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动一下,又没有希望。
江修远。
谢雨泓还没醒过神来,陆新已经拿起手机把电话按掉了,反应程度比他还激烈,以至于完全没注意到谢雨泓刚才的失态。
按完后才发现自己冲动了,懊悔地摸头发,“雨泓,我一时激动,对不起啊。”
谢雨泓不生气,一点都不生气,陆新这反应恰好说明他对江修远,或者说江家很熟悉,他仿佛看到了打开江弋秘密的大门,那些江弋不会告诉他的,侯老板缄口不言的,他可以通过自己去了解。
“江修远和你很熟?之前有嫌怨?”谢雨泓试探着问,表情却是紧紧凝着眉,一副严肃郑重的神情。
“不是,”陆新脸色发白,连忙否认,看见谢雨泓凝重的神色,才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我只是不想让你接那部戏。”
“为什么不能接,给我一个理由。”谢雨泓逼进一步。
他承认,他现在是有些卑鄙,逼迫陆新说一些不想说的话。
他目光犀利,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姿态,陆新凝视了他半晌,无奈地坐下来,捏了捏眉心,“行了行了,说给你听,为了你我是豁出去了。”
谢雨泓不想欠陆新人情,可他此刻屁股却端端正正紧贴着沙发。
陆新想了想,去端了两杯果汁来,还在沙发上调整了个姿势让自己躺得更舒适。
谢雨泓两手出汗,他直觉陆新会讲很多内容,以往陆新这么做就是他准备打一场大仗的预兆。
“我也是听我妈和其他知情人说的,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江修远的妈妈叫苏秋平,当年和我妈一个县的高中同学,高考时两人都填了桐城的高校,有缘的是两人录取到了同一个学校同一个学院,桐大艺术系。我外婆外公当年只是县里一家服装店的生意人,和苏秋平家里父母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知识人不能比,两人在高中是不是一个圈子的人,互相没有多少交集,但是因为大学的缘分,成为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她们读大一的时候,苏秋平就遇到了当年的江修远父亲,”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才继续往下说,“同样在桐大上学,读大一的经济系的江涂,两人很快确定了恋爱关系……”
谢雨泓被震得头皮发麻,江涂这个名字太熟悉了,如果不是同名同姓……
抬眼望陆新,他还是很淡定地往下说,没有一丝触动的模样,谢雨泓心思混乱地竭力敛情绪,把疑问藏进肚子。
“……后来我妈也谈了恋爱,当时的对象不是我爸,而是一个叫方以新的人,”陆新又停了停,仿佛陷入过去的情境,“你知道方以新么?”
谢雨泓没想到陆新的母亲以前和方以新谈过恋爱,他真的以为是陆新嘴边常说的她妈一个农村女人,啥也不懂。
方以新,二十年前出演著名导演的《隆庆》电影,一炮而红,国际闻名,第一部戏就拿了最佳男主角,成为当时最年轻的影帝。据传他家里是演艺世家,父母都是老一辈艺术家,爷爷更是影视发展的开创奠定人之一。但却在红起来六年后,拍戏坠马受伤,从此消失在整个娱乐圈。
可是这个人的人生并没有就此消沉,这也是这么多年来方以新还被这么多人熟知的原因。他后来和一个影响他一生的女人结了婚,现在是文化界的重要领导人之一。
两年前,他还见过那位风度翩翩的男人,“陆新……”
“你不要误会了,”陆新笑笑,“我可和他没有什么关系,顶多是我妈当年对他余情未了。”
故梦
“她们大四那年,苏秋平和江涂都考研,我妈进了桐城艺术协会,苏秋平继续攻读桐城的古筝硕士,而江涂考到了首都的华大读历史学硕士。就在研究生的第一年,江涂突然和苏秋平分手了。”
谢雨泓心里紧了紧。分手必然引起了什么事件,可是苏秋平仍然是江修远的妈妈,最终江涂还是和苏秋平在一起。
陆新没有注意到谢雨泓紧绷的情绪,他继续说,“分手之后,据我妈说,苏秋平不甘心,去找过江涂几次,但都没见到江涂。那段她时间经常以泪洗面,神状态不好,不得已我妈让她搬出学生宿舍和她一起住。那时候方以新已经红了,他所在的影视公司就在桐城,所以实质上和我妈是同居的。”
说到这里,陆新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谢雨泓仿佛猜到了什么,果然陆新慢慢说,“我总是记起我妈每次说到这里时的愤恨和痛苦,在她还很年轻的时候,常常为这件事耿耿于怀,也因此和父亲总是吵架。苏秋平长得非常漂亮,一来二去,不知道哪一天方以新和她搞到一起去了,我妈回家就看见两人在家里床上厮混。我妈和苏秋平断绝了关系,方以新却仿佛深爱了苏秋平,死活要和苏秋平在一起,全然不顾当时他的骨血。”
谢雨泓皱了皱眉,果然是这样的发展,陆新能说得这么坦然和详尽也是他没想到的。
“苏秋平却以不愿伤害我妈的理由拒绝了方以新,其实不过是当时她还想着方涂。即使如此,苏秋平那几年还是有被方以新感化,毕竟方以新长得那么帅气逼人。”陆新嘲讽地笑了,“江涂结婚那年,苏秋平和方以新终于在一起了,两年后方以新26岁,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方萍离开了方以新。”
谢雨泓愕然,“什么原因?”
陆新嘲讽,“还能是什么原因,江涂回来了,他把方以新搞成了残废,然后重新找到苏秋平,让苏秋平等他。”
谢雨泓感觉自己喉咙说不话来,他艰难地问:“江涂是不是结过两次婚?和第一个老婆有没有孩子?”
陆新神色古怪,“孩子,呵,当然有。”
陆新的眼神瞥过来,谢雨泓惭愧地避开了。
只是他自己,他还心心念念着江弋,怎么能给别人希望。
一个人难受,总强过两个人难受。
在陆新长达一个半小时的叙述中,谢雨泓了解了当年的来龙去脉。凭他的猜测,江弋和江修远应该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江涂娶了江弋的母亲易阮君两年后开始和旧情人苏秋平牵扯在一起,但是自那五年后,江弋满了五岁,江涂才真正和易阮君离婚。
易阮君深爱着江涂,哪怕得知他在外有人也没有让她的爷爷和父亲知道,即使是离婚,表面上也是她厌倦了选择分开。易家人和易阮君要江弋的抚养权,因而江涂想争取最终抗争不过易家的庞大势力。
和苏秋平结婚后,苏秋平立马为江涂诞下了一个儿子,也就是江修远,自那后江涂便仿佛没了江弋那个儿子,多年来从未去看过一眼。
易阮君在江弋九岁那年从楼上跳了下去,本来靠易阮君重新站起来的方以新失去了靠山,幸好娶得了当时易阮君的一位权贵出身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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