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和它们告别,唧唧歪歪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情绪,便又说,“他从小就会打我们,后来我们就逃到了滨海,我妈几年前生了一场大病,我又觉得上学没意思,甚至养活不了我和我妈两人,就辍学了。”
他断断续续地讲,许泽谦认认真真地听,他很爱哭的一个人,看动物世界都会流泪的一个人,这会儿什么眼泪都没掉下来,但一直摸着展盛的手,又是又捏他手背的肉。
后来展盛就问他:“你都不清楚我的过去,就和我上床,不后悔吗?”
“不后悔啊。”这时候已经到了宾馆房间,许泽谦将他压在门板上,自己将头仰了起来。
第六十三章:
宾馆的木门就像个摆设,展盛靠了一会就觉板子摇摇晃晃,似要支撑不住两人的体重,但这会儿谁都不想动位置,尤其是许泽谦,快将身子融在他身上,连分都没办法分开,一分准得要拉丝。
展盛紧紧钳着他的腰身,许泽谦腰窝被迫下凹,迎着展盛疾风骤雨般的亲吻,像被暴雨打在脸上,又像被扔进汹涌的波涛之中,随着海浪沉沉浮浮。
后来的事就有些记不清楚,只依稀想到他被展盛打横抱了起来,轻放在床上,然后又从包里掏出安全套和润滑剂,小心摆在床边。
许泽谦满脸潮红,被亲红的唇透着淋淋的水光,让人愈加想要一亲芳泽,刚才那些不过是浅尝辄止。
展盛做完这一切便倾身而下,隔了约莫有十厘米的距离,和他沉默地对望,那双眼里有好看的光,就像是整片星空融入眼底的黑色之中,许泽谦似是有些看呆了,突然间起身,额头一下撞上了展盛的脑袋,嘴却亲在了他眼皮上。
“痛死我了。”他亲完后才抱怨,拇指揩去展盛眼上的水渍,开玩笑说,“我给你画了个珠光眼影,好看。”
展盛回礼道:“我也给你来一个。”
本来有些旖旎的气氛在打打闹闹中淡了不少,停歇之后,两人互相紧抱着对方喘气,渐渐下来,夏日的宾馆温度似是又高了几度。
展盛问:“先去洗澡?”
许泽谦软软地点头,如鸦羽的睫毛微颤,整个人却慵懒地不想再动,说是要起来的,两条腿跟断了骨头般,展盛故意在床上拖了他一阵,许泽谦便抓紧底下的床单,不让自己被拖过去。
“好吧。”展盛最后屈服,再把他抱起来,故意叹气道,“做牛做马咯。”
“驾!”许泽谦玩心大起,便打他结实的后背,可惜宾馆实在太小,没法给他策马狂奔的机会,许泽谦有些惋惜,又说,“我一定要骑你。”
展盛听得步子一踉跄,和许泽谦双双摔倒在地上,他的身子压着底下的小身板,疼得许泽谦滚着身子嗷嗷地叫,比当时那次叫床还要惨烈,那次至少是舒服的,这次连肺都要被他压了出来。
“你,你,你。”许泽谦顽强地抖着手指说,“你谋,谋杀亲夫,我要,死了,被压坏了。”
说罢白眼一番,手突兀地从半空打在地上,脆弱的少爷悄无声息地躺着,似乎连胸腔都不再起伏。
展盛面色煞白地看着他。
第六十四章:
“小谦啊。”他慌忙去抱男孩,止不住地叫,“小谦,你醒醒,你快醒醒,你别吓我别吓我。”
接近一米九的大男人,即便是在人生最困难的那几年里,也不过是眼眶红了那么几回,可这次的害怕从心底最深处源源不断地溢出来,就像是夏日从头顶灌满全身的冷气,展盛忽然有了落泪的冲动。
他抖着手去掏手机,一面跟自己说:“不会出事的,一定不会出事的。”
许泽谦心里慌的不行。
演技界的小戏,在飙演技时稳如泰山和老狗,却不料一朝失策吓坏了自个男朋友,许泽谦本来不过想开个玩笑,再说他就算再怎么样,也是个二十好几的男人了,怎么会一压就倒,这实在是有些不太科学。
等手背落了展盛的热泪时,他才发现展盛竟是实实在在地哭了,没有出声,但默默流了好几串泪,一滴滴好似都砸在许泽谦心上,他的心脏进了水,带着大脑一同死机,连前戏准备也没有,突兀地就把眼睛睁开了。
展盛正巧看过来,打电话的动作愣住。
“我诈尸了。”许泽谦尴尬地笑,幽幽地说,“随着一道白光,我到达了那个彼岸,在那里,大家热情地迎接我,载歌载舞,端来烤肉和火锅招待我,可即便是那诱人的香味,也无法阻碍我回来找你的脚步,我爱你展盛,你是光,你是电,你是唯一的神话,你是我的superstar,笑一个好不好。”
展盛的眼里全是血丝,一时猩红着眼睛看着他,脸上有些许泪痕,和许泽谦一同坐在地上。
他一声不吭地爬起来,只说了句,哦,那就好,便进浴室锁上了房门。
许泽谦本想跟上去,无奈被门甩了一鼻的灰,他也是第一次受这种待遇,但知道自己有错在先,只想低声下气地求展盛原谅。
“我错了展哥哥!”他找了张报纸放在脚边,随后屈膝跪下来,也不管展盛有没有在听,不过他必是在听着的,于是继续说,“我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真的不是故意的,呸,我是故意开玩笑,不是故意想吓你,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
说了好一阵里面也没动静,许泽谦便干脆自顾自地说起相声来。
“哎呦老妹啊,我跟你缩件事。”
“啥事啊大哥。”
“你嫂子不理我了怎么办呗。”
“干啥不理你啊。”
“我跟他开了个玩笑,把他吓哭了。”
“这嫂子咋这么胆小的。”
“不是他胆小,是我太过分了,我就想把我这头割下来给他当皮球踢,就盼他消消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呦老哥啊你贼逗。”
(大家自动脑补一下相声的调子大概就是ze样)
说了一段展盛还是没动静,许泽谦垂头丧气地耷拉脑袋,过了半晌忽然匍匐在地上,大声对着地面喊:“哥开门啊,人有三急,尿频尿急尿裤子啊!”
整栋楼似是抖了抖。
门哐当开了。
展盛沉着脸问:“你要让整栋楼的人知道你膀胱不好?”
第六十五章:
许泽谦爬过去抓住展盛的裤腿,将脸贴在上边,慢慢磨着,一面悲痛道:“既然你要抛弃我,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没抛弃你。”展盛解释不清楚,看他跪着也心疼,便把他捞起来,褪了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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