为那所谓的爱吗……明明就是不存在的东西……赌气似的,萧云惜又道,“你要想清楚,你四岁开始修习内功,到现在也不过十六年,要是去了十年最多也就是羽越他们的水平,你舍得吗?再说了,没有人试过去吸腐隐谷,听说那种每十日一次痛不欲生的症状根本就没有解,为什么不试着让瞳儿去研制解药。”
“叔叔,你该明白的,对我而言,悠瞳才是最重要的……这蛊一天不解就多一分的危险,我没有办法就眼睁睁的看着,却什么都不做,我不能失去他。”萧焱轻声道,“悠瞳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这区区十年的功力又算什么……只要他好好的活着就够了……叔叔,开始吧。”
说完,萧焱变向床边走去。
又不是不知道真正的敌人还没除去,竟然敢这么草率的舍去十年的功力,这两个人还真是一个样,真不知道那个如此薄情的人怎么会有焱儿这样的孩子……这两个孩子,不管少了哪一个,另一个恐怕也不会独活吧……这种心思,还真是似曾相识呢,看来天下傻瓜实在不止过去的自己这么一个……萧云惜自嘲的笑了笑,罢了罢了……
看着萧焱把纪悠瞳轻轻的扶起,坐定。
萧云惜轻灵的身影一闪,在萧焱尚未反应过来之前就用特殊的手法点了他的穴,把他扔到了床边。
在萧焱不解的眼神下,道了句,“……我来。”
第59章
“叔叔,不行啊!”萧焱愣了一下,急道,“没十五年的内力撑著,你会……”
“放心,去了十年,还剩了两年呢。”萧云惜悠悠道。
“可是……”
话还没说完,萧焱就被萧云惜顺手点了哑穴,就算萧焱再怎麽有天赋,武功再怎麽好,可毕竟还年轻,与萧云惜十几年的差距可不是这麽说没就没的。
“我意已决,你无需多言。”
只多了两年也很危险啊!悠瞳是我的责任,怎麽可以让叔叔来承受这後果,万一舍了功力,连累了叔叔旧病复发,那可怎麽是好……
萧焱说不了话,只好在一边干著急,定下心来慢慢冲破穴道,毕竟不是寻常手法点的,要些力。
顺著周天运转,找到腐隐蛊的所在,注入内力,剥离,修复,调理,吸入体内,封印……
看似简单的过程,真正做起来并不容易,用的时间虽短,过程却极难顺利进行,因此才要不断的注入,花上十年的内力,一旦中断,谁也无力回天。
当时萧云惜并没有在意过纪悠瞳的存在,所以目标只是萧焱一人,但毕竟还是牵连了纪悠瞳小产、中蛊……还有焱儿,如此练来的功力,一旦散去他自己无所谓,自己这个做叔叔的也心疼,江湖险恶,作为天翼教的教主,武功低微如何服众……就算是当作无用的道歉也好,让他承担腐隐蛊的反噬……
很後悔,就算焱儿是那两个人的孩子,却是从小被自己带大的,明知道下不了手还把他定在要除去的名单中……现在还连累了瞳儿,明明只要杀了那两个人就好了……但血咒已立,绝无更改的余地,那最後的几天,他不再会有意识,只是为完成尚未达成的目标而活,直到从练了那禁忌的第十层开始,之後两年的最後一天,不管有没有完成,血咒都会反噬,为自己的恨做一个终结……七窍流血,腐骨蚀心,最终化作一摊血水……
他们这一辈的仇恨,不该牵连到下一代,一时意气犯下的错,但愿能以此来弥补……那天之前,他是死不了的,因为已经入了魔……失去了十年的功力,到了那天对决时,只要撑到他死的那一刻,焱儿就能活下去……
这是现在他唯一能为他们做的,至於最後的结果,早就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是否能够相守,就要看他们的缘分了。
……就让我看看,你们两个能走多久吧……
当萧焱冲破穴道的那一刻,萧云惜已经完成了吸蛊的全过程,安顿好了依旧昏迷却已无大碍的纪悠瞳,无力的倒在床上开始接受腐隐蛊的第一次反噬。
“该死……”萧焱暗骂一声,冲到床边抱起痛到不断痉挛抽搐的萧云惜,边往外走边失态的叫道,“快把羽星找来!”
……叔叔,对不起,焱儿没用,连累了你。
打晕也好,点睡穴也好,什麽都试过了,即使在睡梦中,那种疼痛看起来依旧没有任何改善,萧焱忧心懊悔在床前陪了萧云惜两个时辰,直到萧云惜渐渐平静下来陷入了昏睡,羽星也肯定无碍了,才松了口气,回了主屋。
纪悠瞳还未醒来,脸上却已有了血色,萧焱静静的坐在床边,伸手轻轻抚摸著。
天色已晚,萧焱坐了会儿便也上了床,倦意袭来,搂著纪悠瞳,沈沈睡去。
次日一早,暖人的阳光斜斜射入屋内,被门窗勾勒出斑驳浅影。
纪悠瞳从一片温暖的湿热中缓缓醒来,感觉到熟悉的气息,微笑,朦胧中柔柔的回吻。
一吻毕,已是气喘吁吁,双颊殷红,秋波迷蒙,一片醉人风情。
“醒了?”额头相抵,萧焱柔声问。
“嗯。”
“睡得好吗?”
“嗯。”纪悠瞳微笑,一脸幸福的样子。
“有没有什麽事瞒著我?”
“……什麽?”纪悠瞳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是不是有事瞒著我?”
萧焱声音温柔依旧,却听得纪悠瞳心中一慌,强笑道,“说什麽呢?我怎麽会有事瞒你?”
萧焱没说话,与纪悠瞳对视半晌,直直的目光像是审问一般,直到纪悠瞳心虚的垂下了眼,凑上去亲了萧焱一下,微笑道,“我不过是耗了太多功力,睡了一觉已经没事了,你呢?没事了吧?”
“……悠瞳,我不是别人,你笑得是真心的还是逞强,以为我分不出来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纪悠瞳一愣,别过了脸,心中不甚慌乱。
萧焱叹了一口气,又道,“你试著运气看看。”
纪悠瞳一惊,连忙运气试了试,虽然虚弱了点,可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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