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而复得的十个亿》分卷阅读32

  项灵熙在这件事上拥有的毅力还是有些难以想象。
  因此他又接着问道:“所以你就是因为那两天一夜的相处,给他画了那么多画?”
  “我想我得更正你一点,陈秘书,我的这些画并不是为了他画的,我肯定是为了我自己画的。你能明白吗?画家是不可能在不钱定制的情况下给别人画这种画的,尤其……”
  一说到自己的专业相关,项灵熙就开始停不下来了。她是如此执着,又是如此全神贯注地要告诉对方这样一个原则性的问题,以至于她都没注意到那边已经有一个人高马大的专员走去掀她盖在最中央的那幅巨幅画作上的布了!
  “不!那个不是的!布不能扯!”
  当项灵熙的眼睛余光注意到眼前几乎要让她心脏骤停的一幕时,一切都已经晚了!那块被大个子专员拉了一半的布就这么在对方的动作停止之后又自己滑了下来。
  而后……那幅描绘了比真人还要更为高大的美男裸.背画就如此毫无预兆地撞进了在场的所有人的视线。
  那一幕给人带去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尤其在场的人里还没有一个是从事艺术相关职业的,对于这种西方古典绘画中时常出现了裸.体人士也并不是那么习惯。那就更不用说……画中的那个人实在是和他们都起码在电视上见过的某个人很像。
  眼见着项灵熙就要窒息着,双手握拳成霸王龙的姿势了,四名国安局专员里的唯一一名女性忙在在场的所有男士都陷入了深刻的沉默之后拿起已经落到了地上的那块布,要帮项灵熙把那幅画遮起来!
  但是忙中出错说的就是现在的这种情形。那个梳着马尾辫的女孩先是打算直接把布拉起来去盖住画,却是试了一次才发现自己其实个子不够高。于是她又试着把那块很大的布抛上去。可是她抛了一次之后,那块布就因为她太过用力而被抛过了头,向着画的背面整块滑下去了!
  “抱歉抱歉,我……我再试一次。”
  不畏惧尴尬的马尾辫女专员对项灵熙说了这句话,而后就又弯腰捡起那块布,要分清哪处是长哪处是短,打算看清楚了之后再来一次。
  在此时,项灵熙终于也颤颤巍巍又焦急地走了过来。四个大男人就这样看着两名女性在他们面前合力把那幅比他们人还要高大的裸.男画给遮了起来。
  可等到那幅画终于被盖了起来,因为进了六个人而显得十分狭小的画室里却是陷入了彻底的沉默。帮着项灵熙把那幅画重新盖了起来的马尾辫专员似乎是想说些什么的,却是一时之间没能想到。
  于是在这种沉默持续了大约二十秒之后,越是紧张就越是能滔滔不绝的项灵熙开始了故作轻松地解说。她先是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
  “这幅画是我最新完成的《维纳斯的诞生》,描述的是女性视角的,力与美、还有爱的表现。我用印象派的手法描绘了这幅画的背景,又用写实派的手法画出了这个是一个虚构的,在现实中并不存在的……青年。两部分的交汇是这幅画里非常出的地方,我……”
  就在项灵熙又深吸一口气,打算再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四名专员里的一个不禁打断道:“这幅画上画的男人不是罗科曼尼亚总统?”
  “不是。”马尾辫专员很快否定道:“体型和罗科曼尼亚总统不一样。”
  而后那名不小心把盖着画的布扯了下来,并在那之后一直尴尬在原地的高个子也说道:“面部的轮廓和骨骼也不一样。”
  几名“专业人士”就此讨论了起来。而四名专员里的又一人也在稍作思考之后说道:“肌肉的状态也不是很相似。”
  只是先前第一个提出画上的男人很可能就是卢卡茨的专员则十分坚持到道:“可他们的体态是很像的。”
  然而在几名专业人士都说出了各自的看法后,从画上的那块遮羞布被扯落之后就一直没有说话的陈秘书就那样站在那幅画前,仿佛还能够透过那块布看到被遮盖了的男性“维纳斯”,在被震撼了许久之后才缓缓回神道:
  “所以你们都觉得画上画的不是罗科曼尼亚总统?可我为什么觉得画的就是他?”
  哪壶不开提哪壶!
  “谢谢。”感觉自己已经要微笑着把牙都给咬碎了的项灵熙挤出了这样一个前言不搭后语的词。
  “不用谢。”依旧沉浸在那幅画之中的陈秘书在此时突然丧失了他的某种专业技能,并在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十分“客观”又“理智”地说道:“我虽然不喜欢这幅画的主题,但我觉得这幅画画得很好,比你之前拿过来的那幅价值149的画要好太多了。所以我猜你这先前拿到外交部的那幅是你的早期作品?从绘画风格来看明显不属于同一个创作时期。”
  说完之后,陈秘书又看了项灵熙一眼,只见那人站在画的一旁,微笑得都要哭了。可陈秘书却理解错了意思,以为项灵熙是因为终于遇上了知音,因此而感动了。
  于是陈秘书又再次深究道:“但是你的这幅画……画的真的不是卡拉乔尔杰总统?我记得西方油画非常讲究□□?所以也有很多画家经常拿同一个人为模特,但是却画出了很多幅不同的画作的情况。那些绘画通常会神似但形不似。”
  在陈秘书的完美捅刀后,跟着他一起过来的四名专员都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项灵熙。那让项灵熙终于是几乎笑中带泪地再次叫住了对方。
  项灵熙:“陈秘书。”
  陈烨:“嗯?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项灵熙:“我觉得,你可以不用再说下去了。”
  直到这一刻,陈秘书才意识到项灵熙是真心不想和他就这幅画里所展现的艺术性来和他进行探讨了!
  不太明白一名艺术家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如此羞怯的陈秘书这才恍然大悟地问道:“所以这幅画是不带去出庭的吗?我觉得我们会能够保证它的安全的。”
  这一次,陈秘书就不需要项灵熙一定说出些什么才能明白她的意思了。因为项灵熙的这种已经在崩溃边缘的表情和肢体语言已经让他明白了一切。
  “好的好的,我们快一点,今天晚上就要把这些画都编好号入库了。”
  眼见着这几名专员又动作迅速地工作起来,感觉自己现在好难面对这些人的项灵熙就把陈秘书当成监工留在了画室里,她自己则坐到了客厅里,感受那种持续的尴尬在她心里的盛大绽放。
  现在,时间已近晚上十点,那也正好就是卢卡茨先前让他的随行人员向外公开的,就最近发生的时间召开简短记者会的时间。
  心虚的项灵熙向着自己画室的方向伸着脖子张望了一下,而后就在自己家像做贼一样地打开了电视机,调到了转播这场记者会的电视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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