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奶奶一下一下抚摸毛球的背,柔软的毛发触感极好。毛球舒服地蹭了蹭江奶奶的裤子,突然睁开眼从她腿上跳了下去,往院外跑。
速度太快,江奶奶没抓住它:“诶?毛球这是去哪儿?”
江遇之在院外停好车,从车里提了两大袋东西往里走。
毛球迎面而来,“喵”了一声。
江遇之见它到自己跟前,蹭了下鞋子,又跟着自己一步一步地往院门走,笑着吹了声口哨,道:“哟,傻猫还晓得来接我啊?”
“喵”
19和平五
院外有些动静,江奶奶起身去看猫,没料到江遇之出现在院门口。
“奶奶。”江遇之绽开一个笑,快步走到樟树下。
江奶奶惊讶:“遇宝?你怎么来啦?”
江遇之把手上提的袋子都放在木桌上,对着中年女人喊了一声“刘姨”,一边往袋子里翻东西,一边看着江奶奶道:“想你就来了呗。”
江奶奶回过神来,笑容满面,站在他旁边:“你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呀?”
江遇之掏出一套包装美的茶具,递给刘姨:“刘姨,这是给你的。”
刘姨摆手笑:“怎么我还有份了?”
“刘叔喜欢喝茶,你过年不还念叨着给他买吗,所以想来想去送这个最合适了,拿着吧。”江遇之也笑,“你们对我奶奶那么照顾,应该的。”
江奶奶接过放进刘姨手里,往下按了一下,不容拒绝地道:“拿着。”
刘姨便不再客气,要江遇之把碟子里最后一块哈密瓜吃完,江遇之照做,她便起身,拿起碟子,笑着道:“你们祖孙聊着吧,我就先回去了。”
“刘姨再见。”
江奶奶让江遇之坐在旁边:“是不是刘姨给你打电话了?”
江遇之“啧”了一声:“我奶奶就是聪明。”
江奶奶被他逗笑,仿佛瞬间年轻了很多:“压根没什么问题,哪里需要你来一趟?”
刘姨早上又给他打过一次电话,说老人家睡了一觉,身体已经恢复如常了,叫他忙自己的事儿,干脆别过来了,江遇之没答应。此刻看奶奶心情明显很好的样子,他觉得这趟来得很值:“我来看看你,顺便躲几天工作。”
江奶奶一听他要在这儿待几天,心里高兴,道:“那奶奶给你做好吃的,你在这儿每天睡到自然醒,不用管那些事。”
江遇之点头说了好,又道:“奶奶,不是我吹牛皮,我最近厨艺见长,你也尝尝我做的。”
江遇之的口吻在无意间掺了一点孩童邀宠的幼稚,江奶奶听了很受用:“好好好。”
毛球在两人脚边不断走动,时不时“喵”一声,也像是参与了对话似的。
江奶奶看着觉得好笑,想起刘姨的话,便道:“毛球是真机灵,它知道你来了还特意去接你进门。”
“冲这傻猫接我,我明天给他钓条鱼吃。”江遇之在种着樟树的花坛里捡了一片绿叶子,一边用它逗毛球,一边道。
江奶奶看毛球不停地转着脑袋躲叶子,也没有出手相帮,只道:“你总傻猫傻猫地叫它,它反而围着你转,清宝笑嘻嘻地喊名字,它却理也不理,真不知在想什么。”
“奶奶,这叫异性相吸,同性相斥。”江遇之笑,又拿了一片叶子,双手混合出击,毛球往左撤,他上左手,毛球往右,他就上右手。
江奶奶在旁边看一人一猫玩得不亦乐乎。
过了一会儿,江遇之伸长右腿,从裤兜拿出手机,调到相机,递给江奶奶:“奶奶帮我拍张照。”
江奶奶拿过去,把镜头正对着江遇之,歪着头问道:“是按中间吧?”
江遇之弯腰去抱猫:“是,等会儿哈。诶,这猫还挺重。”
他把毛球放在腿上,双手轻轻挤着毛球的大脸,挤出一个爱心的形状,毛球眼鼻嘴被迫皱在一起。
江奶奶无语了一阵,江遇之把脸凑到毛球旁边,笑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奶奶!”
屏幕一闪,江奶奶把手机伸过去,道:“好了,你看看。”
江遇之确认了照片还不错之后才放开毛球,毛球原地愣了几秒,从地上跳到桌上,然后迅速爬到树枝上去了。
两个人凑在一起看照片,江奶奶如实评价道:“毛球的脸被你挤成一团,真是太丑了。”
江遇之轻笑两声,把手机调成自拍模式:“你也跟我照两张。”
江奶奶看过照片,笑:“行啦,你先一个人待会儿,我去做饭。”
“好。”
江奶奶便提着桌上的袋子进了房。
江遇之把刚才那张人和猫的合照发给了方海粟。照片往前是昨天晚上的聊天:
“我江汉三出差回来了,被子还没睡热,明天又要跑老家了。”
“夏天不需要热被子。”
“那就是一个夸张呀粟粟,不要把重点放那儿,话说你不好奇我回老家干嘛吗?”
“干嘛?”
“你这问得太没诚意了,重来?”
“不说我睡觉去了。”
“奶奶晕了一分钟,我去看她。”
“啊?你奶奶严不严重?是中暑了?有没有看医生?”
“我明天去看了再告诉你,你去睡吧。”
“哦,好吧。”
“晚安。”
“嗯。”
“???”
“?”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不应该回我一句晚安吗?”
“……晚安。”
“粟粟晚安。”
如果说城市的时间是挎着包大步流星去赶车的工作狂,那在乡下,时间便是拄着拐慢悠悠看风景的老头,节奏要比城里慢上好几拍。
中午吃完饭,江遇之见方海粟还没回复自己,便去外头溜达了一圈。
一条环着小山坡的路从东往西走了一个圆润的弧度,将周围的几十户人家串联了起来,平时邻居串个门说会话都十分方便。
刘叔出来剔牙消食,刚好碰上江遇之,中气十足地喊道:“江小子!”
江遇之闻声朝他看去:“呀?刘叔!”
中年人浓眉大眼,手上拿着牙签,颈间一颗黑痣极具标志性。
两人相隔数米对望,再无其他动作,空气似乎也跟着放缓了流动的速度。
刘叔大大咧咧地道:“你杵那儿干嘛?长毛啊?”
江遇之回想刚才觉得好笑,走过去,眼往下瞧了片刻,打趣道:“刘姨好会养人啊,我都想跟她练一手了。”
刘叔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好好说话。大半年不见,来两盘?”
九月无事的午后,闲得让人想打盹。江遇之却不准备午休,道:“那来吧。”
刘叔平生两大爱好,一是喝茶,二就是下象棋了。江遇之每次回来,刘叔都要拉着他切磋几局。
两人进房,见过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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