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干什么?”
乔桑梓说:“我是看今天有空,所以来看看杜兰德先生。”
杜兰德先生是学院的名师,是出名的珠宝评论家。昔日的学业上,他给了乔桑梓很多有益的指导。而无独有偶地,他也是云恣的指导老师。
因此,云恣一听到杜兰德先生名字就十分兴奋:“太好了!我也很想念他!”
二人下车后,并排走在石头小路上,感受着晴朗天气下草地的芬芳。几只麻雀在草地上走了几步,又自在地飞走。云恣的心情也似乎被好天气感染了,一脸灿烂的笑容,又问乔桑梓说:“杜兰德先生还在教书?”
“偶尔吧。”乔桑梓答,“我也不大清楚。”
云恣很兴奋地说:“杜兰德先生人很好,又和蔼!不知道他现在生活怎么样了?他有和你说他的近况吗?”
乔桑梓沉默了一两秒,说:“他好像和一个男人结婚。”
“啊……?”云恣十分惊讶。
乔桑梓打量一下他的表情,说:“你觉得很奇怪?”
云恣摇摇头,说:“跟男人结婚也不奇怪啊……但是,他……”
“他已经这个年纪了。”乔桑梓截口说,“你是这个意思吗?”
云恣有点尴尬地闭上嘴,不知该怎么答。
乔桑梓说:“他似乎是近年来才知道自己喜欢男人。”
“啊……”云恣实在感到困惑。
乔桑梓看了看他,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喜欢男人的?”
云恣一下子懵了,默了半晌,才说:“挺早的吧。我都忘了。”
到了办公室的时候,云恣一下子就感受到了杜兰德先生的变化。杜兰德先生以往是个比较尖刻的批评家,而这种批评家的个性也能体现在他的言行中。许多学生都被杜兰德逼得快失去做人的自信了,还好云恣是个抗打击力比较强又乖巧勤奋的学生,才算没被炮弹炸死。因此云恣也很好奇,乔桑梓这么自我的人是如何遵循杜兰德先生的毁灭自尊教育的?
杜兰德先生现在感觉平和了不少,脸色红润,神奕奕的,还笑容满面地给乔桑梓和云恣冲茶。他一边冲茶一边还问候两位:“aresq!还有dwightone!你们认识啊?一起来?真好啊。”
云恣微笑着说:“是啊。现在他是我的上司。”这么说着的同时,云恣注意到杜兰德无名指上的婚戒。云恣本以为杜兰德先生这种华丽派的设计师会喜欢高调婚戒,怎知他手上这只看着朴素低调,但依然显示出格调便是了。
杜兰德也注意到云恣的目光,所以笑笑,说:“one,对的,我结婚了。”
云恣忙不迭说:“恭喜你啊。”
杜兰德微笑着说:“不知q有没和你提起过?”
云恣有点尴尬地看向了乔桑梓。乔桑梓却不给予任何反应。杜兰德说:“我和一个男人结婚了,one,你会觉得奇怪吗?”
云恣忙说:“不会啊,不会啊!实际上,我弟弟最近也和一个男人结婚了,而且根本没事先告诉我。”
杜兰德说:“可是你不会觉得我这个年纪才做这种事很荒唐吗?”
云恣真的被问得哑口无言,求救似的看向了乔桑梓。乔桑梓却不给予任何回应。实际上,乔桑梓也不是一个救场王啊。
杜兰德却充当了这个角色:“那么说,你应当未为弟弟准备结婚礼物吧?”
云恣仿佛被提醒了一般,猛然说:“对啊!我太忙了,都忘了这回事。”
杜兰德指了指房门,说:“里面有几本较新的珠宝目录,你去看看吧。经我介绍的话,说不定能有惊喜的折扣优惠。”
云恣自然知道杜兰德先生在珠宝界的声誉,尤其在他脾气变好后,人缘和人脉也更好了。云恣进了小房间看珠宝目录,留下了杜兰德与aresq两两相望。
杜兰德悠闲地说:“我以前一门心思扑在珠宝上,所以对珠宝设计也越发严苛。我也从无觉得自己喜欢什么人。我曾有一段失败的婚姻是和女人的,当然。我知道自己不爱她,但我告诉自己,婚姻就是这么一回事。但是现在,我改变看法了。婚姻不应当是那样的。爱情也真的是存在的,只是我一直弄错方向了。”
乔桑梓说:“你的意思是……?”
杜兰德说:“你有点太像以前的我了。我每年见你,都有一种这样的想法。你是不是也有自我禁闭的倾向呢?”
乔桑梓想了想,说:“先生,你是鼓励我尝试同性恋吗?”
杜兰德看了看乔桑梓,笑着说:“我只是鼓励你对感情持更开放的态度。同性恋,异性恋,都可以的。看看你适合哪一种。因为我感觉,你现在似是‘无性恋’。”
乔桑梓并不喜欢讲这么深入的话题,因此生硬地说:“我的工作很忙。”
“当然。”杜兰德笑着说,“我以前也是这么样的。我很清楚你的想法。只是你也不希望到了我这个年纪才找到真爱吧?最伤心的是想做爱都没气力。还没享受过呢就有肛肠方面的疾病了你知道老人家的……”
乔桑梓皱起眉,说:“你也不用和我分享太私隐的事情。”
作为无节操的法国人,杜兰德毫不在意地哈哈笑了起来。
云恣的确忘记了送结婚礼物的这种事情,然而,云羡也并不在意。他一朝“嫁入”豪门,自然有不少人前来送礼。最起码,他那家专属模特经纪公司的员工们,也都纷纷送礼道贺。云羡最喜欢拆礼物,粗暴地撕开包装后,看看里面的东西,喜欢的就留下,不喜欢的就丢掉,有时候,丢礼物比礼物更爽。
第11章
“云先生?”敲门的声音响起。
云羡一边用护手霜涂手,一边说:“comein!有事吗?”
那佣人说道:“外面有位说是你父亲的人找你。”
云羡愣了愣,说:“叫他来坐坐吧。”
室内十分温暖,所以老云将帽子摘下,露出光溜溜的头顶。他脸上的皱纹相当显眼,眼睛也没什么神采,体态臃肿,任何一个人都能一眼看出他的生活条件并不算好。他坐在沙发上,大口地喝着热茶。
云羡走出了房间,就看到了老云缩在沙发上喝茶:“爸?”
老云见到云羡后,显得十分欢喜:“羡羡!”
云羡看了看他,说:“怎么来了?”
老云说:“啊,你这个孩子,怎么结婚都不告诉家里?那位江先生呢?他在吗?”
“他不在。”云羡说,“你和老妈不是在家里吗?对了,老妈呢?”
“啊……”老云叹气说,“她生病了……不然、不然我也不会上来麻烦你……”
“生病了?”云羡一听,脸色都变了,“很严重吗?怎么都不通知我们?”
“怎么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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