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儿打情骂俏给谁看呢?”
迟封呵呵一笑,“谁单身给谁看。”
钱放:“汪汪,汪汪汪!”
快结束时,迟封去厕所,钱放逮着机会过来劝林路,“弟弟,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你这么跟俞初白对着干,你要吃亏的,迟封能护得了你今天,能护得了你一辈子?”
“我什么都没做。”林路说。
“这么说就没意思了,你知道俞初白是冲着迟封去的,你跟这儿秀恩爱给他看,”钱放叹气,“你想想那天晚上,俞初白可不是迟封,迟封就一傻白甜,俞初白切开了可是黑心的。”
林路抬眼,“你想说什么?”
“也没什么,”钱放被林路看得心虚,怕林路看出他的私心,“哥就是给你提个醒,你心里有点数就行。”
林路心里怎么会没数,他太有数了,迟封周围这些朋友,有一个算一个,都觉得他配不上迟封,所以今天才都等着看热闹,钱放也不例外。
全场十多号人,散场的时候只有迟封和林路没喝,这地方离家不远,林路说:“我们走回去吧?”
迟封点头,但是又怕林路冻着,回头把钱放脖子上套着的围巾扯了下来给林路套上,“夜里会冷的,这样暖和点没?”
林路垂眸,有点不自在,“走吧。”
第06章
年没过完,街道还是冷清的,深夜里就更冷清了。
他们从前也这样并肩走过,是林路拍毕业照那天,迟封不知道林路是不是故意挑那么个日子跟他上床,他们过夜的酒店离学校二十多公里,林路一个人打车回去,他会想些什么?
迟封就比他晚半小时,同样的路线,他也是一个人,心里不太好受。
大学校园里多的是稚嫩的面孔,他花了一些时间才找到林路,他站在一颗香樟树下,跟两个女同学一起合影,林路一眼就看到迟封了,朝他笑了笑,摄像师捕捉到了这个笑容,好看的、欣喜的笑容。
林路匆匆照完相过来,“你怎么来了,是找我吗?”
“嗯,”迟封笑着替他整理了学士服,“今天毕业,高兴吗?”
林路的笑容在阳光下更显眼了,他有些炙热地说:“不如见你高兴。”
迟封莞尔。
没说几句话,林路就被同学带走,迟封说:“我在这儿等你。”
林路没离开太久,很快又过来找他,学士服也已经换下,换上了白t和牛仔裤,迟封却不急着走,“我不赶时间,你们大学生谈恋爱,都做什么?”
林路愣了一下,说:“我没谈过。”
迟封突然变得特别心软,林路这样的,在学校肯定受欢迎,纯净的少年人谁不喜欢?可他居然没谈过恋爱,那他在忙什么呢?这并不难猜,无非就是打工赚钱,勤工俭学。
迟封也不知道国内的大学生谈恋爱都做什么,反正肯定不是他跟林路这样的,他问林路:“没有什么想做的吗?”
林路不知道迟封会来找他,原本他应该跟同学一起吃饭、然后会寝室拾行李,再跟室友告别,也跟他的少年时代告别。可是现在迟封来找他了,去寝室拾东西可以明天再做,跟同学告别也还有聚餐,都不急在这一天。可这么温柔的迟封,他错过了今天,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林路想了想,说:“学校后面有一条街,就在江边,我没去过。”
“那就去,”迟封那时体贴得很,想到林路连早饭也没吃,“但不着急,我们先去吃点,这都已经过了午饭的点了。”
林路已经吃过同学给的牛奶,不太饿,但是迟封要跟他一起吃饭,他不想拒绝。
迟封带他去了酒店吃自助。
已经过了饭点,整个餐厅只有他们两个人,林路觉得奇怪,“其他人呢?”
“没有其他人,”迟封不知道林路爱吃什么才想到自助,可已经过了酒店的供餐时间,只好让人重新做了这么一顿,不过他没想跟林路邀功,怕他有负担,“这家酒店生意不好,濒临倒闭,所以只有我们。”
离得近的侍从:……神他妈生意不好。
林路知道迟封在瞎说,但也没拆穿,有些话迟封不想跟他放到台面上讲他也就跟着装傻,比如他今天到的那十万块钱、比如这顿的午餐,但是林路觉得迟封挺可笑的,不说穿就不是包养了吗?
还是啊,假装不是有什么用?万一他当真了,迟封会对他负责?
这顿饭吃完已经三点多,他们做的位置靠窗,阳光洒进来,晒在他们身上,变得懒洋洋的,迟封说:“要不去房间休息会?”
林路望着他,说:“好。”
房间是早已经准备好的,套房。
迟封小心地观察林路的神色,“对不住啊,昨晚太着急了就随便找的酒店,这儿环境还可以吧?”
林路微微颔首,“挺好的。”他没那么讲究,都是酒店,又有多大区别?有落地窗和柔软的地毯就比较舒服吗?反正都不是在自己家床上和自己的爱人做爱,没区别。
林路问得很直白,“你要做吗?”
迟封自有他的一套性爱美学,做爱要从接吻开始、要情到浓时,林路这么直白地问不是他的风格,可林路是来真的,迟封看出来了,也看出了林路对他的渴望。
迟封从没直面过这样直接的欲|望,他被这样炙热地看着,根本无从拒绝。
窗帘拉起来,与世事隔绝,分不清白天黑夜。
肢体的纠缠和体液的分泌撩拨着每一根神经,距离他们上一次做爱不到十个小时,身体还残存着记忆,一点就被唤醒。
林路顺从地摆出求欢的姿态,正正好好,是他们最契合的样子。酒店的床头灯昏暗而撩人,暖气加重了香薰的气味,变得敏感而餍足。
迟封没有抽烟的习惯,有些惊讶地看林路熟练地点着烟,坐在床边,他抽烟的姿势像极了会在放学后约一波架的不良少年。大概是注意到迟封的视线,林路停下动作,窘迫地问:“你介意吗?”
迟封摇着手,“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个。”
林路没什么表情,“昨天刚学的。”
迟封想到了昨天酒店里那盒被拆掉的烟,有些怔神。
洗了澡、穿好衣服,迟封说:“走吧?”
林路有些意外,“去哪里?”
“去你学校后面那一条,在江边的、你没去过的街啊,”迟封替他套上外套,“你这什么表情,你以为我忘了?”
林路摇头,目光熠熠,“谢谢你。”
迟封不图他这声谢,催促道:“走吧,我刚才喝酒了不能开车,走过去有点远。”
“没关系的,”林路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我不怕远。”
迟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想起那么久远的记忆,大概是因为那天晚上的街道也是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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