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牺牲,本是不该有,但却不得不付出那些代价。
在新时期的军队建设目标上,领导人提出了‘正规化、革命化、现代化’的要求,然而,每一种变化,最终,都将由某些人付出代价才能够前进。
很多时候,高建国觉得自己真的想得太多,一点都不象是雷厉风行的军人,婆婆妈妈的跟个小文人似的。
和老婆偶尔谈起,老婆笑他是想得太多,而他想想自己,也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历史前进中,很多时候,牺牲是必然的,不论他愿意还是不愿意,现实就是现实。
正如当他已经习惯了军校平静生活后……他突然又接到的这张调令。
他被调到了北京军区,升了职,当了某团的副团长,而且,这个团所属部队的最新任务,就是去前线轮战。
他,又要重回硝烟弥漫的战场。
而三天之内,高建国就打好背包,告别家人、朋友和学校,去部队报道。
第十四节
重回前线,高建国并没有时间去感慨什么,他的工作太多了。
部队在改革,建制的调整、重新划分部队性能等各方面问题都等着他们这些基层军官去适应,因为部队是不会来适应他们的。
他所调入的这个团,新编入了装甲营的编制,而在过去,装甲兵并不包括在陆军编制内,只是在战时临时配属给陆军。
而此次的混合编制一出来,他们原来的战术配合就有了新的变化,这各方面的新变化作为指挥员,如不能熟于心中,怎么能合理有效的指挥作战。
在进入战场前,高建国和团部各级指挥员已经于边境地练兵了三个月,反复熟悉了各兵种的配合后,随着上级一声令下,开赴战场。
战争持续,人员装备的消耗这些都不算是大问题,问题在于战斗意识的培养,高建国最头疼的就是这一点。
因为他带过兵,又当过教官,团长就把大部分的指挥工作交付给他来做,他每天最头疼的就是如何让基层连队指挥员们明白战时灵动指挥的根本,这些东西,不经过洗礼光是说,很多时候完全不能让他们理解,而普通的战士们,除了听从命令外,能不能在战斗中还保持清醒的头脑也是个大问题。
我们的兵源,大部分来自于农村,农村的孩子朴实听话,可面对残酷的战场,这往往的激化意志的双面剑,伤人伤已。
高建国还清楚的记得,曾有个农村来的新兵,冲锋时在听到炮声后就被炸闷了,跟没头苍蝇似的转错了方向,结果别人向前冲,他却转向了后方,最终,他没有倒在敌人的炮火下,却无声的死于已方督战员的枪下。
令人痛心的并不仅仅是那一件事,而是无数血的代价让他们知道,不提前教导好这些新战士,那么类似的事件还会同样的发生。
所以在训练时,高建国最爱强调的就是基层指挥员对部下们的指挥和战士们适应战争的能力。
而今,踏入战场,一切,就只能边打边适应了。
“情况如何?”
低下头进了一个山洞,洞内传来让人一时间难以适应的味道,高建国微皱了下眉,开口问。
“啊,副团长,您怎么来了?”
有个人从洞口的另一侧的透光口处走了过来。
“李连长,我问你话呢?”
高建国看看他。
李连长的军外衣零乱的披在胳膊上,裤子挽到膝盖处,没戴帽子的头上露出光光的头皮。
“副团,目前局势很平静,敌人一点动静都没有。”
“没动静?”
“是啊,都两天了,狗日的一点反应都没有,兄弟在这洞里闷的都快受不了了。”
李连长抱怨的话让高建国笑起来。
“看起来,这边的情况目前还能保持下去。”
“啥,还要保持?”
李连长瞪大眼,“副团,这样下去,兄弟在这狗洞里,可真是呆不下去了。”
他这么一说,高建国忍不住的吸了下鼻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说,你们这里面的卫生能不能想办法搞好点,对你们自己也好啊!”
“副团,不是我们不想搞好卫生,只是,前一阵子,我们一出去,敌人就不断的放枪,害得兄弟们只能在洞里,后来敌人还不断的派人不过来偷袭,我们索性拿罐头盒子搞得那个的报警器,让他们踩下去不但恶心还顺便报了警,嘿嘿,这个,这个附近就成这样了……”
李连长嘿嘿笑着摸了摸自个的光头,没好意思再说下去。
高建国摇了摇头,“行了,不管怎么样,对卫生还是别有方面还是要注意,要留意战士们的健康,要保持战斗力。”
“好咧。”
一个一个视查完,高建国估计了一下目前的情况,把他所看到的观察到的局势写成了一个完整的报告交给了团长,而他们团长也随即把他们团的这份报告递交到了上面。
过了没多久,他们在报告中提到的需要的一些军需物资就配发了下去,尤其是‘1号霜’和微型浴包的发放,使在基层传染面大的‘烂裆病’渐渐灭绝。
而在这一时间,发表于1982年的〈高山下的花环〉一文改编成了电影,部队特意将此片送到前线,供广大战士们观看,引起了颇大的反响,在当时,那首〈再见吧妈妈〉的歌也从战争起始就传唱于全国。
紧接着,到了1985年,新一轮的老山攻防战又开始了。
第十五节
在1984年的时候,高建国就利用自己的知情权,提前找到了王庆瑞和铁路,问他们毕业后愿不愿意到自己的部队来。
铁路比较好办,他本就没有下过部队,有部队来要加上本人意愿就可以定来了。
而王庆瑞却不平,他原本是部队上来的推荐生,按照规定是要分配回原部队的,为这个,高建国还真是犯了不少愁。在说通了王庆瑞来自己的部队后,他重返旧部队,找到了现任的营长,好说歹说、又另附上了不少‘贡品’外加资料,才算是把王庆瑞的‘所有权’给搞到了自己的手里。
“庆瑞啊,这下子你可算是卖给我了,要记得给我好好卖命吧!”
电话里,高建国调侃王庆瑞。
那头的王庆瑞,不莞尔。
“成,营长,我这条命就算是卖给你了。”
“那我呢?”
一旁的铁路插口道。
“你么,”高建国一沉吟,“算是得到庆瑞的附带品,买一送一吧!”
铁路:“……”
话是这么说,不过二人在年底到部队报道后,高建国严格审视了两人的各项军事技能和战术指挥能力后,稍做思考,就把两人分到了不同的地方。
王庆瑞去装甲营,成为基层协同作战分队的指挥员,而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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