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会种种地,若去了外面,哪里还活得下去?”
许愿心里一沉,他九世以来就没投过一次好胎,哪次不是自食其力艰苦奋斗争取一口饭吃?有一世他还没了双手双脚,去街上卖唱呢,心理素质早就突破天际。更何况这老伯有手有脚,四肢健全,什么不能做?在许愿看来,老伯的烦恼根本就不是事。
两人沉默一会,小花突然叫了老人一声,老人看自家女儿一脸着急的样子,便对许愿笑道:“大人,咱们不说伤心事了,天色不早了,要不咱们洗洗先睡下?”
许愿连忙摆手:“不了老伯,我马上就走,你们也快些离开吧。”
谁知,那老伯竟又死死抓住许愿胳膊不放,他连推带拉地将许愿拖进了里屋,抓着许愿双手将他交给了自己女儿小花,面上乐呵道:“大人,老朽家穷,就一张床,平日我们父女俩一起睡,今天大人来了,老朽就在外面凑活一晚。”
“?!”许愿看了老伯一眼,又看向另一边笑得一脸羞涩的小花,他双手猛地护住胸口,嘴张得能塞进一颗鸡蛋。
我的清白之身!
他在许毅身边忍了这么多年都没丢,今天难不成要便宜了这初识几个时辰的小姑娘?!
“你们放开,爷说走就走!”这父女两人当真搞笑。许愿恼羞成怒,刚想一个用力甩开老伯手臂,突然,窗外院中发出一片诡异光芒。
那光芒昏暗至极,许愿定睛一看,竟是黑色的!
“快跑!”许愿来不及解释,那黑色火焰已从院中蔓延至屋内,明明无风,速度却极快,许愿赶紧捂住口鼻,一掌劲风压向门口,将门上的火焰吹开些许,三人趁着这个空档,慌忙脱出。
跑出老人家中,许愿向四处环望,发现整个村子二十多户无一幸,房屋皆在黑色烈火之中熊熊燃烧。
许愿回头看了那对父女一眼,两人倒是没受伤,正抱在一起痛哭,许愿无奈摇摇头。这时,他突然听到对面的房屋之中,竟传来孩童细细的啼哭声!
许愿想都没想就一个抬脚准备冲入大火之中,谁知,他的腰间竟突然像是压了百斤重物,让他差点脸着地狼狈地趴在了地上。
许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撞得晕头转向,他喘着粗气甩甩头,怒目看向身后,随后他大惊失色,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人毛骨悚然的厉鬼。
“师尊!”许愿腰间的两条壮手臂,赫然是严豪的!
☆、出鞘
“严豪?!”许愿看到严豪那张他早已熟悉又厌恶至极的脸,本能地开始奋力挣扎,他双手紧紧扒着泥地匍匐前行,手指在地上留下无数深深沟壑。
许愿脸上脏乎乎的,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他原本长得什么模样,也真亏严豪能一眼认出来。
“师尊,你要干什么?!“严豪眼看许愿就要爬到大火之中,干脆一屁股坐在许愿身上,双手紧紧扒着他的腰不放,把许愿压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我要进去!“许愿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啪啪两掌拍向身上的人,手都拍疼了,那人却丝毫没有起来的意思:“师尊,你不能死!你别死!”
呦,合着他又以为自己是去送死。
祖宗,我不死,我只是想进去!
“你先起来,压死我了!”许愿刚刚吃饱饭,又剧烈运动了番,现在还被这一百来斤的死臭小子压在身下,他只觉得晚饭堵得他心口疼。
“我不起,若我起了,师尊又要去寻死!”严豪又把桎梏在许愿腰间的手紧了紧,许愿一个天大的白眼翻过,对着他无奈地吼道:“我不死,里面有人,我是去救人!”
“?!”严豪一惊,随后眼珠左右一转,这便迅速起身,又把身后的父女二人一人一手轻松提起,皆压在了许愿身上。
许愿想哭,他被身上这俩压得几欲吐血。
严豪盯着眼前的火焰脚步一顿,双拳越握越紧,指甲几乎要陷进掌心,但里面孩童哭声越来越大,他再也等不了,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严豪果真不负龙啸派除去许愿第一的盛名,不出一会,他就轻松地圈着一团小肉球跑了出来。
这火用一般的水灭不得,许愿赶紧把身上的两坨肉甩开,他一手将“彼岸”出鞘,一手捏了个剑诀,“彼岸”在他睁眼那刻,剑身竟分成五把细剑,中间那把较粗的还留在剑柄上,其他四把只剩四片细细剑刃,围着许愿悬浮于半空之中。
许愿嘴中喃喃念着口诀,他周身的剑刃与手中的宝剑发出淡淡红光,那光愈发剧烈,这俨然是许愿将体内大量灵力输出的结果。
许愿随后将二指并拢向前一指,那灵力从“彼岸”的五片剑刃上向他指尖凝聚,随后,汩汩灵力顺着他所指方向,迅速纷飞四散,气势凶猛地附在周围的黑色火焰之上,许愿额头上冒出细细汗珠,他咬着牙继续输出自身灵力,直到他的灵力将那黑色火焰全部碾压干净,其余刀刃回到原处与“彼岸”契合,许愿才将剑一下插入地中,用以支撑身体。
许愿因是灵力消耗太大,他的全身颤抖不止,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严豪眼疾手快地一把将他捞起,轻轻拥着,让他半靠在自己怀中。
许愿本来还有点力气,可一看到严豪,一口气差点又没上来,这回真真支撑不住,倒在了严豪怀中,任凭他环着自己。
那父女两人正哆哆嗦嗦地抱在一起痛哭,严豪见其可怜,这便同样哆哆嗦嗦地掏出自身钱袋,将其全部放在了老伯手中,口中低声道:“老人家,此地不宜久留……你们二人还是离开这里,前往别处寻求生计吧……”
“老朽谢过大人,许愿大人也请您照顾了……”老人见严豪点头答应,这便拉着自家女儿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师尊,你没事吧……?”许愿一动不动已经许久,他真真没有一点力气,因是他灵力消耗过多,体温也冰冷起来,此时的严豪身上却暖和得很,就像一只大火炉,许愿下意识地又向严豪胸口靠了靠,并用脑袋轻轻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不动了。
不知是不是许愿的错觉,他总觉得严豪在抖?
抖什么?我有那么可怕吗?许愿心道。
谁知,许愿刚抬起头打算看看,突然感到脸上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低滴落下来,许愿眯起眼一看,竟是严豪流了鼻血!
“对不起,师尊……”温香软玉在怀,严豪却连根指头也不敢动,虽然怀中的人软得让他根本控制不得,但这人从未离自己这么近过,他紧张得几乎快要窒息。况且那个冷若冰霜高高在上的掌门突然在他怀里乖顺地像只小鸟,这点就像一支疯狂炸开的烟火,狠狠地在严豪眼前炫目绽放,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却又激动不已。
本就已经不合礼数,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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