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反面教材全解》分卷阅读49

  已经来不及了。
  但是站在朝堂上的那些人和平民不同,平头百姓信这些鬼怪传闻,但是宫里的老狐狸们可不信。这件事摆明了是有人暗中做推手,用意不言自喻,所以皇帝当即下令城门禁严,严查长安的出入人员。
  因此,入城队伍才会挪动的这样缓慢。
  等萧景铎终于入了城,日头已经升到正中了。定勇侯府的两个下人朝他拿主意:“郎君,我们这就回府?”
  “不必,你们先回去,我要去城南看看。”萧景铎还记挂着所谓鬼手印传闻,出于医者的好奇,他一定要去城南亲自看一眼。
  下人面面相觑,城南全是死人,而且还有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他们可不想去。于是这两人劝道:“郎君,时候不早了,老夫人和夫人还在侯府里等着呢,回府为紧!哎,郎君……”
  萧景铎才懒得理会这两人说什么,他直接勒马往城南走,听到身后的呼唤声,他才稍稍顿了顿身,头也不回地说道:“我要去南城,你们若不想去,就先回去吧。”
  做下人的哪能让主子孤身行动,他们心中连连唤苦,但心里再不愿意也得跟上,他们驾着马车,一边追萧景铎一边大喊:“郎君慢些,前面危险,让奴先走……”
  果然如商铺老板所说,城南的情况很不好。这里人人自危,面色悲苦,路上清冷的不行,根本不像长安该有的模样,就算偶尔路过一两个行人也是行色匆匆,生怕耽搁的久些就被鬼兵盯上。
  而像萧景铎这种外来人就更少了,几乎从他一出现,许多双眼睛就盯到他身上,其中有南城百姓的,也有隐藏在暗处的官府中人的。
  萧景铎看到主街上有许多粥棚,他好奇地指着那处问道:“何人在布粥?”
  下人朝萧景铎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立刻骄傲地说道:“那是侯夫人在布粥。南城开始死人后,夫人怜惜这些病人孤苦,于是特意搭了粥棚,每日施两次粥,除此之外,夫人还给这些人发些艾草之类的东西,夫人说用艾草熏过屋子和衣服后,能预防疫病,抵抗鬼怪,所以每次我们定勇侯府来施粥都会被哄抢一空。我们夫人最先布粥,其他府的夫人见了纷纷效仿,非但学着我们夫人一样给平民发艾草,甚至连我们的粥也要学。要我说侯夫人真是菩萨心肠,平白给这些平民发粥就算了,还怕他们吃了不舒服,所以特意在粥了加了野菜,说是这样……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对,营养均衡!”
  下人一脸崇拜,旁边的人听到他们是定勇侯府的,也破天荒凑过来夸赞吴君茹仁慈心善,萧景铎听到后只觉得可笑。
  吴君茹心善?若这些人知道吴君茹曾经怎样对他下黑手,这些人就不会这样说了。
  萧景铎可没心思听这些人变着花样夸赞吴君茹,他正打算到里面看看,却突然看到街对面一个人踉跄了一下,一头栽倒在地,然后就再也爬不起来。
  周围的百姓轰地一下散开,不少人惊恐地大喊:“快跑啊,鬼兵来抓人了!”
  定勇侯府的下人也吓呆了,他们颤颤巍巍地对萧景铎说:“郎君我们快跑吧!你刚回来还不清楚,这些鬼兵厉害极了,只要靠近得病之人,不出三日必然发病,无一幸!”
  “荒谬。”萧景铎冷笑一声,快步朝病人走去。
  这些年他时常出入清源寺病坊,见识过许多瘟疫病人,在结合上旁人的称述,萧景铎十分确定所谓“鬼兵”其实就是瘟疫,而且这种瘟疫传染极快,所以这才死了这么多人。他对所谓鬼神之说嗤之以鼻,当年那个游医郎中治不了赵秀兰的病,就说赵秀兰被鬼俯身需要驱鬼,如今瘟疫在长安盛行,郎中没见识过,居然推脱到鬼神身上,简直胡扯。
  看到萧景铎径直朝病人走去,定勇侯府的人简直要急死了,他们不敢上前,只能不住地呼唤,就连躲在旁边的行人看到了都朝萧景铎大喊:“快回来吧,这种病救不活的!别再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
  萧景铎置之不理,他快速走到病人身边,小心地将对方翻过来,然后就搭指诊脉。
  慢慢地,萧景铎眉头皱了起来。良久,他回手指,一边思索一边对下人说道:“将马车上的桐木盒拿出来,我先为他施针。”
  下人远远躲着,从车里翻出了木盒,但死活不敢拿过来。
  萧景铎忍无可忍地站起身,随着他走近,周围的百姓蜂拥而散,就连侯府的两个下人都不住往后缩。萧景铎却毫不在意,他接过自己的医药盒,然后毫不避讳地蹲到病人身边施针。
  萧景铎有条不紊地施针,这时候病人的亲眷已经赶过来了,正试探性地往萧景铎这里挪。萧景铎瞄了一眼就回视线,微微抬高了声音说道:“温热不调,邪毒侵体,再加上病人年老体弱,这才会当街晕倒。我现在施针将老人家唤醒,你们扶他回去,熬一些好克化的食物给他吃,而且注意通风,让病人好生休息。”
  说着,萧景铎拿出笔,快速地写了一张方子:“我现在还不清楚他因何而病,不敢贸然开方,只好先写一个调养的方子,一日两次,早晚各一碗,你们先用这个方子调养身体,等我想出办法后再换药。”
  萧景铎写好后,将药方递给老人家的亲眷,他伸直了手,但是一时之间,竟然没人敢上前接方子。
  萧景铎挑了挑眉,也不说话,就这样等着这家人表态。好在他没等多久,一个孙女模样的娘子上前接过药方,敛衽对萧景铎行礼:“谢郎君。”
  萧景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这时候病人悠悠转醒,萧景铎连忙搀着老人家站起来,老人家的孙女也不管不顾地跑过来,搀住祖父的另一只胳膊。
  “你小心扶老人家回去,记住我方才的话,这个药方虽然无法根治此病,但是拖延几日是没问题的。”
  听到萧景铎的话,老人的孙女大喜:“郎君,你是说,你的药方能治鬼兵?”
  “什么鬼兵,寻常疫病罢了。”萧景铎对这个说法不屑一顾,但由于他还拿不准治病的方子,所以只能补充道,“我目前还没法治这种疫病,但只要老人家休养得当,再辅以我方才的药方,这几日断不会发病。”
  即使如此也足够让人惊喜了,这是老人的孙女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这种病能治,她的祖父还有活命的机会,她喜地向萧景铎施了一个大礼,有些哽咽地说道:“谢郎君!郎君大恩大德,余娘没齿难忘!”
  “不必,我该做的罢了。”萧景铎不甚在意地说道,“你们家住何方?待我配出治愈之药后,我去为这位阿翁换药。”
  余娘感激涕零,连忙报了一串地址,萧景铎记下之后,就打算离开。走了两步,他又折返回来,问:“你可知得病身故的病人放置在何处?我想看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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