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让他和木清远过活却也是够了。
先得去给清远看病,但是一个小县城的医馆木渊不大信得过,幸好那个故人似乎也在这儿。
到钱庄兑换了一百两现银,用包袱裹好背在胸前。木渊牵着木清远绕着巷子来到了一间屋前。
白墙黑瓦,一个巷子到头,也可能分不清哪家是哪家,但这王家的屋子很好认,因着爱钱爱到连门上都画了一串串银子的人家着实不多。
世人爱钱,但能把这贪欲明明显显,毫不掩饰的人,却很少,因为比起爱钱,人更注重一张脸。
通红的门上,门把上刻的是一锭元宝,用鲜艳的黄色染料图成。要敲门好像就是在用元宝敲,这也是在告诉那些来访者,有事无钱莫进来。
木渊敲了门,不到三下,门忽地就开了,把木清远吓了一跳。
木渊拉着木清远有些好笑道:“这么多年了,那“死要钱”还是一样爱故弄玄虚。”
“啧啧,瞧你这话说的。好像这么多年了,你就痛改前非了似得!”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端的是那般伶牙俐齿,不肯吃一点亏,“你爹是怪人,你丫就是个疯子!”
“没看见还有个小朋友么?别乱说话。”木渊轻咳了一下,道,“我都上门这么久了,咋还不出来接客!”
“接你大爷!回来都不说先来看看小爷。”骂骂咧咧的声音渐近,一个华衣锦袍的公子哥从屋里走了出来。
只见他头上带着用一根筷子粗细的金发簪固定的镂空黄金冠,面红齿白,端的是漂亮致。又见他身上大红花团锦袍,金丝缝边,脚踩祥云靴,一身服饰非富即贵。让人一看,不禁觉得此人必定大富大贵,钱财滔天。
但现实是这人随手一把金算盘(纯金的,牙都咬不动的那种),每天算的不是今天入几何,而是“去他妈的,咋又亏了!”
“哟!这是哪儿来的小美人啊?”“死要钱”抬手就要去摸木清远,被木渊眼疾手快挡了下来,道,“找你是治病的,不是让你来调戏良家妇男的,快点去拿药箱子。”
“我那个呸!我是说你这个负心汉咋昨年不来,昨天不来呢?原来是外面有人了?”“死要钱”一米七几的个子,愣是捏着兰花指,扯着自己的衣摆,一副受伤女子的模样,哭的梨花带雨,“我道你是翩翩世家子,红尘俏郎君,却不想你是那浊世负心汉,偷心小贼子!偷得我的心,却是去献给这个小贱人!都让开,让我来撕了这厮……”
“一百两!”木渊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手一举,“死要钱”立刻结束了他那没人看的表演,扑上去就要抢钱,“不早点说,害的我浪那么多口水!”
木渊将钱举高,“死要钱”蹦着都够不到,深深地“鄙视”了把木渊的身高:长那么高干嘛?简直不像个人!
“说吧,什么毛病!”将木渊他们带到专门开药的房间,“死要钱”问道。
木清远从进门就很好奇,他看着满房间的柜子,每个柜子上都还贴着标签。
“当归?”木清远把最近的柜子上贴着的纸条念出来声来,没成想在空旷的屋里竟然产生了回音,立马吓得捂住了嘴。
“不是给我看,是给他看。”木渊将木清远推到“死要钱”面前,“他高烧烧坏了脑子,你看看还能不能治好?”
“咦!这该不会就是你的那啥吧?”“死要钱”戏谑道,“哎,那我可得好好看看,这得长成什么样,才能把我们的‘木疯子’迷得神魂颠倒,茶饭不思。”
“这小脸嫩的,我给打九十分!不过,你确定是烧坏了脑子么?看着不像啊?”“死要钱”说道,“一般烧坏脑子的人,不是双目浑浊,就是口角流啖,看他这样,眼睛明亮,有神,且思维清晰识字的,不像傻子,倒像是失忆了。”
“失忆?”木渊道,“不应该啊。”
“告诉大夫帅锅锅,你几岁了?”“死要钱”问木清远。
木清远老老实实的掰着手指头,一,二,三的数,“一岁,两岁,三岁……八岁……,不对,我应该……五岁还是……”
木清远数半天,才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也不知道自己几岁了,立即哭丧着小脸说:“哥哥,我也不晓得我几岁了。”
“还知道数数,看来还有救。”“死要钱”话头一转,“不过,这么严重的病,你竟然只打算给一百两,一百两啊才一百两,你咋好意思拿的出手的!你好意思出手,我都不好意思要!”
“既然你这么有诚意的说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分文不给了。”木渊说的“死要钱”整个人都懵逼了,“来,清远谢谢王神医,他真是华佗在世,竟然答应帮你治病了!”
“谢谢王神医。”木清远说,“你真是个好人。”
“哈哈,我隐藏这么深,你咋一眼就看出我是好人的……都怪我长得玉树临风……”“死要钱”蒙了一下,“诶诶,不对,不对……我们得捋一捋,你来看病,准备给一百两。”
“对呀,可是你高风亮节,大义凛然的说不要一百两啊!”木渊很诚意的眨巴眨巴他的眼睛:看我充满真诚的小眼神。
“对的,我不准备要一百两……”“死要钱”还没说完,木渊就接道,“因为你医者仁心,发扬了自己高风亮节的神,准备帮清远治病啊!”
“真的?”
“比真金还真。”木渊一副好兄弟的样子,“但这么多年兄弟,我又哪能让你吃亏呢?你说不要钱,我就不给钱了,我是那种爱占你便宜的人么?所以我决定给你一百两,作为清远的医药。”
“呜呜~我没想到你是这么好的一个人,以前都是我错怪你了。”“死要钱”哭的稀里哗啦,“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相好的!”
“死要钱”虽然是个好财如命的,本事却是一绝,要不也不会让江湖上的人又爱又恨。
“你这相好就是伤了底子,”“死要钱”摸着木清远的脉象道,“我给弄点固本培元的药就行,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这能不能恢复记忆……”
“能不能恢复我不强求,只要人没事就好。”木渊的说的很自然,“反正好不好我都打定主意养他一辈子。”
“死要钱”怪异的看了眼木渊,然后淡淡道,“人的脑袋是人最奇特的地方,它会受伤,自然也会痊愈,你不强求的话,那就让他顺其自然吧……其实你让我恢复他记忆我也办不到,只能说是刺激他,让他记忆快点回来。”
“还能刺激?”木渊眉头一皱。
“哎,都是没准的事情,运气好的,几个月就好了,运气差的一辈子也别想好。”“死要钱”戏谑的看着木渊道,“所谓的刺激就是给他看熟悉的人和事,看得多了,可能就会想起一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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