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脸色有点发黄,担心地问:“你身体怎么样了,没事吧?”
“天冷,有点上火。”钟鸣把钱装进书包里头,说:“以后我们老板再往咱们家送东西,可不准再要了。”
“还送?你老板是干什么的,这么有钱?”
“我就是这么一说,再送的可能性也不大。”钟鸣看了看他妈,心里头忽然有点酸酸的,说:“咱们家现在突然什么电器都有了,也花不着什么钱了,我边打工便挣钱,学也没问题,妈,你以后就不要破烂了吧,好好享享清福。”
“我哪有那个命。”钟妈妈笑了起来,眼角都是皱纹:“我没事,你不用管我,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我干的活不累,我也闲不住,都习惯了。”
钟鸣忽然动摇了,想把那一万多块钱留下来。他都答应凌志刚被他包养了,这钱是他应该得的。
可是那念头也只是一刹那的闪了一下,钟鸣终于还是背着那些钱出了门。离开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他打算去超市买点菜回去,想起凌志刚说过的不要自作主张的话,就给凌志刚打了一个电话,问他要吃什么。
超市里头人多口杂,他一时没听清楚男人电话里头的声音,问:“你说你要买什么?”
结果凌志刚说的那些,他从来都没有吃过,而且他顺着凌志刚的指示到要买的地方看了看标价,那价钱差一点没把他吓跑了。
“这么贵……”
他挂了电话,在超市里头犹豫了老半天,终于还是照着自己的意思买了一点蔬菜,怕凌志刚要吃荤的,又买了半斤猪肉。
花的都是他的钱,凌志刚那一万多他可是一分都没动,多么有骨气!-----钟鸣还这么想。
☆、042钟鸣和黑子的争宠之路(藏)(1892字)
回到家之后钟鸣才发现自己忘了买油,就又跑了一趟超市,回来炒了两个菜,已经是中午的饭点儿了。这期间黑子那条狗一直不老实,关在屋里头叫个不停。钟鸣想要教训教训它,又怕凌志刚会突然回来,犹豫了老半天,实在忍不下去了,就拿了把菜刀跑到房间门口,他怕黑子会突然扑过来,只拉开了一条缝,晃了晃自己手里的刀,骂道:“再叫把你头给剁下来!”
黑子居然胆怯了,看着那亮晃晃的菜刀,“呜咽”一声跑到了房间的角落里面。这大大出乎了钟鸣的意料之外,他哼哼冷笑了几声,脑子里灵机一动,想了一个出气的好主意。
斗不过你那个变态的主子,我还斗不过你这条狗?!
钟鸣立即跑到客厅里面,从垃圾筐里头把他早晨丢进去的油条捡了出来,然后跑到黑子房里往地上一扔:“吃了它!”
黑子躲在角落里看着他,黑漆漆的大眼睛好像带着水光。钟鸣不肯心软,继续晃自己手里的菜刀:“吃不吃?!”
没想到黑子却也是有底线的,躲在角落里头就是不肯吃,钟鸣打开门走了进去,晃着自己手里的刀说:“你不吃,不吃我砍了你!”
谁料想黑子突然发怒扑了上来,好像刚才一副小白菜的样貌就是为了引他进来。钟鸣吓得挥刀就比划了一把,只听见黑子“呜哇”一声哀嚎,一下子缩到了房间的角落里面。
钟鸣惊魂未定,往自己刀刃上一看,结果看见隐隐一点血迹。
这下钟鸣的心就凉了半截,他只想着吓唬吓唬黑子,树立树立自己的威信,顺便出口恶气,可没有真打算把黑子弄伤,弄伤了他也不好交代啊。他赶紧冲到黑子跟前,想看清楚伤势,没想到黑子看见他过来身体都发抖了,“呜呜”地叫个不停。
钟鸣就看见黑子的前腿上,有一个不大不小的伤口,鲜血流出来,沾湿了一绺细绒绒的毛。他一时有点六神无主,就听见外头传来了开门声,赶紧站起来跑了出去,刚跑到客厅里面,又飞快地跑回去把黑子那间房子的门锁了起来。
凌志刚回来了,后头还不止他一个,张宏远,陈文,还有跟他闹的很不愉快的张江和。
凌志刚走到客厅里面就闻到了饭香味儿,问:“做好了?”
“做好了做好了。”钟鸣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赶紧跑到厨房去拿茶壶。凌志刚跟了进来,在他后头轻声笑了出来,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在家呆了一会儿就回来了。”钟鸣偷偷往外头看了一眼,问:“他们怎么来了?”
“上午的时候正好在一块,就把他们叫过来了,他们都是平常跟我来往比较多的,你也不用怕生,多熟悉熟悉。”
钟鸣的神色有点为难,说:“我只做给你吃的,你怎么叫了那么多人。”
钟鸣的意思是他只做了凌志刚和他两个人的量,没想到还会来这么多人,根本就不够吃。
可是凌志刚却以为钟鸣的意思,是说他只肯给他一个人做饭,只做给他一个人吃。他很高兴,对着钟鸣的脸颊就亲了一口,觉得这样被钟鸣重视的感觉很好。钟鸣躲了一下,可是没能躲出去,因为想着黑子的事情,有意要讨好凌志刚,躲避就变成了欲迎还拒。
这时候张江和却闯了进来,夸张地捂住了眼睛,大笑着叫了起来:“喂喂喂,老大,你们俩亲热也挑个时候行不行,当我们这群人是瞎子啊!”
“你小子滚一边去!”凌志刚心情仿佛特别好,笑着抓着张江和的衣领就往外头走。钟鸣有点难为情,听见黑子在呜呜叫着挠门,心都揪成了一团。他跟着到了客厅里面给他们倒了茶,说:“我不知道你们要来,菜做的有点少,要不我出去买一点吧。”
“干嘛还亲自出去,打个电话叫个外卖,我来我来。”看张江和一脸喜气的样子,似乎已经完全忘了上次喝酒时闹的不愉快。他打电话点了几个菜,钟鸣就心虚地对凌志刚说:“你们先吃,我去喂喂黑子,它估计也饿了,一直挠门呢。”
他去厨房里拿了凌志刚吩咐他喂给黑子的食物出来,偷偷溜进了房间里面。可能黑子听见它主子回来了,脾气也上来了,胆子也大了,对着他一个劲地狂吠。钟鸣赶紧把食物放在盘子里:“嘘嘘嘘,听话,吃饭吃饭,这是给你的。”
可是黑子不肯吃,就是对着他叫,钟鸣被它叫的心烦意乱,正紧张着呢,后头的门就被凌志刚推开了:“黑子叫什么呢?”
不等钟鸣回答,黑子就一把冲了上去,抱住了凌志刚的腿呜呜乱叫。男人的眉头微微一皱,赶紧蹲了下来,拉着黑子的腿看了一眼,惊讶地问:“怎么受伤了?”
“啊,真的!”钟鸣发挥了自己平生最湛的演技,叫的声音比谁都大:“怎么受伤了!”
他蹲下来装着要看黑子的伤势,没想到黑子忽然扭过头来,对着他的手就咬了一口,畜生就是畜生,记起仇来分毫不落人后。
☆、043烈马(1297字)
钟鸣被黑子咬那么一口给咬傻了,叫完就愣在那里,男人捉住他的手看了一眼,扭头看了一眼黑子,黑子就又跑到角落里头去了。
张江和最先跑了过来,推开门问:“怎么了,叫什么呢?”
“我被他的狗咬了!”钟鸣这才站了起来,捏着自己的手指头。
“呀,那得赶紧去医院。”张江和看了一眼,说:“不过你这伤口还好,估计没事。”
“什么没事,我听说被狗咬了会死人呢。”钟鸣爱惜自己生命爱惜的不得了:“我得赶紧去医院。”
“那行,张江和,你开车送钟鸣去医院打个针,再把他送回来。”
张江和愣了一下,指了指自己:“我去送?那你呢?”他看了看钟鸣,钟鸣的眼神里也露出了不愿意的神色,他跟张江和彼此看对方都不顺眼。
接下来凌志刚的一句话彻底寒了钟鸣的心,凌志刚回头朝黑子走去:“我看黑子好像受伤了,我送它去看兽医。”
钟鸣活了那么大,虽然说出身比较贫困吧,可从小身边哪个亲人不把他看的跟宝贝似的,现在倒好,沦落的地位连条狗都不如。
在凌志刚的眼里头,他这个因为长的俊俏而被包养的小白脸,重要性连男人身边的宠物都不如。原来凌志刚对他的那些温柔暧昧顿时摔的粉碎,钟鸣终于无比清醒地认识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也给他心底留下了很大的印象,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头,钟鸣都记得他跟黑子在凌志刚眼里头的分量。
有点惊讶,有点伤心,更多的是觉得很屈辱,有一点不甘心。
他妈的乱咬人的畜生,他妈的冷血的凌志刚!
张江和带着他出了门,从出发到去医院的一路上,钟鸣的脸色都只能用难看来形容。张江和开着车,忽然问:“你是不是吃醋了?”
“什么?”
“你是不是吃黑子的醋了?”
钟鸣冷笑出来,没有说话。
“黑子是老大的宝贝,跟着他五六年了,你才跟着他几天。犯不着为这事生气,也犯不着为这事儿伤心。”
张江和一直透过后视镜看着他,钟鸣把头扭向窗外,忽然说:“我不伤心,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谁稀罕他关心?”
“其实这看人看事,你得看跟谁比,跟老大从前那些相好的比,你待遇算是不错了。可能老大以前没带过男孩子,所以对你,透着那么一种特别的味道。”张江和从后视镜里头注视着他:“你只要肯上心,一个黑子又算得了什么,你的地位迟早会超过它。”
“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不为什么,就是觉得老大对你挺特别的,我也希望能看到些很特别的事情。”张江和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说:“严格来说,你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多多少少也有我的责任。所以凭良心来讲,我还是希望你的待遇能好一点。小兄弟,好好混,将来有你的好处。其实这就像是投资,你奋斗一辈子,也未必能混出个模样来,可是你跟着老大混两年,人生绝对大变样。”
“两年?”钟鸣吃了一惊:“他以前那些情人,都要两三年才会腻么?”
张江和听了眉头一挑:“怎么,你不愿意跟着他?”
“不愿意,没有他,我照样可以混出模样来。”
张江和哑然失笑,用大拇指蹭了蹭嘴唇,笑道:“原来还是匹烈马。”
☆、044掉陷阱里头了(1625字)
钟鸣是匹烈马,只是如今被凌志刚的强势攻击弄晕了头,所以怯懦懦的像个小弱受,骨子里可是有自己的一套主张。他被咬伤那一点只是小伤,医生给了打了一针,又交代了几句话,就让他出来了。回去的路上他想套套张江和的话,于是又问:“我看他对你也就那样,你怎么还老是跟着他?”
张江和就来了兴趣,问:“你怎么知道老大对我就那样?”
“我长着眼睛,都看见了。我觉得他这个人似乎不懂得怎么尊重人。”
“那倒是。”张江和砸吧了一下嘴唇,说:“他那人就那样,对兄弟对情人其实都很够意思,你接触的少,以后就清楚了。举个例子吧,就说老大从前那些女人,去年的时候,老大看上一个女大学生,那女大学生一开始也是不愿意,还差点把老大给告了,最后全靠老大的手腕才把她服了。结果老大玩了两天就腻了,给了那女学生一笔钱要分手,可是那女学生死活不同意,还自残过一次呢,这就是老大的魅力。”
张江和说着,嘴角扯出了一点笑,竟然很像凌志刚的那种,有点危险的笑容:“你是真心不想跟着他?”
钟鸣不置可否,注视着后视镜里的张江和。
“那我给你指条明路?”
“你说。”
“老大这个人,强势,占有欲强,你越反抗,他越对你感兴趣,你不如软绵绵的,什么都听他的,他或许就食之无味了。”
钟鸣皱着眉头问:“那他如果要睡我,我也都听他的?”
“还没睡呢??”这回张江和倒是有点吃惊了:“我们都以为昨天已经睡过了呢,上午的时候我们聊天,老大还特意提了提说昨天你已经搬到他那儿去……原来你还是个雏儿呢!”
张江和再看他。眼光就有点暧昧了:“要不你跟着我吧,我对你指定比老大强,我对历届情人都很贴心。”
“你敢么?”钟鸣冷笑出声:“上次还不够你受的,还敢惦记?”
张江和的眉头跳了跳,捏了捏方向盘,似乎有些生气了。钟鸣也不再说话,把脸扭向窗外,这是他表现冷漠的常用方式。
“我刚才给你指的明路儿,你考虑考虑,你想,老大以前换情人比换衣裳都勤,在你这儿估计你是个男孩子,他觉得很新鲜,所以一直忍让着没对你下手。你要是表现的跟个娘们儿似的,他咬一口应该就腻了吧?你要是一直不屈服,跟他来硬的,他的新鲜劲就会比较持久,你想脱身也不容易,你想想我说的有道理没有?”
钟鸣还是那一句:“那他要睡我呢,我也不反抗?”
“你怎么还没弄明白一个事实呢。”张江和把车子开进小区里面,在凌志刚房子旁边的停车库停了下来:“不管你是男是女,你觉得你想全身而退,有可能么?”
钟鸣嘴唇动了动,还没回答呢,张江和就替他回答说:“不可能。你不可能全身而退,摆在你面前的,无非也只有两条路,要么你听我的,老老实实死气沉沉,老大新鲜几天也就完了,要么你就死扛到底,老大跟你玩心理战,一年半载你也别想脱身。这两条路不管哪一条,你屁眼指定保不住了。”
钟鸣涨红了脸,推开车门就往屋里走。张江和一脸诚恳,跟在后头说:“我知道我用词不礼貌,可我真想帮你一把,我跟你指的路,你好好考虑考虑,老大不是一般人,你要是真打持久战,别弄的跟那女大学生似的陷进去,到时候老大不要你,你不是更悲惨,失了身还失了心,哭都没地儿哭!”
钟鸣“咣当”一声推开门进去,发现张宏远他们两个都在客厅里坐着凌志刚带黑子去看医生还没有回来。
他脸色难看的厉害,谁也没搭理直接进了卧室里面。陈文看了后头的张江和一眼,小声问:“怎么又把他得罪了?你刚才跟钟鸣那小子说什么了?”
“这小子打心眼里瞧不起我,因为他,我还挨了老大的处置,怎么着也得出两口恶气,给他点苦头尝尝……”张江和的嘴角露出了一丝阴险地笑,往沙发上悠闲地一躺,翘起了二郎腿:“我给这王八羔子指了条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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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美男大反扑,勾引!(3210字)
张江和跟了凌志刚这么多年,对凌志刚的脾性不说了如指掌吧,那也摸个八九不离十。这些年凌志刚中意的是什么样的女人,他在一旁看的是一清二楚。凌志刚因为身份特殊的原因,喜欢的都是听话温顺的女人,因为温顺的女人不会给他惹麻烦,也不像那些大小姐似的整天那么多幺蛾子,给点甜头就知道知足。他求的只是床伴,又不是谈恋爱娶老婆,他希望包养的人能够耳提面命,事事服从。
其实作为情人,太温顺听话了,虽然少了很多麻烦,未也缺少了一点情趣,就像是千金小姐,高贵也高贵,端庄也端庄,可就像白菜豆腐吃久了,总会觉得索然无味。
可是像钟鸣原来那个性子,一味地不肯服软惹是生非,新鲜可能新鲜一两天,时间久了耐性一没,也难叫人厌烦,毕竟凌志刚也不是深爱钟鸣,也不是非他不可。
所以张江和就想着法子中和了一下。钟鸣是匹烈马,烈马强按着性子装温顺,就像发骚的女人装清纯,半边海水半边火焰,这样的美男对凌志刚来说,应该是很有诱惑力的吧?
他们回来没多久,凌志刚就领着黑子回来了,进了门往客厅里看了一眼,摸了摸黑子的头问:“钟鸣呢?”
“卧室里头呆着呢。估计你紧张黑子胜过紧张他,吃醋了!”
凌志刚脸色似乎有点难看,直接去了卧室。钟鸣正在窗口站着,听见门响立即扭过身来,看见是凌志刚,脸上说不清楚是什么表情。
凌志刚关上门,沉着一张脸问:“黑子腿上的伤,是你弄的吧?”
钟鸣不承认:“我不知道它受伤了。”
“医生说是刀口割的伤,家里就你一个人,黑子难道拿刀子割自己?”凌志刚走了过来,语气突然厉害起来:“你什么意思,我强迫你,你不愿意,就跟着欺负一条狗??”
钟鸣眼皮子直抖,说:“我没欺负它,我从小怕狗,它不欺负我就不错了,我哪敢找它的麻烦?割伤它那件事……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我当时在厨房切菜,它突然跑到厨房去了,我手一哆嗦,就碰到了它,我不是故意的!”
“黑子我从小训练过,厨房那地儿它不敢去。”凌志刚一句话就戳穿了他的谎言,眼神异常吓人:“就此一回,下不为例。现在,出去再炒俩菜。”
“凌志刚!”钟鸣忽然叫了凌志刚的名字,语气有些激动:“你怎么能那样,那条狗腿上有多大点伤?我也被狗咬伤了。”
“你是自作自受,你不招惹他,黑子能无缘无故咬你?”
“我是个人,就算是个过路人,难道还比不上你一条狗??!”
“你现在,就是不能跟黑子比。”男人一字一句,语气阴沉:“你要是不甘心,就点心思,想想怎么样才能超越它。”男人拽着他就往外头走:“出去做饭!”
钟鸣被拽的踉踉跄跄的,可是房门一打开男人就松开了他,他脸色难看的厉害,进了厨房去洗菜,可是一个人在厨房里头越想越不是滋味,他是被包养的,是该有一定的自知之明,可是被包养的又怎么了,他被包养没有一个被包养的样子,难道凌志刚就有包养人的样子么?你看电视上那些包养情人的大老板,哪一个不是捧在手心里,好吃好喝大把大把金钱地供着?他估计是史上最悲催的小白脸了,况且他算是真正被包养的人么?他不是自愿的,与其说是被包养,不如说是被囚禁。外头他们已经喝开了,他听见张江和在客厅里问:“要不要等着钟鸣一块吃?”
“不用管他。”
钟鸣在厨房里握紧了拳头,菜没洗干净就放进了锅里面,锅里的油立即“刺啦啦”响了起来,冒出了白色的油烟,又很快被油烟机抽走了。他又炒了两个菜,张江和进来端菜的时候看了他一眼,小声问:“眼怎么红了?”
“被烟熏着了。”
“这厨房哪会有油烟……哭了吧?”
“你哪那么多废话,端着菜赶紧走!”钟鸣一把将勺子扔进了水池里面。张江和脸色遽变,可很快就又被笑容掩盖住了,说:“脾气挺大的。”
“张江和……”钟鸣忽然叫住他,张江和端着菜扭过身来,看着钟鸣。
钟鸣却没有看他,手指头轻轻抠着厨台,眼神也在厨台上游移,问:“你说的,是真的么?你说凌志刚不喜欢过于听话的人?”
“也不是不喜欢,只是能保证你很快脱身。”
“没骗我?”
张江和听出了钟鸣语气里的犹豫,知道鱼已经上钩了,唇角立即扯开了一个邪邪的笑:“哪儿能呢。”
“我信你这一回。”钟鸣抬起头来,直直地看着他:“可是如果被我发现你骗我,我饶不了你,就算我拾不了你,我也会叫凌志刚拾你。”
张江和不寒而栗,讪讪地笑了笑,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他是挖了一个坑,坑里头将来填的是谁,大家只能各看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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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张江和决定加大赌注:“其实除了这个,我还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钟鸣看着他,站直了身体:“你说。”
“你既然无论如何都要做出牺牲了,不如从中多捞点好处。我教给你一个方法,你别叫老大看上你,你叫他喜欢上你。”
钟鸣皱了皱眉头。
“老大看上你,未必会对你好,想要的无非是肉体关系,可是如果他喜欢上你,想要的就是你的心,绝对能把这世界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你。而且如果你运气好,又有本事,还没做出肉体牺牲呢,就把老大迷的团团转了,那到时候你想怎么样不成。退一万步说,就算老大因为喜欢你上了你,那喜欢你上你跟纯肉体欲望上你能一样?起码他喜欢你就会注重你的感受,你就不会吃那么多苦……”
张江和说着,就开始添油加醋:“小兄弟,你是年纪小,不懂事。这男人跟男人,可跟男人跟女人不一样,被压的那一个流血牺牲还不算,有的人连命都保不住呢,你想那地方能是干那事儿的器官么,得多疼!老大像现在这样想上你,一定只顾着自己享受,你想想你得多痛苦?要是他喜欢你,那就不一样,起码他会顾着你的感受啊,不会强迫你,也不会硬来,你说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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