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妻恶作剧》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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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辜琰司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发什么神经，居然丢下重要的会议不管，跑来这里查探那个酒醉之下莫名其妙娶进门的妻子究竟从事什么样的工作。
  不晓得为什么，虽然人明明已经坐在会议室里了，可他就是无法专心在议题上，一心只想知道那个裴心现在在做什么。
  虽然周妈没多说半句就把裴心工作的地点传真到公司给他，但他可以想像得到，电话另一头那位打小看着他长大的老妇人必然挑高着眉，一脸“你明明就很想知道，干嘛又故意装酷”的戏谑表情。
  算了！要笑就随人家去笑个够吧！
  走进老旧的五层楼公寓，辜琰司惊疑这座看起来摇摇欲坠的建筑物居然没被列为危险建物。
  登上顶楼，加盖的违建六楼里，意外的清洁、干净，显然才刚重新粉刷过的白色墙壁上钉挂着一个类似招牌的压克力板，上头印着“快捷工作室”。
  简简单单的五个大字一点也看不出来这间工作室究竟做何用途，辜琰司不悦的蹙起剑眉，心想他的妻子究竟是在这里做什么工作。
  “先生，取件吗？”一名双眼通红、身穿t恤及牛仔裤的男子推开落地玻璃门走了出来。
  “取件？”辜琰司不解的瞪着他。
  对方换上另一个问题，“不是取件，那就是有新案件？”
  “我找人！”抬高下颚，辜琰司冷冷地回答。
  “找人？找谁？”努力睁大酸涩的双眼，简维修满脸问号。奇怪……这个不可一世的家伙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啊？
  “裴心！我‘老婆’！”辜琰司语气加重，强调“老婆”两个字。
  “啊？裴心结婚了?!什么时候结的？我怎么都不知道！”乍听辜琰司的回答，简维修惊讶得下巴差点兜不拢。
  “她人呢？”不悦的他眉峰打了十几个结般，辜琰司恼火的追问。
  “呃！抱歉，她刚刚下楼去光华商场买点东西……你要不要先进来等她？”这家伙是吃了炸药不成？一副欠债还钱的凶恶模样……难不成裴心是他的“逃妻”？
  “帮你买东西？这就是她的工作？当你的女佣？”一听见简维修理所当然的口吻，辜琰司眼中顿时冒出杀人的火花。
  “不是的！她不是女佣！”简维修立刻否认。天啊！裴心的老公明明西装笔挺、衣着考究，可怎么言行举止却像个火爆浪子……
  “不是女佣的话，为什么她得去帮你买东西？”他辜琰司的老婆可不是任人差遣的女佣！他一定要她辞职回家吃他的、用他的、花他的！
  “因为以往都是她去买的，她比较清楚那些东西该上哪家店买比较便宜，而且……”总务方面的工作向来都是交由裴心负责的简维修试图解释。
  “够了！你不用再解释了。”越听越火大，辜琰司索x打断他，不听了。
  “你能明白那就太好了!”呼！这样他就不必浪费口水了。
  “她还要多久才会回来？”去他的！他g本一点也不明白!
  “应该快了。这边坐，地方很小，请多包含。”拉来裴心的专用座椅，简维修热情地招呼。
  “这里就你和她两个人工作？”就这样?!两台电脑，几台不知名的机具？两张办公桌？
  “是啊！案件不多，就我们两个已经足够了。”没办法，小本经营嘛！虽然他简维修也算得上广告界的企划奇才，可这年头经济不景气……
  “她在你这里工作多久了？”辜班司再次出声打断简维修脑海里洋洋洒洒的怨叹。
  “嗯……从学生时代打工到现在……有五年了。”他这个小学妹，别的优点不说，光是念旧就让他疼人心肝啊！简维修感慨地想。
  可惜，听在完全没有弄清楚状况的辜琰司耳里，想象出来的却是另一个画面。
  “五年的时间里，就只有你们两个人关在一起工作？”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可恶！
  “泰半如此，因为现在像裴心这么容易满足的女孩子不多了。”不计较工时，不要求加薪，打着灯笼也没得找了。
  “满足？”满足什么?!辜琰司心头的那把火越烧越旺。
  臭着一张俊脸，辜琰司老大不爽的听着简维修滔滔不绝的谈论着他和裴心的种种工作心得，最后他是在久久等不到她回来下憋了一肚子气的离开。
  白跑一趟，是辜琰司心中此时惟一的结论。
  在那里和一个陌生的男人扯了老半天，他居然还是没有弄清楚裴心究竟在那间“快捷工作室”里从事何种职务。
  他到底去那里做什么?!啊——
  辜琰司把怒气全发泄在无辜的车门上，“砰！”
  “总裁，蔚先生他……”秘书游禾谦的报告在老板进入办公室的同一时间结束，因为辜琰司已经“看到”报告的内容了。
  “阿司，怎么臭着张脸？谁惹你不高兴了？”正舒适坐在意大利进口沙发上品尝香醇浓郁的蓝山咖啡的蔚宇森气定神闲地问道。
  左看右看，确定这儿是自己的公司、自己的办公室没错后，辜琰司的怒气更加上升。“你是吃饱没事干吗？丢着自个儿的公司不管，成天净往我这里跑!”
  “喂，午餐吃了黄色炸弹啊！见人就爆。”哈！向来是标准优雅绅士的辜总裁，这会儿看起来一点也不绅士优雅了。
  “没人要你一定得待在这里！”逐客令“咻”地s出。
  “啧！瞧你，该不会是欲求不满吧？那个裴心十成十还是个处女，一个生涩、毫无经验的x爱生手耶！”蔚宇森敢用项上人头打赌，辜琰司的怒火肯定和新婚妻子有关。
  “去你的！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好友嘲讽的语句令辜琰司更是怒不可遏。
  “哈!被我猜中了。”宾果！
  “清干净你脑子里的龌龊思想，我和她好得很！”去！亏他还是哈佛毕业的，猪脑袋别的不装，净装些黄色废料，真是＃※……胡乱翻看着桌上的卷宗，辜琰司装出一副忙碌样。
  “你把人家给吃了，而且吃得一干二净。”呵呵！蔚宇森真佩服自己这颗优秀聪明的金头脑。
  “再多说一句，小心我翻脸！”怒发冲冠，辜琰司一掌重拍而下，究竟是在气什么也分不清楚。
  “翻脸前先把红包送上来。”无视好友喷火龙般的恼怒样，蔚宇森凉凉说道，摊开着手掌痞子似的甩呀甩的。
  “什么红包？”莫名其妙！
  “媒人礼啊！酬谢我帮你找了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啊!”喂！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你不说我都忘了！谁要你多事的？居然趁我喝醉酒时塞了个陌生女人给我，结果呢？糊里糊涂的结了婚！”他都还没找他算账，这会儿居然敢邀起功来。
  “是你自己口口声声音喊着要给琪琪好看，说要早她一步结婚的啊！”虽说是醉话，但酒后吐真言，他又岂会不了解。
  “我喝醉酒时说的话你也当真?!”辜琰司翻了个大白眼。
  “我从来不曾质疑过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好朋友嘛!
  “少来!你g本就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想看看我酒醒后会有何反应。”哇，相识多年，他太了解他蔚大少了。
  “我承认自己是有点儿玩过了头，但你敢否认，在见到经过改造后的裴心时，没有一丝丝的心动？”话锋一转，蔚宇森犀利的命中目标。
  “没有！”辜琰司想也不想的否认，目光却避开好友。
  “否认的太快反而让人怀疑喔！”坦白承认嘛！他又不会笑他。
  “你是存心来找碴的吗？”辜琰司考虑要不要召唤安全人员上来“驱逐”蔚宇森。
  “不是，有些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听。”好吧！不逗他了。
  “别拐弯抹角，我没时间让你吊胃口！”时间就是金钱，瞧！他已经浪费了多少！
  “也没什么啦！不过是些有关裴心的事。”蔚宇森若无其事的提及。
  “你到底要不要说？”不是他真的想知道有关裴心的事，他只是想要这痞子快快说完，然后快快闪人，只是这样而已。辜琰司这么对自己说。
  “要！”蔚宇森笑咪咪地说：“原本以为她是个丑女，没想到她摇身一变，成了个绝色美女，花费了我一个上午时间所调查的结果……”
  “结果？有什么结果?!”辜琰司没有察觉自己问得太急、太迫切。
  “裴心居然是台大资管系毕业的高材生呢！”真是黑研仔装豆油！看不出来喔！
  “女人读那种科系？”八成是选填志愿时笔误。辜琰司嘲弄的回应。
  “喂！你的口气可不可以别这么不屑？”蔚宇森教训的说。
  “高材生又如何？为了钱连婚姻都可以出卖！”一想到她是为了钱才和他给这个婚的，他就不爽。
  “你这话对她有点不公平喔！”虽说是他居中牵的线，但他蔚宇森可不是个是非不分的人。
  “怎么？连你都在帮她说话！”哼！裴心真是有本事，连蔚家有名的浪子都给收服了。辜琰司心底很不是滋味，因为怒焰已经烧光他向来冷静理智的判断力。
  “我没有在帮裴心说话，父母早年双亡的她，自力更生读到大学毕业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还责无旁贷挑起照顾弟弟的重任，如果不是突然需要一大笔钱急用，她又何必出卖自己的婚姻。”挑高有型的浓眉，蔚宇森难得中立的说着，狐疑着辜琰司的反应何以如此之大。
  莫非……啊哈！他真是太聪明了，原来爱情的种子已经在当事人心底悄悄萌了芽！
  呵呵！蔚宇森觉得自己真是太太太机智过人了。
  这个辜琰司，自己竟笨到一点也没察觉，回去定要加减乘除……呃！不，是加油添醋跟老妹细述一番，如此便又有好戏可看！
  “她为了钱而嫁给我是不争的事实，难道你能否认？”辜琰司的声音很冷。
  “事实是如此没错，可是……”哈！太好玩了！蔚宇森心中暗自笑得不可收拾。他会如此在意裴心是否是为了钱才嫁给他，表示在他的心里其实很在意她对他的感觉。
  “够了，红包改天我自会送上门给你，现在我要认真工作了，恕不奉陪！”笑得那么邪恶，不知道又在算计他什么……还是眼不见为净。辜琰司板着俊脸下达最后通牒。
  “喂！你……”这家伙，翻脸比翻书还快。
  “我怎么样？时间宝贵，我得赶紧把那莫名其妙花掉的两千万给赚回来。”打开电脑，连线察看股汇市的交易状况，辜琰司决定不再搭理蔚宇森这个痞子。
  “得了吧！两千万在你辜琰司的眼里算什么。”他蔚宇森可不是被人给唬大的，家财万贯以亿元为单位计算的人说这种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哼！趁我喝醉随随便便把钱送出去，你真懂得帮他人之慨！”可不是吗？别人的钱花起来比较不知道痛。
  “什么随便把钱送出去?!喂！你可是换了个美娇娘回来耶！如果你不要裴心，就把她让给我。”露出白牙，蔚宇森似笑非笑的开口。
  “你要娶她？”辜琰司斜眸一瞥。
  “那怎么可能？我才不想这么早结婚，她可以当我第二十任情妇。”他的座右铭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
  “你想都别想！”辜琰司一口否决，语气中的占有意味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
  “怪胎，那么漂亮的女人嫌东嫌西却又不愿意出让给我。”g本就是想占为己有。
  辜琰司扫了蔚宇森一眼，冷淡的道：“你在嘀嘀咕咕些什么？”
  “没有，碍眼的人这会儿要退场！”反正情报已经搜集完毕。
  “请便！”埋头卷宗的辜琰司一点留客的意思也没有。
  “你说我老公来找我？怎么可能？”裴心脸上的表情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放下手中从3c量贩店采买回来的墨水和空白烧录cd片，她忍不住怀疑简维修不是在做梦就是在开她玩笑。
  “他明明说你是他老婆，难不成是我听错了？”后者一脸认真，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更不像是在做白日梦。
  “琰司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上班？难道是周妈告诉他的……”更令裴心不解的是，辜琰司来找她做什么？脑中的疑云一朵又一朵地冒了出来。
  “喂！阿心，我怎不知道你结婚了？”这个小学妹，真是太不够意思了，说也没说一声就结了婚。“这个……呃……那是……我朋友他是开玩笑的。”不擅撒谎的裴心断断续续地说。
  辜琰司不会喜欢她四处宣传两人目前的关系吧？她明白，他迟早会悔悟这桩婚姻g本不是他所想要的，她最好要有随时会离婚的心理准备。
  然而，为何她的心会隐隐抽痛？离婚……就代表了两人分道扬镳，再也无瓜葛……他和她，两个世界的人……
  “开玩笑？我怎么觉得不像。”倒是很像来查案的。
  “呃……他是属于冷面笑匠那一型的人。”裴心只有干笑的份，说实在的，她也无法想象辜琰司开玩笑的样子。
  “是吗？”简维修还是不怎么相信。
  “是啊!对了，你要的东西我都买回来了。”指着桌上的物品，裴心急忙转移话题。
  “烧录片、报表纸、墨水……”赶着要用的简维修维于不再继续追问。
  “学长，我朋友他……还跟你聊了些什么？”假装倒水解渴的裴心忍不住试探，她实在、非常在意辜琰司来找她的目的。
  “也没聊什么，不就是问你在这里做些什么工作、做多久了之类的。”清点完采购品，简维修赶紧挨装印表机的墨水。
  “你都告诉他了？”他为什么会想知道她做什么工作？又工作了多久？
  “嗯！”十指忙碌地在键盘上飞舞的老板，只用个鼻音回答。
  “那他……有什么反应？”难道琰司是在气她没有向他报备就外出吗？
  “没什么反应啊！只说他明白了。”呃！好像是这样吧！
  “他没有很生气吗？”也许他只是恰好路过？但这个可能x大概只有百分之一。
  “生气？好像有又好像没有。”嗯！一会儿挑眉、一会儿蹙眉，还真让人难以捉m。
  “怎么说？”裴心紧张得如临大敌。
  “他脸上的动作只是不停的蹙眉、挑眉，其他并没有什么变化。”简维修实话实说，他实在不擅长察言观色。
  “真的吗？他没有生气的拂袖而去？”呼！事情似乎并没有如她所想象的严重。
  “没有，他临走前还说‘打扰了’之类的客气话呢！”将完成的企书案烧录到空白cd片上，简维修轻快的附注。
  “他真的没生气……”裴心喃喃自语着。
  “对了，阿心，我怎么越想越觉得你的朋友和那个辜氏集团的总裁辜琰司很像？”正专注于档案烧录状况中的简维修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怎……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认识那种地位显赫的人家。”应变不及，裴心有一点口吃。
  “说得也是。”抓抓后脑勺，简维修点头附和。
  “你看过我刚才出门前交给你的案件内容了吗？”太危险了，还是别再继续谈论辜琰司突然来访的相关话题吧!
  “看过了，ok！”小事一椿，纸尿裤的广告嘛！不就是找个美若天仙的妈妈再加一个笑容天真无邪又纯真可爱到不行的小宝宝……简维修脑中飞快地构思。
  “那我就继续整理其他的案件了。”怎么也想不透辜琰司到底为什么突然跑来，裴心只有将注意力转移到工作上。
  “你今天不必赶着回家吗？你弟弟的事处理得怎样了？”简维修关心地问道。
  “嗯！事情都解决了。”呃……怎么又兜到这个相关联的话题上来了呢？
  “那就好，不过你哪来的两千万跟人家和解？”两千万耶！他早也工作、晚也工作，都不知要到何年何月何日才能存到这个数字呢！
  “呃……是一位和我父亲过去颇有交情的世伯先借给我的。”噢！上帝原谅她说谎。
  “那他有没有指定要你什么时候还？”还有利息怎么算呢？该不会是高利贷吧？
  “他说不用急。”天啊！说了一句说，要用十句来圆这一切，她的鼻子一定会变得比小木偶还长！“你那位世伯一定很有钱。”改天也借他个两千万用用吧！
  “呃……大概吧！”呜……拜托别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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