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时,银时!开门!”登势婆婆的喊声伴随着有节奏的敲门声传来,将沙发上的神乐吵醒。
“这么早……”她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站起身,才发现一张毯子滑落在地面上。她抬头在厅里看了一圈,在小桌上找到了一袋醋昆布,里面的发票小单显示是从她最喜欢的那家店里买的,时间是昨晚深夜。“赫酱回来了吗?”
昨天晚上,她倔强地要等祁连赫,没有去睡,结果在沙发上睡着了。她身上那张毯子应该也是祁连赫给她盖的。
“咚咚!”“银时!开门!”
“来了!”神乐抹了抹眼角,弯腰将毯子拾起放在沙发上,才跑着去开门。
“神乐?”登势朝屋里看了几眼,一脸了然地说,“银时呢?该不会还没起床吧?”
“肯定是没起床阿鲁。”神乐领着登势走进屋里,扣了扣银时的房门,“银酱,登势婆婆找你哦。银酱……银酱?”
房间里毫无反应,神乐一手搭在了门上,朝里边喊道。“银酱,我进来了哦。”
拉开门,银时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被子甩到一边,酣睡正浓。
“银酱,起床了阿鲁!银酱!”神乐一边喊一边用脚踢银时的腰,可银时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皱起眉嘴里嘟囔着,眼睛却一点也没有要睁开的意思。
登势见状,叹了口气转身离开。“等他起来之后就告诉他,这个月、上个月、以及上上个月的房租必须在新年之前交齐。这已经是最后的期限了。”
“新年之前啊……”半个小时后,终于被神乐叫醒的银时盘坐在床上,木着脸扒拉着那头凌乱的银色卷发。
神乐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他,嘴里却毫不留情,“银酱,后天就是新年了哦。我们该不会要在新年那一天流落街头吧,银酱。”
银时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抠着鼻孔,含糊不清地说,“嘛……看来贫穷大神还没有抛弃我们啊……”
后天就是新年,剩下的只有不到两天的时间。三个月的房租可不是个小数目,要在短短不到两天的时间里筹集到这么多钱,对万事屋可是个大事。
“咳嗯。”银时端起饭碗,清了清喉咙,“大概情况大家都已经了解了,两天之内交不清房租万事屋就不得不解散了。那么,大家有什么建议吗?”
神乐/祁连赫死命刨饭,然后将空了的饭碗往志村新八面前一伸:“……再来一碗!”
银时脑门上蹦起两根青筋,新八嘴角抽了抽,却还是好脾气地接过了饭碗,给两天添了饭。
“咳咳!”银时加重了声音,“大家对如何赚钱有什么好方法吗?”
“如果有办法的话我们就不会那么穷了阿鲁。”神乐毫不留情地吐槽,“银酱还是接受现实吧,就是因为银酱的jump和草莓牛奶买得太多了,所以我们才会这么穷的不光要被赶出屋子,还可能连晚饭都没得吃了!”
新八推了推眼镜,“那个……”
“你的醋昆布才是罪魁祸首吧!我看见了哟,桌上那一袋不是跟你说了很多次不要去那家店么,那里的东西比其他地方贵了一倍!”银时不甘示弱地吼道。
新八咬了咬牙,提高声音说道,“那个……”
神乐双手握拳狠狠一锤桌面,砰地一声巨响彻底盖过了新八的声音,“才不是这样的!那家店的醋昆布比其他地方的好吃多了!银酱你不是也专挑草莓牛奶最贵的那个牌子买吗!”
“那个!我姐姐请我们晚上去我家吃饭!你们两个!好好让别人把话说完行不行!”新八忍不住爆发了。
银时将筷子倒过来掏着耳朵,“嘛,又不是帮我们付房租……”
“请我们吃饭!”与银时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相反,神乐一下子兴奋起来,“真的吗!新吧唧!”
“真的。真的。”新八叹了口气,拿起碗筷,“嘛,房租的事情就等会儿再说吧,现在先吃……”
每个盘子都清洁溜溜,闪亮地几乎能亮瞎人眼,哪里还有什么菜!新八和银时拿着筷子的动作都僵住了,整个人几乎化成一座石雕。神乐两眼一瞪,身后的黑气都凝结成了一片。
“啊……三分饱……”祁连赫放下碗筷,揉了揉肚子说。
新八嘎叽、嘎叽地转过头去,不光是桌上的菜,连不远处电饭锅里的饭都被清得一干二净!
“你这个混蛋!你的胃是什么东西!异次元吗!我们才说了几句话你就把饭菜全部吃掉,你以为你自己是吸尘器,电源一接通就把外面的东西全部吃进去吗!”新八噌地一声站起来,揪着祁连赫的衣襟拼命摇晃。
祁连赫投降地举起手,“别、别晃了……我要吐了……”
新八狠狠咬着牙,不松手,反而更用力地晃祁连赫,身后腾起阵阵黑气,“那就吐吧吃了多少都给我吐出来啊混蛋!”
“咦。”一张纸条从祁连赫的口袋里掉了出来,飘到了桌子上。银时探头一看,将上边的白纸黑字念了出来,“赔偿协议书……一亿七千万日元于1月5日前缴纳完毕……”
银时的死鱼眼蓦地瞪大,与新八和神乐三人一起惊叫起来:“一亿七千万日元!”
终于被放开的祁连赫跌坐在地上,一手揪着衣领,呛咳了几声,才抬起头来对上了三人的视线,“赚钱的方法的话,我知道一个……”
“是什么!!”更大的惊叫声响起。
一个小时后,歌舞伎町最大的赌场门前。银时、神乐、祁连赫、新八四人一字排开,颇有气势地站在赌场华丽大门前。
“祁君……你说的赚钱的方法,就是赌场吗。”新八垮下肩膀。
“回去吧,银酱……我肚子好饿。”神乐垮下肩膀。
“……我也很饿啊混蛋。这种地方怎么看怎么不靠谱啊混蛋。”银时垮下肩膀。
“我也好饿。”祁连赫摸摸肚子,附和道。
银时和新八磨着牙,不约而同地一脚踹在祁连赫身上,“把全部饭菜都吃完了的人没资格说饿!”
“赫酱!”神乐睁大眼看着祁连赫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直直射入赌场大门,不由得追了上去。
“喂,神乐(桑)!”银时和新八也追了上去。
啪嗒!好疼……下巴着地的祁连赫从地板上爬起来,还没抬起头,就有侍者等候在了一旁。“客人,需要什么帮助吗?”
“哦。”祁连赫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从兜里掏出几枚硬币递给侍者,“帮我把它们换成筹码。”这些硬币是昨晚买了醋昆布的找零。
侍者看着手心里的硬币嘴角抽搐,“抱歉,客人,这里的最小筹码是一千日元。”
“一千?”祁连赫瞥了一眼侍者手心里的八百,转头对刚刚跨入大门的三人喊道,“你们谁有两百?借我一下。这个家伙说最小筹码要一千,我不够钱。”
刷刷各种视线从四面八方辐射而来,新八和银时迈步的动作一顿。“好丢脸”三个字如刷屏般从两人心头滚过。
倒是神乐毫无所觉,蹦跳着跑过去,从兜里掏出硬币放到祁连赫手心,“赫酱,我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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