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首辅房遗爱》分卷阅读12

  ,不由给了于志宁面子,勉强学着太子的坐姿坐直。
  于志宁见他还受教,面色缓和了些。
  瞥了一眼房遗爱,李承乾眼眸倒是闪亮了下他维持着面无表情的神色,和于志宁来回对答了一番,刚开始房遗爱听着来来劲儿,可没几息时间,房遗爱就失了兴趣。
  想来真正的帝王之学也是皇帝李世民单独教导太子的,就东宫这几个老师大儒,只会各种要求太子做一个“好人”……不是做好人不对,而是天天有人在你耳朵念念念,是个人就受不了。
  例如现在于志宁突然发现房遗爱“逾礼”之罪,就因为他和太子坐在一排。
  “于师,这桌子不是没对齐么。”房遗爱实在忍耐不了,开口反驳道。
  于志宁听他反驳,立刻眼睛瞪起。
  房遗爱指了指他身前的书桌和太子的专用案几,确实小宦官搬动时注意了这个问题,虽然是太子要求坐一排,但他的桌子还是错后半尺。
  于志宁根本不想听这个理由,“狡辩!”
  “叽里呱啦……叽哩哇啦……”
  于志宁他嗤声后,开始算得上“责骂”,房遗爱耳朵仿佛被灌进一大摊“深不可测”的海水,嗡嗡嗡的涨得他发疼,听着于志宁之乎者也的从上古说到将来……总之他房遗爱做的错事,影响了世间万物,乃至牵连了大唐帝国的千秋万载!
  “呵呵……”房遗爱气极反笑,他眼睛瞟向一言不语此时淡定地翻书看的李承乾,突然脑袋灵光,知晓了太子叫他陪读来的目的
  这是报复!
  绝对的报复!
  李承乾侧过头,凝视着房遗爱,眼里慢慢蕴出笑意,在房遗爱看来里面是恶意满满。
  他知道现在房遗爱终于猜出他的目的了,他就是要他来搅浑这东宫的一潭“死水”。
  “……驸马都尉不敬师长,房相英明毁于一时啊!”于志宁吐沫横飞,可房遗爱脸上丝毫无愧色,他不由大声呐喊
  “闭嘴!”房遗爱蓦地站起,这人真是给脸不要脸啊,居然敢污蔑他阿耶,是可忍孰不可忍。房遗爱发威,一字一句的说道:“于师,我就是‘陪太子读书’的小人物,用不着劳驾您‘重点’教导我,何况教我……你也不够格!”
  不是他不尊师重道,于志宁学问倒是有,否则李世民也不会让其做太子的老师,可论起教书育人,他必然比不过他房遗爱。
  “你……”于志宁气得哆嗦。
  旁边的太子李承乾终于呵呵笑出声,他懒得叫宦官给于志宁上茶消火,他们之间的师徒情谊早已耗尽,至少李承乾是视他们为敌人。
  他内心尊敬的老师只有一位在贞观五年逝去的李纲,有些人在他眼里就是在邀名,沽名钓誉,毫无实干之才。
  这世上嘴上说一套做一套的人太多。
  李承乾脸色冷淡,于志宁见冷眼旁观的太子,还有一脸“桀骜不驯”的驸马都尉,心速都增加了三分,圣人失算啊!怎么叫了房遗爱这混不吝的来陪读!
  呜呼哀哉……大唐不幸啊!不幸啊!
  “怎么了这是?”太子詹士张玄素听人汇报,于志宁和太子那边又吵起了,他特意过来,太子近年来越发顽劣不堪,不听劝谏,张玄素也很是头痛。
  李承乾见张玄素来临,冷笑的瞥了一眼透风报信的那个宦官,房遗爱也不跟于志宁这个老头吵,还没争执几句,他就气得不行,万一气倒了,他可没钱给他治病。
  张玄素身后有人捧着一摞书本,于志宁顺气喝茶后,指着问那是什么。
  张玄素冲着太子拱手:“太子殿下,这是臣撰写的《谏苑》二十卷,还请太子日日读看。”说罢,他让小宦官把二十卷书籍摆放在太子的案几一侧。
  房遗爱眨了眨眼,又是同情又是幸灾乐祸的望着李承乾。
  李承乾神色莫测,只是眼里酝酿着风暴,他冰冷地瞅看着张玄素,不起身也不接话。
  “还有,太子请说明,为何这两月支出七万钱?”张玄素捧着一本账本,神色严厉的问道。“太子如此骄奢,花无度,哪堪为人君?!大唐国之将亡,前有隋炀之鉴啊!望太子陈书陛下,检讨自省,以此为戒!万万不能放纵己身……”
  “……呵呵。”李承乾冷笑。
  房遗爱同情地望着太子,一国太子花点儿钱就上升到亡国的高度了?
  二个月用七万钱听着很多,房遗爱在心里用自己的数学天赋换算了下,还没有一现代富商一场ktv游戏靡的多,就连一匹好马也不止七万钱,而李承乾可是一国之储君,他的这七万钱绝不是零钱,花销在方方面面。
  房遗爱心里又算了下他自己的情况,他平日里的花销可能比太子少不少,可那是因为他房遗爱不用讲究排场,家里侍候的人就那么仨瓜俩枣,可这里可是东宫啊,加上太子日日进出皇宫,哪里不需要赏钱……就说他今日跟着太子来东宫,他阿娘还额外预备了一万钱私房给他备用,房遗爱不禁摸了摸腰间的两个金叶子。
  太子詹事嘴巴一张一张,说个没完。
  房遗爱一脸“你在开玩笑”的瞅着张玄素,而旁边的于志宁得知太子奢侈浪,也跟着谏言太子,李承乾被他们说的脸色越来越黑。
  “不就是七万钱吗?”房遗爱突然大声打断他们,他眯着眼睛,暗送了一个秋波给太子,希望他明白自己的“意思”。
  李承乾神色莫名。
  “这钱,我出了!你们别没完了。”
  房遗爱手一拍,两枚金叶子摔在案几上,一脸豪气鄙视地望着张玄素和于志宁。
  第9章刺头学生房二
  房遗爱的话仿佛点燃了一个火|药桶,大唐这时只有烟花,还没有能攻城掠地的炸|药火炮,但不妨碍张玄素和于志宁两个老头的火山喷发。
  太子李承乾那边的压力瞬时转移到了房遗爱身上,房遗爱可不是太子那么“宽宏”,他无所畏惧,顶多被他阿耶训斥,阿娘也会救他。
  他房遗爱可不怕“亡国”。
  张玄素和于志宁气得哆嗦,房遗爱不吃这一套,直接道:“我看你们才不配为人师一天到晚‘不务正业’,说些玄而又玄的大道理,自己能不能做到还是两说。”
  房遗爱就不信他们家没有良田美婢,现今能读起书,还能被李世民挑进东宫做太子老师的人,出身背景怎可不优越,大唐上下高官有几个是寒门庶子,中顶层的大官几乎都被关陇集团和山东士人所垄断,这其中亦包括他阿耶阿娘的家族。
  于志宁和张玄素两位可能只经历过太子发怒,顶多甩甩衣袖走人的态度那已经让他们无事就堂而皇之的公然上书批评太子。他们还从未见过似房遗爱这等纨绔的公然顶撞,这等对他们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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