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来的电话?”
凌志刚肚子里有一股名字叫做妒忌的火,这股火在舞台剧演出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一直在他肚子里越烧越烈。钟鸣是典型的喝点酒就上脸的人,如今喝醉了,整个脖子都是红的,他瞧着钟鸣醉意潮红的一张脸,心想看钟鸣醉这么厉害,他就是沾点便宜也没问题吧?反正他向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说做就做,凌志刚立马脱了外套,将钟鸣扶了起来:“乖,听话,咱们去卧室睡。”
钟鸣眯着眼睛,几乎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凌志刚清了清嗓子,趴到钟鸣的脖子里闻了闻,除了酒味,就是钟鸣身上那特别让他着迷的味道,独属钟鸣的味道。
闻到这股味道,凌志刚心里的邪火就烧的更旺了。他把钟鸣放倒在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越看越喜欢,越看越生气。因为喜欢所以更生气。他趴到钟鸣身上拍了拍他的脸,叫道:“丢丢?”
钟鸣呻吟了一声,竟然皱起了眉头。凌志刚趴在钟鸣身上像个变态似的到处闻,有点忍不住了,就去脱钟鸣的衣服,他想他这一次就算是做到底应该也没问题,反正钟鸣已经喝醉了,等到第二天起来,他可以把责任完全赖到钟鸣的身上,就说钟鸣勾引他!
钟鸣几乎全身都红了,而且非常热,那么光滑的皮肤又那么烫,摸起来叫人兽血沸腾。凌志刚居高临下地往钟鸣身上巡视了一番,然后开始揉捏钟鸣的乳头。
钟鸣喝醉了特别的热情,哼的人受不了。凌志刚张嘴衔住,用牙齿轻轻的咬,钟鸣就抱住了他的头,意乱情迷地叫:“凌志刚……凌志刚……”
凌志刚心里头猛地一震,钟鸣在不省人事的情况下竟然叫的是他的名字,叫他特别高兴,他捧着钟鸣的脸问:“你知道我是谁么,知道谁在疼你么?”
“凌……凌志刚……”
凌志刚堵住钟鸣的嘴就疯狂地亲他,舔他,高兴的忘乎所以。他飞快地扯掉了钟鸣的裤子,唇舌就往下头滑下去,钟鸣‘呜’地一声忽然挺起了身子,凌志刚大感不妙,可是还没来得及抬头看呢,就被钟鸣吐了一头。
凌志刚半天没反应过来,那些带着酸味和酒气的呕吐物从他头顶流下来,他抬头看了钟鸣一眼,立马跑到浴室里面去了。
等他洗个澡出来,欲望全没有了,看见钟鸣仰面朝天躺在床上,这小子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要跟他作对,还挺会挑地方吐,自己身上一点没有,床上也一点都没有,全都吐到他身上去了!
凌志刚在一边躺了下来,把钟鸣的头扶起来,然后把自己的胳膊放上去,侧身搂着他。钟鸣特别老实,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梦,嘴角竟然是带着一点弧度的,凌志刚搂着搂着,忽然有点情难自己,就用双腿夹住了钟鸣的身子,胳膊也紧紧搂着他。可能是他的力气太大了,竟然把钟鸣勒醒了,钟鸣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凌志刚松开了胳膊,钟鸣揉着眼睛爬了起来,迷迷糊糊的问:“我怎么躺床上了?”
“你喝多了,我就把你带回来了。”
钟鸣摸了摸自己的嘴巴,估计别嘴巴里难闻的味道冲到了,皱着眉头爬了起来,说:“我……我去洗个澡……”
“要我帮你么,你路都不稳了。”
钟鸣神色虽然迷糊,眼睛却是带着警惕的,还有点鄙夷:“不用!”
凌志刚枕着胳膊就笑了出来,钟鸣一个人去了浴室,好半天也没出来。凌志刚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叫道:“钟鸣?”
钟鸣不答话,只有哗哗啦啦的水声从浴室里传出来。凌志刚下床走到浴室跟前,然后拍了拍玻璃门,发现钟鸣可能这一回思绪不是很清楚,竟然没有锁门。他一拍门就开了。门开了之后,他就看见钟鸣坐在浴室的地上,靠着墙,嘴里还噙着牙刷,就那么睡着了,花洒的水还在流着,洒到他红通通的身体上。
☆、117流氓的调戏
凌志刚拿了浴袍,进去将钟鸣包住擦了擦,然后就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这才是真正的“玉体横陈”,钟鸣光溜溜地躺在床上,可能是觉得冷了,自己抓住被子裹了起来,盖住了半边身体。这样的钟鸣真的很诱人,其实只要爱着一个人,无论对方是什么样子,都会让人觉得性感,何况是钟鸣这样容貌和身材都算顶级的美男,真的是怎么看怎么好看。
凌志刚也躺上床,刚一碰到钟鸣的身体,钟鸣就翻过身抱住了他,好像要从他的身上汲取温暖。这样全身心的依赖即便是睡梦中的不自知,凌志刚也觉得很高兴,搂住钟鸣亲了亲他的额头。本来还想亲亲别的地方,看钟鸣那么安详的脸,还是忍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两个人抱的太紧的缘故,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晨勃了。钟鸣发现的时候赶紧小心翼翼地从凌志刚身上爬了出来,结果刚爬了一下男人就在他头顶吃吃笑了出来,他赶紧抬头一看,就看见了凌志刚那张英俊的脸。
钟鸣反而大胆了,一把推开凌志刚的手,麻利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翻身去找自己的内裤,找了一圈却没有找到:“我……我的衣服呢?”
“你昨天洗澡的时候在浴室里面睡着了,我把你抱出来的。”
钟鸣光溜溜地跪在床上,看见男人一直盯着他的下身看,生气地吼道:“看什么看,你又不是没有!”
“有是有,可是跟你的有点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男人就扯下自己的短裤,将那毛发中充血的巨根露了出来,钟鸣赶紧扭过头去,就听凌志刚说:“看出哪不一样了吧?”
确实……确实不一样,体积不一样,颜色也不一样,凌志刚的真丑,又大又丑!
“你是不是有点包皮过长?”男人忽然伸手往他下身摸了一把,钟鸣赶紧伸手捂住:“什么?”
“小龟头都没露出来,不是包皮过长?”
钟鸣拿凌志刚的下流毫无办法,他脸一红,说:“硬起来就露出来了!”
“是么?我还真没注意……”
“你少在这不要脸,你管我包皮长不长!”钟鸣裹着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我的衣服呢,你把我衣服扔哪儿去了?”
“还在浴室里头吧?”男人笑着坐了起来,讲自己的短裤拉上,把那孽根塞了进去:“都是男人,害什么臊呢。”
钟鸣风风火火地跑到浴室里面去了,赤着脚,踩的地板砰砰响。他在浴室里面穿上衣裳,正穿着呢,男人就穿着个短裤进来了,他赶紧把裤子提上,问:“你干嘛?”
“撒尿啊,早晨起来不撒尿能干什么。”
“那你也等我出去了再上。”钟鸣赶紧抱着被子和外套就又跑外头去了,“砰”一声把门甩得震天响。跑到外头之后,他突然也觉得自己想上厕所了,就又在门口等着凌志刚出来。凌志刚开门看见他,乐了,说:“怎么,想听我撒尿声?”
“呸,你别不要脸了。”钟鸣说着就跑进洗手间,把门从里头锁上了,边解腰带边喊道:“你如果愿意的话,倒是可以听听我小便的声音。”
“行啊,我听着。”
……
……
真是不要脸!
钟鸣小便完洗了手,打开门发现凌志刚竟然真的在门口听,他一下子恼羞成怒:“你这人能不能正经点,好歹你也是个局长,有点正形行不行?”
“你不行啊,撒尿声音那么小,小便无力吧?”
钟鸣一脚就踹了过去,自己却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就会耍流氓,等哪天我比你更流氓我好好治治你!”
“你也算是个小流氓了。”男人忽然说:“要不然也不会当着我的面贴着浴室玻璃自慰。”
钟鸣的脸“腾”地一下热了,凌志刚笑着吹口哨:“你别躲啊,有本事别跑。”
“无聊,流氓,不要脸……”钟鸣边骂边往外头走,凌志刚在后头问:“你干嘛去?”
“我去买早点。”钟鸣说着,又跑了回来,手一伸:“钱。”
“什么钱?”
“要我买早餐,不得给我买早餐的钱……还有跑路,这些我都要!”
“小财迷”,凌志刚掏了掏兜,掏出来一个五块的:“这是昨天买烟的时候店主找的零。”
“五块钱跑路都不够。”
“自己去卧室拿。”
钟鸣就跑卧室里头去拿了,凌志刚跟到卧室门口,倚着门框说:“我记得你刚来的时候,买菜都会记账,拿多少钱出去花了多少还剩下多少,你都记在本子上,那时候不挺有骨气的么,现在怎么要骨气了?”
“因为我现在已经想开了,反正你又不缺钱,我不要白不要,给你省你也是糟蹋钱,还不如给我,我还能攒着以后用。”钟鸣抓了一大把钱放进兜里面:“你不是说过了,我想要多少就要多少,我要钱你才高兴呢,大家各取所需,要不然将来分手的时候你不是问心有愧?”
“不过我的钱可不是白要的,要我的钱,就得听我的。”
“行啊,你说,你早餐吃什么,吃什么我给你买什么,都听你的。”
“我倒是吃过几样菜,味道很美味,一直惦记着,想吃。”
钟鸣问:“你说,我给你买。”
男人忽然露出了一点淫邪的笑:“我想吃一个叫‘钟鸣乳头’的,还有一个叫‘钟鸣小嘴’……”
“凌志刚!”钟鸣气得大叫,脸色通红地指着凌志刚的鼻子骂:“你不要脸!”
没想到凌志刚脸不红气不喘,神色非常正经:“我是真喜欢,味道好极了。”
钟鸣打开家门落荒而逃,这个凌志刚,是越来越老不正经了,他得修炼修炼,才能是他的对手!
他跑到外头买了早餐,为了报复凌志刚,他一个人先坐在小区里头的长椅上吃了,等他吃完,包子和豆浆都已经凉了,他才慢吞吞地惦着回了家。凌志刚在客厅里看早间新闻,钟鸣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放,凌志刚问:“怎么这么慢?”
“今天排队排的长。”
“你不吃?”
“我被气饱了,吃不下去!”
凌志刚笑了笑,伸手拿起一个包子:“怎么都凉了?”
“凉么?我不知道,我掂着袋子就回来了,也没吃,也没摸,可能店里头今天卖的就凉吧。”钟鸣严肃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忽然冒出了一句:“别挑三拣四了,我妈常跟我说,苦不苦,想想长征两万五,难不难……难不难……想想五八年!”
“五八年怎么了?”
“五八年全国上下闹饥荒啊,你这都不知道?”钟鸣说着,语气就带了一点嘲讽:“也是,你是金窝里头长大的,不像我,劳动人民的儿子。”
凌志刚低声笑了起来,拿着凉包子就吃了,把凉了的豆浆也喝了。钟鸣看凌志刚吃的这么痛快,反而有点过意不去了,可是想到凌志刚的无耻行径,又觉得自己这样就很便宜他的。
“对了,你们元旦放几天假?”
“五天!”钟鸣说到这个很高兴:“三天法定假日,又正好轮着周六周日,所以连续放五天!”
“那行,你陪我去一趟山村吧。”
钟鸣一听,也不管凌志刚为什么要去山村了,直接拒绝说:“可能不行,我们舞台剧不是只演一次,连续演六场的,今天还有,往后几天也会有。”
“再演跟你个编剧也没什么关系了吧,有不会再修改了。”
“那……那也不是,宋老师可能让我随时待命呢。”
“给宋老师打个电话,问问吧。”
钟鸣就给宋老师打了一个电话,其实他也不怕,反正凌志刚又不知道他跟宋老师说了什么,他只要有心撒谎,自己还是有这个本事瞒得住。结果他刚接通,凌志刚忽然说:“用提,我听着。”
钟鸣怔怔的,咽了一口唾沫:“提……”
“提。”
☆、118承诺
意识到要用提的时候,钟鸣就知道自己这一回跑不了了,果不其然,宋老师非常善解人意地说:“你要是还有别的事,就不用过来了,该忙自己的就去忙自己的。”
凌志刚嘴角动了动,朝钟鸣看了一眼,钟鸣“哦”了一声,把电话给挂了。
“我听你哦那一声,好像很不情愿的样子?”
“没有没有,没有不情愿。”钟鸣讪讪的,“我就怕我不在,万一剧组出了问题怎么办?”
“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你拾拾,咱们下午就走。”、
“这么急?”钟鸣这才回过神来,问:“你去农村干什么?”
“散心。”
“……”哪有去农村散心的,他自己就是从农村来的,农村有什么好散心的,还要去山里头。可是凌志刚既然不愿意说,他也就没有问,就回屋拾行李去了,凌志刚看他只拾自己的,就说:“你也别只顾着自己,把我的衣服也拾拾。”
“我又不知道你要穿什么。”
“拿几件外套裤子,再拿两身替换的内衣裤。”
钟鸣就去衣柜里面把凌志刚的衣服拿出来几件,每拿出来一件他就征询凌志刚的意见:“这件呢?”
凌志刚就笑了出来,说:“你自己看着拿吧,你挑什么我穿什么。”
其实凌志刚的衣服也就那么几套,翻来覆去就是灰的黑的,没有别的颜色。其实裤子和上衣还好,挑内裤的时候钟鸣总觉得怪怪的,心里头热热的又有点尴尬,偏偏凌志刚就在背后一直盯着他看。他把衣服拾好,把箱子合上,凌志刚忽然说:“昨天回到家之后,沈俊给你打电话了。”
“哦……”钟鸣抬头问:“他说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见你突然在庆功宴上失踪了,担心你,所以打个电话问问你在哪,我说你喝多了。”
“哦。”
“不过你还是跟你那个好兄弟沈俊说一声,就说他老板付明辉跟我很熟,让他少在我面前翘尾巴,要不然有他好看。”
钟鸣一愣,赶紧问:“他……他怎么惹到你了?”
“这小子忒狂妄,刚有了点名气就翘尾巴。”
“不可能!”钟鸣信誓旦旦:“沈俊才不是那样的人,他要是跟你生气,一定是你脾气太坏,他性格那么好,轻易不跟人起争执。”
“所以我才是这样的人假呢。”凌志刚一看钟鸣维护沈俊,心里就更不爽了:“你告诉他,他要是还想好好混,就在我面前客气点。”他看见钟鸣一副不忿的样子,声音就软了下来:“不看别的,就看我年纪比他大那么多岁,也得敬重我一点吧?”
钟鸣一下笑了出来,这才得意洋洋:“那倒是,行,我回头跟他说。”
钟鸣拾完箱子,往床上一坐,晃着两条腿问:“说真的,你为什么要去农村啊。去见什么人?”
“我以前手下有个兄弟,替我挡了枪子,他是无父无母的人,老家只有祖父母在,一把年纪了,生活也不好。他们的孙子为我死了,我就来照顾他们。”
这听着倒是有情有义的一个故事,钟鸣又问:“那你怎么不把他们接过来啊,你又不缺那俩钱。”
“我也想过,也接过来住过一段时间,可是两位老人家不满意,说没有自己家乡过的自在,在城里不适应,也没有认识的人,最后还是回去了,我也尊重他们的意思,可能我到底不是他们的亲孙子,他们有点见外吧。”
钟鸣笑眯眯地一直盯着凌志刚看,凌志刚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怎么这么看我?”
“没想到凌志刚还有这么有情有义的一面呢”,钟鸣往床上一趟,伸了个懒腰:“可是你去看,干嘛还要带上我?”
“你这怎么也算半个孙媳妇吧?”男人忽然又露出了那一副邪邪的模样:“我带你去,也是让老人见见未来的孙媳妇。”
“你见过男的孙媳妇?”钟鸣脸色微微发红:“老人家不吓出心脏病来就不错了!”
“行了,别贫了,跟你妈打个电话,就说你要出差,假期就不回家了。”
“你看看我这儿子当的。”钟鸣叹了一口气,说:“自己亲妈赔不了,反而要去陪一个外人的干爷爷干奶奶。”
“什么干爷爷干奶奶。”凌志刚笑出声来,推了推钟鸣的头:“到那儿你也得爷爷奶奶地叫。”
钟鸣一直在床上躺着,凌志刚在旁边站了一会儿,也躺了下来,两个人肩膀挨着肩膀。钟鸣忽然又问:“你的生活怎么那么惊险啊,还有人要杀你?”
“那都是从前了。”凌志刚扭头看向他:“那几年东北三省治安都不好,经过几年整顿,现在不会有那种事了。”
钟鸣枕着胳膊笑了出来:“那太可惜了。”他说着又扭过头来,问:“你杀过人么?”
“杀过。”
钟鸣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没有了,他本来只是兴趣所致随口说的一句,没想到竟然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杀了几个?”
“不知道,没仔细想过。”男人的神色异常严肃,皱着眉头,似乎在认真想他杀了几个人。钟鸣也不敢再问了,他对凌志刚的话将信将疑,可是他觉得他要是再问下去,保不齐还有更耸人听闻的话说出来。他抿着嘴巴,马上就换了一个话题:“昨天……对不起,你昨天定了餐厅,也没能跟你一块去,我不是有意要喝多的。”
“没事,我在意的也不是吃不吃饭,重要的是你人跟我在一块。”凌志刚说着,忽然翻身靠了过来,贴着他的额头:“不管我从前怎么样,不管我对别人怎么样,我对你,永远都会是最好的。”
他唇齿里的气息随着说话喷到了他的鼻子上,闻起来竟然很舒服,真的很奇怪,凌志刚抽烟那么凶的人,牙齿竟然这么白,口里也闻不见烟味,干净的仿佛烟酒不沾。钟鸣一动不动地盯着凌志刚,说:“你不是说承诺是最没有意思的,行动比承诺更重要?”
“你还真记仇……”男人说着就亲了上来,噙住他的嘴唇,笑了出来。两人唇齿相依,像是热恋的情人:“我的承诺和我的行动一样,说了就一定能做到。”
他说完就捧着他的脸亲他,一直把钟鸣亲的忘乎所以头皮发麻,凌志刚低声问:“你讨厌我么?”
钟鸣摇摇头,其实他如果说“讨厌”,凌志刚也许会不高兴,他如果说“不讨厌”,凌志刚可能未必相信,可是他却迷迷糊糊地说:“以前讨厌,现在不讨厌了。”
这才是发自肺腑的大实话。
凌志刚笑着乘胜追击:“那你喜欢我么?”
这一回钟鸣也很诚实:“不喜欢。”
凌志刚也不恼,噙着他的嘴说:“你会喜欢的,耳鬓厮磨久了,都会有感情。”
这一点凌志刚一直很有信心,两个陌生人同床共枕久了,还难会处出感情来,何况他凌志刚又不赖,如果男人三六九等排个序的话,他怎么也算是塔顶上的那一类,有资本。而且他觉得作为男人,他最厉害的招式还没使出来呢,他床上功夫顶级一流,再不甘的女人到了他床上也能成荡妇,淫水流一地儿,他就不相信钟鸣能特殊,性是爱情当中必不可少的一环,等钟鸣尝了他的好,才知道什么叫食髓知味。
因为冬天天黑的早,所以他们中午饭吃完就出发了,凌志刚买了一大堆东西,把后车厢塞得慢慢的。钟鸣全副武装,穿的圆鼓鼓的,帽子围巾手套,全都戴着。可是车里头暖和,他做了一会儿就热了,把羽绒服脱了,看看凌志刚,还是一身轻松简便,穿了个灰色大衣,看起来又气派又威严。
“你穿这么少冷不冷?乡下可比城里冷多了。”
“我以前也去过,就是穿这一套。”
“你们北方人真不怕冷,我就不行,冻的手都不听话了。要是去哪都跟在车里头这么暖和就好了。”
钟鸣说着将帽子也摘了下来,他的头发已经很长了,和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一个样。他的头发非常软,戴了帽子头发本来会有点乱,他晃了晃头就立马又顺了下来。车前方方向盘下头放东西的地方有很多小的类似抽屉的地方,他闲不住,一一拉开了看,凌志刚就说:“别乱翻。”
“乱七八糟的放了这么多东西……”钟鸣正说着,忽然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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