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我妈妈姓的。”倒也,说得过去。
“你今年几岁?”
“十岁!”
我的天呢,ko十六岁就生了娃?!因为太过震惊,他的嘴巴张得几乎可以放下一个咸鸭蛋。郝眉微弯腰,和他对视一番,分明长得不太像啊,难道是像妈?意念翻滚间,一场无声的对话就这么在静默的空气中展开。
“你到底是谁家小孩?”
“ko的啊。”
“你今年十岁,他二十六岁,他十六岁就生了你?而且还让你跟了你妈的姓?不太可能吧。”
“那是因为我妈妈魅力大啊。”
“切,你个小屁孩懂什么?”
“切,你个大叔早就落伍了。”
“你再叫我大叔试试,我揍你。”
“只会用武力威胁的大人,最可耻了。”
于是,郝眉,卒。
咳咳,他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直起身,俯视他:“我得给你爸打个电话。”辛德瑞拉钮钴禄真郝眉曾经说过:敌人火力太猛的时候,曲线救国是保存实力的重要手段。
小男孩摆出一个“你随意”的姿态,自己拖着小皮箱乖巧地坐在沙发上。
郝眉先送走了一头雾水的老师,然后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打量着小男孩,心想,这世界太魔幻了。
ko的电话一直处于忙音状态,也许是工作正忙,无暇顾及,郝眉只得先挂了,然后和小男孩大眼瞪小眼。
“薛小满?你真是ko的儿子?”
小男孩狂点头。
“那我怎么没听他说起过。”
“我之前也没听说过你呢!”薛小满瞪大了眼,“你是谁?”
厉害厉害,这嘴皮子和反应速度确实配得上ko的基因。
“我叫郝眉,呃,算是这里的租客吧。”
“我爸爸又不缺钱。”小男孩瞥了他一眼。
“……那我算是你爸爸的朋友吧,借住在这里。”
薛小满闻言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轻声嘀咕了一句:“爸爸都不让我住在家里。”
“那你住哪里啊?”
“学校。”
“你们放假了?你刚从学校回来?”
“嗯。”
“谁送你回来的?”
“司机叔叔啊。”
“那你回来之前没有和你爸爸说吗?”
“我才不要告诉他呢。”小男孩哼地一声,“告诉他的话,惊喜就没了。”
啊,原来是想给ko一个惊喜啊。郝眉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尽管怎么琢磨都觉得“他是ko儿子”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但是又没得到ko的确切回答,小男孩又是如此信誓旦旦,也只能暂且相信了。毕竟,无论真假,他总不能把这么一个小孩子扔了吧。而且,即便不是他的儿子,从他的话里话外也可以知道这人同ko关系匪浅啊。
“不许揉我的头发!”小男孩严肃地说道,“只能给爸爸摸的。”
哎呀,这小孩太好玩儿了。瞬间变身小男孩同龄人的郝眉忍不住玩兴大起,捏了捏他的脸:“那脸给捏吧。”
“不给。只给爸爸捏的。”
“我就摸,我就捏。”郝眉哈哈大笑。
薛小满躲避着他的魔爪:“你太讨厌了。”
两人闹成一团,等闹够了,郝眉才想起来问他:“肚子饿不饿啊?”
“你会做饭吗?”
“应该……”郝眉回忆了一下曾经围观过ko的几道菜,毫无底气却又无比自信地说道,“会的。你等着。”
郝眉进了厨房,小满眉头皱起。
“爸爸说过不能吃陌生人给的东西的。”
“但是他说他是爸爸的朋友啊。”
“他如果骗你的呢?”
“但看他的样子,明显是住在这里的啊。既然爸爸都让他住在这里了,那说明这个人就是爸爸的好朋友啊。”
“哎,说的也是哦。”
心中天人交战了一番,薛小满终于说服了自己,判定这个人应该无害。可没过多久,他又觉得自己多虑了。因为,能不能吃到他做的东西,还是个巨大的疑问!
十几分钟过去了。“叔叔,可以吃了吗?”
“再等会儿。还有,叫哥哥,不准叫叔叔!”
二十几分钟过去了。“叔叔,可以吃了吗?”
“再给我几分钟!叫哥哥,不准叫叔叔!”
三十分钟过去了,薛小满直接进了厨房,看到进了垃圾桶的黑暗料理,不确定地问眼前这个不靠谱的叔叔:“叔叔,你确定你会做吗?”
“小满同学,你们老师有没有给你们讲过匹诺曹的故事,说谎的孩子,鼻子会变长哦。叫哥哥,不准叫叔叔!”郝眉故意抓错重点。
“叔叔,你的鼻子变长了哎。”
郝眉再一次,卒。
等到郝眉终于放弃五花八门的菜式而选择返璞归真,做了最简单的面条后,他满怀期待地看着薛小满尝了一口。
“怎么样?”
薛小满满脸悲愤:“叔叔,你真的是我爸爸的朋友吗?”
郝眉竟,无言以对。
一家三口,嗯?嗯!
ko回电话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郝眉难得主动给他打电话,让他的嘴角都不自觉地往上翘了翘。陆谦一副没脸看的模样,自动自发自觉地消失在了他的办公室。
天气晴朗,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落下来,一派宁和。
“怎么了?”他低声问。
那边的郝眉略有些踟蹰:“ko,你有儿子吗?你家来了个小孩,说是你的儿子。”
“薛小满?!”ko惊道,“他回来了?”
“他真是你儿子啊!”郝眉更惊。
“不是。”ko顿了顿,“他是我父亲爱人的儿子,是我的弟弟。不过,我没对他细说,就说了他父亲是我父亲的朋友。小孩子可能比较敏感,不喜欢叫我哥哥,倒是总叫我爸爸。”
咦,这话传达出什么讯息呢?一、薛小满不是他儿子。二、薛小满不是他父亲的儿子。三、ko在替他的父亲养育他爱人的儿子。四、薛小满并不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世。五、ko对薛小满视如己出,两人关系很亲密,亲密到小满一直喊ko爸爸。六、ko是个很善良的人。以及,七、ko父亲的爱人很可能也是一个男的。
郝眉在心里千回百转,ko那厢又有些无奈地问了:“他什么时候回来的?胆子越来越大了。”说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口气已经带上明显的宠溺。
“一个多小时以前。”
“好。你先陪他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嗯。”
郝眉挂了电话,低头就看到一双充满期盼的眼神,眨巴眨巴。
“嗯哼,儿子?”他打趣他。
“谁是你儿子。”小满哼地一声转过头。
郝眉嘟囔:“我也生不出你这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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