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反面教材全解》分卷阅读86

  梦中看到了这次考试的策问题,于是也一起写到了纸上。我,我真的不是有意漏题,我只是想帮助表兄……”
  帮助?萧景铎心下讽刺,依他看,程慧真此举分明是想害死他。这次幸亏萧景铎警醒的早,如果等事发之后他才知晓,那可就说什么都晚了。
  科举漏题,而且源头还是从他这里出去的,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还有没有其他瞒着我的?”萧景铎冷冷地问。
  程慧真被萧景铎的脸色吓住了,怯怯地摇头:“没有了。”
  程慧真没敢说,她实在记不清了,所以自己也不清楚,她在字条上写的策论题,究竟是今年的还是其他年份的。
  萧景铎又盯了程慧真好一会,直盯得程慧真头越来越低,几乎要钻到地缝里,他才轻轻留了句好自为之,然后转身走了。
  萧景铎心知这次程慧真闯了大祸了,非但胆大包天地漏题,还愚蠢地放到他的书笼里,反而被外人拿去了。若是此事被爆出来,程慧真会怎么样萧景铎不知道,但他自己绝对讨不了好,漏题的纸条从他这里流传出去,这简直是百口莫辩的罪名。
  不过好在发现的早,一切都有挽回的机会。
  萧景铎来不及回清泽院,直接去马厩牵了匹马,飞速跑出侯府。从定勇侯府出来后,萧景铎快马加鞭,直奔大理寺而去。
  大理寺主邢狱,每天都有很多人进进出出。萧景铎勒马停在大理寺门口,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大理寺的衙守面前:“这位官差,我有要事寻找李青云李寺正,劳烦替我通传!”
  当天下午,萧景铎就在一处别院内见到了容珂。
  “是你?你托李青云找我,有何事情?”
  “郡主,我怀疑此次科举,有人舞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萧景铎:舞弊那个人,还凑巧是我。
  第47章事露
  “郡主,我怀疑此次科举,有人舞弊。”
  “哦?”容珂本来懒懒散散地在坐塌上倚着,听到萧景铎的话,她可算生起些兴趣,“科举舞弊不是小事,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萧景铎当然知道,他甚至还要举报自己。他心里有苦难言,还得继续往下说:“我当然是有证据的。进士科开科之前,一条纸条流出,上面写了一篇杂文和几道策论,而碰巧的是,试卷的题目居然和纸条上一模一样,所以我怀疑,有人在科考前漏题舞弊。”
  容珂捕捉到不对:“你见过这张纸条?”
  “实不相瞒,这张纸条,是从我这里流传出去的。”
  容珂惊讶地挑了挑眉,紧接着眼睛里流出笑意,自己举报自己,有意思了。
  “所以,你今日来找我,究竟所图为何?”
  “我考前离府时,家妹趁我不备,将一张纸条放到我的书笼中,等我搬到府外后,同住的学生无意得到了这张纸条,并用到了试卷中。我对此事一无所知,今日回府后,家妹说漏了嘴,我才得知还有这么一遭。我自知此次祸事全因我而起,但是我可以发誓,我并不曾看过这张泄题纸条,也无心用这些歪门邪道中举,只是现在祸事已经铸成,我只能如实禀报郡主,请郡主定夺。”
  萧景铎的话中有许多信息都值得推敲,但是现在并不是问这些的时候,容珂直截了当地切入中心:“你同院的人是谁?”
  “董鹏,青州人氏,或许,还有吴泰。”
  这可不是小打小闹,就连容珂也不敢轻易做决定。科举是选官大事,皇帝向来都十分重视,如果他们贸然以舞弊之罪去拿董鹏和吴泰的卷子,最后却证明这两人被冤枉了,那这罪名就大了。容珂不知不觉坐直身体,沉吟了一会,这才说道:“你可知这两人现在在何处?”
  “他们昨日宿醉,现在应该还在城西的那处民宅睡觉。”
  “嗯?”容珂觉得不对,“他们昨日去了哪里,见了何人?”
  萧景铎知道容珂怕董鹏两人将此事扩散给其他人,但是他又觉得和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说这些不好,于是只能含糊地提点:“他们俩昨日和同乡喝酒,应该是没有机会说这些的。”
  “没有机会说?”容珂觉得很奇怪,她本想再问,但是看着萧景铎的神色,她居然意外地想通了。容珂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心里暗暗恼怒,这些男人啊,都是一个德行。她略过这个话题,道:“你把这两人的地址写下来,姓名籍贯也最好附上。”
  这没有什么难度,萧景铎很快就用现成的笔墨写好,然后呈给容珂。
  “董鹏,吴泰。”容珂轻声把这两个名字念了出来,她挥手唤人进来,将这份名单交给侍卫,还低声吩咐了一些什么。
  侍卫点点头,然后就快步出去了。等侍卫离开后,屋子里便只剩下萧景铎和容珂,虽然还有侍女在,但萧景铎却莫名地感到不自在。明明从前也曾出现过两人共处一室的情形,但这次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为了打破心中怪异的感觉,萧景铎只能主动开口:“郡主,若我有事向你禀报,该如何寻你?”
  这个问题,从萧景铎多年前治理瘟疫的时候就想说了,每次见面都要托其他人传话,实在是不方便至极。
  这倒也是,容珂想了想,从身上拽下一块玉佩:“你下次如果有急事,就拿着这块玉佩去东宫后门,你什么都不必说,只需给守卫看这块玉佩,然后来这里等我就好,我会派人来和你接头。”
  容珂伸出手,将玉佩递给萧景铎,萧景铎却并没有立刻接过。
  “郡主,这是你的玉佩,我拿着是不是于礼不合?”
  容珂很嫌弃地瞥了他一眼,直接把玉佩朝萧景铎抛来:“让你拿着就拿着,废话怎么这么多。”
  容珂将玉佩抛出,萧景铎又不可能让玉佩落到地上,只能伸手接住,硬着头皮下。玉佩还带着容珂身上的体温,入手温润光滑,隐隐还有余香。直到这时候,萧景铎才意识到方才的怪异感来自哪里。
  随着时间过去,许多事情已经不一样了,最直观的变化,就是容珂已经从一个雪团子一样可爱的小姑娘长成了少女。十二岁的少女眉眼漂亮的让人惊叹,而且她身形抽条,已然初步露出少女的姝丽绝艳来,就是萧景铎自己,也已经十七了。
  他们俩的年龄已然到了该避讳男女大防的时候,看来以后,他不能再这样无所顾忌地私下和容珂会面了。
  萧景铎心中既感慨又复杂,而此刻还呆在他手心的玉佩,就越发难以处理了。
  而且容珂名字中带着玉,作为臣子,本就该避讳郡主的名讳,而他却下了郡主的玉佩,无论从男女之别还是君臣之礼上,萧景铎都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妥极了。
  萧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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