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人误我》分卷阅读43

  毒瘤。”
  她说得浅显,然所出的字字句句,皆是他的心中所想。
  先前,李成衍一直都以为她是个养尊处优的闺阁女子,不理朝中事,但如今听了她的这番言语,瞬时就对她改观了。
  傅清沅,到底是武毅侯府家的人。
  哪怕深居闺阁,亦心怀天下。
  李成衍下意识地勾了勾唇角,笑了。
  “阿沅……说得不错。萧家不仅仅是沈家和武毅侯府的政敌,更是天下百姓痛恨的一族。元策兄此次的受伤,便是为了引萧家入局,让他们自乱阵脚。”
  直到这时,傅行勋才终于侧首,向他们看来,黑曜石般的眼眸似墨色沉沉。
  “你若知道了中间的种种,那便是淌进了这趟浑水,哪怕这样,你也要插手进来?”
  闻言,阮幼梨也侧眸对上他的眼,道:“我既是武毅侯府的人,那就不能对武毅侯置之不顾,再者,你是我的至亲之人,我为何不能帮着你?”
  更何况,前世的时候,阮家惨遭连坐,定是与萧家有关的。
  她现在还有两年的时间,倘若帮上了傅行勋和李成衍,将萧家除去,那阮家……会不会也能避开那一场无妄之灾?
  沉吟之余,阮幼梨的心底又生了几分隐隐不安,使得她蹙了眉头,锁了一缕愁思。
  她眼底的忧虑一闪而过,但还是被傅行勋准捕捉。
  他眉峰微抬,却没有即刻将她戳破。
  “好,那我告诉你,此番之举,是为了除掉萧廷辉的左膀右臂。”傅行勋对上她的眼,沉声道。
  “你们的目标是萧予峥?”阮幼梨将将出了声,就立马将自己的猜测否决,“不对,是驻守北境突厥的……黎柱国,黎明坤罢。”
  傅行勋是在去往突厥的途中出的事,那想必,是将矛头指向了萧廷辉身边的得力武将。
  欲动猛兽,必先挫其利爪。
  傅行勋他们,果然深谙其道。
  阮幼梨不由得垂眸浅笑。
  之后,傅行勋和李成衍将他们的计划全盘托出。
  但阮幼梨独自沉吟了片刻,始终都觉得他们没对自己坦诚。
  后来,她去调查了一下黎明坤的底细,心中才有了几分明了。
  五年前,突厥来袭,黎明坤领军出征,就是在那一战的凯旋过后,他才被授勋十一转,赐柱国之位,一跃成勋贵。
  然,有得者必有失者。
  黎明坤是功成名就,但当时的领军元帅却因为叛军通敌之罪,被斩杀于关外,尸骨难寻。
  对这件事,阮幼梨也曾有所耳闻。
  她起初听闻的时候,甚是惊诧,满心的不敢置信。
  毕竟,那位元帅也是功勋赫赫之人,和武毅侯府一般,征伐沙场数十载,算得上铮铮铁骨、国之铁盾。
  可怎么说叛国……就叛国了呢?
  彼时,她尚还年少,未曾去深想过,但如今她细思了一番,总算明白了这其间的端倪。
  黎明坤和萧廷辉算得上是沆瀣一气,一人在沙场,一人在朝堂,互相帮衬,同谋共利。
  想必当年的那位元帅,也不过是他们加害的对象、铺路的垫脚石罢了。
  想通了这一层,阮幼梨茅塞顿开,欣悦得直蹦。
  她将书卷放回了架子,但她的手还没离开那扉页,就被一方温暖的指尖按住。
  覆上来的那一双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掌心和虎口处,因为常年执剑练武的缘故,生了几分粗粝的薄茧。
  阮幼梨瞬时愣住,顺着那一截锦缎的广袖,目光寸寸上移。
  最后,她看见了半边若工笔所绘的致面庞。
  光影从窗际翻飞而入,明明昧昧地勾勒出他的面部轮廓,眉骨微突,鼻梁挺直,薄唇微抿,更将他下颔的线条修饰得流畅美好。
  阮幼梨的呼吸,有那么一刹那的凝滞,她看着近在眼前的人,僵直了身子,一动不敢动。
  但傅行勋却像是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姿势,他只看着架上的那本书卷,从阮幼梨的手中顺势拿过。
  直到拿在手上翻阅起来,他才稍稍拉开了一下距离。
  而方才的那瞬间相触,就好似不曾发生过般,唯有手背残留的些微暖意,让她还有几分恍惚的真切感。
  傅行勋阅览书卷的速度极快,哗啦哗啦地翻完之后,他抬眼看她,眉尾一抬,轻笑出声:“你倒是查的仔细。”
  他这般若无其事,倒显得阮幼梨有些小题大做、心思敏锐了。
  她不自在地别开了眼,往后退了小半步,瓮声瓮气地答道:“谁让你们不给我讲清楚的。”
  第38章污秽
  她的语气中带了几分不自觉的委屈,软软的,撩人心弦。
  几乎是不受自己控制的,傅行勋伸手,弯指探在了她的额心。
  阮幼梨吃痛,忙捂了受疼的那处,双眼睁,定定地看着他,龇牙怒道:“你怎么这样啊?”
  傅行勋不由一怔,他拢了拢指尖,清咳一声以掩尴尬:“据说,这样能让人的脑子更清明一点。”
  不要脸。
  阮幼梨龇牙列齿,着实气不过,脚尖一踮,便凑他的跟前,伸手一弹,如出一辙地给了他的额头一击。
  傅行勋亦是下意识地捂了额头,定定看她。
  阮幼梨抱臂胸.前,分外瑟:“让你的脑子也清明一点。”
  傅行勋理不直气不壮,只得抿了唇线,不敢反驳。
  “所以下一步,你们要怎么做?”阮幼梨掀眸看他,问。
  傅行勋垂手身侧,指尖有规律地在衣摆处轻点着。
  “抛砖引玉,请君入瓮。”话音落时,他唇畔微弯,勾起了一抹清浅的弧度。
  顿了顿,他又垂眸看向身前,比他矮上好一截的阮幼梨,问:“你说,萧家现在如何了?”
  阮幼梨沉吟片刻,答:“只希望萧予峥没有看出端倪来。”
  “不必担忧,我们早就料到萧家会对我的伤有所怀疑,所以我们早早就有了对策。封晋掌握的力度和角度都是极好,再者,之前的那个老大夫亦有一双妙手,将我的身体调养成了现下这般模样,就算是御医前来,也只会说我伤势极重、险些丧命。”傅行勋胸有成竹,解释间,眉尾一抬,扬了几分笃定之色。
  阮幼梨肩膀一垮,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隐生了几分不安。
  她叹道:“但愿如此。若萧予峥没有察觉,将你真伤的消息告知萧廷辉,那后面的计划,就能继续实施了。”
  远在长安城的另一处的相府中,却是如他们所料,一阵鸡飞狗跳。
  “哐”上好的白瓷茶盏被广袖猛然一扫,坠.落地上,炸开一地瓷片的同时,水花亦是四溅。
  “萧立杨!你真是放肆!”萧廷辉怒极攻心,面色赤红,他扬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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