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陆庭洲的后腰,要不是理智尚存,甚至想探进他的裤腰带。
陆庭洲腰间蹿过一丝急促的电流,麻了整个后背。他一把按住苏长汀的手。
“别动。”宝贝儿,或许你想给我挠个痒痒,但我不会这么想。
苏长汀不死心又动了动食指,前男友真的很想吃你做的饭。这句话听起来十分欠打。
“别挠,我不痒。”陆庭洲深吸气,他感觉到苏长汀因为发热喷在他脖子上的气息都是烫到心里。
苏长汀被他突如其来的不解风情噎到,下重手掐了一把。
陆庭洲从喉咙里发出一阵低笑,这是重逢之后苏长汀第一次对他显露小脾气,像张牙舞爪的小野猫别扭地讨要吃食。
猫儿离家久了,言语一过就亮出爪子,他不能马上要求他嗷呜嗷呜地躺平任揉。陆庭洲想,反正已经引到家门口了,他再等等,把风吹日晒打结的毛发顺好,再揉进怀里,圈住一辈子。
“想吃什么?”
“炸茄子。”
“不行,上火。”陆庭洲立刻拒绝,“还有呢?”
“……”苏长汀小声哼哼,其他的也不会符合你的期望。
陆庭洲刚锁上的门又被打开,他打开冰箱,看着里面满满撑不下的食材,说:“东西不多,你先将就,下次我多买点。”
“我们有第二个冰箱吗?”苏长汀咽了咽口水,再买就装不下了。陆庭洲被他话中的“我们”取悦,十分阔气道:“那就再买一台。”
苏长汀瞎指一通,“大杂烩吧。”
陆庭洲摇摇头,“你该吃清淡一点的,我们等会还要去医院,和药物相克就不好了。”
陆庭洲拿出了一袋海鲜和一小把蔬菜,“喝粥。”
所以为什么要征求我的意见?苏长汀帮他把冰箱门关上,跟在陆庭洲后面,像条小尾巴。
“你到床上躺着,不要进厨房。”
苏长汀不依,捏着陆庭洲的围裙一角,没话找话:“三年前买的,质量真好啊。”
陆庭洲被他生病还不安分的小动作弄得哭笑不得,擦干净手,一把将他抱起来,打横栽在沙发上,“躺着。”又去卧室拿了条毯子盖着,“不乖的话粥就会变难吃。”
苏长汀被他哄小孩的话逗笑,两年了,陆庭洲哄人的功力还是停留在这个阶段。
他刚睡醒,哪还能睡得着。于是披着薄毯子,趴在沙发背上看陆庭洲在厨房里有条不紊地忙碌。青菜切地细细碎碎的,海鲜拿出来一一洗净。那双手指引苏长汀的整个大学生活,那么好看,那么有力。
苏长汀慢慢把头缩回来,跪趴在沙发上,把眼角的泪蹭在毯子上。
眼里揉进了沙子,如何才能不流泪。如果那天,他没有跟着陆庭洲去医院就好了。
等苏长汀拾好情绪,陆庭洲也把粥做好了。他盛了两碗,一碗用水淹着,一碗不断地搅拌,让它快速变凉。
苏长汀全身无力,分不清到底是烧的,还是饿的。闻到刚出锅的粥香,他确定了,是饿的。
“陆庭洲,我饿了。”苏长汀拍拍沙发,催促他。陆庭洲像个高级奶妈,一边吹着气,一边用汤匙轻搅,坐在苏长汀旁边。
柔软的沙发陷进一个坑,苏长汀顺着朝他那边倒过去,享受着陆庭洲的喂饭。
他想,如果陆庭洲有了孩子一定很得心应手吧,他那双手可以从各种刁钻的角度,一滴不漏地把饭汤喂进小皮孩的嘴里。
比如现在。
苏长汀歪歪扭扭地靠在陆庭洲身上,没骨头一样。陆庭洲把他扶正,“坐直吃饭。”
苏长汀知道陆庭洲在某些方面一板一眼的过分,和他打商量:“就这一次。好不好?”
陆庭洲考虑了三秒,“对肠胃不好。”
吃完饭,苏长汀开始耍着赖不去医院。他拉起陆庭洲的手,“你摸摸,是不是比刚才要凉了?”
“乖,家里的温度计上次打碎了还没买新的,我们去医院让医生检查一下。”
苏长汀不可置信道:“你说的打碎不会是我上次弄的?”
陆庭洲点点头。很惭愧,两年了他还没来得及买。
“别说你没有感觉到啊,你的手比温度计准多了。”苏长汀犀利地指出这个事实。
陆庭洲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只好道:“不去医院的话,今晚留在这儿,你一个人住我不放心。”
苏长汀假装为难:“我又没带衣服过--”没说完他就闭嘴了,按陆庭洲念旧的架势,他的衣服应该还好好地挂在衣柜里。
“我前两天送去洗了,保证是干净的。”在一听见苏长汀的消息时,陆庭洲就暗戳戳地准备好一切,只差人了。
两人同床共枕,都非常地老实。苏长汀能感觉到夜里陆庭洲每隔一小时把手覆在自己的额头上,轻轻的,像羽毛撩过。他不舍得陆庭洲这么累,在又一次陆庭洲探过手时,迷迷糊糊地抱住他,“睡吧,这样可以了吧。”
第二天中午是班长的婚宴。苏长汀和陆庭洲早早地入座,没过一会儿,宴舒也苦大仇深地过来,占住苏长汀旁边的椅子。
“班长结婚呢,你控制一下表情。”苏长汀提醒。
宴舒眼底青黑,哀怨地看了他和陆庭洲一眼,跟他倒苦水。
“昨天我上我哥的车让斐途看见了。一辆全球限量版的豪车。”
苏长汀接过陆庭洲递来的白开水,“然后呢?这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宴舒更加哀怨地盯着他。
“咳咳……”苏长汀把一口水艰难地咽下,“你不会还瞒着斐途你是个贫困生吧!”
宴舒沉痛地点头。他现在也很后悔,比谁都后悔。
“你厉害,瞒了他四年。”苏长汀不知道该同情斐途还是宴舒。
宴舒语气微弱地反驳:“我跟斐途君子之交淡如水,适当的隐瞒是成熟人类社交的标配。”
“鱼水之欢的水?”
宴舒一下子泄气,连小卷毛也不卷了,没力气地搭在额前。
他和斐途相识时,两个人都没安什么好心。
斐途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开着个私人口腔医院,仗着英俊多金自身条件好,前男友能从他私人诊所楼下一直排到公立医院。
有一天,他上班时,接到了一位穿着廉价牛仔t恤的美貌小可怜。小可怜捂着肿起来的腮帮子,听到高昂就诊时,惊得眼珠子都要瞪掉了。斐途从他的玻璃球似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节操正在迅速地消失。
宴舒投胎投得好,打小就是在万千宠爱中长大。他爱吃糖,就各种高端进口零食供应不断,价格咋舌,一天能吃掉普通人一月的生活。后果就是他不到六岁掉光了满口牙。并且过于放纵的吃糖,让他吃不下其他主食,一直小小的一只,健康状况不容乐观。
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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