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有点愣神,大半年没碰过这东西,楚祺都有点不习惯了,电话居然是吴琚打来了,希望和他一起吃饭,聊一聊陆飞的事。楚祺真是被封闭的太久,所有外面的名字,他听起来都有点陌生,阿飞怎么啦,楚祺不明白跟自己会有什么关系,但是他还是答应了。
出门换衣服的时候,楚祺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以前的衣服穿着总有种套在棍子上的感觉,虽然柳姨很努力,但是楚祺长胖的道路还是遥遥无期,他的脸色苍白中又透着灰暗,楚祺突然想到,言彦臻还会喜欢我么?想了想,记得他当时就说过不是喜欢我的外貌,对,一定是内涵,楚祺忍不住美滋滋地傻笑起来,最后笑容定格在看见镜子里的言彦臻。楚祺怒道:“你怎么回事啊,突然出现?”言彦臻看着刚才还笑容满面一下子又张牙舞爪的楚祺,一脸镇定地说:“小祺,你可以去表演变脸了。”楚祺红了脸,不是气的,是羞红了脸,被自己刚才的想法羞红了脸,所以他快步躲过言彦臻,准备出门。言彦臻伸手将他捞了回来,“换身衣服,”然后又补充道,“这身太大,不合身”。楚祺挣开言彦臻的手,“所有的都很大”。言彦臻指了指最里面那一层,“去那里找,我在外面等你”。言彦臻亲自送楚祺去赴约,并且一直在车里等着他下来。楚祺知道言彦臻不放心,虽然这里已经不是s市,现在他终于觉得自己又获得了新生,全部是因为言彦臻,也只有言彦臻。
第27章解惑
吴琚看着楚祺穿着一身蓝白相间的v领长袖,锁骨的线条清晰可见,宽松的灰色纯棉长裤,让他的长腿展露无遗,鼻梁上架着一副大大的太阳眼镜,遮住了大半个脸,楚祺翩然而至,跟半年前相见时又是另一番景象,如果他没有拿下眼镜露出那张苍白的小脸,楚祺浑然自成的味道中更加了清瘦的脆弱美,吴琚不得不佩服言彦臻,当真是能化腐朽为神奇。吴琚看着夏天出门还穿着长袖的楚祺,特地问了下是否会觉得冷,楚祺摇摇头,但是还是点了杯热饮喝。吴琚简单地说明来意,他希望楚祺能去看看陆飞。楚祺不解地问道:“阿飞怎么啦?”吴琚有点痛苦地回忆起当时的情况。记得那天他去拜访了几个亲戚后回到家,他进门发现屋子一片漆黑,以为陆飞不在家,当他开灯后才发现家里乱成一团,陆飞坐在垃圾中双手抱着腿,头埋在期间,灯光下,陆飞姿态像受了伤的小兽,孤独而无助。吴琚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他走到陆飞身边,把他抱紧,温柔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陆飞没有说话,他突然大力挣开了吴琚,发疯似的冲了出去,吴琚被甩到了一边,他急忙起来,跑过去拉住陆飞,但是陆飞好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直接给了吴琚一拳,然后又开始往外跑,吴琚面带难忍的神色说道:“他简直疯了,又打又咬,一直往外冲,问什么也不理,我被他搞得也生气了。”楚祺急着问道:“你把他怎么了?”吴琚苦笑道:“我跟他打了起来,但是他已经没有理智,所以难缠的很,我只能把他打晕了。”楚祺看着吴琚,本想说你怎么可以下那么重的手,话到嘴边又改成了:“那他现在怎么样了?”吴琚长舒了一口气,“在接受治疗,有转好的迹象”。楚祺听了以后却不再开口了,他把红茶拿在手里晃来晃去良久,终于问道:“跟我有关?”吴琚望着楚祺,点点头,把两张皱巴巴的照片拿出来放到了他面前,照片显然是撕了再贴起来的,楚祺看见照片的时候,几乎不自觉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他快速地将照片移开,不愿再看第二眼,吴琚却在这时说道:“楚煜送来的。”照片上的人其实就是楚祺,鲜红的鞭痕爬满身体,纵横交错,缠成一张伤人的网,让楚祺无所遁形,每道伤口都还在渗着血滴,皮肉清晰可见,最后模糊成一团血肉。楚祺捧着杯子的手在轻轻发抖,而吴琚继续说着:“他看完照片砸烂了家里的一切,然后就变成现在这样,时而正常,时而疯狂。上次我去s市以年前的项目为条件要楚煜放了你,希望见到你,他可以好起来,结果他和韩宇一起把我骗了。”吴琚不禁捏紧了拳头,然后他又解恨似地笑了起来,“言彦臻把你接回来的第二天,我就给他送了一份同样的照片,楚煜现在恐怕自身难保,当然我也不会放过韩宇……”楚祺终于忍不住了,他捂着嘴直奔厕所,在里面昏天暗地地吐了起来,看到照片的时候,所有的记忆就潮水般地涌来,楚祺觉得每一个伤疤都疼得他要抽筋,他无力地趴在洗手台上,手脚冰凉,然后有人从后面抱住了他,一手递过来一杯温水,“喝点水”。楚祺接过水杯,慢慢喝了点水,温暖的液体流入胃里,在身体里散发开来,他才觉得自己终于有了温度。吴琚看着言彦臻抱着楚祺从卫生间出来,楚祺在言彦臻怀中闭着眼睛,嘴唇白得几乎和脸分不清,他看见楚祺冲进卫生间后就直接给言彦臻打电话了,他不想楚祺在自己这里出事,因为得罪言彦臻的代价他不想付,只是没想到言彦臻就在楼下等着。言彦臻抱着楚祺坐在吴琚对面,看了一眼桌上的照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别让我再看见这些照片,否则我会备一份分毫不差的大礼送给你。”吴琚狠狠地盯着言彦臻,却没有回话。但是楚祺却开口了,他拉了拉言彦臻的衣服,疲惫地说道:“彦臻,不要这样。”言彦臻轻轻拍了拍楚祺的背,说了声“告辞”,抱起楚祺就走。
楚祺又开始有点厌食了,但是神倒是不错,他甚至去了一趟酒店。楚祺并没怎么力就找到了夏悦,楚祺问什么他答什么,简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有最后,楚祺问道:“盗楚氏的设计这件事,彦臻是在盗之前还是盗之后知道的?”夏悦看着楚祺难得真诚地说:“楚经理何必太较真,说句实话,我觉得您这次回来改变了许多。”楚祺调笑地说:“是啊,变得又瘦又老,我都不敢跟别人说我比彦臻年轻十岁呢。”夏悦笑了:“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楚祺淡淡地道:“虽然你避而不谈,我大概也猜到答案了。”夏悦紧接说:“楚经理,希望您能明白,就算他再怎么厉害,他也不可能兼顾到所有人,更不可能预料到事情的全部发展,更何况当时他不在这里,但是对我来说,他是个好老板。”楚祺站起来打算离开时,随口问了句为什么你还没离开这个地方,夏悦很坦诚,他说:“言先生让我在这等您回来。”楚祺“哦”了一声,盯着夏悦说:“我能知道你今天为什么如此坦诚么?”夏悦笑,“虽然我很想说是因为心里对您的愧疚,但实话是言先生回来了,没人再能威胁我。”
楚祺回到家,他躺在床上,总显得床巨大无比,柳姨进来让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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