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桥看着阿段主持,有种恍惚,仿佛在看央视春晚。
他回视线,朝舞台下看去,扫了一眼,目光一顿,落在了第二排。
“来,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有请幸新给我们说两句。”
阿段的声音高昂,乔桥乍一听到这句话,目光一转,落在了舞台上,而后就见第二排上,那个让乔桥注视了好久的男人缓缓站起身朝台上走去。
乔桥喉结浮动,吞咽了一口唾沫,舞台的光在这一刻,几乎全都汇聚在了幸新身上,他的眉眼像是三月江南烟雨下朦胧的落花,别致清雅,不染世俗。
他拿起话筒,手指握着,手背上浮着的筋络清晰,乔桥眯起眼,盯着他手指弯折的弧度,他舔了舔嘴唇,这手指含着应该很舒服吧。
幸新开始说话了,他声音清冷,简直比寒冬腊月的西风更冻人,乔桥立刻回过神,目光从那手指挪开,黏在了幸新的脸上。
幸新眉目低垂,他的睫毛很长,垂下时,眼神里透着淡淡的疏远,鼻梁挺拔,嘴唇轻启,脸上没什么表情,一举一动一瞥一眼都很淡,却让人移不开目光。
直到幸新说完话,从台上下去,乔桥猛地深吸一口气,他觉得自己……着魔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低碳攻别人看到他,都被他吸引住了,不需要呼吸。
第4章舞台
“在看什么呢?到后面来,这里出了点问题。”武成拍了拍乔桥的肩膀,乔桥转过身来,武成眯了眯眼,“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乔桥双手捂了捂脸,把手当扇子使挥着,他说:“这里当太热了。”他往后台走去,一边走一边问,“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
“就是那个给你伴奏的钢琴老师他中午吃错东西了,在厕所里拉了一下午,现在还没好。”
乔桥听了,皱了皱眉,他问:“我是第三个节目,现在开始还有半个多小时就到我了,找人肯定来不及。”
“我也是这样想的。”武成看了看乔桥,他批了一件长到脚踝的黑色外套,里头穿了什么根本看不清,他移开视线继续说道:“之前选拔的时候,你说过还会弹钢琴,要不这个钢琴你自己来弹?”
乔桥这个节目本来想的是独唱加舞蹈,而现在开始时的钢琴伴奏老师来不了了,武成也是没办法,只能让乔桥自力更生。
乔桥捏了捏手指,他也好久没弹钢琴了,之前信口开河,却不想现在是要把他赶鸭子上架,他微微蹙眉,“要我自己弹也可以,不过我现在得去练练。”
武成一顿,笑道:“我帮你准备好了,就在后头。”
这前两个节目分别是请来的一个小女团和a区他们表演的小品,小女团台上奔奔跳跳,底下一竿子老爷们也不禁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举起手跟着音乐摇摆着。
“可可,我爱你!!!”
“小妹妹真好看!”
“快到哥哥胯里来,哟哟哟!!”
这群犯人一兴奋就开始说荤话,狱警敲打了几下,皱着眉厉斥着。
“肃静……肃静!”
其实不用狱警警告,等音乐一结束,a区的小品上来时,整个礼堂几乎陷入了一种死寂,台上的表演尴尬生硬,底下的犯人打着哈欠,刚才的兴奋激动好像是假象。
阿段靠在侧边,掩着嘴,无打采的发着呆。
小品结束,阿段上台串词,他从上往下看,落在第三个表演节目上。
“现在有请b区209号房间5888编号犯人,哈哈,这还真是个好数字!”阿段笑了笑,抬起头,看着台下一群没神的犯人,他高昂道:“好,让我们有请5888号乔桥给我们带来歌曲舞蹈串烧!”
幸新漫不经心的看着舞台,光线逐渐暗淡,渐渐地,只剩下一束微弱的灯光落在舞台一角,流畅悦耳的钢琴声突然宣泄而出,幸新愣了愣,他撩开眼皮,背靠着椅背,慢慢坐直。
耳边是几个犯人窃窃私语……
“看男人唱歌跳舞有什么意思?”
“没劲。”
幸新皱了皱眉,他侧过头,“闭嘴。”
边上的犯人立刻噤声,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喘一下。
幸新重新把目光放回台上,钢琴声还在继续,而后柔软纤细的声音流转环绕,幸新一顿,他有些不解,他周围的犯人们也是不解,纷纷讨论了起来。
“这是咋回事?这声音是男的?”
“不知道啊?你看!我靠,舞台亮了!!”
灯光突然大盛,舞台上,穿着长外套弹钢琴的乔桥拿着话筒站了起来,他走到舞台中央,带着妆容的脸比以往更显艳丽,他牵起嘴角,侧过头,斜睨着台下众人,红唇魅惑,高挑的眼线,让人产生出了一种奇异的感觉。
就在这时,音乐乍滞,他一把扯开身上的外套,挥动手臂,外衣被他丢开,他撩开长裙,放下话筒,长腿外露,侧身,体态玲珑,音乐再度响起。
黑裙红罂粟,裙角被他扯开,他昂起下巴,眼神凌厉,身体舒展,舞动时,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爆发力,他踩着音乐节点,充满着激情、浪漫、火热的舞动着。
整个舞台上只有他一人,他摆动着胯,扭着臀,娇艳的脸孔像是一朵怒放的罂粟花,仿佛这个世界都会为他着迷、为他沉沦,他是勾人心魄的毒药。
音乐缓缓结束,乔桥喘着气,双腿交叉,朝着台下弯腰鞠躬。
全场寂静,所有人都看呆了,阿段站在侧边,看着舞台上的乔桥,他比对着台本,看了好几遍。
就在这时,幸新抬起手,掌心轻轻相碰,他鼓起了掌,随后,震耳欲聋的掌声和欢呼声响起,络绎不绝经久不退。
“绝了……”
“太美了,小美人!!”
“我靠,这是b区的犯人?什么时候我们女犯人了?”
“什么女犯人,那是男的,他来的时候我还看到了,不男不女,娘娘腔一个,没想到跳舞还挺火辣的。”张岩摸着眉毛,对着身边的人笑着说,之后边上的一个犯人舔着嘴唇,起哄道:“也不知道这么骚,操-起来水是不是也想女人一样多。”
“哈哈哈,改天把他叫出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张岩听着他们说的话,目光看向台上,阿段正拉着乔桥说话,跳完舞的乔桥比刚才似乎是羞涩了不少,他垂着眼,声音软软绵绵,带着妆容艳丽的脸配上他那样娇弱的表情,让人心底生出一股欲-望,想要凌-虐想要他哭。
张岩的舌尖抵着牙齿,若有所思的笑了。
有了乔桥这个节目,之后两个区的节目就变得更加索然无味了,就跟吃了山珍海味再去体验一把咸菜白粥的感觉,最后是监狱长上台讲话,底下的犯人都开始打瞌睡了。
乔桥换上了灰色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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