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胡思乱想。”抚摸着枕在自己腿上的亚霖说,“其实也没什么,我这一辈子已经比很多人得到的多得多了。财富,荣誉,情感这些都曾匍匐在我脚下,而我现在只是要匍匐在上帝脚下而已,我应该知足。而且就像你刚才说的,或许这些我本不应得到。”
“我不要!我不允许你就这么像命运低头,多少次多少次你告诫我要战胜敌人,要打到一切阻碍我们的事物,难道这只是你说说而已的吗?以前你能做到,现在更能。”
“亚,我从不畏惧命运,但面对命运我们必须保持一种谦卑的姿态,时刻敬畏。这就是人类前进的动力,只有相信它的无常,才敢窥视它的轨迹。”
初升的阳光照在霖已经平静的脸上,亚看不出丝毫慌乱和畏惧,这就是霖的人生,霖失败过也成功过,他努力去做得坦然,而自己要求能跟上他的脚步。
“霖,那你已经有治疗方案了吗?”亚问。
“还在考虑。”
“霖,我一定早点回来。”
“嗯”
此时此刻,亚说不出更多话,他想说的担心,想说的畏惧,想说的零零总总,都变成一声叹息,留在这个冬日的早晨。
第三篇第六十二回
joe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c国人,对这些异地的节日总有种天然的疏离感。当周遭人笑脸相迎,他总是晚一步了解那笑容中的欢喜;每当节日里到处张灯结,他却总记起那些大雪纷飞的晚上,一桌战友围坐在一起吃着火锅喝着小酒,闹成一团。现在,没有了这些,joe的节日徒留下苍白的记忆和路人不知所谓的庆贺。
又是一个圣诞,除了主会永远注视着这片陆地上的人们,其余人好似消失了一般,包括亚。hk的圣诞很有气氛,只是这种时刻会让人感到特别孤单。
而每当感到孤单,joe就会想起自己身负的任务和深爱着的亚。从前他一直坚信,任务和亚总是可以共同的、完美的完成;但事实上,这两件他都做的十分糟糕。任务仍在等待中煎熬,而亚,说道这个joe就更为郁闷,为了一个说不出口的原因而失去亚,这简直让人无法容忍!漫长的一个月里,joe从最初认为的可笑,到后来的愧疚,最后只剩下对现实的茫然。
他知道亚已经回到了hk,几次想拨通亚的电话,joe却自己挂断了;几次他徘徊在博物馆门口,却又踌躇无法向前;他怕,怕自己的谎言经不起任何推敲,更怕亚失望、鄙夷的眼神;所以,每次joe只能躲在暗处,注视着亚起早贪黑,因为工作或别的什么而一脸憔悴。
就这样,一晃儿就到了圣诞,眼看着陨石展临近。
如果可能,两人中稍有一人愿意妥协,一切就可能恢复原样。但是,一样倔强的两人就在彼此等待中消磨了时光,逐渐错身而过。
“这位教友,祝福你。”身着礼服的教友把糖果一股脑儿地塞进joe的手中。
“啊,谢谢。”joe茫然地接过糖果,发现自己已站在教堂前,那座初遇亚的教堂。
蜡烛已经点燃,圣歌正在被吟唱,子夜的重幕缓缓落下。
跟随此起彼伏地歌声,joe来到了礼堂门口。
穿过层层人群,joe立即发现了那抹消瘦的身影。他低垂着头躬坐在那里,脸孔躲在阴影里模糊不见。有些人就是如此,即使身边的光再明亮,他也仿佛是那吞噬一切的黑洞,巍然不动。而那些飞蛾扑火的光点在他周身忽闪,勾画出一轮光晕。
凌晨3点多,各种仪式结束,人朝渐渐散去,亚好似惊醒一般抬起头来,缓缓起身准备离开。
“亚!等等!”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亚缓缓转过头来,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一般,周遭的人、事、物完全消失了,天地间只容得下彼此。
“joe”
在没有灯的客厅里,两个赤条条的身体纠缠在一起,不知道是谁先扯开了谁的衣襟,也不知道是谁褪下了谁的裹裤,两个人好似两头敏捷的猎豹窥视着对方,伺机捕获猎物偶尔露出的怯弱。
“啊”终于,一番搏斗下来,joe以体力取胜。那头昂扬待发的巨兽雌腹在亚的门口。
“joe,轻点”伏在joe身下的亚微微抬起身躯,引得身前的巨兽一阵颤抖,慌乱地拍打在门口。
“joe,你好好享用哦!”说完亚遍含住了joe的唇,两条小蛇愉悦地纠缠在一起。
这个寂寞的圣诞夜里,神为孤单的人们找到了归处。星光在夜幕绽放,爱在融合中宽容。
清晨的阳光洒进屋内,卧室四处散落着被剥落的衣物,床上两条身影相拥而绵。
“你醒了?”joe温柔地说。
“嗯。”
“感觉怎么样?”
“你说呢!还不是拜某禽兽之赐。嘶”亚裹着床单艰难起身。
“让我帮你吧。”说着joe撤住了床单。
“呃,不用。”
“让我帮你吧”joe婉转的尾音拖出一丝暧昧。
“还说你不是禽兽!哼!”说着亚抢过被joe扯住的一角有些别扭地走向浴室。
“那也是你逼的!”看着亚娇羞欲滴,若隐若现地身姿,joe又感到小腹一阵抽紧。
“我来准备早餐。”joe不得不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对着浴室喊道。
等亚再次出浴室出来,joe已经准备好两份热腾腾的早餐。牛奶煎鸡蛋加两块土司,另附两倍咖啡。
热气缓缓从盘中升起,弥漫到盘子的边缘,遇到冷空气又复消失,一次次轮回。亚突然感到一种难言的苦涩。他默默坐下,凝视着盘中地美味。
“趁热赶紧吃吧,”joe把餐盘往亚面前推了推。
“我早上还有点事,赶时间,不吃了。”亚仓惶地推开盘子,刀叉在盘中“哐哐”作响,那仿佛是一个嘹亮的休止符,惊醒了两人。这幕伪善、温情的画面被血淋淋地撕开了,伫在两人之间的巨大沟壑此时显得格外愕人。
“我该走了!”
“没有人会在圣诞节当天工作吧!”joe说。
“我,我要去布展!”
“我知道馆长放了你2天假。”
“你,我要回去工作!”
亚率先在互相瞪视中败下阵来,他逃避似的移开视线。
“要走的也是我,这是你家,不是吗”说着joe站起身,从容不迫地披上外套准备离开,“不一起吗,我顺道送你。”
“你”
“你真是太不诚实了,亚。”错身而过时,joe抬起亚地下颚,印上轻轻的告别一吻,而亚却茫然失焦。
站在黑洞洞地房门口,joe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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