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你清醒一点(快穿)》分卷阅读12

  四处奔走。这笔支出之巨,使得谢家也一时陷入困境。再加上催科所需的款项,最后谢琅不得不将最心爱的古物也典当了。
  有时他在典当店里遇到藏界的朋友前来淘货,彼此都颇有些尴尬。
  在多方努力下,终于礼部为谢父请旌,获得了恤典。而谢琅也为此付出了巨大牺牲,那些失去的古物再也不可能回到他身边,于他就像失去了自己养育多年的孩子。
  而此时,离最终的分崩离析还剩下一年。
  困兽11
  天启二十五年六月,乌族攻占边疆五城,屠一城。
  七月,圣上用人不当,再失二城。战报传来,满朝震惊。帝大怒,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战报摔在了举荐者的脸上。张王二位武将请战。自此,朝廷几无可用武将。很多文官开始走上战场。
  八月初,东夏二城,乌族再攻一城。形势仍不容乐观。圣上派人讲和,使者却被对方扣下,谈判破裂。
  同时西边僳进攻东夏,趁机攻占三城,逐渐与北方乌族成合围之势,东夏腹背受敌。
  近北的近况越发慌乱,从北方前线传来的战况让无数人夜不能寐。
  再没有比这一刻更清晰地认识到天下大乱。
  **
  谢琅满头大汗从床上醒来,窗外月悬中天,他在床上静坐了一会才敲了敲铜镜。
  简竺正在镜里掰着指头玩,闻声他转过头去疑惑问道:“怎么了?”
  “我看到子骆了,他站在花树下唤我来陪他喝酒。”谢琅轻声道,“爹也在。他还在生子骆的气,可我看着他板着脸,却第一次笑了出来。笑完后就醒了。”
  “……”
  “大约是魇住了。”他低叹。
  .
  谢琅处理好后事,便着手送谢夫人到江南。
  当他送谢夫人出城门时,谢夫人拉着他的手道:“儿啊,你真的不同娘一起走吗?现在这么乱,你一个人呆在这,娘怎么放心得下?”
  谢琅只是笑笑道:“娘你也知道,儿子经商不如大哥,又喜欢男人,唯有藏一途还稍有成效。这辈子看来,也就这样了。”
  “这里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办完,总得留下个人处理。若留下大哥,大嫂势必也会留下。可大嫂怀了身孕,怎好留下来担惊受怕。不如先送娘和大哥一家走,我独身一人也好办事。就算有个万一,有大哥在,我谢家也不至于后继无人。”
  谢夫人死死抓着谢琅的手,含着泪不住摇头。
  “娘,一直以来我都在逃避很多事情。我逃避生意、逃避子骆,我害怕面对残酷的现实。可很多事情不是我逃避就不会发生。等我终于肯走出牢笼了,事情也变得无法挽回。子骆走了,爹也走了,我难道还要再继续下去,等娘或大哥也成为无可挽回吗?”
  “我一个人没什么,唯一担心的就是你们。只要娘好好的,我就什么也不怕。”
  他掰开了谢夫人的手。
  “我不会有事。等事情处理完了,我就去找你们。”
  澄思他,大概不会回去了。不知为什么,简竺心里就是有这种感觉。
  知子莫若母。谢夫人估计也是察觉到了,所以才不肯放手。没有母亲愿意自己的儿子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面临危险甚至失去性命,即使几率是未知的。
  简竺知道,谢琅他其实一直有个心结。他认为正是因为他才导致燕子骆的逝去和谢父的死亡。如果自己再谨慎一点就不会出错,那些人也不会逮到机会给谢家使绊子,谢父就不会远行,或者说最起码不用谢父亲自去,那样的话谢家就不会失去顶梁柱。
  简而言之,谢琅觉得,归根到底是他导致了谢父的死亡。
  如果说燕子骆的死剥夺了他的爱情,导致他陷入自我怀疑,那么谢父的死亡就成为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陷在这个隐形心结里无法走出,简竺对他进行过心理疏导,但谢琅从小心思重,很难在短时间内走出。
  近北、谢家、燕子骆,这些带给他莫大的压抑,但也是他成长的来源。谢琅现在处在矛盾的交汇点上。一方面由于自我苛责,他希望做出补偿,承担起谢家的责任;另一方面他又尝试逃避,隐秘地渴望暂时远离一切。
  “澄思。”回去的路上,简竺出声道:“如果这次东夏能挺过去,等战事稍缓,我们也去江南吧。”
  “……好。”
  “听说那里有很好吃的鳜鱼,有小桥流水,有温柔的风景。”
  “对。”
  “我们可以在竹林里搭个屋子,或者定居在江渚之上。品茶作画、种瓜养花,随便什么都行。我们带着那些藏品,过你想过的隐士生活。”
  “好。”
  “……你会回家的吧?”
  “一定会的。”
  **
  八月底,孙氏部分旧部叛乱,乌族趁机进攻,擒杀张王二人,并将其人头悬于城门之上。乌族此番动作迅猛,一举击溃东夏边防,彻底打开通向中原的第一道防线。
  九月初,多地出现农民起义,其中两次起义最为严重。朝廷不得不分出兵力镇压暴动。
  各地虽组织抗敌队伍,可都未成气候。
  九月中旬,攻云州,占定州。同时僳击溃西部边防。乌族封锁了上琉,把东夏最锐的西军控制在上琉以内,绝其勤王之路。
  天启二十六年一月底,乌族终于在河水封冻前打通通向京都的通道。在扫除一切障碍后,摆在乌族人面前的最后一道大门就是近北。攻下近北,便再无什么可阻乌族铁骑,胜利即在此城之后!
  二月初,围近北。
  困兽12
  如今的近北再不复往日繁盛,街道上空空荡荡,唯有寒风呼啸而过。有钱有势的早已逃走,剩下的都是穷苦人家和老弱病残。他们想走却走不了,更何况这里是生他们养他们的地方,好像一旦离开了,自己就真的成了没有根的浮萍。很多人仍抱着微弱的希望,不到万不得已,没人愿意踏上颠沛流离之路。
  近北戍将站在军前,看着这些年轻坚毅的面孔,作最后的宣词。
  “……胜,则可以保住近北,保住皇城,保住你们的家;败,则国破家亡断送性命。想想你们家里嗷嗷待哺的孩子,想想你们腿脚不便的爹娘。你们回头看看这大好江山,就这么将它送给那些蛮子,你们甘心吗!”
  “不甘心!”
  戍将语气沉沉道:“只要本将还能动,就绝不会拱手让出近北,必将战至流尽最后一滴血!”
  “吾等,誓与近北共存亡!”
  军兵们列队而站,闻言大吼:“誓与近北共存亡!”
  戍将大笑:“你们都是我近北顶好的男儿,本将在此先谢你们!”说罢,弯腰郑重行了一礼。
  刀枪撞击地面的震颤,混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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