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地仿佛很温柔,“你长大了。”
这是霖第二次说自己长大。
“当初养你和诚这些孤儿就是为了对自己当年的被弃赎罪,当年我不能战胜对强权、压迫和死亡的恐惧,但至少我能做些弥补。照顾你们,帮助你们,带领你们实现梦想,是我仅剩不多的希望。”
“亚,这里原来有个很漂亮的喷水池。”霖站在那天圆形的铺着小瓷砖的空地上说。亚放眼望去,依稀还能看出几分原来喷水池的样子。凹陷的水渠,锈迹斑斑已经脱落的喷水口,开裂的瓷砖,还有那六个依旧伫立的罗马立柱。
霖踱到立柱边,抬头看着缺了一块脸的雕塑,神色迷茫,“都没有人修整啊?”
“是啊,”亚不得不应声附和,不过对一个学校来说翻修个喷水池远比废弃它来的划算很多,反正它也只是暗藏在教堂后的一小撮土地。
霖顺着上下的台阶,走进那破碎的圆心里,喷水池中央貌似是用琉璃瓦拼接而成,中间的花纹已经无法分辨,顽强的杂草从碎裂的花纹缝隙里艰难的跃升出来,在漫漫的时光中最后占领了全部的土地,一直蜿蜒伸展到满是淤泥的水渠里。
霖抬头看着已经开始暗下来的天色出神,怔怔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霖”亚担心地走到霖的身边,“你在看什么?”
“亚,老天其实很公平,得到或者得不到其实一早就注定好了,”霖把视线调回到亚的身上,“怕是再强求也没有用。”
“不会的,我相信只要努力就一定可以改变。”亚抬手按在霖的肩膀上,由于霖比自己高点,抬头望去霖的眼眉仿佛是藏在了阴影里,交错在那昏暗的雾色中,感觉有点氤氲。听完亚的话,霖只是笑笑。
“那时我们经常在这里跳舞,提个四方的破音机,枝丫枝丫乱响。”霖踩在那些废弃的出水口,绕着喷水池中间的圈慢慢地走,凡是遇到翻起的碎石才避让开来,动作显得有点傻气。
“我陪你再跳一支舞吧。”亚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可能是因为这压抑空气里霖的一丝笑容破碎了黑暗,亚愿意为这一丝笑容而努力;也许是因为亚能给霖的实在太少,他把霖未出口的请求也作为了一种责任;甚至或许亚只是一时的突发奇想,在这被人遗忘的地方为霖留下最后的欢笑。
听到这句德霖眼神突然锐利起来,在亚的脸上停留了片刻。那奇异的仿佛带着热力的目光,让亚有些不自然,他侧过头,“没兴趣就算了”说完这句,亚的脸上莫名地一阵发烫。
“把手给我”霖对亚伸出手。
亚自然地把自己的右手搭在霖的左手上。
霖的手很修长,亚的手有些肥嘟嘟的。
“没有音乐!”摆好架势的亚煞风景地说。
“你的ipod呢?”霖问。亚僵硬着动作从兜兜里掏出新款的ipod递给霖。
“justonelastdance。”霖翻到自己需要的那首歌,“一个给你一个给我。”
亚刚想接过霖递来的耳脉,却被霖闪躲掉了。
“我帮你带吧,”霖的手有点冰,擦过自己的脸颊,秒,最后戴上。秒的时间,仿佛是在显微镜下被拉长似的缓缓蔓延到周遭各处,擒住了那个破碎的时空,走了长长的30秒或者更多。
“我们跳舞吧!”霖的右手最后停留在亚的腰后,亚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
两人靠的很近,不用抬头就可以感觉到彼此的鼻息。
justonelastdance
如果可以,我要告别过去。
ilookinyoureyesjustdontknowwhattosay
只看到现在。
itfeelslikeimdrowninginsaltywater
一种沉溺的感觉将我包围。
tomorrowwillcomeanditstimetorealize
howiwishtocomewithyou
howiwishwemakeitthrough……
无声的月下,两个起舞的身影,浮动着温情。
第二篇第四十六回
两人一头冲进了山腰处的一个岩洞,靠着岩壁joe看看crystal,crystal看看joe。互相交换的眼神中,除了惊慌和担心外,还有一种绝望,对方是己方人数的数倍。狭小的洞穴里,此时只能听见彼此粗重的呼吸。
“joe,这次好像拖累你了。”crystal靠在内侧的岩壁上,喘着气说。
“你知道就好,回去再找你算账。”joe说着从背后的军用背包里掏出一个手电,拧亮。
“我们先在这里呆一晚,接下去的事再从长计议。”joe往岩洞深处照了照。
“嗯。对了,进来的地方你做了掩护吗?”crystal有气无力地问。
“当然,”joe卸下肩上的包放在crystal身边,“我到洞里看看,你自己注意安全。”
crystal艰难地抬起眼皮,苍白脱力的脸上红晕一闪而过,“好,你快去快回。”
米左右宽约2米。由于是在海岛上,岩壁显得十分潮湿,青绿色的苔藓布满了洞口的整个墙面。joe摸着岩壁佝偻着身体,慢慢向洞内爬去。借着手电的一寸灯光,joe仔细观察着洞内的情况,岩洞不大,沿着潮湿的地面走大约10分钟就到底了,洞里比洞口宽敞很多,虽然不能直立行走,但至少不用几近爬行。估计是因为靠近地表的关系,洞的内部干燥很多,空气中微有些腥味,作为一个临时的藏身之处,joe暗想。
而且,以两人现在的身体状况,要想硬碰硬从武装者手中救回那名研究员,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武装者们装备良训练有素,在今天的突袭对战中,自己和crystal能侥幸跳崖逃脱已属不易,如果再发生一次像今天这样准备不足的潜行,结果也不会比现在更好。一切只有到两个人回复体力后从长计议了。
当joe重新回到洞口时,只看见crystal毫无血色的躺倒在地上,手电孤零零的滑落一旁。
“crystal,crystal!”joe爬到crystal身边,扶起crystal,让她的身体依靠在自己的肩膀。当joe的手擦过crystal的后背,那微烫的粘稠的触感一下子抓住了joe的神经!是血!
“crystal,你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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