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个大白屁股在眼前快速闪过,像阵风似的藏进了卧室,地上散落着好几个使用过的安全套,昭示着刚刚正在上演的激烈的性事。
林挺一只脚踏了进来,另一只脚还停留在门外,手中握着一瓶红酒,看着沙发上的一片狼藉和赤裸的男友半天没回过神来。
他怀疑自己走错片场了,连忙倒车回去确认了一下门牌号,是250号,没错。
林挺从没想过抓奸在床这种尴尬的场面,会被自己碰上,虽然他不是被抓的那个。可这顶原谅色的帽子倒是落的实实在在。
虽然被甩的次数不少了,可林挺仍旧不了难受,跟里面光屁股蛋手忙脚乱的往身上套内裤的这位确立恋爱关系已经半年了,感情一直很稳定,但是刚才那个一闪而过的白屁股,应该也不是小伽女神作祟,那是个名副其实的男人。在这里应该叫小三。
林挺在门外调整了一下呼吸,把红酒瓶调转了方向,改成了握着最细的瓶口,敛着一身让人无法忽视的怒气再次走了进去。
罗凡此时已经穿上了睡袍,可整个人还是从内而外散发着一股猥琐之气,仓惶且狼狈的拾着战场。
尤其是看到林挺倒提着酒瓶子,整张脸都绿了,论武力,他绝不是对面这大块头的对手。
屋里一片静默,罗凡光着脚站在沙发后面看着林挺大气不敢喘,都说老实人干大事儿,他一直坚信这个道理。相处半年了,他也熟悉林挺的脾气。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就那么站着互相瞪了半天眼,罗凡试探的开口:“林挺,你听……”
他话还没说完,酒瓶子就在耳边炸开,碎裂的声音尤为刺耳,血合着红酒顺着罗凡的额头缓缓流下,罗凡不可置信的捂着脑袋趴在沙发上干嚎。
“林挺,你对我真下狠手?”
林挺深吸一口气,望着歪在沙发上龇牙咧嘴的男人,声音充满了委屈:“我满足不了你吗?”
“我满不满足你心里没点数吗,你瞧你那个头,你瞧你那个肌肉,每次干你的时候,我他妈总感觉是在干一只藏獒!”
罗凡的脑袋在遭遇了酒瓶的暴击之后,脑回路显然已经脱轨,说完这句话,他自己都懵了。
林挺的脸色已经堪比煮熟的螃蟹,每次被甩,对方都是挑剔他的身高和身材,这已经成了一种分手仪式。长得高是他的错吗?
外面闹得动静挺大,卧室里的人听到声音,连忙跑了出来,他穿着罗凡的白衬衣,露出一双白花花的细长腿,男孩五官长得并不好看,起码跟林挺没法比,但是身材却比林挺小了不止一个号,瞧着就是那种躺在床上让人怜爱的。
林挺看了他一眼,想象着自己如果穿上了罗凡的白衬衣……那画面有点美,估计连鸟都遮不住。
男孩一直蹲在罗凡身边,小心翼翼的擦着对方脸上的血。
林挺莫名其妙被秀一脸恩爱,再也看不下去,凑上去又给了渣男十几拳。
直到把罗凡打的翻了白眼,林挺才撒完了气,愤然离去。
在这个圈子里,林挺作为纯0,他的长相是不讨喜的,188的净身高,穿了鞋能蹿一米九,身材健硕有肌肉,虽然不是很夸张的那种,可对于一般的1号来说那也是有点享受不了,汉子拿他当兄弟,小受把他当老公,作为一个纯0,林挺很无奈,他也想跟普通人那样被男票亲亲抱抱举高高。
第二章
被戴绿帽的阴云笼罩在头顶,让人心烦。
林挺觉得自己现在这个神状态不适合开车,容易一脚油门飞出天际,他努力平静下来,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昏暗的路灯下,一辆绿皮出租车缓缓停在他面前,司机探出脑袋,操着一口北京腔:“住哪儿啊?”
林挺瞧着那车皮色儿就发怵,磨磨唧唧的不想上车,司机催他:“大晚上的,这地儿可不好打车,我这也是最后一班儿了。”
眼瞧着路上车流越来越稀,再过俩钟头这一天就掀过去了,他也没时间跟这儿干耗。
“师傅,到望京金茂府。”林挺报了个地址,开门上了绿皮车。
这地儿到望京距离不近,跑这一趟能赚不少,司机乐呵呵的打开了车载小广播,调剂一下自己枯燥的夜生活。
“我听见雨滴落在青青草地~”小广播里传出柔软的女声,林挺的脸也跟着青青草地一起绿了个彻底。
车开了十几分钟,小广播里从青青草地唱到飞向别人的床,再到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还有为什么你背着我爱别人,一首接一首,跨层次,跨性别,跨年龄段,跨地域,就特么跨不出失恋出轨戴绿帽的这个调调。
林挺听了半天有些崩溃,偏偏司机还撕心裂肺的跟着嚎,瞧那长相和年纪也不像是受过情伤的,怎么就这么入戏呢。
“大爷,咱能不能换个频道。”林挺实在挺不下去了。
司机大爷尴尬的笑了笑,一边换频道一边吐槽:“小伙儿事儿不少。”
林挺:……您能体会一个小伙儿刚被扣了绿帽的糟心吗?还在小伙儿伤口上洒盐。
换了频道,听了段相声,林挺的心情终于没那么堵了,临到家的那一段儿,他给好基友安锦霖发了条微信。
明儿你去罗凡那帮我开车回来。
对方没回。
到了小区门口,给老司机付了钱,林挺一边扒拉着手机一边进了电梯,五分钟了对方还没回。
他又编辑了一条发过去:我跟罗凡分手了。
回到家洗完澡,林挺继续扒拉手机,盯着对方的聊天页面,仍旧安静如鸡。平时安锦霖要是知道他被甩,肯定分分钟笑成傻比,今天沉默的有点不正常。而且这时候对方的夜生活刚刚开始,不存在睡着了的可能性。
林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特别想找安锦霖吐槽一下今天这些糟烂事儿并寻求一点心理上的安慰,微信等了半天没回,最后一个电话杀了过去。
此时安锦霖正在床上奋力耕耘,电话铃声一响他差点被吓软了。
电话跟催命似的一声接一声响的让人心烦,安锦霖拿过手机刚要挂断,瞧见名字愣是停住了,鸡儿顿时丧失了继续操作的功能,直接捂住男孩正在浪叫的嘴,“闭嘴,赶紧穿衣服滚蛋。”
男孩愣住了,眼角有些湿润,刚才干的好好的,吊还没拔呢就翻脸不认人了。
铃声响了几十声,就在林挺要挂断的时候,安锦霖灌下一口水,润了润嗓子接了起来,“咋了亲?”
声音跟刚才的暴戾判若两人,男孩拿纸巾擦着屁股上的水儿,瞪大了眼睛,果然是个戏。
“你怎么才接电话?”
男孩委屈巴拉的穿着衣服,安锦霖看也不看他一眼,斜靠在床上晾着鸟,抱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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