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路》分卷阅读29

  遇见家父后更是多番纠缠勾引,实在不是什么正经人。但,家父仍唯恐误伤无辜,所以这才让在下前来查访。”
  子兆仿佛对他的这些话置若罔闻,似笑非笑地道:“此物应是主上赠与路公子,并非盗窃。至于,路公子的为人,我做属下的实在不能枉加猜测。”
  一听这话,蒋承志如遭晴天霹雳般脸色大变。
  他原想,哪怕不是盗来的,也最多是茗剑庐哪个总管、管事之类与他相识。
  现在,这个气度非凡的青年口中所称的这个主上,想必除了那位傲视天下、惊艳绝才的天下第一剑之外,还会是谁?
  蒋承志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勉强笑道:“这,这真是天大的误会。在下这就回去禀告家父,会尽快将路公子送回来。”
  “不用了。我现在就跟你去!”子兆面色如常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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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干净净
  牢笼中,路天青脱下自己的外衫披在晓秋的身上,换下了他那件脏污破烂的长衫,又撕了些自己中衣的前襟轻轻擦拭着晓秋的脸,他还试着擦拭他的身体,但那满身的伤痕让他根本无从下手了,不少伤口都已经化脓腐烂了。
  晓秋看他忙碌着,轻轻道:“路大哥,不用擦了。反正我已经这么脏了,也擦不干净。别把你给弄脏了”
  路天青哽咽着道:“不脏,你不脏。”
  看着似乎又要昏睡过去的晓秋,路天青知道像他这样的情况,随时可能睡下去就再也醒不过来。
  可是,他却只能这样无能为力地看着。
  一滴泪水落到晓秋的脸上。
  晓秋努力睁开眼睛,抬手摸上了路天青湿漉漉的脸颊,“路大哥,你在为我流泪吗?……居然,还有人会为我这样的人流泪,真好。”
  晓秋的目光慢慢地移向那个高高的能透来点亮光的通风口,昏昏沉沉地喃喃自语着,“我记得,你说过,我们的命就是一辈子被人踩在泥里、踏在土里……所以,我就永远只能是个男妓,是吗……所以,我这样的,想要干干净净的生活是不可能,是吗……”
  路天青悲伤而无助地抱着他,“不,不是的,你可以的。真的,等我们逃出去了,我们一起,一起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们可以,可以在那里,干干净净的生活。可以的。”他已经泣不成声了。
  晓秋的嘴角划过了一丝苦涩的笑意,他慢慢地闭上眼睛,胸口微微起伏着,忽得他如梦呓般轻轻唤道:“阿南,阿南……”
  这一声声轻唤却把路天青唤醒了,路天青立刻想起了什么,他轻轻摇动着晓秋道:“晓秋,你振作点。我知道阿南在哪里,我们出去就能见到他。真的,我带你去见他!”
  倏然,晓秋重新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亮光,却是稍瞬即逝,只留下满目的恐惧和悲伤,他猛得一把抓住路天青的手,用尽了全身力气,叫道:“不!我不要见他!我不要见他!”
  他重重喘息着,乞求着,“请你不要让他见到我。求求你,别让他看见我这个样子,求求你,求求你……”他的声音渐渐地低弱,他颤抖着、挣扎着想要起身。
  路天青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泪如雨下,泣声安慰道:“好,好,我们不见他,谁也不见。”
  忽得,身后传来许多声音,脚步声、说话声、锁链声、开门声。
  晓秋立刻变得全身僵硬,路天青只是紧紧地抱着他,竭力安抚着怀中的人,直到身后传来子兆的声音:“路公子。”
  路天青依然紧紧抱着晓秋,他慢慢转过头。
  小小的牢笼中突然挤满了人。
  他满面泪痕、仅着内衫的样子让子兆剑眉紧锁,问道:“您受伤了?”
  身后,传来蒋震安道貌岸然地暴怒声,“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好生看管的吗?”
  一个壮汉忙道:“盟主,我们绝对没有动过他一根头发!”
  蒋震安目光扫过路天青怀中的晓秋,大声喝问道:“这个人又是谁?谁把他关在这儿的?谁这么大胆随意将人刑囚在这儿?”他说着,悄悄地递了眼色给身边的蒋承志。
  那壮汉却一下子拐不过弯来,茫然道:“他不就是您之前的那个……”
  蒋承志立刻心领神会打断他的话,喝骂道:“大胆!一定你们这两个欺上瞒下、大胆枉为的奴才所为,来人,给我拿下!”
  那两个壮汉没来得及反应叫喊,便已经被点上哑穴拖了出去。
  公孙穆的嘴角闪过一丝冷笑,他站在子兆身后半步之遥,没有开口。
  当听到蒋震安的声音时,晓秋立刻把脸地埋进路天青的怀里,整个身体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路天青安抚地摸着他的头发,挺直了背脊,目光越过子兆,落在蒋震安的身上,“既然蒋爷说不认识他,那么,我要带走他。”
  蒋承志看了一眼,脸色有些阴暗的蒋震安,忙道:“当然,当然。之前的事绝对是天大的误会。这个人我们真是从未见过……”
  蒋震安也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接道:“江北盟治下不严是蒋某人的过失,这件事我定会让人全力查处、严惩不贷!”
  路天青没有再去听这些人完全颠倒黑白的说词,他更不会去辩解反驳,这样的嘴脸、这样的情形他已经太熟悉了。
  回到望京楼时,路天青一反唯唯诺诺、一切顺从的常态,坚持自己掏钱住到了旁边一家很小、很破旧的客栈中,并婉言谢绝了子兆提出的所有帮助,除了他找来的、卫辉城中最好的大夫。
  当那位年逾花甲的大夫看到晓秋时,骇然失色,这样的惨状他真是闻所未闻。
  诊完了更是连连摇头,他告诉路天青,晓秋除去一身可怖的外伤之外,他全身多处骨折,下身粉碎性骨折已经完全瘫痪,而他的五脏六腑也已经完全枯竭耗尽。
  “你还是尽早安排后事吧,也就这两天。”大夫轻轻地道:“我可以开一些简单的外伤药,也就只能缓解一下外伤带来的疼痛。”说完,他摇摇头拒绝了路天青递过来的诊金,叹息着走了出去。
  路天青请店小二为他烧了一大木桶热水。他用一个脸盆将热水一盆一盆地打出来,小心仔细地为晓秋擦洗身体。
  前三盆热水倒掉的时候完全是血褐色的,足足把那个大木桶的水全部用完了,才算是勉强擦洗干净。
  路天青悲愤欲绝的心情也在这一盆盆慢慢变清的换洗水中,无奈地沉淀下来。他小心地为晓秋涂上伤药,并把那些已经化脓腐烂的伤口简单包扎起来。
  整个过程,晓秋都没有醒来,只是偶尔能听到一些他迷糊不清的零星话语。
  之后的两天,晓秋也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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