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
58
春去夏来,几个月过去,或许因为施言对黑诺的细致调养,黑诺抽高了个子,脸色也不再病色地苍白,不过紧张的高考也逼近了。黑诺遇到了难题,他高三擅自选择了文科,到今天家里还不知道呢。现在要填报志愿了,父亲以前都是和哥哥们一起填的学校专业,那个时候哥哥们也不懂太多,可是现在四哥已经工作了,父亲一定会参考四哥的意见,而自己拿回去的是文科的招生报,这一看就露馅了。
告诉了施言以后,这人刚开始一脸诧异,然后就诡异,最后居然可以笑出来。黑诺恨恨地:"笑,你还笑,幸灾乐祸。"
"我是没有想到你这家伙还有这一手,胆子够大啊,佩服、佩服。"施言抱拳如见大侠。
"落井下石!"黑诺那脑袋是无法可想,唯有硬着头皮准备回家坦白,知道一顿皮带是躲不掉的了。
施言经过这半年的与黑诺家庭的偶而接触,也可以侧面了解黑诺在家的情况,和黑诺父亲对他的严格,所以他才不会要黑诺回家老老实实等着皮肉之苦呢。他拿了自己理科班的招生报给黑诺,这样就可以填写理科的,然后到学校再擦去改为文科志愿。虽然这太大胆了,施言可不会在乎,在他以为黑诺拿到大学通知书的时候,家里的高兴会把这些都弥补过去,父母也就不会多追究他了。他也是拿着这样的理由说服了黑诺,当然也监督着黑诺和自己报在同一个城市里的大学。
大学报考志愿填写好了以后,距离高考就可以拿手指来数日期了。最后的一星期,学校也停课了,学生自己回家复习,学校提前三天关闭开始清理考场、贴考号,学生在这三天可以来看看考场的安排情况,提前先知道自己的大概考场在哪一幢教学楼、哪一间教室。施言本来是想考前一天再来找黑诺去看考场的,可是他爸爸给他后两天都安排满了,所以第一天就来找黑诺了。
来到黑诺家,院子的门没有锁,知道他家人都在上班、上学,应该就他一人在家,所以施言直接推开了就进。拉开黑诺那边的平房门时,里面的人受到惊吓,外面的人震惊。于瑶马上松开了环绕着黑诺腰的双手,脸色绯红。如果施言不是气昏了头,他其实可以看到黑诺的手无措的举着,本来也是一脸受惊的。于瑶慌乱地告辞,黑诺都没有想到送同桌出去。
于瑶走过施言身边的时候,脸越发热烫垂下了头。施言已经由最初的震惊到现在的愤怒,坐到桌前气得都说不出话来。黑诺看他这表情,欲解释可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也被于瑶刚才告别那一下弄懵了,更叫他懵的是于瑶说的话。
"你们做了什么?"施言的眼睛在喷火。
"她家把她户口转走了,她不在这里考试的。来和我告别的。"[1]
"你们搞对象?"因为施言自己的女朋友就是同桌,而且也是利用学校时间谈谈情,所以他虽然知道黑诺放学就回家,也一样猜测他们是恋爱。
"当然不是。"
"你喜欢她?"
"没有。"
"那我他妈的刚才看见的奸夫淫妇是谁?"施言暴喝。
黑诺被气得直哆嗦,这简直是、简直是,在黑诺看来那么恶毒的骂人话施言居然用在自己身上。
"她说什么了?"
黑诺不回答,一是生气施言的中伤言辞;二来他不是会搬弄别人是非的人,于瑶突来的表白他不会透漏给别人,正因为自己对于瑶什么心都没有,才更有义务去保守这个秘密,别人的感情他怎么可以去践踏呢。
"你们刚才说什么了?"施言抓住黑诺的手腕子,已经掐进肉里。
"没说什么。"黑诺觉得施言简直不可理喻,胡搅蛮缠嘛。还有三天就考试了,才不要吵架呢,所以他一边要挣脱被掐疼的手,一边说:"你先回家吧。"
孰不知这句话对施言就是火上浇油,他竟然赶自己走,竟然敢赶自己走!在做了那样的丑事被自己撞破,就赶自己走?施言手一下狠劲,黑诺不但退不回手腕,还被他抓了过来按在了桌子上。
"赶我走?做贼心虚?!"施言冷笑。
"你胡说什么?疯了啊你,放开我,施言,放开我。"黑诺也生气了,为了施言的诬蔑剧烈挣扎起来。那么在桌上一晃,肩膀撞到了摆在桌面的千层佛手螺,这海螺以前都是黑诺看过以后就小心包裹好放在柜子里的,还是施言上次看了以后,要他摆在外面的,他怕碰坏了,底下还垫着施言带来时的塑料泡泡的防震包装呢。
这么一碰,海螺一闪,施言看见里面红色的东西。他单手就压住了黑诺,把海螺打开。黑诺被按但是头是侧对施言的,只看见施言瞬间脑门青筋都跳起来,面部若鬼刹修罗,眼睛吃人一样充起血来。还没有等黑诺害怕,施言手上拎了一串红红的豆子:"这他妈的是什么?"
黑诺不知道这个是什么,也不知道施言拎这个问自己做什么?他背向海螺所以不知道来处。施言可是清楚的看见于瑶手腕上戴了一串这东西,他去四川娥眉山的时候见多了这东西-----红豆,亦为相思豆。一听这名字就是恋人之间的东西,还说没有关系!
黑诺也被逼极了,大声喊:"我怎么知道?"就抬了脚,本来只是上半身的扭动,现在上了脚就是要施言放开自己。施言由于反钳他双手在后背,自己也要拿手肘压一下的,所以站那么近,被突然而起的脚踢中。
这样对抗中黑诺怎么可能使上力,可手里这串相思豆、再加上黑诺的大喊回嘴和反抗,施言的愤怒、愤恨是全部爆发了,拽起黑诺就一个大耳光抡上:"奸夫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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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诺被这耳光打得眼前直黑,耳边嗡鸣,脑袋里面的东西都被打碎了流淌似的。由于屋子空间小,他被打倒在床边的地上。还不及爬起来,巨大身影笼罩下来:"你们刚才做什么了?"
黑诺可以说长这么大以来,不算高一那次瞎猫碰死耗子荣幸地伤到施言,他从来没有打过架。而被父亲教训和被施言高二做沙包的时候,都是不可以闪避的,所以他也没有学会、或者是意识到要保护自己。
而施言的无中生有的指责和暴力要黑诺大吼回去:"我凭什么告诉你?"
施言跳起来四周看,估计是在找合手的东西,没有。揪了黑诺衣领,黑诺因为领子被卡呼吸困难甩他,甩不开,那劣质衣服上的扣子反全被蹦掉或者扯开。施言连拉带拽,黑诺左右扭动,俩人就这么摔到了床上。施言手脚并用要制服黑诺,黑诺也是顽强抵抗,这样的肢体交缠、亲密摩擦中,施言只觉得胯下火热。
已经失去理智的他还在本能的怒喝:"你们做什么了?"
"凭什么告诉你?"这一个也不见正常地喊回去。
"凭什么?凭什么?"施言重复着,已经乱为一锅粥的脑子全是"你们做什么了?""奸夫淫妇!",奸夫!奸夫!奸夫!施言知道凭什么了:"你他妈的奸夫翘我的女人,你敢翘我的人。"
"你混蛋!你王八蛋!"黑诺被这指控气疯了,又掀起一轮反抗、镇压。施言都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去扯黑诺的裤子,夏天的短裤子,要他这样狂暴的力量,不需要扯下来,直接就在黑诺身上四分五裂了。胸襟半挂、只有短小内裤的黑诺羞愤力推压在自己身上的施言,那一身的肌肤全因为"运动"或者"激情"泛起了撩拨情欲的粉。
施言的瞳孔缩,聚焦到两颗嫣红的水色上,低头就咬住了一边,黑诺周身电流扫过,吓坏了他,几秒大脑空白以后就拼命挣扎。施言正贪婪地吸着,嘴里美味异常,头皮就一阵痛,黑诺推不开他,情急之下揪着他头发要把他扯起来。施言恶意地抬头,却咬紧了小小的乳头,黑诺痛得"哼嗯",身体不由扭动要脱离他的覆压和解救嫣红出虎口。
这样的动作招致了施言胯间的急速勃起,他甚至都感觉到了自己吐出的晶莹。而黑诺还不知道自己惹起了这头狮子的雄性荷尔蒙,不明白抵住自己的是危险的信号,依然在试图脱身。黑诺身体的单薄病弱,迟滞了他发育的脚步,所以他懂得比施言差远了。
反抗好似诱惑,更添加了这狮子噬血的渴望、更添加了征服的欲望。施言那铁手一拉,黑诺的小内裤就宣告了寿终正寝。裸体要黑诺慌乱,也要反抗激烈;当然相对的施言的火-----怒火在无觉察时已经换为欲火-----这熊熊烈焰好象比怒火还旺,掠夺也进入加速度。
黑诺被吓到了,他已经不知道施言要做什么,潜在的活着的脑细胞要他不要命了的要逃开眼前的人、眼前的魔鬼,所以黑诺完全被这意识支配,本着奋不顾身地神起义着。施言被欲火已经冲昏了,遇魔杀魔,谁阻灭谁。所以恶狠狠的拳头招呼到了黑诺身上,几下黑诺就吐了胃液,连蜷缩起来的劲都没有,头被击打得昏沉沉房间在旋转。
施言拿出自己已经吐了不少露珠,头里湿湿的骄傲往黑诺腿间进入。他不知道下一步是什么,模糊就是知道应该在腿间。就那么在被自己分开的腿间乱捅,突然黑诺惨叫,即使被压,他身体也移动数分,一下子施言敏感的圆润头部闯进了一片温暖,他舒服得"哦"了一音,马上就有环绕着的紧窒夹住了沟壑,要自己进不去、出不来、生疼。
施言直起身体,把打开的腿拉到自己肩膀上,看清楚自己探访了什么地方,如此美妙、销魂。。。。。。世界上最好的语言也不足以形容那带给自己的喜悦。那一方嫩嫩的粉,浅浅地包含着自己的顶端,有细小的缝隙流出细细的血。受不住这景象的刺激、抱住双肩上微微抖栗的腿,施言一鼓作气地全部进驻自己的领地。黑诺哀哀低吟,身体颤抖。施言却闯过了痛深入到瑰丽之密,享受初入梦境的快乐。动作如草原上的猎豹,迅疾狂野。
黑诺一直都记不清、也回忆不了那天下午的事情;而施言也曾经问过自己,是如何找到自己领地去占有的,答案就是本能、男人的本能。施言在暴戾中发现了自己的伊甸园,尽情地品尝、掠夺、宣布着自己的所有权。施言对自己也久久不肯承认的一个情节:当他看见黑诺那溪流般的血,习惯了呵护黑诺的他没有心疼而是一种欣慰、骄傲、满足和男人的痛快。说实话,这是他骨子里的"第一个男人"的标志。
施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抱了这具身体在怀里,感觉着他止不住打颤,怜惜地放缓了律动;可惜的是黑诺感受不到,他一直战栗伴着间或的痛苦呻吟。施言发出雄浑的低喝喷射在黑诺身体里,他也是模糊不清地发出不尖锐的破碎叫声。高潮过后的施言倒在黑诺身上,头埋在黑诺肩颈处发出粗重喘息。待余潮退下,软缩的坚硬开始向外滑,施言才一惊的撑起身体:黑诺双眼紧闭、眼角下的枕头上两团水印,脸侧已经肿起。
"黑诺、黑诺。"施言神智清醒的同时也被震到骇然:强奸!施言已经六神无主,黑诺睁开了水洗的眼,含着愤、恨。
"滚!"低弱的声音。
施言一看见黑诺眼底的恨,熄灭的怒火就已经重新点燃,再听见这样的话,他仅存的心疼也化了泡影,又戴上倨傲来掩饰自己的惊慌,一起身间最后的分离要黑诺竭尽了全力:"滚!"
那无法即刻敛的花蕊反翻出来,青白的浆液,也带着红红的血滑了出来。施言看见那么多血,才要俯身黑诺就尖叫:"滚!"黑诺的下边除了痛几乎已经没有知觉,他不知道情况如何,却记得一直要驱赶这个人,这个长得好象自己朋友的魔鬼。
施言也忘记了不会骂人的黑诺当然除了这个"最恶毒"的字,也不会说别的。蛮横傲慢的少爷终究忍受不了这样的侮辱,冷了脸,寒着音:"报警!我等着你,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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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暴者居然如受到伤害般摔门而去,只留下那么一句:"报警!我等着你,告我!",好久黑诺笑了,笑得眼前水亮、笑得呜咽、笑得什么东西延眼角滑下、笑得嘴角扯起了腮边的痛。
僵硬的四肢开始有血液流通的感觉,下面出现了刺心的痛,黑诺扶着床头起来,还是有天旋地转涌上来。站着的姿势要后面哗的一下一股热流顺腿而下,还有直接滴到了水泥地上的。黑诺环抱赤裸的自己坐回床沿,才一坐实就弹了起来,疼。侧靠了身体,黑诺趴在已经被蹬得成为一团的被子上。
慢慢的大脑恢复功能、思维回来了,最先想到的是不可以要家里人知道。黑诺赶紧强迫自己去冲了澡,水润到后面的时候,清晰的疼感之外,他也察觉着异样。羞耻地手来到被蹂躏的地方,因为红肿还有小小翻出,黑诺牙关紧咬地手指送密蕊回去。再回头拾一屋凌乱战况,把碎衣服都卷好,又不放心拿了袋子包上才扔到外面的垃圾箱去,看镜子里脸上的痕迹,他急忙拿毛巾用冷水敷。
做完这些,能够半坐下的时候,他也不敢想刚才。只下意识地知道,如果别人知道了,自己不会有好下场,爸可能会打死自己,自己这次是真的给家里丢死人了。自己就是家里的耻辱,一旦别人知道,会连累全家都无脸见人。黑诺怕得四处看,生怕漏下什么痕迹没有清理干净。
施言也在怕,他无论怎么作恶多端,还是个大孩子,一个被娇惯着的大孩子,他没有真正的伤害过什么人,没有真正的为恶过。当然更加不会去触犯法律,怎么说他也知道了自己的行为构成了强奸,甩了那一句话后的逃跑,是最后的一点虚张声势。
就在施言快被折磨到极限的时候,他父母下班回来了。施言神情紧张也被理解为高考压力,而父母的回归也要他紧张的心得到松懈。父母在饭桌上亲切地告诉施言,不要担心考试,家里已经都为他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工作,他只要轻松进考场就可以了。
什么样子的准备工作呢?高考是这附近的几所学校的小学、初中老师负责流动监考,就是子弟学校的老师要去给地方的学校监考,而地方学校的老师换过来。所以施言的爸爸和下面的主要负责老师已经碰过面了,施言会得到关照;而另外一方面才是最重要的,学校里排考号,是所有理科生一起随机排的,可是就是这样的随机,也是有学问的。一般情况下,会是送到教委的顺序就隔五、隔十的抽出,这样如果连着50位都是成绩不错的学生,那么无论走了谁,这一考场里还是学习好的学生的天下。
今天的考号下来了,施言的前后左右四面包围着一、二班的学习不错的学生,而这些学生高中部的主任也在今天下午分别与他们谈过话,要求他们要有同学"情谊",该出手时就出手。这不是什么奇闻,是干部子弟家都明白的暗规则,进入6月份的时候各家长就分别开始物色要放自己孩子边上的学生了-----最好找那种将来毕业还要回来的孩子,才可以要他们愿意提供帮助,为了毕业后的好工作。
施言知道了爸在自己企业的对外宾馆里安排了房间,明天和后天自己都会白天在那里看书、休息,还有别人-----自己考试的邻居,其实最后两天了,谁看书啊,还不是给他们一个建立友谊的机会,练习一下默契程度。他对这样的安排没有什么意见,能够与别人在一起,他现在会感觉放松。
黑诺在晚饭上的脸红解释为牙有点肿了,父母理解为考试前的上火,要他不要那么紧张,因为印象中黑诺没有特别拔尖过成绩,但是好象也从来不怕考试,考什么都可以过关。黑诺晚上一直睡不着,可是又不敢想下午,连想到那个影子、那个人的名字都惧怕。他发烧了,而习惯坚忍的他还不自知,只认为浑身的难受来自下午的噩梦。
醒来以后的口干舌燥,头昏眼花要他几乎是爬到厨房拿水的。本来也不是会在考试前突击的人,要复习的早复习了,该背的早背了,这考试前几天黑诺从来不突击的。所以忍着难受躺回到床上,昏昏沉沉地就睡去。中午家里吃午饭,破例的以为他是学习累了不要吵到他,而留了饭菜没有叫醒他。
一天的高烧在无措施的情况下,终于引发了沈寂已久的旧疾,黑诺在这一夜尿血了,胜过每一次的肆虐,疼得他必须要咬紧被子才可以不发出呻吟。这个时候,黑诺就是有心看病,也不敢去的,他怕自己的下半身被大夫看出什么,他后面还是一直火灼的伤痛着,他不敢上大号因为撕裂的疼加上滴下的血。
带着一身疼出来的汗水,黑诺找施言拿给自己的那些药,明天就考试了,怎么也要把这几天抗过去。可是近几月的康复以及春暖以来的尿血症状的远去,黑诺手里已经没有什么控制尿血的药了,他只有大把大把咽下去那些高级的药片,等待疼痛退去。
病来如山倒,病去若抽丝。一天之间,药效所能做到的就是在大量喝水的情况下,血色淡了。可是当黑诺踏入决定人生方向的考场时候,他怎么可以大量喝水?平民的黑诺在严格的考试制度下,想都没有想过申请中途的厕所之行,开考前黑着脸的老师高声宣布过:禁止考试中间的离座。黑诺曾经说过,只要不是尿道里的这种酷刑,他也可以要求自己做不屈的先烈,可偏偏他就是在生不如死的尿道折磨中完成了他的高考。
最后一门英语的时候,黑诺脸色已经煞白,汗滴落在卷纸上。他曾经在前面的考试中不支的趴在桌子上一会,结果足足要半个小时才清醒过来,而监考的老师也只是认为一个学习差的学生不会答题的无聊而已。现在他绝对不可以再这样了,黑诺力图要自己脑子工作,可是神被三天来不停歇的肉体的痛已经拖的疲力竭、神恍惚,眼前看到的东西都形成不了反射。
黑诺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以痛刺激大脑换来十分锺的工作,眼前再一次发花的时候,他吸进内唇在上、下牙间,狠狠地咬下去,血腥满嘴。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为大雨滂沱,黑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老师走的卷纸,他只是浑身湿透,在座位上连抬起头的力气也没有。
高考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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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诺是在校工清场的时候才出了考场,人群已经全部散去。考试中突然的瓢泼大雨、尤其还是最后一科令许多家长前来接学生。[1]施言是理科考生,所以与黑诺并不在同一幢楼里,他这三天的考试都是车接车送的,也不可能遇到黑诺。而且怎么说,他这三天其实也要自己回避想到黑诺。
黑诺淋着雨回到家里,半夜病情就加重了。等到第二天早晨起来,他找父母要医疗本,说想去医院看看,父母也发现他脸色红得异常,满头的汗,不过他们认为是黑诺昨天冒雨回来所以才发烧了。黑诺拿着医疗本和钱去医院了,但是他可不是真的要去看什么病,性知识的匮乏,要他担心被医生看出来。他只是想开到以前施言给他的治疗尿血比较有效果的"氟呱酸"。
幸运的是还在公医疗的时代,黑诺没有遇到什么困难地开到了药,还有一些退烧的药,因为医生一下就看出了他发烧着,就附带为他开了这类药。黑诺回家就急忙吃了药,还把氟呱酸是双倍份量吃下去的,因为他太痛苦了。强大剂量下去,黑诺白天的发烧症状会好点,但是一到晚饭后,就又温度升高,不过二天以后尿血就好了,那么高烧对他来说就不算什么了。足足一星期,黑诺的发烧才开始退下去,但是经过了这么一折腾,施言曾经要他长起的4、5斤肉估计又消耗没了,他脸上又带上了苍白。
施言自那天下午以后就消失了,从来没有出现过。黑诺被病症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没工夫想到他,如今病好转了,马上又忧虑起另外一件事情:高考!现在黑诺都想不起来考过什么题目,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答卷的,这要记忆力超常的黑诺忧心重重,万一考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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