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务正业》分卷阅读34

  验更多吗?”
  余程笑道:“因为我高中是学文的,报不了西医。”
  “啊?”
  余程打趣道:“难道我不像文艺青年?”
  “不不不。”凌鹿想了想,露出一种天真的思考表情,“我觉得你身上有种书卷气……不是书呆子的那种感觉,是像书生,唔,文人气质?”他顿了顿,“但有时候你又……比方说做实验的时候,给我讲课的时候,还有……教我体格检查的时候……”
  他说着说着声音低下去,脸上微微泛红,很显然是陷入某种意乱情迷的回忆。
  余程心情愉快,耐心地等他说下去。
  “其实我经常觉得你像西医。你不是说‘病人是疾病的载体,是八大系统的集合’吗?这哪像中医说的话呀……”凌鹿用一种近乎呢喃的语气,微笑地说道,“总之就是气质矛盾,既理性又感性,既冷酷又”
  温柔?
  余程回头看了他一眼,凌鹿对上他的视线,有些恍惚地接道:“温柔。”
  余程只是笑笑,没说话。
  两旁的路灯投下暖黄的光晕,将两人的影子重叠交错。夜色寂寥,整个世界安静得好像只剩下他们俩。吸入肺中的空气微微发凉,但比肩而行的两人都能感觉到彼此近在咫尺的体温。
  仿佛这条路有无限长,仿佛这样下去就可以走到世界的尽头。
  气氛这么好,还在犹豫什么?
  “过了这条马路就到了。”余程望着学生宿舍的方向,笑着说,“晚上走感觉比白天长呢。”
  他朝前踏出一步。小鹿终于忍不住,伸手拉住他。
  却只敢拉住衣袖。小心翼翼地,惹人怜爱地。
  “老师……”凌鹿低低唤道。
  “嗯?”
  “我喜欢你。”
  小傻瓜,总算肯说了。
  余程望着马路对面的路灯,默默开始读秒。
  5,6,7。
  灯下有只蛾子,拼命地撞击着灯罩。
  13,14,15。
  凌鹿的手也慢慢松开,可以感觉到他动作的僵硬。
  差不多了。
  “……小鹿。”余程没有回头,微调着声音的低沉程度,“回去吧。”
  “……嗯。”凌鹿抽了抽鼻子,没有再说什么。如此长久的沉默,已经是回答。
  穿过马路就是学生宿舍。此时所有寝室都已经熄灯,整栋宿舍楼笼罩在黑暗中。
  余程陪凌鹿一直走到楼梯口,凌鹿始终低着头,此时终于抬起眼,努力挤出笑容道:“谢谢老师,老师再见。”
  余程没说话。
  却在他心灰意冷地转身之时,突然伸出手,用力把他拉回来。
  “?!”凌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摁到了墙上。
  简短地对视,让凌鹿看清他眼中的复杂情绪,然后吻上去。
  出于个人爱好,余程选择了舌吻。从凌鹿起伏的胸膛和混乱的喘息可以得知,他也乐在其中。
  余程故意挤进他两腿之间,让他无处可逃。却又装作未曾察觉,并不抚慰他。
  只是捧着他的脸,深情缠绵地亲吻。
  凌鹿笨拙地回应着他,双手情不自禁地环住他的脖子。余程却在此时突然推开他,露出复杂的神情。
  凌鹿喘息着,迷乱地仰视他。
  余程轻叹一声,再次吻上他的唇。这次却是蜻蜓点水,温柔而克制。
  “回去吧。”余程说。
  离开了温暖的怀抱,凌鹿呆呆地点点头。
  余程走出楼梯口,回过头,看到凌鹿也恰好回头望他。两人视线刚一对上,凌鹿就害羞地逃跑了。
  真可爱。
  今晚他将辗转反侧,他将反复回味这个吻,他将为这暧昧不明的态度彻夜难眠。
  余程感到非常愉快。
  与此同时,刚刚结束应酬的张行端路过了严柯的公寓,一时兴起上了楼。
  “睡这么早?”他在黑暗中摸上床,手指熟练地穿过睡衣。
  “嗯……”严柯闭着眼睛,没什么反应。
  张行端停下来,挑眉道:“你刚自己玩过?”
  “没有……”严柯迷迷糊糊地去拉裤子,刚脱一半就停了下来,像是睡着了。
  张行端难得好兴致,摸着他玩了一会儿,严柯还是睡得像死了一样。
  “严柯?”张行端突然觉得不对,起身开灯,发现严柯脸色很差。他皱起眉头拉开床头柜,里面竟装满了药盒。张行端大惊失色,拿起药盒一看,全都是神类药物。
  “你他妈”他愤怒地揪着严柯的领子,“你吃了什么?你在找死吗?!”
  “没吃多少……”严柯被他晃得难受,半眯着眼睛,反应迟钝地道,“我本来想睡觉了……谁知道你要来……”
  张行端粗暴地把他拎起来,严柯不满地推着他:“干嘛呀……”
  “去急诊洗胃!”张行端把他裤子拉好,外套穿上,恼怒道,“你给我站好!”
  “不用洗啊……我就吃了……一点点……”严柯烦躁地挣扎着。
  “到底多少!”
  “四片……”
  “什么四片!”
  “止痛药……”
  “还有呢!”
  “安眠药……四五片……”严柯站不稳,软绵绵地挂在他身上,不耐烦道,“大惊小怪什么……这点量没事……”
  “你说没事是给病人用过没事还是自己一直就这么吃?”张行端强行把他拖到门口,腾出手去开门,严柯就从他肩上滑了下来。张行端见状更加暴躁,大骂道,“你他妈现在这个鸟样子还说没事!能不能别折腾了!安分两天不行吗!”
  “你别吼我……”严柯痛苦地捂住耳朵,小声哀求道,“真没事……你让我睡一觉就好了……”
  张行端看他这副可怜模样,也有些不忍心,于是又把他抱回床上。严柯很快睡着了,张行端却烦躁不已。无意间又瞥见严柯手上的纱布,他狐疑地拆开一看,一个破掉的水泡,脏兮兮的,边上还有焦油的痕迹。
  烟头烫的?!
  他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居然还自残?!
  张行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把余程拉过来让他好好看看严柯的鬼样子。再这样下去成什么了?真想搞出人命来?
  两个兔崽子!都不是好东西!
  隔天早上严柯被掀了被子,刺眼的阳光直射在脸上,他被迫挣扎着醒来。面前站着张行端,皮笑肉不笑的。
  “你干嘛……”严柯害怕地看着他,试图去拉被子。
  “起来。去医院。”张行端丢了一套衣服在他身上。
  “今天我又不上班。”严柯对昨晚的事已经记忆模糊,小心翼翼地问道,“昨天……”
  “不是中医院。去脑病医院,我给你约了个专家。”
  严柯一愣:“脑病?”
  “去看抑郁症!”张行端烦躁地把他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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