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嫂子,会让人怎么看待他们?
邵秦氏看着邵丘,被退了亲事,反而变了,知道反抗,还让她没有任何办法。
周围的人都在指指点点,邵秦氏脸臊得通红。
“邵二家的,做人不能这样,邵大郎在的时候,他是怎么孝敬你们的,大家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啊,如今你们这么对待他的媳妇儿子,就不怕遭雷劈吗?”
“是啊,邵二家的,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还要把他们一家逼死吗?”
“看看他们,都成什么模样了,你还来要银子,你怎么这么无耻这么无赖!”
“当初,那大房子,还是邵大郎给出钱盖的,村里的人都看着呢,你们住了人家的房子,还把大郎一家三口赶出来,你家儿子娶媳妇,怎么还要邵大郎家的出钱?你还有没有良心?”
“胡说八道什么啊,你们,这是我们家的事,关你们什么事,滚滚滚,赶紧滚……”这不说还好,一说邵秦氏气急了,开始挥手赶人,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有。
邵丘乐的看邵秦氏继续作。
她一个人赶得了这个,赶不了那个,自己不讨好,还闹了笑话。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过来,周围忽然变得安安静静。
邵丘抬头看去,是一名五六十岁的老人,身材壮硕,目光沉稳,中气十足,无需说话,阔步走来都让人自动退让,无形中生出了一股威仪来。
邵丘认出了他是邵氏一族族长。
佰里村算是个大村子,全村足有几千余人。
有三大族撑着,分别是邵氏一族,林氏一族,陈氏一族。
每一个大族都枝繁叶茂,或者上头有主家。
这三个姓氏成了佰里村最大的势力,其他外姓人不多,就是有也不敢对这三个大族放肆。
族长的到来,还没等其他人有所反应,邵丘已经上前,将刚才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族长听后,脸瞬间黑了。
看向邵秦氏时,带着冰冷和犀利,“邵秦氏,这些可是真的?你真要逼着你的嫂子去乞讨?去死?一个月十两银子的孝敬?我记得你们还未分家,要那么多孝敬作甚?”
一个月十两银子,抵得上在县里大客栈做伙计。
可村里有几个人能在县里做伙计,在镇上的伙计,一个月也就五两银子。
这邵家竟然狮子大开口,让一个重病的寡妇带着两个儿子,每月给他们十两银子?
邵秦氏眼珠子转了转,有些胆怯地道:“族长,他……他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邵丘冷笑,但面上却是一片柔弱无力之色,“二婶,杨哥儿要娶媳妇,是你说的吧!”
邵秦氏她点了点头,“是我说的又怎么样?”
“你说,我们一家三口吃邵家的,住邵家的,不能白吃白住,要孝敬银子给爷爷奶奶,对不对?”
“对!”邵秦氏想也没想,就开口道。
“弟妹,做人要有良心!”邵丘还没开口,邵母就已经哭哭啼啼地说了起来,“我们一家人,为邵家做牛做马,怎么白吃白住了?弟妹,你说说看,房子是我那生死未卜的相公出钱的,可我和丘哥儿,多多就没住过那房子,还要起早贪黑伺候一家老小,地里的活,也是我们一家三人做的,就是今年秋,大伙都看着呢,还是我和丘哥儿自个的,你说这话,就不怕寒了你哥的心,寒了我们一家几口的心吗?你……”
邵母还未说完话,就大声地哭了出来,显然是说不下去了。
邵丘拍了拍邵母的背,安慰着她,转身对邵秦氏道:“二婶,我们一家现在已经被赶出来,这村头的地,还是我娘嫁妆里的,因为是旱地,地儿也不肥,成不好,这才空着,我们才在这搭起了茅屋,一家三口住下来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这本来就是邵家的,你们本来就是白吃白住……”
“够了,住口!”邵秦氏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族长却开口阻止了她:“邵秦氏,你还嫌不够丢人!”
有再多的理由,再多的内情,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都不适合说这些话。
族长不过是路过,发现这里聚集了一堆人过来看看,却没想到,竟然发生这种事。
005看谁顺眼
邵秦氏被族长一吼,半句话不敢多说。
族长在这村里,堪称上位者的角色,邵秦氏连吭都不敢吭一声。
“族长,族长,您帮帮弟妹吧!”卢氏艰难地爬到族长的脚下,抱着他的腿,“族长,侄儿娶媳妇,本该是件高兴的事,可是我们真的没有银子,连房子都没得住,饭也没得吃,去哪里弄银子给弟妹娶儿媳妇啊?族长,你行行好,帮帮弟妹,杨哥儿已经到了看媳妇的时候,我母子三人无能为力,您就看在同是邵氏一族的份上,帮帮杨哥儿吧!”
邵族长有些意外。
这个一直闷不吭声的妇人,竟然敢这样说话了,以前一直是个闷葫芦,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连反抗都不敢。
只是,邵秦氏的儿子娶媳妇,与卢氏无关,她瞎参和什么?
就算有关,也是隔着一层,用得着卢氏来求人吗?
看着站在一旁趾高气昂,还不知错,对他畏惧不开口,欲言又止的邵秦氏,邵族长也明白了几分。
邵秦氏找上门,卢氏一家三口下跪求人,以前不敢反抗的卢氏也不得不反抗了。
“卢氏,你先起来,还有丘哥儿,多哥儿,你们也都起来,跪在这里,像什么样?这么多人看着,快起来,快起来,这不是折我的寿吗?有什么事,先起来说话!”
卢氏点了点头,擦了眼泪,站了起来。
“族长。”邵丘道:“我不知道祖母一家到底在面对什么困难,可是我和母亲,还有多多三人,真的无法一个月孝敬十两银子给爷爷奶奶,眼看着银子拿不出来,二婶整日奔波劳累,我实在看不下去,却又无可奈何,谁叫我没有本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里也跟着受煎熬,还请族长帮帮爷爷奶奶,帮帮二婶,给我们指条明路。”
邵丘话里话外没有推脱孝敬银子的事情,毕竟晚辈孝敬长辈责无旁贷,所以他不会推卸这份责任,反而因为无法孝敬才请族长帮忙,毕竟他是晚辈,即使被退了亲事,在佰里村抬不起头来,可他依然是邵氏一族的人,也愿意孝敬长辈,倒是能让人高看一眼。
可十两银子他却是咬重了说,让人想要忽略都不行。
一个月十两银子,真是狮子大开口。
纵然因为一时好奇而牵涉进这麻烦中的族长很不悦,但还是觉得邵家人真是贪得无厌,十两银子,对于一户农家来说,一年差不多也就这个数,多点少点也相差不大。
卢氏一家,做了什么,大家都有眼睛看着,反而眼前这个邵秦氏,好吃懒做,邵二家的因为读了几个书,骄傲的跟孔雀一样,整天翘着尾巴,之乎者也地叫唤,三十好几了,儿子也成了童生,也没见他考中秀才,也没个正经的营生,原本还想让他教着村里的孩子识字,可他还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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