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蜜》分卷阅读9

  止的雨声给他们伴奏。
  原野的电话响,他用眼神制止她。
  “野哥,你在哪里,强哥来了。”
  “知道了。”原野咬咬牙。
  他从后备厢里拿来一件蓝白条的男式衬衫,递给夏木,“换上。”
  说完,原野冒雨走了,她还没来得及问他去哪里,他的身影已淹没在昏沉沉的雨帘中。
  是风啊,说走就走,连声招呼也不打。
  夏木看看自己,满身都是黄泥巴,袖子撕破了,血水浸染过,确实狼狈。便在车里脱掉衣服,用毛巾把身上的血渍、泥渍仔细擦掉,把他的衬衫换上,刚好,boyfriend风衬衫裙。
  她坐过的地方脏了,她按下车窗,用雨水淘洗了毛巾,把车内擦干净。然后将脏衣服和毛巾打了个包后处理掉。
  等了一会儿,他还没回来,他去哪儿了呢?不会丢下她走了吧?
  她扫扫车内,整洁,什么装饰物都没有。
  驾驶座的扶手里有一本书,她弓起身子去勾书。
  够着了,她掏出来,《茶当酒集》,一本讲文物与藏的书。
  随手翻开,书页内夹着一支书签,上面用钢笔写着一首诗。
  是英国诗人西格夫里萨松的《于我,过去,现在以及未来》。
  商谈着,各执一词,纷纷扰扰
  林林总总的欲望,掠取着我的现在
  将理性扼杀于它的宝座
  我的爱情纷纷越过未来的藩篱
  梦想解放出双脚,舞蹈着
  于我,穴居者攫取了先知
  佩带花环的阿波罗
  向亚伯拉罕的聋耳边吟唱
  我心里有猛虎在细嗅着蔷薇
  审视我的心灵吧,亲爱的朋友,你应战栗
  因为那里才是你本来的面目
  诗句力透纸背,字迹遒劲有力,似有魔力般吸住夏木的视线和思维。
  良久。
  她用手摩擦过他的笔迹,嗅嗅书的墨香,然后起来,抬身子放回去。
  恰在此时,车门开了,带进一股雨气,他回来了,一眼看见她白花花的大腿,还有那朵蓝紫色的玫瑰。玫瑰在裙下时隐时现,透着风情,还有莫名的诱惑意味。
  他进来拉好车门,“干什么呢?”
  她已回身坐好,“坐久了,换换姿势。”
  他拿过来一包药,“来,擦药。”
  她发现,药是干的。
  雨这么大,他滴着水进来,药是干的。
  一个有心人啊,她抿抿唇,静默着摊开左手掌。
  鲜红的血口赫然在目。
  他用左手托起她的手掌,右手拿棉球沾双氧水消毒。
  棉球一下触及伤口,疼得她咬牙,倒吸几口凉气,但却强忍着没有出声。然而身体很诚实,那一瞬间,她的手臂抖动着,他感觉到了,握紧她的手。
  之后,他处理伤口的动作更加轻柔,神情专注。
  一边,她也专注地看着他,看他脸颊上细密雨珠抑或是汗珠,看他凸起的喉结,看他略有些靛青的下巴,看他硬硬的胡茬,看他的唇。
  突然,她有一种冲动,想尝尝他嘴唇的味道,而且,吻他的喉结一定很带感。
  她还想到那令人陶醉而缠绵不休的春梦。
  与他真身会是什么滋味?
  夏木想入非非时,原野已经把左手掌和右臂包扎好了,还剩下右边肩头。
  “扣子解开。”他说。
  她一愣,衬衫下面只有内衣,怎么解,“算了吧,回去我自己弄。”
  他拿着棉球看着她,目光柔和,“害羞啊,你忘了,我已经看过了。”
  她瞅他一眼后抬手解扣子,第一粒本就没扣,解开下面两粒,拉开,露出肩头。
  他俯身过来,她的肩头白净,细腻,锁骨线条迷人。
  一痕雪脯在黑色内衣蕾丝边的映衬下,如雪,透香。
  肩头的侧后方又是一道血口,一条黑色的内衣肩带与伤口.交汇,红的红,黑的黑,白的白。
  他伸出手指划过她的肩头,用手指勾起肩带,轻轻略过她柔滑的肌肤表面,绕过胳膊,放到身侧。
  “比较深,忍着点疼。”他轻语。
  果然很疼。
  此刻,他与她的距离最近,偶尔,发肤也有触碰,痒酥酥的,是身,是心。
  她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感受到他强大的压迫感,闻到他身上的男性气息。
  同样,他也是,她柔软的肉体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清香。
  荷尔蒙的诱惑是危险的,乱了人的心绪。
  或许男女之间的爱情,是从性的诱.惑开始,满腔热血使上浑身解数想要占有或是拥有对方,这才是爱的原始动力。
  他抬抬头喉结一滚,避开魅惑,转移注意力,这个女人,对人对事都太执着了,真是一根筋啊。
  伤口处理完后,他拾纱布、药瓶等物,她穿衣服。
  两下停当,原野下车后绕进驾驶室,发动了车子。
  车子往过客客栈的方向去。
  前方有行人阻了路,他停下,耐心等待。
  “你知道三不和尚吗?”原野没来由地出声。
  夏木不知何意,说,“不听,不看,不说。”
  原野盯着前路,“等会儿你就这么做。”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执行命令。”他冷声。
  她在后排看看他的侧后方,下额的线条紧绷着,眼睛盯着前路,脸上笼罩着寒气。
  执行命令,他的话还是有原来的习惯啊,她些许的心安,毕竟他没有将过去全部抹杀。
  之后的路,两人未搭一言。
  车到达客栈。
  夏木从车窗看出去,昏暗的客栈门口站了七八个人。
  熄火的时候,原野回身过来,看她一眼。
  眼神交流,她明白他的意思。
  黄毛已跑到驾驶室门口,把伞撑到车门上。
  原野下车,绕到另一侧,拉开后面的车门,伸手去扶夏木。
  夏木的脚沾到地,脚腕便钻心地疼。
  原野用力扶住她,她把重心倚在左脚上,往门口走去。
  到了廊下,一伙人排排站立,把头的是一男一女。
  男人三十来岁的模样,鹰钩鼻子,薄薄的嘴唇,一双眼睛狭长,似笑非笑,眼尾稍稍吊起。
  女的着紧身红裙,珠圆玉润,丰满风骚,神情妖冶,走路时扭腰摆臀。
  原野一眼判断出男人就是池老爷子的心腹干将金利强,便一只手搂住夏木的腰,伸出另一只手迎上去,“强哥来了,幸会,幸会。”
  “原野啊,久仰大名。”金利强也伸出手,与原野的手握在一起,“老爷子常在我面前提你,把你夸得是天上有,地上无的,我一直以为你是长了三头六臂的哪吒,天天想着开开眼呢。今天见了,才知道老爷子没有骗我,果然是人中龙凤,一表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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