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多年以前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微不足道的小事儿都想起来了?
还记得好像那小孩儿仇恨的目光,呃,他那个时候是不是偷偷诅咒了自己?要不然为什么接下来自己差点儿走失还差点丧命?唔……话说该不会是自己那个好大哥安排的吧?
“殿下……图坦卡吞殿下?”荷伦希布有些奇怪的看着那个明显走神的小孩儿,明明就是个小肉团子,居然还一只手摸着下巴做出一副思想者的模样,有些好笑……还有些怪异。
“呃?呃!什么事儿荷伦希布?”图坦卡吞回过神,内心悄悄的惊了一下:自己果然是太大意了,居然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就走神了,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荷伦希布不着痕迹的把挑起的眉头按下去,把一点点疑问压回心底。他递过去一个五缤纷的蛋:“喏,闻风节必备。”
古埃及人是把鸡蛋视为生命起源的,认为是太阳神给予鸡蛋和地球的生命,所以他们都要借助鸡蛋祈求好运。在昨天晚上的实惠,家家户户都会用色的颜料在煮熟的鸡蛋上描绘种种祝愿,然后将这些蛋装入篮筐。
这些篮筐要么挂在附近的树杈上,要么放在房前屋后,为的就是第二天太阳神出来的时候洒下福泽的光辉。接下来,人人都要手持蛋在节日中互相轻轻碰撞,不仅仅是祈求好运,也是为对方祝福。
只不过因为是皇室中人,他们反而没有那么太遵守埃及民众见喜闻乐见的风俗。
重活第二次,图坦卡吞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他有些愣愣的接过那个用红色、黄色、和绿色的颜料画得色斑斓的鸡蛋。
荷伦希布趁机将自己手里那个鸡蛋往图坦卡吞手里的鸡蛋上轻轻一碰,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看,没有破,这说明好运会眷顾我们的,”顿了顿,荷伦希布还是习惯性的把那句话说了出来,“节日快乐,图坦卡吞殿下。”
图坦卡吞似乎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抬眼看了看在阳光下对方柔和致的面庞,又低头看来看他手里的蛋和自己手里的蛋,沉默了一会儿,才吐出一句话:“你的蛋好像比我的蛋大一点点,好看一点点。”
呃……我说图坦卡吞殿下啊,好看什么的,不是一样的颜色一样的花纹么?只有大什么的,都差不多一样大,你这点儿细微的差别都看出来咯?况且,你本来人就笑,小点儿的话手不是更好拿嘛。
“我不管,你的给我,反正你的也没破我也也没破,都是好运还墨迹个什么?”图坦卡吞不管荷伦希布有没有回答,直接小土匪似的抢过荷伦希布手里的蛋,然后把自己的蛋塞进对方手里,“对了,这个蛋也是我的,只不过我给你暂时保管着,你不许弄丢了,否则要你好看!”
握着手里“好看一点点,大一点点”的蛋,图坦卡吞心满意足这就是对了嘛,自己,本来就应该得到最好的。
“……真是小孩子脾气。”荷伦希布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强权社会什么的,连小豆丁都作威作福。当然他的声音压得足够低,没有其他人听见。
握着那枚给他“带来好运”的蛋,图坦卡吞嘴角露出一点点愉悦的笑意,心情似乎好起来了,他左看右看,突然眼神一凝啊哈,那个小孩子,和他怀里的白色野兔子,不就是那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吗?
莫名的,图坦卡吞想起上一世那只自己脚下鲜血淋漓的兔子和那个小孩子怨恨的眼神,眼里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阴霾。握紧了手里给他带来好运的蛋,图坦卡吞骄傲的抬起下巴,给跟在自己身后的荷伦希布和艾谢特甩了一个“跟上”的眼神,带着一帮子人,哒哒哒的,像是黑社会一样“压”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再次是问大家的时间咯,沙子初步定在下午五点准时日更,有木有大大有不同的意见的?
话说小法老这个小屁孩纸突然觉得萌死了有木有?傲娇残暴小君王什么的……但是为毛我突然觉得这死孩纸受了?
沙子是靠着乃们的鼓舞做动力的,让辛辛苦苦更文的沙子多多获大大们给的幸福感吧……更文有人交流的作者最幸福了有木有?>///
沙子把专栏换成了萌萌的黑子……大家可以去看看咩,最近萌黑子萌得一脸血有木有……
☆、第十章
公元前1335年,动员几十万劳工建设的新都“埃赫塔吞”落成包括宏伟的王宫、高官显贵的住宅、可与底比斯阿蒙神庙媲美的阿吞神庙以及部队营房等等。
得知消息后的法老埃赫那吞十分高兴,不顾众人的反对,由祭司选出个辰吉日,率领满朝文武官员,并带各自家眷奴仆,以及保卫京师的卫戍部队,浩浩荡荡迁新都。
骑在马上,八岁的荷伦希布一句一句的应答着旁边坐在八个人抬着的、外面挂上了轻纱的肩舆上的图坦卡吞。
其实吧,骑马这种威风的事情,图坦卡吞怎么不会想做?但是无奈五岁才开始学习骑马,就算是他前世有骑马的惊讶,骑术还不错,但是为了配合他这小小的身板,就只能骑小马驹……让他骑着小马驹招摇过市,还不如让他再次投向阿努比斯的怀抱呢!
而且……荷伦希布说路途比较遥远,图坦卡吞还是小孩子,怕是受不住,所以就让他和公主们一起乘坐肩舆不得不说,图坦卡吞对于荷伦希布的这种关怀还是十分受用的。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只要万事以自己为先就好了。
看着一路欢呼的人民,荷伦希布发现其实他们脸上并没有太大的喜悦,大概这种夹道欢迎,也是所谓的强权政治下的产物吧?!想来也是,自从埃赫那吞法老颁布了独尊阿吞神的政令之后,他在民众间的呼声便慢慢的下滑着……
只不过因为他是法老,所以这种事情并不能传递到他那儿,当然,那些靠着奉承法老而增加自身的利益的人更不可能将这些事情告诉法老。
回了目光,荷伦希布将已经涨到耳垂的头发拨了拨,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自从他开始留头发之后,就一直没有剪过头发,只是参差不齐的时候让奶娘塞娅修过。只不过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每次塞娅都要把自己的头发修成这个样子……
他不是女生啊不是女生,他不想要妹妹头啊!还好荷伦希布以练剑不能遮住眼睛为由拒绝了塞娅在他前面剪齐刘海儿的打算,否则他这张脸可就真的伪娘了。
队伍行进了一天之后,终于在日落时分赶到了新皇都。因为新皇都一应俱全只等入住,所以众官员和法老一家子都带着一身尘埃先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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