墟。
有越南记者在文章中这样写道,“中国人连一所房子都没有给越南人民留下。”
在部队撤退时,被中国军队一直赶往南方的越方军队开始反扑,一路追击重回到红河岸边。
双方在这一带又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两方人员都对对方的军人恨得咬牙切齿,战得不死不休。
回到国境内,重整部队后,高建国发现,他的部队,又减员了三分之一。
拿着手上的统计表,高建国黯然神伤。
“营长?”
听到有人叫他,高建国抬起头,勉强露出了笑脸。
“什么事?”
“总算和团部联系上了,团部说,要你赶紧的去团部。”
“噢,知道了。”
点点头,把报告塞进口袋,整理了一下军服,高建国搭上一辆送伤员的卡车,向团部而去。
刚跳下卡车,高建国就听到有人在大喊他的名字,回过头,是熟人。
“虎子,你怎么在这里?”
张兴华,25岁,军区的一个小小参谋,他们两家是旧识,说起来,张兴华的父亲还曾是高父的部下,两家关系一向密切。
“建国哥,我就看着是你。”
张兴华开心的快过狠狠抱了一下高建国,“担心死我了,我听说你上了前线后,就一直担心你,这通信一直时断时续的,我在军部也不知道你的消息,对了,你知道不,咱大院里的杨哥也来了。”
“杨子,他怎么会来?”
高建国奇怪的问。
他们几个,都是在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兄弟,不过当年他进部队的时候,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会被分到南方来,虎子在这边并不稀奇,他知道是因为张叔被调到这边军区了。可杨子,他记得他应该是在北京的啊?
“哎,还不是因为,”左右看了看,虎子压低声音,“出大事了。”
“什么?”
高建国一惊。
“你们师的副政委和副师长牺牲了。”
“什么,怎么可能?”
猛的站住,高建国瞪大眼,“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这就是战争。”
虎子说话中的调侃语调让高建国不满的皱起眉。
注意到他的不满,虎子嘿嘿一笑,“哥,我的哥哟,若不是打的狠死的人太多,你以为京里边的头头们为什么这么急的派人过来了,杨哥不就这么跟着领导们来了呗!”
手,不由的在放着报告的口袋上压了压,高建国的心里有了几分茫然,战斗打到了这个地步,还有可能停下来么?
1978年12月8日,□□正式下达对越作战命令。
1979年1月8日,广州军区完成战斗准备:共集结了4个野战军、3个地面炮兵师和高射炮兵师,3个铁道兵团、1个通信团、1个防化团、13个航空兵团外加6个大队全部进入待命地点。空军、高炮和导弹部队同时完全战术部署。海军在川岛以西各港口集结各型舰艇120余艘,作战飞机170余架。
而战后,据《对越自卫反击作战工作总结》中称,1979年2月17日至3月16日……广西、云南参战解放军、支前民兵共牺牲6954人,伤14800多人,而越南国防部越南人民军报告中则称,中国军队伤6万余人,死亡2万人。
而那之后的局势发展状况,正如高建国预感的那样,战争,并没有结束……
第四节
在那段部队休整期间,高建国一直在思考下一步的目标是什么?
虽然,他只是个小小的营长,但自幼所生长的环境让他对国内□□势格外敏感,这也是家庭带给他的一种优势吧!
高建国的父亲,高允文,出身于东北一个小地主家庭,学生时代见国土沦丧家园尽毁愤然投笔从戎,先后历经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新中国成立后,他又辗转曾东北华北军区,后定居北京。高建国是他的第二位妻子所生,他的原配在战争时代去世,第二位妻子是女中学生,对革命政治等有相当不错的大局观,因此在子女教育上,她抓的非常严格。
高建国至今仍记得,他十六岁时自四中毕业,母亲在他的前途问题上与父亲展开的激烈争论,在当时大环境下,母亲立主他升大学,不准他如大院中的其他男孩子一样进部队,于是高建国算是非常幸运的在1965年成为哈工□□前的最后一批大学生。
毕业后他进了部队,到了这边军区,他被派驻到当地大学革委会,当了一名军代表,在大学校园里,他利用自己军人的身份,保护了不少大学老师,这些事为他将来的发展起了不少好的作用,当然,在这个时期,还没有人能知道这一点。
动乱结束后,他被调到基层连队任职,两年下来,也算是练兵有点成效。
然后,战争在动员期间,他被调入侦察营,先是代理营长,到了战争开始时,他就正式任了营长。
这在当时,他也算是年少有为的典型了。
1979年4月的时候,中越双方第一次交换了战俘,双方在友谊关外侧的零公里地界上,由国际红十字会见证,中方向越方交还了200名战俘,其中有不少是女人和老人,而越方则向中方交还了46名战士。
“我们对越方战俘的待遇可是不错的,可越方对我们的战士,每天只给红薯叶吃,还打我们的人。”
见到回来的战友们面带菜色,问过后才知道越方这样对待中方人员,战士们愤愤不平骂。
摇摇头,高建国也不由的我方的战俘政策有了稍许的不满,当然,他还是能够理解我们为什么要立出这种战俘政策的原因,但在感情上,毕竟是不太痛快的。
摇摇头,从议论的人群边走开,高建国点了一枝烟,靠在卡车上沉默的抽着。
他们营这一仗下来,除了牺牲、受伤、失踪的人外,也有被俘人员,这一次也在返俘名单内,所以他才会过来。
“最终,战争也不过是幻想的破灭而已!”
下了这个定论,高建国苦涩的笑笑,把烟掐灭。
“营长?”
有个声音叫了他一声,抬头,是王庆瑞。
回来部队调整人员,他在看名单的时候顺手把王庆瑞调到了营部当警卫员,这次跟着他一起来的。
“有事?”
“没什么。”
王庆瑞犹豫了一下,摇头。
看看他的表情,高建国笑笑,“是有事吧!”
看到营长的微笑,王庆瑞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那边,有个战友说,他是我同乡,他有好东西,让我过去看,结果……”他羞涩的笑了。
他有些害羞的表情让高建国了然的一笑,“西洋女人的照片吧!”
“啊?”
王庆瑞瞪大眼,惊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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