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仙界的和平》分卷阅读2

  从何处来,从何处去”这种问题,好好一篇写得不错的修真爽文,硬生生变成了哲学问题的探讨,就差来句“tobeornottobe,itsaproblem.”。
  评论区又骚动了:
  【作者被盗号了?】
  【文风没变,别是早上洗脸脑子进水了?】
  实诚的作者在下面回复道:“我是按照余潇发展到目前的心境来写的,我已经创造了这个人物,我感觉他的思想和行为已经不受我控制了。”
  【不你个大头鬼啊!】
  【作者你把你家地址告诉我,我让你真正了解一下什么叫做不受自己控制】
  方淮看小说没有留评论的习惯,但是看到这里,也有点想骂“神经病”了。
  然后他往下一翻,不小心看到了一条画风似曾相识的评论:
  【小余一定是因为师兄不在了,才觉得了无生趣,好虐t-t】
  “……”
  方淮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摔,弃文!
  其实作者这么写,由于先前一直在细心铺垫,到目前来说并不突兀,主角幼年受尽冷眼,又惨遭变故,其实性格已经偏阴鸷了,见了太多人世之恶,如今站到了顶点,心中灰暗,看到的也是一片丑恶,自然对世界没有眷恋之情了。
  但是这又不是世界名著!这是网络爽文!你这么写实干什么!
  方淮吐槽来吐槽去,过了一个星期,下班坐出租车回家的路上,心念一动,还是又打开了连载接着看了。
  这一看不得了,作者果然是要搞个大新闻:小说居然已经完结了。
  方淮抱着惊恐的心情匆匆看完,结局是:主角对整个世界产生了厌弃感,于是在历天劫时,手持魔剑,一剑劈下去,整个修真界没了,没了……
  主角也在天劫中自戕了。
  评论区已经是一片腥风血雨,一大波人要求退钱,有读者声称要去找这作者的责编要个说法,还有人打算找黑客黑作者家的电脑……
  方淮抓着手机,无语凝噎。
  正在被坑的悲愤之中,忽然耳边听得一声尖锐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出租车一个急转弯,把人带得向旁边倒去。
  方淮还没看清什么情况,眼前光线被遮挡,然后是碰撞,车子被破坏时的巨响,他在疼痛中晕厥过去。
  第2章金丹横祸
  思绪回笼,方淮透过床帐看着窗外的月色,幽幽地叹了口气。
  车祸之后,他灵魂漂浮在半空,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尸体被运走,然后,就到了这具身体里。
  按照书中的设定,这个世界称为修真界,分仙界、人界、魔界。
  仙界并非神仙居所,而是指以正派道法修炼的各大小门派,相对的,魔界则是魔修聚集地,人界是凡人所在的土地,分割成好几个国家。
  而这个方淮的身世,和草根主角相比,的确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方淮母亲姓李,闺名持盈,是当今修仙的大门派太白宫掌门之女,嫁给了千机阁阁主的儿子,夫妻俩成婚后,便寻了一处山灵水秀的好地方隐居。
  李持盈乃是九州成名的剑修,承自太白宫祖师爷的“枯荣剑道”,已经修炼至化神期。在这个修□□里,修真的境界从低到高依次为练气、筑基、开光、融合、金丹、凝胎、元婴、灵虚、化神……其中最紧要的“金丹”和“元婴”。
  修士筑基以后,寿命会有所延长,但是寻常资质的修士,从筑基到金丹要耗数百年,而百分之八十的修士毕生都停留在元婴期以下,望之莫及。余下的百分之二十,每往上走一层,人数便要削减十之八九,可谓真正的“凤毛麟角”。
  李持盈作为太白宫寥寥数位化神期真人之一,已是大大的光耀门楣,后来她嫁给千机阁堂主,方淮的父亲方其生,算得上是自降身份。不过她夫妻二人感情十分和睦,后又生下方淮这个独子,两人爱若珍宝。
  也是因为有李持盈在背后撑腰,主角前期才拿方淮没有办法,连后来要亲手杀了方淮,也被李持盈阻拦。
  方淮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寒噤,主角前期拿方淮没办法,一是因为还没变强,二是因为要先对付魔界那几个魔修门派,到了中后期,基本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最后想不开要自戕,也带了整个修真界陪葬。
  也就是说,他想要好好活着,首先不能触主角的霉头,其次,还要想办法不让主角内心充满阳光,不至于灰暗地想要自杀,顺带毁灭世界。
  这是人能办得到的事吗!
  他把头一仰,想得头疼,索性闭上眼,让他焦头烂额的主角现在就躺在他旁边,还是小屁孩一个,呼呼睡得正香,他却要绞尽脑汁地未雨绸缪。
  他熟知剧情的发展,知道现在才刚是小说开头,主角父母带着主角从魔界逃出来,遇上方淮的父母,主角他爹是太白宫掌门座下真传弟子,排行第六,和李持盈一□□炼长大,情同姐弟。两家于是同行往太白宫去。
  方淮闭着眼,思绪仍在脑中翻腾,翻来覆去,他也累了,渐渐地睡着了。
  室内一片静寂,只有梦中人均匀的呼吸声。
  等到方淮睡熟之后,另一个人却醒了过来。
  或者说,他压根没有睡着。
  依偎着方淮的小男孩缓缓睁开眼,眼中一片清明,先前方淮面前那个腼腆乖巧的男孩儿,此刻的眼神和他秀致的眉眼全然不符,那是嗜杀的上位者的眼神。
  余潇支起身子,一双眼凝视着睡着的少年,伸出左手在他眉心一拂,掌心擦过少年纤长的眼睫,轻柔地仿佛在抚弄脆弱的蝴翅。方淮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蹙了蹙眉,睡得更沉了。
  只可惜他的目光,却全然不如手上那般温情脉脉,而是无比的冰冷和厌恶。
  余潇的手没有回,而是向下,虚虚搭上了方淮的脖颈,这具身体现下还十分稚嫩,那一双没一点茧子的小孩儿的手,谁能想象到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杀死这个比他还大两岁的少年?
  杀了他!
  杀了他。前世的遗憾也算是了了。
  这人现在还是凡人之躯,只要掐断他的喉管,他便只能瞪着眼挣扎那么两下……
  余潇手指轻轻擦着少年凸起的喉结,忽然笑了。
  猫儿抓住老鼠时,尚且要用爪子拨弄一会儿,他怎么舍得让他就这么死?
  余潇回手,重新躺了回去,依旧挨着方淮,闭上了眼。
  而后者被余潇那么轻轻一拂,睡得极沉,对这一切毫无所知。
  次日早上,方淮先起来,叫了客栈的伙计提水来,和余潇一同洗漱了。
  下楼到客栈大堂,他父母亲和余潇的父母已经就坐,四人早已辟谷,桌上的早饭是为方淮和余潇准备的。
  方淮领着余潇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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