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你搞清楚,这里可是定京,不是你们漠北,这里”
“砰”容再也听不下去了,一拳砸上冯修杰的眼眶。
“我告诉你,”容按住冯修杰点在桌上的手,拉起他的领子,眼睛直视,“我的靠山有多劳。”
容一发力,竟然将高了他一个头的冯修杰提起,狠狠甩下去,蹬腿踏在他身上:“老子可不像你,单靠你爹,算你今儿运气好,我给你上一课,怎么不靠爹在这定京城通吃!”
齐波猛地一惊,没想到猝不及防的,容就动手了。
“容!”他铁青着脸,容当着他的面这么打冯修杰,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面。
“二殿下,”容转头一笑,眉眼弯起,“您也别着急,有些人你不教训一下,他都不知道怕这个字怎么写的。”
冯修杰被容踩在地上,面容扭曲:“你也就只能这么说了,你们漠北人,从来就只会舞刀弄枪的,不是蛮子是什么?!”
北蛮子是对漠北人的蔑称。
“呵”容恶劣一笑,“这话真该让你爷爷听听,不知冯将军听了会有什么感想?听闻冯将军治军严厉,你这样是会被打军棍的。”
他拖起冯修杰:“今天我替你爷爷打军棍教训你,来日冯将军进京述职,让他给我登门拜谢吧!”
齐波一听到冯修杰称呼容为蛮子就知道不好了,蛮子这种称呼本来就上不得台面,平日背地里发泄喊两句就算了,当着人家的面说出来,这不是讨打么?
“够了!”他大喝一声,“容你也停手!”
“二皇子,您这说的什么话,我动手了吗?”
容确实没动手,他动脚。
一脚将冯修杰牢牢踩住,居高临下:“刚才的话还给你,我原本只是想教教大家‘怕’这个字怎么写。”
容瞥了一眼往日和齐波自成一团的勋贵子弟,自从那日栗鸿宝没答小抄给他们后,他们就很不满了,刚刚冯修杰跳出来暗骂栗鸿宝也算是说出了他们的心声。
虽然来定京的时间不长,但就冲着栗鸿宝对他的真心,容就没打算把栗鸿宝当普通朋友。特别是之前,知道去打王明达会被他发现从而得罪他,栗鸿宝也没有说过一个不字。
容一开口就是狂放的姿态:“今天呢,我顺便给你开个小灶,让你知道有些人,你只能在眼热,永远只能趴在地上仰望!”
容出手,齐波这边也没干看着,伸手去拦。
后头的王明达看着这一出目瞪口呆,没想到容和齐波决裂得这么快,而且还是这么简单!
都不用他出手,他们自己就先闹开了。
“你还在这看什么呢,”齐澜将王明达拍醒,“还不快去通知陆先生过来!”
王明达急忙应了声,临出学堂之前,还好奇地伸长脖子去看了一眼人群中心,正好听到冯修杰杀猪般的嚎叫。
啧。
这可比当初的他还惨。
===
见王明达出去找陆昌明后,齐澜也不再迟疑加入了包围圈。
齐波已经和容动手了,栗鸿宝也因为被当做和容是一伙的没能逃脱围攻。
容身手利落,和齐波也不曾把脚从冯修杰身上拿开。反而是时不时抬脚去撩齐波后更加用力地回去踏在冯修杰身上。
冯修杰的惨样连齐澜看了都觉得牙疼。
只是到底是齐波人多势众,容再厉害也渐渐疲惫,难以支撑。
更何况,栗鸿宝是真的胖,打了没多久就气喘吁吁了,反而需要容不断回护照看他一下。
“阿”栗鸿宝在地上滚了一下,浑身满是灰土,他已经没力气了,只能靠在地上滚动躲避冲上来的拳头。
“嗯?”容一分心去看顾栗鸿宝,也就没看到齐波迎面而来的直拳。
“小心!”地上的栗鸿宝眼睛一缩。齐波说是比齐澜小,其实不过是小了三个月,刚好隔了个新年,这才比他小了一岁。两人要真是想仔细算,其实相差并不大。
齐波的个头可不比齐澜小,绝对比容还大,这么一拳下去,容大半个脸得完蛋。
那头的齐波也是一惊,他们打了有一会,容每次都能避开要害,顺势躲避反击,没想到容一分神,竟然没有反应到他的正对着的拳头。
“嗬”栗鸿宝倒吸一口冷气,一时竟也忘了落在他身上的拳头,闭上眼不敢看。
他不敢想象容挨了这一拳会怎样。
“唔”一声轻哼。
不是容的声音。
栗鸿宝睁开眼,正好看到齐澜将容护在怀里,脸上挨了齐波的拳头,从颧骨那里青肿到变紫,若是皮肤薄些,只怕已经出血了。
齐澜结结实实地挨了齐波这一下,也顾不得自己的脸,他先是看怀里的容,确定他没事后,这才呵斥道:“齐波,你够了!”
要是容真挨了这一下,这国子监是真别想要太平了,明天容绪就能从漠北飞来定京要个说法。
齐波有些不甘,他了拳头阴测测道:“这关你何事?”
刚刚要是容凭自己本事躲开,他搞不好好真的停手了,可眼下齐澜突然加入,还替容挨了打,他就不爽了。
“你滚开!”
齐波说完,冯修杰也迅速从地上爬来帮腔:“大皇子你可想清楚,这里原本可没你什么事,别瞎凑热闹。”
既然齐澜的年岁不是白长的,齐波自然也不是吃干饭的,这一拳几乎用尽了他的力气,齐澜的脸阵阵发痛,碍于面子他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喊出来,只得忍痛丝丝的抽着气:“先生就要来了,要是不停手,大家就都等着处罚吧!”
“先生?!哈?”冯修杰指着瑟缩在门口的巩咏德,“你是说他吗?”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都向那边看过去,巩咏德正好从窗口冒出头来勘察。
一众勋贵子弟毫不留情地发出带着浓重嘲意的哄笑声。
巩咏德除了教书在其他方面就是废物。齐澜绷着眼角,他明明说了让王明达去找陆昌明过来的,怎么找了这个过来?
一点用都没有,反而会加重这帮勋贵子弟对他的轻视。
他根本摆不起先生的架子来制住他们。
冯修杰大笑道:“容,任你再强也有乏力的时候,你以为大皇子护得了你一时,还能护住你一世不成?”
齐澜脸色难看:“冯修杰你别太过分!”
容从齐澜怀里起来,目光灼烈:“把你刚刚的话再重复一次!”
冯修杰:“怎么?我说得不对吗?容,你别以为每次都有人来护你!”
“我容,才不需要任何人的庇护。”容冷声道,他一步一步逼近冯修杰,“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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