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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明白这是什麽一回事,她一直正拼著小小命得找到机会和他相处。这次啊,他也很爽快地如了她的意。
“三叔,我要吃那块肉,夹不到,您帮我一下 。”她用筷子指了指在他那边的一块肉,很自然的使唤他。
她的声音刚落,只听众人惊愕的张著嘴,发出倒吸一气的声音。
他的身子也顿了顿,刚毅的心思无法克制地一软再软,他这样冷硬的人,就算是晨曦相处的妻子儿女,对他都是七分恭敬三分惧怕,何曾有人与他这样的亲近过?
不过就算是这样的悸动,他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伸出筷子把在他那边的那一块肉夹给了她。
她弯起了清亮如晨上莲花瓣上水珠子的眼眸,甜甜一笑,道,“谢谢三叔。”
随後她抬眼睨了众人一圈,愣了一下下,随後又很自然的一笑,道,“你们做什麽这样看我?”
“大嫂,您怎麽可以叫三叔给你夹、夹肉……”那个蠢钝的二房嫡三女结结巴巴的说道。
她听之一愣,随即哈哈一笑,“我们是一家人,要三叔给我夹一个块肉,你说怎麽就不可以了?”
他温文的笑笑,漆黑的眸子里蕴著一道柔和的光泽,“小竹媳妇说的对,一家人吃饭讲究个什麽。”
众人脸色各异,像是见到妖怪。
他的眼睛看向她,她一怔,随即笑起,对他微微的一颔首。他见她如此反应,不由心颤,随後他的嘴角微微上翘,心下暗道好雅致的一个女娃儿啊。
见到他笑,她雀跃,那双如水眸子更加清澈澄净。
“大嫂,吃这个。”他的女儿给我夹了一块肉。
她含笑捧起碗接住,接受了她示好的动作。
正吃的欢畅,突然她的丫鬟急匆匆的跑来,面有难色,要说什麽,却又不敢当著这麽多人的面说出口。
她不由笑道,“这里没有外人,你有什麽就直说吧。”
丫鬟吞吞吐吐的说道,“侯爷、侯爷要夫人回去做饭。”
她面带羞涩的站起身来,歉然的笑道,“我回去了,大家慢吃。”说完她就转身离去。
他催眸,心里竟有股说不出的烦恼和落寞。
☆☆
某一天,她又偷偷跟著他到了他娘亲的院落里,
“三叔。”她在他身後轻轻唤著他。
他缓缓转头,看著她,佯装愣了愣,随後笑起,道,“你怎麽会在这里。”
她提高手里的食盒,笑地澄净的眸子柔柔发亮,“我做了一些糕点想拿去三叔那里让三叔、三婶还有五妹妹尝尝,没想到在花园里就看到了三叔,所以,就跟了过来。”
他不由淡淡笑起道,“小竹媳妇有心了。”他敢肯定这些糕点她是特意做给他吃的。
她微微歪著头,问道,“三叔应该是刚下朝吧。”
“嗯。”他软软一笑,点了点头。
她眨了眨清澈地眼眸,提议道,“那您的肚子应该是饿了吧,要不,您先尝尝。”
他笑应了声“好。”,他熟知世间各种药物,那糕点他只消拿在手里一闻便知晓这糕点里头被她下了**。
他的心突然怦怦直跳,她竟然给他下**?
可这个可爱的小娃儿为了不让他怀疑,居然也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吃。
他不由莞尔。
“三叔。”她抬眼静静看他。
看著她清澈的眼睛里流露出梦幻的期待,他不由轻勾唇角。
於是,他平生第一次吞下渗了**的糕点。
接下来,他假装**在体内发作,这是他平生里最可笑的一次伪装,而他的目的也可笑的简单,居然只是想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麽……
☆☆
那天他的荫茎在她的体内插了很久才软了下去。没法子,他实在太兴奋了。直把小娇娃插得双腿直抽筋了方才舍得停下来。
她时时偷跟他,故意近接他,最终的目的原来是让他跟她交欢。
这样的一个结果让他有些哭笑不得,也有些得意洋洋。
……
其实,她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那麽的幼稚明显,他只一眼就看破。如果连这些个幼稚勾引的小伎俩,他都没能看出,如何能够在风云多变的朝堂里游刃十多年?可笑她还以为自己的手段有多麽的高明似的。其实却只是小孩的把戏。可纵便如此,他还是爱煞了她这孩子的把戏,偶尔甚至会被她牵著鼻子走,为她的高兴而高兴,为她的落寞而焦心。……他就像著了魔一般,次次依著她的心意走,与她谈心,与她交欢,一次更比一次入迷,一次更比一次无可自拔。甚至某一天在书房外见到她入了内屋休息,既然巴巴地爬窗去私会她。
他这是什麽了?为何会为一个女人雀跃至此?明明知道她是费尽心机的接近自己,却次次沈沦在她温婉如水的单纯里。
是的,在他的眼里,她太过单纯了,虽然故作老练,时时乱用心计,次次都让他好气又好笑!很想提醒她,可总又舍不得,因为他很享受她这些幼稚的小把戏。
他最喜欢看她笑,她笑得很甜美很真诚,眼睛晶亮,就像梦中莲花瓣上的晶莹露珠子,笑意直达眼底,就算面对著他这样冷硬的人时,她也是如此灿烂的笑。她对他没有小心翼翼,该笑的时候会在他面前开朗地笑,难过的时候会在他的眼前哗啦啦地掉下眼泪……
☆☆
他的心见她一次就柔软一分。心中仿佛有什麽东西被霎时攻破,犹如石破天惊,心一朝被惊破,情就再难自禁了……
可是……
可是明珠不只一人爱,傅雁竹对她越来越好了。
前段时间她的弟弟失手把袁大人家的大公子从楼梯上推下去,人没了。明明沈国公府那边已经应承说会帮忙,她弟弟只消坐几年牢就可以了。袁家人虽是清贵人家,可朝里朝外多的是有权有势的人。可傅雁竹那样骄傲任性从来都不会为他人考虑的人,为了她的弟弟不去坐牢,居然不惜动用各方关系生生压下这件事情,而这一切只因木槿求了他!
傅雁竹虽然身子被他搞弱了,但脑子却不弱,他是个制作兵器的奇才,从他手中出来的兵器杀伤力极强,兵士们拿著他设计出来的兵器可谓能够以一抵十。可如今,傅雁竹巴巴的向皇上献了一份花了很多心血绘成的兵器图,只为了让木槿的哥哥能够在京里做官!!
当他知道了这个消息後,气得肺都快炸了!嗤!只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何必要如此费心费力,生生为她破了那麽多的例,为她娘家做这做那!只要木槿有求他,他就必然会为她办到!这算是个什麽男人?!简直蠢蛋驴货!不就是一个女人吗,傅雁竹是侯爷,要怎麽样的女人没有,何必为一个女人做的那样多,任她娘家人予求予取!
她的哥哥?那是个读书读傻只懂得做八股文章的废物!沈国公府那边不给一点脸面的就推辞了,可他倒好,巴巴的赶上前去帮衬!没眼力劲的东西,以後那个废物有连累侯府的时候!
……
其实,这又不是他的事,他没有必要这样生气。傅雁竹要如何帮衬她的娘家人,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实在没有必要生这麽大的气的!可是他就是非常地生气!!反正他打心眼里就不喜欢傅雁竹对木槿太好,这种不喜欢的具体原因是什麽,他正当时根本就想不明白。
☆☆
果然被他猜中了。在傅雁竹对她越来越好後,渐渐地,一连好久,她都不来他的院子了,他下朝回府,不见她再偷偷跟著他,也不再与他“偶遇”了。
他心里空空的,他很想要抓住什麽却又次次抓不住。
她天天有空和各府的夫人、太太交际,有空陪著傅雁竹谈笑发呆,就是不来他的院子里找他 了。
过年时,给太夫人拜年,她再也没有再用以前看他的那种眼神看他了,因为此刻她的眼里心里只有傅雁竹一个人。
他第一次尝道了嫉妒的滋味,很苦涩……
……
後来,他居然产生了一个念头,他要傅雁竹立马去死,迫不及待的。
只要他死了,她的眼里、心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存在了。
於是,他失去了理智,在傅雁竹的补药里很突兀地加了很重了药量,他要傅雁竹尽快的死去!
把傅雁竹杀掉的计划,他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运行了,就连他那个聪明绝顶的大哥也没发觉他的儿子身子会病弱是他从中做的手脚。本该是完美到天衣无缝的。
可最终这样完美的计划却因为突然的急躁而功亏一篑!而坏了他完美计划的人正是害他突然急躁的那一个人。
他恨得咬牙切齿。
这个既傻又聪明的小娇娃……
她,救了傅雁竹一命。
☆☆
他们的速度很快,一天的时间就从竹院里搬到抚香院去。
过了很久,她都没再来缠著他,他心中的失落越来越甚了。
怎麽?有了傅雁竹就想甩了他吗?此刻他有种被人抛弃愤怒……
元宵节那天,傅雁竹很宠腻地带著她出府去。
他们很亲昵地你看来我来,我看你,眼睛里盛满的浓密情意让他嫉妒得两眼发红,心脏发疼!
於是他命令下去,用浸泡了能令畜生发狂药汁的银针扎进马屁股里边去,让发了狂的马耳冲进人群中去。
她如他所愿地和傅雁竹分散开来了,一个人可怜兮兮地走在大街上,孤独无助的画面让他看了心酸酸。
他不由冲动地钳住了她的手臂。
她慌忙回首,这时他戴著一顶黑纱斗笠,她见了他,眉角眼底皆是惹人怜的惊慌,他不由低低说道,“小竹媳妇,是我。”声音夹藏著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的深深怜惜。
她微怔,轻颤地叫了一声“三叔。”
因她一声三叔,他心悸动,他略略点了点头,沙哑道,“你跟我来。”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跟他走了。
拐过了一条街,行人少了,他便猴急地捉著她的小手牵著走,她的手,肉乎乎的,握起来软软绵绵的,很舒服。他不由愉悦地笑,她毕竟是个贪嘴的孩子,无论脸蛋怎麽美,手指头却是肉乎乎的。
真的好想她,想到想要立刻狠狠地压在地上揉进他的身子里去,想得他热血沸腾,想得他就连心口都在隐隐抽痛。
而他也真这样做了……
他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很可笑很猴急的……深深地,深深地进入她的身体。
好想要,好想要。想要的整颗心都痛了,为什麽会如此地想要一个人?想要到患得患失,想要到理智全失,想要到不故礼义廉耻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猴急地与她交欢……
事後。他以为她会哭的。可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有白绢吗?”语气那样平静,就像没有发生当街被他给强要了的事实。
他很在意她的感受。於是他著了魔地低哑说道,“我以为一个女孩子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被迫和男人做了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再喜欢,也是会哭的。”
她轻轻笑起,用手指了指前边站得直直的十几个大汉,道,“有‘肉墙’挡著呢,难道还有人长了一双透视的眼睛不成?”
他探身向前,把她小小的身子罩在身影里,“你别忘了这些‘肉墙’也是人。而且还是很健壮的男人……”她可以跟他撒娇的,他期待。
可是结果却让他失望了 。她只是淡淡地笑问道,“哭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情吗?”
他沈默许久,凝望她许久,他喉头发紧,数度想要开口说些什麽,却最终都没有说成。
她冷了脸,把那条黏了汁液的绢帕丢在了他的身子,然後手脚快速地穿衣服……
他痴痴望著她,只到她穿衣完毕,他方才垂了眼眸,拾起飘落在地上的白色绢帕,拍了拍尘土,整齐地叠成四方形,小心翼翼地塞入衣袖内。
“三叔,我该走了。”
“坐下来陪我说说话吧。”为什麽她急著要走,是怕傅雁竹著急吗?
“不了。”她很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以为当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时,她应该是时时期盼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呢。”他无法释怀,她是否已经不在喜欢他了?她是否已经移情别恋上了傅雁竹?
她微怔了一下,缓缓坐了下去,转头看他,没有说话,仿佛在等他开口说话。
……
心隐隐的痛。无法释怀。他临时起意地给她下了毒。
“咳──咳──咳──”她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心一紧,连忙用手轻扶著她的背,温柔道,“你没事?”
他这是怎麽了……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却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反应过来的第一句话是:“你、你──你刚才给我吃了什麽?!~”
他静静地看她,无法解脱,他翘了翘嘴角,悠悠道,“毒药。”
她翕动著嘴角,狠狠地瞪向他,表情是那样的怒不可谒,“你为什麽要这样做?”
“我要你为我做一件事情。”他只是心里很不舒服罢了。
说完,他徐徐抬手,捉了我脸颊的散落的发丝,撩到了耳後。
“……”她抿著唇,不说话,清澈的双眸冷冷地盯著他。
他静静地笑,“把这个药粉加入小竹的饭食中。”这句话等同与告诉她,傅雁竹的毒是他下的。好傻气,这件事情只要他不说,没有人会怀疑到他头上来,毕竟那个时候他还很小。
可,在这个时候,他心里想得不再是怎麽完美实施他的计划,满心都只有眼前的这个小娇娃。满满的,满满的。
她震惊了许久,神智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给我吃的毒药是什麽毒药,什麽时候发作?发作时又会什麽状况?”
他心里失笑,这是什麽反应?
“倒不是什麽了不得的毒药,一个月发作一次,发作时身上会起红疹,奇痒难耐,身子股像是被虫咬了一般。”这种药虽然不会要人性命,却有一股让一个意识坚定的大男人都无法承受的痒和痛。他要她亲手给傅雁竹,然後全心全意地投靠著他,依赖他,当他是她世界的全部。
她平静再道,“哦。这麽说来,就是说没有性命危险了?”她的反应有些狡黠,有些可爱。
他挑眉道,“这药虽然不会让你的性命有危险,但是那种仿若被虫子咬的滋味不是一个女子能够受得了的。”那样的痛,连个大男人都捱不住,他根本就不信她一个女娃儿能够承受得了那样的痛苦。
……
“只要你好好的按我说的做,我会让你如愿以偿的。”他给她承诺,他会好好照顾她的。
简直是疯了!怎麽可以如此掏心掏肺地对一个人,这还是他自己吗?
她歪著头,一脸的鄙夷,“难不成三叔还能娶了我?”
“没想到你这样灵慧通透的人也会起这样不切实际的心思。”他们这样的关系,怎麽可能。
“是你说会让我如愿以偿的。”她语带撒娇,是制气,是恼火。
他眼神微闪,目光深邃,低低道,“我还以为你只是……”他还以为只要照顾好她就够了。可她毕竟是个女人,对那些虚的东西,总是这样在乎。
☆☆
毒发第二天她就来找他了。
白雪漫漫,她带著一个丫鬟轻步在皑皑白雪中。
只是跟在她身旁的小丫鬟跟之前的换了一个人,他眼眸暗沈,他记得她之前常带在身边的那个丫鬟叫珍珠。她为什麽要换心腹?是那个丫鬟不得用,还是她喜新厌旧了?
在铺了雪的石径上,她悠悠半蹲身子,垂眸敛袖,向他款款一礼,轻唤了声“三叔。”姿势竟然是那样的雅致,他看著痴了,一颗冷硬的心再也无法克制得变成柔软了。
他温温雅雅地点了点头,含笑说道,“小竹媳妇,别来无恙。”
一种冲动,让他言了‘别来无恙’。明明只隔几天时间,而他仿若已经许久没见到她了。
“三叔,给我解药。”好直接,她为什麽就不盯著他多发呆一点时间?
“呵呵。”他轻吟笑起,低低道,“你许久没来找我了。”这些日子来,她有没有像他想她一样想著他?
“三叔,给我解药。”她嘟起小嘴,恼怒道。
“今儿看到你,我本该是要给你这个月的解药的。可惜……”她一点也不想他吧,他很失落。不由地就想让她多求他一会儿。
她笑笑,垂眸,曲膝,再度向他一礼,从他身边翩然而过。
他错愕,攥紧了拳头,不让自己自己没有出息地转身去叫她。
她连跟他多聊几句都不愿意吗?
☆☆
毒发第三日。
白絮飘飘,她还带著昨日的那个丫鬟向他蹁跹走来。
在长长的抄手游廊上,她悠悠半蹲身子,垂眸敛袖,向他款款一礼,轻唤了声“三叔。”
他嘴角噙笑,温文儒雅,“小竹媳妇。”
“三叔,给我解药。”她的眼眸里有了一股比之昨天多了一股哀求。
“按我说的去办,我自然会给你解药。”昨天的事,他耿耿於怀,她就那麽在意傅雁竹吗?在意到愿意为他挨了两天刺骨锥心的痛。
……移情别恋了?就像换掉心腹丫鬟一样的快。
“……”只见她静默不语,垂眸曲膝向他行礼,又从他身旁走过。
他抿唇,拳头握得咯咯做响,忍住没去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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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发第四日。
雪瓣稀稀,桥上回廊,她与他再次‘偶遇’。她垂眸敛袖,半蹲身子,向他一礼,轻唤了声“三叔。”
她的脸色好苍白!
“小竹媳妇。”他的声音里带了些轻颤,他不该给她下毒的。
“三叔,给我解药。”她抬眼,眼角处泪珠涟涟。长长的睫毛上也染上了晶莹的泪珠。
他静看著她,抿紧了唇,无法说出一句话。
“三叔……”她泪染睫毛,语带娇憨的乞求。
“事情办好了,我自然不让你再痛。”他心冷了冷,竟然这样痛,为什麽不给傅雁竹下药!只要她下药了,她自己就能解脱了,不是吗?
她抹掉腮边的眼泪,可怜嘟嘴,垂眸敛袖,向他曲膝一礼後,从他身旁再度飘然而过。他闭了闭眼,忍住不去唤她,攥紧拳头,指甲刮破血肉,红豔豔的血丝从他的手掌心里丝丝滑落。
☆☆
到了她毒发的第五日。他心里记挂著她,无心做其他事,於是他早早回了侯府去,立在她每日都会经过的古松树下等著她……
心里想著她留心他回侯府的时间,在他回来的时候,很可爱地假装与他偶然相遇,他心里就甜得发软,真真是个可爱又可恼的小家夥啊。虽然觉得她的手段幼稚,但是他每天还都会期盼与她的偶然相遇,特别是听她甜甜得叫他三叔的时候……
见她嫋娜地向他走来了,他心里甜得简直能泌出蜜汁来了。
她半蹲身子,垂眸敛袖,向他屈膝一礼,轻轻软软地叫唤了声“三叔。”声音好听极了,真想要她唤他个千百遍。
“小竹媳妇,今儿我比往常早下朝。”他故意告诉她,他在这里等她。
果然,她听後,小小的小脸蛋上闪过一道喜悦的光彩。
於是,他跟著软了心肠,心间柔情百转,他勾唇幽幽笑,怎麽会如此在意一个呢?
“三叔,给我解药。”
“你次次和我‘偶遇’,就只为说这句话?”她就不能说她想他之类的话吗?
她翕动了两下嘴角,垂眸敛袖,向他曲膝一礼,从他身旁翩然而过。
他猛地转身,道,“挣扎了几天,还不够吗?”忍无可忍了,她就那麽在意傅雁竹吗?
她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过头来。她平静道,“对我来说,没有什麽痛是比我夫君的痛更让我痛的了。”
听之,他的心痛得发冷,本来想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给她解药的……
可现在……
他冷冷道,“这样的痛苦生不如死,你是坚持不下去的。早做晚做,都得做,你又何苦让自己难受呢。”
为什麽她要为傅雁竹做那样多的事情?他究竟哪里好了?骄傲任性,傅雁竹就只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而已!
☆☆
到了她毒发的第六天,她就再没有在他每天回侯府的那条路上经过了。他心中焦急,甚至好几天什麽事也没做,就在侯府的各条路上徘徊,希望能够遇见她。
他失望了,几天里,他没能再与她‘偶遇’了。
她到底是什麽意思?为什麽不再出来了?她就这麽喜欢傅雁竹!喜欢到愿意为他受尽痛苦?!那样的痛,她怎麽可以为了傅雁竹生生的忍住?怎麽可以!
他气得咬牙切齿,胸口胀痛。
可,就算他再生气,他也不忍心看她受苦。
她毒发的第九天,他和他的妻子宝衣一个桌子吃饭。他状似无意地说道,“听母亲说小竹媳妇这些日子身子出红疹了。”
“嗯。”宝衣温柔地轻应了一声。
他语气淡淡道,“去年我在同僚那里得了一盒药膏,说是对治疹子是极好的。今儿你拿去给她吧。”
“嗯。”宝衣不疑有他,温温柔柔地再次点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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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她不再痛了,就会高高兴兴地出来见他,可是并没有!时间一晃两个月过去了,她都缩在抚香院中没有出来。他气得胸口都快炸了,真真是个该死的小混账!
只到两个月後的某一天,冰儿向他禀报说木槿又来他的院子了。
他猛的站起身子,眼睛兴奋得发痛,他现在热切地想要和他单独相处!
“夫人有吩咐厨房熬东西吗?”他的脑袋快速地想著计策。
见傅画沂问地急促,冰儿惊讶,她从未见过他们的爷有如此急躁的一面。
“有的,夫人吩咐厨房熬百合鸡汤。”冰儿恭敬回话。
他转眸,语速极快地说道,“等汤熟了之後,你把汤弄温了,你再亲自端进去,在路过木槿身後的时候,装做不小心,把汤倒进她的衣服里。”
“是,冰儿明白。”冰儿起身,她正要转身退去,傅画沂却叫住了她,“等等!”
冰儿立即停了身子,躬身待命。
傅画沂道,“汤不能太热也不能太凉了,明白吗?”太热了,怕她烫著,太凉了又怕她冷著。
冰儿诧异地瞪大了眼睛,爷叫住她,就只为了交待她‘汤不能太热也不能太凉了’?太不可思议了,他们的这个爷何曾为谁这样细心过?──这个木槿到底有何特别,竟然能让他们这个冷心冷情的爷如此待她?
“还愣著做什麽?”
冰儿不敢多耽搁,应了声是,急急退下了。
……
於是,他事先在净房里等她……
……
她终於来了……
他从罗幔深处的榻子上起身,款款走出。
“三叔?”她见到他,一脸的惊讶。
他凤眼含笑,语气温柔道,“小竹媳妇,恭候多时了。”两个月了,他终於再次见到她了。
他想她,想的整颗心都在悸动。
……
就算知道时间不容许,他依旧还是狠狠地爱怜她两次。
……
(20鲜币)58琥珀
缕缕的花香从雾气氤氲的浴桶中淡淡传到我的鼻子里来。
净房里,琥珀调好了水温,准备了两条毛巾挂在浴桶边上,一条细的,一条粗的。细的用来洗上半身,比较粗糙的则用来洗下半身。
琥珀笑问,“姑娘,今儿要泡澡吗?”
琥珀会问这话是有原因的,因为如果是洗澡,用的时间比较短,我不用她立在旁边给我时不时的加热水,那麽她就会出去;如果是泡澡,用的时间自然比较长,没个人在旁边加热水调温度是不成的,那麽她就会留下来。
“嗯。”我点了点头,身子背著她,脱了衣服,踩上木凳跨入浴桶……
“啊!”忽然间,正在给我加热水的琥珀惊呼了出声。
我抬眼看她,笑道,“怎麽了?”
琥珀不说话,她亮如星子的双眸紧紧盯著我的胸口瞧,我害羞捂了胸,下意识地瞅了瞅自己的胸,问道,“你看什麽?!”有些气有些恼,我有的,她不都也有吗?用得著这样看我吗?
琥珀愣是不与我说话,她电光火石般伸出纤纤玉指触摸上我的左|孚仭缴戏剑凵衩位茫l倚∽炖锉懦鼍荆耙丫辛揭痘o炅耍抗材懔耍∥蚁肽闶俏颐侵凶畛晒Φ囊桓觥!?br />
琥珀这话,等同与承认她也是个‘穿越女’。
虽然我心里有猜测她也是穿越女中的一员,但是那毕竟只是猜测,比不得亲耳听她承认来得震撼。
我瞪圆了眼珠子,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瞧,抿著嘴,等她说话。
琥珀噗嗤一笑,道,“看你这样子,你一定早就猜到我与你是同一来处了?”
我眨了眨眼,很自然地点了点头。
琥珀再笑,道,“你倒是个憨厚的,我问你什麽,你就老实答我什麽。”这时候的琥珀,与往常的她,在气质上很不一样。这时候的她,一身的自信与飞扬,与我说话的口吻也很‘大姐姐’。
我不觉莞尔,心下猜测这琥珀真实灵魂的年龄究竟几何?
呃,等等,她刚才说什麽?两叶花瓣??
我胸口上,明明只有一叶的呀。
我连忙低下头去,只见自己的胸口上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居然又多了一叶红豔豔的花瓣!!
天哪,天哪!我不敢相信地揉揉自己的眼睛,再往胸口上看去,这时我才敢确定,还真是两叶花瓣!!
……
☆☆
我愣愣地垂眸看著胸口上这红豔豔的两片花瓣儿,心里又是激动又是疑惑的。可,这怎麽可能呢?
我都没有感受到傅画沂对我的情意。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见了我一脸的震惊,琥珀用手捂著唇,呵呵笑起,“傅画沂那样深沈的人,要是被你看出了心意,那还了得。”
我愣了愣,什麽叫‘要是被你看出了心意,那还了得。’?不过仔细一想,便释然一笑,是啊,傅画沂毕竟是个情绪不外泄的男人,他的心思岂能是我一个历世尚浅的小女孩能够看得出来的?
不过,不过如果傅画沂已经对我……那个啥了。那麽我之前的种种猜测不就不正确了吗?
想到此,我不免头痛,那麽是否说明我的“钩鱼”计划是多余的了?
呼!心里又是开心又是郁闷。
傅画沂到底是因为什麽才看上我的呢?美貌?才气?温柔?气质?又或者是我无意识中做的xx事情触及了他的心理,这才让这样一个深沈不露的男人动心了的?
心里才这样想著,嘴上就不由自主地问出口来,“琥珀。你说……傅画沂到底看上我什麽了?”这个问题很重要。我现在虽然因了胸口上的嫣红花瓣知道他喜欢我,但是我依旧不知道他究竟喜欢我什麽。
琥珀再度伸手上下徘徊地抚摸著我胸前嫣红色的奇异花瓣。
虽然同是女人,但被她这样摩擦胸口,我还是不习惯,我连忙举手拍掉她的手。
琥珀挑了挑眉,摸了摸手背,抬眼看我,道,“你知道他特别喜欢瞧你哪里吗?”
我愣了下,眨眨眼,道,“啊?”明明是我问她问题的,她怎麽反过来问我了?
琥珀喃道,“眼睛。”
我眨巴眨巴眼,等著她的下文。
琥珀伸出纤纤玉指,轻抚过我的眼皮子,咯咯笑起,道,“傻女孩,是眼睛。他特别喜欢盯著你的眼睛看。”
“……?……”说话的时候,为了表示礼貌,对谈的双方都会盯著对方的眼睛看,不是吗。我还从未发现傅画沂特别喜欢的我眼睛呢。
琥珀不顾我的疑问,继续往下说,“傅画沂他特别喜欢你的眼睛。……你知道为什麽吗?”
我摇了摇头,静待她解惑。
“纯净干净,除了‘爱’,你没有想要在他的身上得到别的东西。”
我汗颜,‘爱’?有吗?不过我还是以眼神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琥珀又问,“你知道自己看著他时的神情是什麽样子的吗?”她还真问个没完没了了……
我头皮紧了紧,这是什麽问题?我抿紧了唇瓣,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看。
“晶莹剔透,专心致志。眼中除了他,没有 其他东西,以他为世界的中心,情深不移。”
我撇撇嘴,垂眸思考她的话。
“说句老实话,你可别生气哦。”琥珀又道。
我被她的语气逗乐了,扑哧一笑,轻应了一声“嗯。”。
琥珀挑挑眼,笑叹道,“说句老实话,你这娃子,还真不属於那种挺精明的人。”
我呆愣了许久,这女人说话怎麽这麽直接?虽然会是事实,但是很伤人的。
琥珀笑眯了眼,摇了摇手指头,道,“你先别急著感伤。你听我说完嘛。”她顿了顿,接著道,“你是生活太安逸了,性子自然比较单纯,根本不属於世故聪明的那类人。毕竟经一事,长一智,人们的聪明世故是要付出代价的。”琥珀轻叹了一声,又道,“但是单纯一点没有什麽不好的,毕竟人们想要厉害只是为了自保或者更好的生活。……人的心理是一门很奇特的学问,越是厉害精明的人,内心就会越孤独,他们越是希望得到别人的真心相待。傅画沂就属於这种表面厉害精明,内里却孤独寂寞的人,你抓住了他的弱点,直攻他的罩门,实在了不起。”
今儿她这是第二次这样说我了,我被她弄得怪不好意思的。於是,我嘟著嘴,气鼓鼓地说道,道,“什麽理论?真是岂有此理!说得我好像就是一支花瓶美女!我其实很有智慧和计谋的好不好?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
“哈哈!”琥珀大笑,声音是清脆的,悦耳的,“傻丫头,我当然是在夸赞你喽。”
我翻了个白眼,以2x岁的高龄还被人称为可爱,实在无语。
“不过……”琥珀忽然沈了眼,道,“这两叶花瓣的颜色红豔豔的,跟我在电脑里看到的那朵像极了真花的四叶花很是不同。”
听她这麽一说,我才注意到我胸前这奇异的花瓣与我在电脑里看到那朵,在颜色上有很大的不同。
我沈默,不明白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琥珀笑道,“你别多想,也许是我多心了。”
“可是……”我突然不安了起来,“这些个印记是长久存在的还是会随时消失的?”自古动情容易痴心难。男人要变心就跟六月的天一样,说变就变,一点也不由人。让一个男人喜欢上容易,毕竟我现在容貌好看,身子娇嫩,可是容貌好看,身段娇豔的女子多的是,要守住那份心就不容易了。
琥珀道,“现在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你把那些个男人逐个抓到手掌心里了再说。”
我沈默了半响,点了点头,现在多想这些的确没用,现在的状况,没有一点是可以供我推敲的线索,就算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琥珀笑了,“这就对了。”
我突然抬眼,笑说道,“汤少人多,我们应该是敌人吧。”
琥珀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道,“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敌人。”
“哦?”我轻转眼眸,微微挑了一下眼尾。
琥珀轻笑,道,“我们现在所在的是真实的世界,不是原本电脑里的单机游戏了。一个男人哪里分得出那麽多份心给这麽多的女人?再说,如果男人能分得出心来,那也就不算是真心‘爱’了。”
我呆愣,不由问道,“你的意思是?”
琥珀低喃,“这游戏到最後只能有一个赢家。”
我傻住了。
琥珀见之,不由大笑,道,“别说你从来没有这样的预感。”
“你不打算入戏了?”我问道。
琥珀摇了摇头。
“可这个游戏,你若不玩,你的灵魂就可能永远出不去了……我觉得你懂得挺多的,只要你愿意认真去对待,我想你胜出的机会蛮大的。”有玩,至少还有机会;没玩,就彻底没机会了。
琥珀低低叹了一口气,“有个成语叫‘纸上谈兵’。有些事情知道是一回事,可是能不能做到又是一回事。况且,我现在就是想‘入戏’,也已经来不及了……”
我愣了一下,便懂得她的意思,拧眉问道,“你就不担心出不去吗?”至少刚来的那会儿,我每个晚上都做灵魂被困在这个时空里的恶梦。
琥珀轻笑,“个人有个人的缘法,担心是没有用的。”
这话说的有点玄,我听著真不太明白。不过见她神色平静,我也没再纠缠在此话题上,不由问道,“你为什麽会来玩这个游戏?”我好奇别个姑娘是因为什麽原因去玩的。
琥珀羞涩地垂下了头,道,“我丈夫出差不在家。无聊了呗。”
我捂唇笑笑,猜道,“你们夫妻的感情一定很好。”
“嗯。”琥珀点点头,道,“我很爱我的丈夫,虽然色心沈重,会玩些小h游戏,但是绝对没有背叛他的心。”
我不由心生羡慕,在原本的那个世界,我虽然也有谈恋爱,但是并没有她那种‘爱’一个男人的感觉。真不知道爱著一个男人会是什麽的感觉?
我正愣神,琥珀笑问我,“你原本叫什麽名字?几岁了?是做什麽的?”
我笑道,“叶木槿,今年2x岁。是个很普通的‘朝九晚五’上班族。”
琥珀惊愕,“怎麽会跟你现在的名字一模一样?”
我捧了一小掌水浇在肩膀上,无奈道,“在我见了自己的名字,本来是想一个游戏人物来玩的,可是游戏系统却提示说‘您已经选择,不可更改。’”
琥珀笑起,“我想这就是你的‘缘法’了。”
我揉额,缘法二字对我来说相当陌生。我睨了琥珀一眼,问道,“那你呢?”
“江佳琦,今年29岁,是个心理医生。”
我抿嘴一笑,道,“难怪你说起那些话来一套一套的,原来是个专业的。”
江佳琦挑眉,“这跟专业没关系,我说的都是些不可置否的大实话。”
我点了点头,认真看著她,问道,“接下来你有什麽打算?”我一直有种感觉,江佳琦是个很特别的人。
江佳琦翘唇一笑,道,“我会全力以赴帮助你通关。……我很想知道,到了最後,会是怎麽样一个情景。”
该说的,前面已经都说了,我从来都是个直来直往的人,於是我笑道,“拥有了你的帮助,我的信心更足了。”
江佳琦睃了我一眼,嗔道,“我还以为你会继续劝我加入通关游戏哩。”
我笑道,“你前边不都说了,我再劝你,就显得那个啥了。”
江佳琦笑道,“你够‘豪爽’,符合我朋友的标准。”
我挑眉,但笑不语。
这时,净房外头传来珍珠的声音,“夫人。”
江佳琦和我对看一眼,在旁的时候,我若在洗澡,珍珠她们是不会来打搅我的。
听珍珠的声音是那样的著急,我拧眉,究竟是出了什麽大事?
江佳琦挪步到门口拉了门闩,侧身来珍珠进来。
珍珠疾步走到我跟前道,“夫人,大老爷要夫人快速回叶家一趟。”
我怔住,叶家又出什麽事了?!
(19鲜币)59浑水摸鱼
“乖女儿可把你盼回来了。”马车刚在叶家大门口停下,大老爷和轩吟就迎上前来。
我满头虚汗,思忖著究竟是这麽样的事情,竟然能让这爷俩急成这个样子?
进了大老爷的书房,我就直接问道,“父亲,哥哥。家里究竟出了什麽事了?”
大老爷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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