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于室》分卷阅读23

  霁用他没用过的语气辩解。
  他声音很轻,只是因为室内很静,才能让温常世一字不漏地听清。
  “挣什么钱?”温常世说着,低下头,贴着喻霁的颈间,像是在检查喻霁身上有没有香水味,“怎么挣的?”
  “卖身了。”喻霁小声说。
  温常世顿了顿,手指碰着喻霁的耳后,慢慢地往下摸:“卖了哪里。”
  喻霁叹了口气,呼吸声带着刻意的软长,他手肘支着床垫,微仰起来,贴着温常世的耳朵,说秘密一样告诉温常世:“哪里都卖了。”
  下一秒,温常世按住了喻霁的肩膀,贴住了喻霁的嘴唇。
  温常世十分粗暴。他缺乏技巧地咬着喻霁的嘴唇,手按在喻霁心口,要喻霁完完全全臣服在他的掌控之下。
  比起浓情蜜意的接吻,更像掠夺和占有。温常世强迫喻霁张嘴,接受他的入侵,搅动唇舌,丝毫不留情地攫取,意料之外,却又像顺理成章。
  室内的空气因为缠绵的情欲声音而变得粘稠不堪。喻霁头昏脑胀,想蜷起来,又被迫伸展,他听见自己被温常世逼着发出的不堪入耳的呻吟,因为他让温常世等了太久了。
  让温常世空等一个大好良夜,从暮色昏沉等到月上柳梢,等到第一次打了电话又挂下,等到楼下开了门关上,等喻霁路过客房,自投罗网。
  喻霁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否认地下恋都这么难。
  他腰上扣着温常世热烫的手,两人唇齿湿润地交缠着。
  或许还没到恋,但地下约会接吻吵架和好,还有几十天里最多占了几秒钟的动心,如果也算动心,那确实件件都没少。
  17.
  喻霁唇上突如其来一阵刺痛,他缩了缩,推了温常世一下,勉力将他推离了一些,低声说:“好痛。”
  他摸了一下嘴唇,觉得自己流血了,逼温常世去开灯。
  温常世手长,他没从喻霁身上起来,抬起手碰了一下触屏开关,房里亮了一盏落地灯。
  “怎么。”温常世低头看着喻霁,问他。
  喻霁看看自己指尖,果然沾了点红色。他把手指伸到温常世眼睛下面:“被你咬破了。”
  温常世看着喻霁手上的血,愣了一下,才问喻霁:“疼吗?”
  他眼神与平日不太一样,要温和许多,喻霁跟他对视了一眼就移开了眼睛。
  “你是小学生吗,吻技这么差,”喻霁垂眼说着,又去推温常世,说,“你下去。”
  他脸上烧的慌,温常世被他推得动了一下,换了姿势,喻霁腿根就顶上了个硬物。
  喻霁脸更烫了,他嘴唇动了动,刚要说话,温常世的手指按在他破了皮的下唇,低声问:“很差吗?”
  喻霁想也不想地抬手遮住了温常世的眼睛,坚持:“差死了。”
  “是么,你有对比样本?”温常世戳穿喻霁,“还是跟小学生接过吻。”
  “你有病啊,”喻霁恼羞成怒,“快起开。”
  温常世似乎不是太想从喻霁身上挪开,但还是躺倒了喻霁身边,手还放在喻霁腰上,一副怕喻霁跑了的样子。
  喻霁按着温常世扣着他的手,想要温常世把手也拿走,碰到温常世的手背时,听温常世问他:“晚上做什么去了?”
  温常世的语气不复先前的不悦,平静和缓了一些。
  “就是吃饭,”喻霁说,“他们聊到你了,还说起了周亿。”
  温常世没回话,静静等着喻霁说下去。
  “我爸说,有人在秘鲁见到你了,”喻霁按在温常世手背上的手,轻轻拍了一下,半是威胁半是玩笑地逼问,“说,你什么时候偷偷去的南美。”
  “我在哪里你不是最清楚么。”温常世低头碰了碰喻霁的脸,说。
  喻霁缺乏光照,肤色苍白,今天晚上被温常世按着吻了这么久,才终于泛起些粉色,触摸起来,不再那么冰凉。
  “他们还说你做生意不守信用,”喻霁微转了转眼,说,“你看你风评也太差了,我就没听见过别人说你一句好话。”
  温常世沉默看着喻霁,不回话,喻霁又说:“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记得清楚么?”
  “记得你出千。”温常世说。
  “没有证据别乱污蔑人,小心我告你诽谤,”喻霁虚指了指温常世,警告他。
  温常世扯扯嘴角,没说话。
  “你那时骂我爸缺刺激倒是很好笑……”喻霁皱着眉,说,“你说话不会真的那么不算话吧?”
  他拽住了温常世的手指,抓到眼前,说:“说话不算话就剁了你。”
  温常世低声笑了,他像哄小孩一样对喻霁说:“不敢。”
  喻霁瞪他一眼,说:“你要是真的背信弃义,我就去茂市拉横幅,说温常世始乱终弃。”
  “好。”温常世说。
  两人又躺了一会儿,温常世忽然又转回了先前的话题,问喻霁:“晚上和朱白露没怎么样吧。”
  “没有,”喻霁有些困了,半闭着眼说,“白露想让我装她男朋友。”
  “装?”温常世捕捉到了话语间的重点。
  “嗯,”喻霁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说,“装。”
  “你同意了?”温常世也撑起身,接着问他,
  喻霁回头望了温常世一眼,突然靠了过来,紧紧抱住了温常世的腰,像是倦鸟归巢一样,把脸埋到温常世肩膀和颈间。
  “你别问我了,”喻霁软着声音说,“温总,我好难啊,你快好起来帮帮我嘛。”
  这是喻霁跟人撒娇的惯用语气。
  温常世听他跟张韫之撒过一百次娇,要张韫之替他干这干那,也听过喻霁和邵英禄装傻,喻霁面对不想做的事、不想回答的问题就会这么说话。
  但这是喻霁第一次跟温常世这么依赖地说话,理直气壮地要求温常世替他做事,像没了温常世不行一样。
  何况喻霁也没抱过别人,他以前也不过是说。
  温常世的记忆缺省了一大块,但他仍然笃定地认为这应当是他第一次对一个人完全有没头绪,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喻霁,什么再追问的念头都没有了,只希望不要再跟任何人这样说话。
  如果喻霁只把全部软言好语给温常世一个人,温常世也会给他一切。
  喻霁没在温常世房间留宿,他说自己很困,就回房睡觉去了。
  温常世翻来覆去失眠许久,早上起来打开门,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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