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情仇女神》分卷阅读47

  满了铁锈,它们已经多年没被打开过。
  唯有那一座...
  暗影中忽然走出一个皮肤黝黑的女人,也许因为她的皮肤太黑,而这里太暗,梅色苔丝之前并未注意到她的存在。只见她径直走到了“狮子座”的铁门前,打开了牢门。
  佛伯斯!
  这是梅色苔丝第一次看清那头猛兽的样子。不是狮子,而是一头壮硕的黑豹,它俯伏在地做出捕猎的姿势,缓缓接近她们,隔着好几米梅色苔丝就能闻到它嘴里的腥臭。
  她想跑,然而那一刻她的双腿似乎忘记了怎么奔跑。
  “玛尔斯,管好你的野兽”,萨杜恩有些恼怒地说。
  黑豹朝她咆哮,但它刚迈出爪子就被黑女人喝止了。
  黑女人挥动手中的鞭子,发出一记破空的响声,接着黑豹像一头大猫一样,顺从地蹲坐在她的脚边。
  直到这时,梅色苔丝才能分出一点神观察黑女人的相貌。她身材高挑,皮肤漆黑如墨,头发挽成了一条长长的发辫,身上装饰着兽牙和羽毛,狂傲奔放,却不可谓不美。
  那是一种充满野性的美丽。
  萨杜恩退出了场地,几分钟之后,她押着另一个女犯走下了旋梯,是那个有些疯癫的女孩!
  不,不,那女孩现在看起来再正常不过,她身上唯一闪烁着疯狂就是她的目光了。她径直走到梅色苔丝对面,死死地盯着她看。
  “你得小心,她是个危险角色。”
  萨杜恩说完就关上了旋梯铁门上的门闩。直到这时,梅色苔丝才发现这里看上去就像一个小型的圆形竞技场,而她们的两边,各放了一堆武器。
  “作为逃跑的惩罚,你们必须决斗并且杀死对方,赢的那一方将获得活下来的权力,而输的那一方...”萨杜恩指了指那头黑豹,欲言又止。
  梅色苔丝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冲口而出,“如果我们拒绝呢?”
  “那样的话玛尔斯就会起鞭子,放任佛伯斯玩一段进餐前的猎杀游戏,我想你们并不希望看到那样”,萨杜恩说完便消失在了暗影之中。
  梅色苔丝仍想做反抗,但随着那个被叫做玛尔斯的黑女人再次挥动鞭子,另一个女孩已率先向旁边那堆武器冲了过去。
  梅色苔丝反身在另一边捡到了一把弓,然而在她够到箭袋之前,那个女孩已经握着一把短刀冲了过来,梅色苔丝的弓帮她挡住了第一下。
  “我们可以合作”,梅色苔丝压低声音说道,“我可以用弓箭射杀那头黑豹,你去对付那个黑女人,也许我们都能活下来。”
  然而对方置若罔闻,像一头疯狂的野兽一样攻击她。
  没过多久,梅色苔丝的手臂就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而那个被她救过的女孩趁势猛地把她撞倒,然后骑在了她身上。
  梅色苔丝渐渐体力不支,锐利的刀刃逐渐移向了她雪白的脖颈。
  就在梅色苔丝快要绝望的时候,她恍然听到高处传来了两声拍手的声音。接着黑美人用她听不懂的语言喝道,“斯朵帕!”
  她们仍在你死我活地僵持着,黑女人已经喊了好几声,梅色苔丝才勉强听出她在用不熟练的英语喊停下。
  梅色苔丝很想那样做,可那女孩没有停下的意思。在她能杀死梅色苔丝之前,黑女人猛地挥出鞭子将她抽倒在地。
  梅色苔丝挣扎着站起来,循着刚才的拍手声望过去,她再次看到了那个在镇上遇到的男人。只见他站在露台上,如古罗马的皇帝一般翘起大拇指,四指握拳,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明白他的意思,那是罗马皇帝赦角斗士的动作。那一瞬间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一切皆是考验。但她心中非但没有感到任何喜悦,反而被一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占满。
  男人缓缓走上前,璀璨的金发在火光中宛若阳光般耀眼。
  他用优雅而低沉的声音说道,“欢迎加入暗之星。”
  ☆、第41章埃德蒙(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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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押送梅色苔丝的船曾在海上与一艘从大不列颠来的双桅船相遇。一个月过去了,那艘船已经跨过直布罗陀海峡,穿越地中海,驶进了马赛港。
  然而它并没有靠往圣安琪岛的码头,而是在伊夫堡停下了。一个金发的年轻人被一群士兵从船上押下来,拖进了那座幽暗的堡垒,往最底层的牢房走去。
  ......
  虽然伊夫堡地下的黑牢伸手不见五指,然而长日还是在这里留下了清晰的痕迹。不仅仅是冰冷的墙面上的数百道用于计算天数的划痕,还有埃德蒙手中那枚指环上不可磨灭的印记。
  自从梅色苔丝离开之后,唯一陪伴着埃德蒙的就是这枚指环了。长久的摩挲已让指环上的薄薄的镀金被磨掉大半,而他却全然未觉。与其说是因为这里实在太黑,什么也看不见,更不如说是因为他太过孤独,太过悲伤,以至于从来都没有注意到。
  他摩挲着手中那枚属于梅色苔丝的情侣指环,喃喃地祈祷着能与他的爱人再次相会,哪怕是在梦里。
  他祈祷着,祈祷着,直到他的祈祷声被一阵突兀的脚步声打断。
  埃德蒙紧紧皱起眉头,这并不是狱卒例行送饭的时间,一时间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怀疑。直到听到狱卒打开了另一间牢房的门,他才明白过来,他们给他带来了一名狱友。
  其实,在他入狱以前,每当驾船路过伊夫堡的时候,心里总会有些不舒服。这是一个关押犯人的地方,每当想到他们中有贼,有流浪汉,有杀人犯,他便感到一阵厌恶。但现在,他却渴望和他们在一起,因为他实在太过孤独。
  因此,等那些狱卒一走,他就热切地呼唤隔壁牢房的新同步,但不知为什么,对方却一直没有回应他。
  这种状况持续了两天,他甚至怀疑那个从未谋面的狱友已经死了。就在他彻底死心的时候,一个轻微的说话声传了过来,那个狱友终于回答了他。他大概能从口音猜出那是英语,然而他却一个字也听不懂。
  因为常常出海,埃德蒙原先就懂得意大利语,到地中海东部航行时零零碎碎的学会了一点希腊语,但他鲜少与海峡对岸的英国人打交道,这让他第一次为自己知识的贫乏感到深深的遗憾。
  埃德蒙沉默了许久,眼眸中又重新闪烁起希望,至少,他可以告诉对方自己的名字。
  “埃德蒙”,他不断地重复道,“我的名字是埃德蒙。”
  几秒钟之后,他清晰地听到了对方的回答,“布沙尼!”
  这最简单的交流让埃德蒙高兴得快要唱起歌来,然而他很快发现布沙尼的状况很不好。布沙尼说话似乎很艰难,带着轻微的咳嗽声,这些天来他一直没有回应自己,或许正是由于他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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