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眼看着一层层颜色鲜明的酒就这样被迫变得浑浊,桃子也不见生气,只是动作轻柔地从她手中拿回来,这才点了点头。
得到主人家许可,木易屁颠屁颠转身上楼。
美男与美男之间图的是什么的,桃子他这种直男是不会懂的。
带着一身无人欣赏的孤傲,木易钻进了储藏室,轻车熟路地把衣服换好,隐藏摄像机别好,拾停当,推着小车打开了门。
百般准备就差那激动人心的一刻了。她搓了搓手,对着镜子摆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工作去!
“service!”
木易敲了敲门,贴在门边听着门内的动静。
“comein.”
木易推开门。她不动声色地瞄了一眼,房间布局很是开阔,简直就是一个正经酒店该有的规格,只是装饰和风格都略显浮夸一些。没看到什么人,床也在远处,被层层薄纱笼着,什么也看不到听不见,只有微风吹过,带起那一层层薄纱,鬼魅一般。
木易抖了抖半身的鸡皮疙瘩,清了清嗓子,又道,“酒来了。”
她心跳剧烈,在胸腔里敲打着悦耳的节奏。房间里昏暗的气氛更助长了她的游移,木易站在门口,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恐惧之下,多一步她都不敢走。
都怪桃子那个奇葩!
好看的颜色他不喜欢,偏偏要把每个角落都弄成这样一番模样。木易半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每一根都在叫嚣着,屋内有野兽,快逃。
“来了?就放那儿吧。”一个好听的男声在薄纱身后响起,带着些许慵懒的意味。木易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这不就是她昨天跳着喊着要嫁的那个男人的声音吗!那时候她还扯着苏苏的胳膊拼了命地让她帮忙许愿她一定能够遇见他和他说一说话。
果不其然。
可惜现下她梦里的男人现在已经弯了。
她只忧伤了一小下,一想到这则新闻的爆炸程度,那心里的遗憾悉数化为乌有,原来的空缺都被一沓沓人民币填满,她的那颗小心脏又鲜活了起来。
下个月的奖金有着落了!
她抿了抿唇,鼓励着自己向前走一小步,再一小步。作为一个有职业道德的娱记,即使窗帘那头藏着的就是她的未来老公,她也得一探虚实。
刚刚在吧台摄入的酒激活了她的神经,拼命地叫嚣着“木易快上!下下个月的奖金就有着落了!”
木易嘴里好像揣了一整箱跳跳糖,跳的她头痛心乱,一门心思想往那床边赶。意识又在教导她乖乖的别捣乱。
“呼”
她长出了口气,脑海里一直在搜索着关于郑清风的种种新闻轶事。
听说郑清风虽然在事业上很有能力,可是就是不肯谈女朋友,郑家的老夫人很早就等着抱孙子了,等到他都三十五六了还没抱到孙子的一根毫毛。这一条爆炸新闻一出来,她老人家就应该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了。
她慢慢地靠近薄纱,紧张地呼吸都要乱了。
薄纱里的是谁?是当红炸子鸡和他的富二代男友!
门外的又是谁?是当红炸子鸡和他的富二代男友带来的脸黑手也黑的可怕打手!
距离十几米的时候,那薄纱终于人为地晃动了一下,木易手一抖,她慌忙抬眼寻找这房间里可以遮蔽她还不算庞大的身躯。可惜怪就怪在这房间的构造,除了一个偌大的沙发和舞池,连个电视都没有。
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去,刚来得及弯身猫下来,刚一抬头准备观察观察形势,就看见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大男人站在她面前。
“....”
木易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男人目之所及的大黑脸,很想把自己挖个坑埋了。可惜这室内没有坑也没有土,只有无比尴尬的气氛。
“你是谁?”
那男人皱紧了眉,好听的声音响起,木易只来得及小小地苏了一下,就不得不面对这被质问的现实。
她指了指身后的推车,嗫喏道,“service。”
只见那男人的双眉皱的更紧,“不是吩咐了不许进来,在门口放好了就行?都怎么做事的?”
木易被那凌厉的眼神压得抬不起头,低着头做忏悔状,脑海里却在不安分地想着这男人的傲人身材。
“清风,她是谁?”另一个男人敞着浴袍走了出来,评判的眼光在木易身上转了个来回,在她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就已经有所领悟。
他翻开木易推来的小车,一把掀开了上面用于遮盖的黑布,木易那宝贝万分的单反明晃晃地展示在在场的三个人面前。
“记者?”那男人轻笑了一声,随手把单反一丢,对着郑清风笑得十分和煦,“清风,我就说你带的人不靠谱,连这种伎俩的小记者都放的进来。要不我让陈林直接处理了?”
尽管木易还沉浸在两个美男完美的身材上,但她听到这句话也不怒了。
人长得这么好看,怎么话说的这么阴险!
而郑清风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捞起一旁的浴巾,直接走进了浴室。
“喂!”见那男人看过来,她的气势忍不住落了几分。“...你,你打人犯法!”
“然后你去告诉警察叔叔吗?”他笑容好看,说的一字一句可都不是木易愿意听的。
“陈林!”那男人挥了挥手,见木易还在瞪他,一脸的愤慨,忍不住拢了拢勉强挂在自己的身上的浴袍。听说最近酒吧里各式各样的狼女很多,他可得防一防。
“把她丢出去,按平常处置。”
另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进来,一句话都没说就把还趴在地上的木易拎了起来准备丢出去。
太过分了!
还有没有人权了!
“喂!”拎着她的男人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吭,塞了一块布在她嘴里。
每次来捉老大奸的女人都一个模样。陈林腹诽,嗓门都一般高。只是不知道怎么,这一个除了眼光恶毒以外没一点和老大扯到关系的地方。
陈林很容易地就制住了木易乱蹬乱踹的胳膊腿儿,顺手给了一手刀。
这女人力气太大了,不打晕她恐怕拎到楼下就已经没了力气,还怎么完善后续处理?
而她这般能折腾,到时候没了力气,怎么声泪俱下地和老夫人控诉老大怎么就是个gay?
陈林深觉自己是天底下最善解人意的手下了。他稳步下楼,手里拖着他心目中可能是未来老大夫人的木易一步一个脚印找老夫人讨赏去!
而已经晕倒的木易本人,此时更应该得到安慰和抚慰。
但此时的她好像并不是那么需要,反而还有些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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