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前说不吃也是骗我的?”
江弋不知所措,似被逼得急了,额角流下汗来。谢雨泓无动于衷,他强压住气愤,尽量稳住语气,“你有什么是真的?姓名,职业,喜好,年龄?性别?籍贯?学历?”
“你第一次跟我说你26岁,过了一个月又跟我说29岁,你究竟多少岁?”
“我……”江弋艰难开口,“我记得是30多岁。”他今年应该32了,江弋想。
谢雨泓蓦地眼睛一红,“你说你是首都的,我信你,可你如今在首都待了这么久,租房子当服务员,没有朋友亲人,你骗谁呢!”
“我不介意你是哪的,我巴不得你是南安哪个山坳坳里出来的,你为什么要骗我?学历是不是也是骗我的?首都科技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2班,我后来去打听了,没你这个人,根本没有没有姓江的。”
江弋浑然变色,似乎是听到震惊的消息,猛地抬起头。
谢雨泓以为他是没料到自己会被拆穿,狠狠冷笑一声。
“我都知道!我等着你主动坦白,可这些天了,你什么都不说!用你那所谓的示好技巧来俘获我。”他点点头,目光殷红,指着江弋,“你他妈忘了吗,是你自己告诉我这些技巧的使用方法和使用对象,让我远离那些人,还说只有你这样的才是值得托付的靠谱对象。你他妈……”
谢雨泓哽咽,深吸了一口气缓过来,“你他妈就没一句话是真的。”
和我一起睡
江弋站着,目光没有离开过谢雨泓的脸,可他却听不懂谢雨泓的话。
仿佛在听别人的故事。
江弋没上过大学,他没有谢雨泓说的学历,也没有谢雨泓说的首都籍贯。
他的内心一片冰凉。
谢雨泓又气又怒,情绪起伏剧烈,眼见江弋站在那里毫无反应,突然就心冷了,什么话也不想再说。生平头一次用冷冷的漠然的目光直视这个人,那句让他不要继续做他助理的话在心底拼命盘旋,却死活说不出口。
转个身把自己锁在卧室里,眼泪憋了憋,没憋住,一行行落下来。很久没有这么哭过了,除了江弋突然消失那段时间,他找不到人,整夜整夜伤心难过,无法入睡,想到他就担心被什么人抓走了,外面是不是有仇家。
混账!
谢雨泓心里狠狠骂,用手擦干眼泪,拿了浴巾去淋浴。
他不能为这个人影响工作,广告拍完了,大后天要上菠萝台的开心红人馆综艺。
这个综艺名气很大,对维持名气和热度作用非常好,全国很多年轻人喜欢,梁乐明得知他的男主角黄了后,帮他临时弄到这期的一个名额。
而且对他而言已经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几个主持人他都熟悉,毫无压力。
他不能浪梁乐明一片苦心。
等他赚了钱,找到更好的情人,气死江弋!让他后悔去吧!
洗漱好,谢雨泓的心情平静下来,捏着毛巾站在窗前发呆。犹豫了下,吹干头发,脱了衣服躺床上盖好被子。
十分钟后,捏住被子的手渐渐紧,蒙头的谢雨泓深深吸气把头钻出来,勉强抑制住想冲出去叫人睡觉的冲动。
夜色漆黑,很安静,无论是外面还是卧室内。
这个房里内部隔音不好,卧室能听见外面走路的声响,这是他三年前就知道的事,因为那次他在外面半夜哭,江弋睡到一半突然跑出来,冷酷地指挥他去睡觉。
那么冷的天,江弋用被子把他裹成一个蚕茧,暖和是暖和,却整得他出不了气,使出浑身气数挣扎对抗江弋的压制,然后忘记刚才为什么事情伤心了。
真是粗暴有效的做法。
“你怎么又来了?”谢雨泓抽了抽,眼睛红得像只兔子。
江弋居高临下注视他半晌,良久说,“出差,不是说过好几遍了?”
谢雨泓扭了扭被子,“不是,那怎么叫我来接你啊,我家和市里隔了一个多小时车程。”
江弋瞥了眼谢雨泓躲闪的眉眼,不知是什么情绪,他问,“你想说什么?”
“我上次把你从我家带出去吃饭,你不是告诉我,你是担心我这种人和网友乱来,才特意过来见我一面。那见了后,我也跟你说清楚了,你怎么这回还来……还来找我?”谢雨泓说出来后,就跟一口浊气吐了出来,心下一松,大着胆子和江弋对视。
江弋被谢雨泓小鹿一样的眼神看着,总觉得这个人要是听到不如他意的话,不会默默吞下情绪,而是整晚吵得不得安宁。
已经是半夜了,江弋刚结束一天的工作,连夜赶过来,身体藏不住骨子里的疲惫。
“我想见你。”江弋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摸了把谢雨泓的右颊,淡漠说。
谢雨泓脸“砰”的蒸腾起红晕,眼睛立马就垂下了,盯着地板,只要看出个洞。
眼见着江弋优雅的手,一看就没有做过重活,保养得当的那双手,逐渐靠近他那仅系了一个纽扣的大衣,谢雨泓头昏眼花,心脏要跳出胸口,全身热汗如雨。
“咳咳咳”谢雨泓伸出舌头挥发热气。
江弋的四指停在胸前的纽扣上,“很热?”
“是啊好热好热。”谢雨泓装作去找空调遥控器。
等他从那边柜子找到,回头便看见江弋已经脱掉大衣,正踏步上床。
“你你你……”谢雨泓被江弋的胸膛碰掉遥控器,呆呆地看见江弋放大的俊美脸庞出现在自己眼前。真的很好看啊,鼻子笔直流畅如细流,脸颊丰润水嫩,充满胶原蛋白,眉眼冷峻中透着深沉的神采,越凑近看越致,凑在一起又有种无法言说的魅力,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都那么合……合他的心意。
可惜喜欢女孩子。
不过就是喜欢男人也不会喜欢自己吧,他是那么普通的一个人,没有特别出的优点。
谢雨泓顿时陷入了忧郁情绪,出门来见江弋前,向乔小萍坦白了自己的性取向,乔小萍一辈子多么高傲的女人,无论人前人后,永远是男人眼中的大美女,女人眼中的姐妹王,听到那些谢雨泓准备十多天的话,浑身颤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让谢雨泓咽回去,忘记这件事。
不等谢雨泓继续解释,拎起包擦干泪出门。关门的那声回响久久在谢雨泓内心徘徊。
他几乎是立即下楼打的,买好高铁票赶到了江弋所说的东阁黎大酒店。
他抵达时,夕阳已落,黄昏的光渐渐沉没,还是在酒店补眠的江弋赶到高铁站接他。
一路回去,江弋浑身都散发着“我要睡觉扰我者死”的讯息,谢雨泓不敢打扰江弋睡眠,在江弋问他要不要出去玩的时候坚定选择了拒绝。
半夜在沙发上睡醒,委屈孤独迷茫一起汹涌而至,谢雨泓哭得很小声,仍是惊醒了卧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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