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一枪崩了我》分卷阅读11

  晚点等回酒吧了,我跟屁叔合计合计。”
  于是傻七就乖乖地坐在观众席上。
  他心里有点委屈,他觉着自己和八爪鱼关系还可以,昨晚还给八爪鱼发了自拍,上一次还说请他吃饭,上上次还帮他擦了药,这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傻七次次任务干手净脚给八爪鱼做了,完事也不吵吵,价格什么的从没怨言,还不算上一次莫名其妙惹了一身腥,给划了三刀也没要求医疗报销。
  呵,男人。
  傻七不高兴,心说这回老子就是不给你回复,反正你给我的手机崩了,我原来的手机号也换了,我见不着你,你也联系不上我,我看谁着急过谁。
  地下拳场前半场只是热身,傻七瞅着上头两条短裤,一条红一条蓝,搅在一起不分你我,一点兴致都没有。
  傻七偶尔也看拳,不过他只看开春时节的后半场。
  平日不打死人的赌注都不高,赢了输了不容易肉痛。但后半场就不一样了,后半场是签了生死状的,那赌注大得就像赌玉一样,一刀穷一刀富。
  狼国有个规矩,开春时节一定要来几场生死角斗。
  狼国盛产血狼,血狼在还没有被驯化之前,开春之际便是他们新旧领袖更替之时。年轻的对抗老的,要不是搞死对方成为新的霸主,就是被对方咬死,湮没在尚未化尽的白雪之中。
  那场面是很壮观的,老母曾经说过,早些年猎人还可以随意捕猎,那时候上到山上,要有幸见着血狼搏斗的痕迹,就是偌大的白色世界里一团红。
  那红无比鲜艳,仿若开在冰棱中的一朵花。
  狼国人也继承了这样的脾性,开春便以几场血斗洗礼,这象征着狼国人不衰的生命力和战斗力,也将为新的一年带来幸运与勇气。
  当然现在血狼驯化了,圈养了,吃不完的还做成肉条风干打包,销往世界各地。他们已经好长时间没见过白雪上开着的血花,于是只有在擂台上造出这样的盛景。
  (18)
  红裤衩的人没挣扎几下就被干倒了,一趴地上,就拍着对方以示投降。
  赖叔也顺势站起来,远远地朝傻七点点头,让傻七跟自己走。一路上傻七都走得很沉默,脑子里尽是些乌烟瘴气的想法。
  赖叔又问他,之前有没有遇到类似的事情?
  傻七说有,上次就是这样,但也可能是自己做任务时被人看到了脸,仇家追过来也不奇怪。
  赖叔说,你帮这东家做事多久了?
  傻七搪塞,没多久。
  见着傻七不愿透露更多关于东家的事,他也不再追问。
  但一进酒吧,傻七就愣住了。那个穿着紫色衬衫的男人又来了,而这一次他仍然坐在吧台上,还在傻七进门的一瞬,看似无意地扫了他一眼。
  傻七一紧张,马上回目光,佯装无事地与赖叔一起坐在嘴得流口水的屁叔旁边。
  前几天傻七已经觉着这人不是八爪鱼了,可刚刚短短的一对视,又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感觉真来不了假,若不是这俩是同一个人,就是傻七真对八爪鱼有想法,看谁都像那条章鱼。
  傻七面对吧台而坐,赖叔把屁叔推醒,屁叔抬眼嘟哝句“来啦”又倒下继续睡。傻七的目光再次回到那个人身上,眉头皱得死紧。
  赖叔也发现了异样,扭头看了一眼,对傻七道“怎么,你认识?”
  “不知道认不认识。”傻七说。
  赖叔骂了一声,说你他妈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傻七没答,闷了一口酒。
  他现在有点后悔自己把手机撅了,否则他可以现在打一通电话过去,看对方的兜会不会响。不过下一秒他又否定了自己的看法,如若八爪鱼连他的脸都不让自己看,又怎么可能随时带着能被傻七打响的电话。
  何况,如果真是他要铲掉自己,那说明八爪鱼手下有很多像傻七这样的人。电话还不得在桌面一字排开,谁他妈出门会带十几个机子。
  那男人转头了,他似乎有意接近傻七,这次眼神也不移了,直接对着傻七笑了笑。
  好样的,你这不是叫我去厕所吗,我尿给你看便是。
  想到此,傻七一拍酒瓶,跟着也站了起来。谁知那人没去厕所,见着傻七起立,还怔了一瞬,继而又笑了笑。
  傻七也不回避,拿了瓶酒就过去说话。
  现在吧台还没什么人,除了那人之外,只有老板一个人在擦量酒器。傻七直接落座在那人的旁边,与那人一瞬不瞬地对峙着。
  那人的表情倒是温和,就像一个普通的、被搭讪的人一样,上下打量着傻七,目光落在傻七的胸口,再从胸口往下停在胯部,再从胯部转回来,定格在那张胡子懒得刮的脸上。
  他身上真没什么味道,没香味,没臭味。
  傻七回忆着和八爪鱼的见面,对方好像也没有味道。除了偶尔抽烟会带来一点点烟臭,其余时刻几乎不给他留下显著的痕迹。
  这次那人把胡子剃干净了,只有嘴边青青一块,证明着他的络腮胡基因。他微笑着望着傻七,然后开口道
  道什么,傻七不知道,因为他还没等那人发声,自己就忍不住抢话,恶狠狠地说“你敢发誓你不吃章鱼小丸子?!”
  酒吧老板差点把量杯摔地上。
  那人的表情有一刹那的僵硬,表情中似涵盖千言万语,他应该是要辩解什么,辩解他不是八爪鱼,他和八爪鱼没关系,他家里也没一个乌贼面具,更不会把一个破手机塞别人口袋里,还不会招募一个下属之后干了几次活,就不知为着什么原因,想着把这下属卖了傻七想。
  然而那人只是有些窘迫地挠挠头,道“我……或多或少吃一点。”
  (19)
  后来的事情傻七又不记得了。
  他觉着这人身上虽然没有香味,但一定有醚类或苯酚类的玩意,能让他在厕所那么臭气熏天的污浊地晕晕乎乎,云里雾里,追着天上的云朵,一脚踩一只棉花糖。
  妈了个逼的,傻七真是恨透了自己。
  他咋就那么经不起诱惑呢,只消那人笑笑,握握他的胳膊,再拍拍他的脸,然后瞎鸡`巴称赞他几句,傻七就和屁叔一样,脑一沉,把头闷在桌子上。
  那人是来寻欢的,和傻七一样不过是身体寂寞要找个伴罢了。
  所以他会咬着牙,呜咽着让傻七进出,会张嘴啃上傻七的嘴唇,把他嘴唇都咬出破口。还会箍住他的后背,随着撞击问傻七,说你和章鱼小丸子有什么仇什么怨,你怎么老想着那玩意。
  傻七不说话,他开垦得很卖力。
  老母曾经告诉过他,做事情就要专心致志。所以当他不知为何又和这人来到厕所时,他就是专心致志地操`他而已,他不想别的,也不想八爪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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