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才把花从山上搬下来。”
“你住山上么?”
“对啊。去年匈人来了,师傅被匈人……小人就逃去了山上……”
叶冬很快就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贫瘠的十多年的经历给倒了个干净。
他是个孤儿,被人丢在山里,后来被采药人的师傅捡了回去,从此之后就当了个小采药人。他们平时采药,就跟猎人进山一样,有时候一次就要好几天,所以在山上有几个临时过夜的点,不过也就是几个类似山洞之类的地方,肯定不能长住。
叶冬的师傅过世,村子被烧毁之后,他也没办法,只能住在山里。只是当时只顾着逃命,身上什么都没有,要不是他还有一点采药的手艺,外加能打点小猎物,冬天根本就熬不过。
阮白这边还顾着忽悠无知少年,浑然不知朝上有人弹劾了他和他的义兄曹大将军。
当然阮白只是顺带的,主要目标是曹大人。理由却是曹大人徇私枉法,将阮白这个无关人员放进打造兵器的重地,就为了折腾一些小儿玩意儿。
皇帝倒是很感兴趣:“什么小儿玩意儿?”
上奏的言官瞪眼,现在讨论的重点是这个吗?但是为了表示自己没有冤枉人,还是将马镫和马蹄铁的图样呈上,连效果图都有,并且说明了:“说是马的衣服。”
光看图,皇帝不太明白,又将图在下面传阅了一遍:“众位爱卿看看,这究竟有何用处?”
兵部尚书最直接:“有没有用处,有何用处,直接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一点小东西也不事。
“不错。”
“那位阮大人年纪小小,做出来的事情可不小。”
“臣对这……马衣服也很是期待,不如就用臣的马……”
“臣下有两匹老马,倒是可以用来一试。”
“还是让微臣来吧?”
弹劾的言官:“……”这是什么节奏?咱们说的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这几根铁条子吗?重点是那小屁孩吗?几根铁条子抢什么抢?
言官如坠梦中,整个人都被朝上的画风给凌乱了。
言官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让人找回重点,却差点被同僚一个用力拉了个踉跄。
同僚对他暗暗摇头,比了一下手势:“噤声。”
作者有话要说:史上最严厉强拆
原住户a(ノへ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咱们原本住得好好的,突然孩子他爸就……
原住户b(ノへ ̄、):是啊,咱们的地方也不好,也不知道哪里被看上了。
原住户c(ノへ ̄、):想让咱们走可以采取文明方式的嘛,连张告示都没有,口头通知都没有!
原住户d(ノへ ̄、):最可怕的是,他们上来直接就抓鼠啊!
原住户e/(ㄒoㄒ)/~~:不,最可怕的是,那些被抓走的同胞全都死了。
第六十二章第一波客人
马蹄铁的争端,最终结束在吵成菜市场的朝堂上。
由于弹劾言官的准备十分充足,马蹄铁和马镫画得一目了然。能够站在朝上的大人们个个都是学霸中的学霸,这种没什么技术含量的东西,看一眼就能明白。
对于一般人来说,家用小轿车/马匹还属于奢侈品。可是能够了解阮白两个字代表的神奇的,都是大周这个金字塔最顶端的一小撮人。这些人哪怕不是出身世家名门,那也是家有恒产的新贵。对他们来说,豪车/良马属于必备品,另外还有一些老爷车/老马,或者是童车/小马驹。
找出一两匹哪怕损失也不心疼的马匹,来做实验,真是一点负担都没有。
虽然皇帝小老头表示这件事情一定要交给皇家来,可是作为贴心的臣子们,还是有大量的人“与君分忧”。于是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尤其是武将们的感受最为深刻。在试用过后,他们非常慎重地发现马镫的作用。这种装备的出现,将在战场上发挥出巨大的作用。
而将骑术作为君子必修课的文臣们,感受更加明显。有了马镫上马下马更加容易,控制马匹也更加灵活,还能令身体更好的和马身贴合,保证自己在马匹高速奔跑的时候不被轻易地甩下来。有了马蹄铁,马匹跑起来更加轻松稳健。
文臣撸袖子:老是被一群莽夫们看不起,让你们造骑马是一种何等高雅的运动!
盏茶时间,文臣们被上将军一人全部挑落马下,其他武将们连跟毛都没捞到。
实验发展到“实战演练”这个阶段,阶段性实验也可以告一段落。结果那叫一个详尽详细。不同年龄段性别品种毛色……好吧,跟毛色没有多大关系,但是保证最终放到御案上的实验结果,是现阶段短期内能够得到的最完善的版本。
不过由于长期效果还待实践,尤其是马蹄铁。和马镫立竿见影的效果不一样,他们总觉得马蹄铁会怎么样还得经过更长久时间的考验。所以经过研究决定先弄个试点,试点范围选择了顺阳驿,和顺阳关的一部分战马。
当然和这个命令一起送到的,还有大把的赏赐和六匹马,钉好了马掌安好了马镫的那种。
这时候的顺阳驿已经进入初夏。顺阳驿也迎来了第一波正式的客人。
阮白第一次出任客栈掌柜的角色,从硬件到软件都到位极了,如果除去趴在门口把客人吓尿的懒洋洋的“雄狮”,再撇开两只站起来能抱住腰的“半成年狮子”。
客人不是田凯复,这人最终被户部给要走了,如今已经不是言官,短时间内是不能四处跑了。
不过客人中有一位阮白的老熟人,小喜子。
不过半年没见,之前还是没有褪去儿童外表的小喜子,如今已经完全是个少年郎了。
见他下马,老三站起来向他走过去,跟在小喜子身边的随侍们紧张地把手按在刀柄上,至于京官们则全都呆住了。
小喜子阻止他们:“别动!”又转回头对老三说道,“这是老三还是老四?还记得我不?”
阮白往老三边上一站:“这是老三。诸位远道而来,把行李马匹交由我们带下吧?驿站内已经安排好了饭食,还请入内享用。”
老三的鼻子抽了抽,大概是认出了小喜子的味道,转身去叼马的缰绳。它牵驴子赶羊可利索了。
小喜子就看着自己骑过来的马给狗牵走了,马竟然一点反抗都没有……
老四依旧懒洋洋地趴在地上。西北的初夏远远谈不上热,暖暖的风吹着有点犯困。它张着嘴打了个哈欠,露出来的长长尖锐得像小匕首一样的牙齿,让没见识的城里人两腿哆嗦。
大胖小胖微微张着嘴,看着另外几匹马,“狗”视眈眈。和傻玩的童年期不一样,如今已有半岁大的小家伙们正是看什么学什么的时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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