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放和涂杉两个人小心仔细的检查了所有的警察,发现都已经死了,至于一会儿会不会尸变,这是谁也不知道的事情。
他们拿走了一切还可以用的手枪和弹匣,以备防身。
市区里简直一片狼藉,看着地上一具具平民的尸体,要说这是地狱也不为过。
涂杉捂着涂图图的眼睛,不想让他去看。
涂图图偏偏不要,一个劲儿的妄图挣开涂杉的手。
只有几百人的薄弱警力对于成群的丧尸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况且并不是每个人的枪法都有涂杉和楚放这么准的。
楚放一直在看着涂杉,他没想到涂杉除了搏斗,用枪也有两把刷子。
涂杉身材修长,手脚纤细,半跪射击的时候,面容冷静沉着,加上随风飘起挂在嘴边儿的发丝,真是正点透了。
估计要是去评个“警花”什么的,一干女警就该自动退让了。
想起上次涂杉说过自己是混黑的,可是楚放一直没当回事儿,他以为涂杉在跟他开玩笑呢。
一是,涂杉的年龄,也就是大学刚刚毕业,怎么可能是混黑的。
二是,长成这个妖孽的样子,不用混黑,估计是让混黑的给上了还差不多。
要按他想,最合理的解释不过就是,涂杉的爸妈看他长得太漂亮,送他去学了防身术而已。
但是看着今天涂杉持枪熟练又不胆怯的样子,楚放开始怀疑了,难不成涂杉真的是混黑的?
涂杉没注意到楚放在观察他,他脑子里想的是别的事情。
丧尸会攻打城市,这是他们已经提前想到的,所以他们才报了警。但是眼前的情况就是,数量远远对不上。
先不说他们这一个剧组的人变没变成丧尸,单说那个村子里的人也就不过一百。
可他们从警局出来,小周一路狂开,十几个丧尸组成的小尸群已经见了不下十伙儿了。
现在在这个城市里的丧尸数量应该已经远远超越了他们计算的数量。
这个结果,让涂杉一下子推翻了那个吃虾变丧尸的论点。
正想着和楚放商量一下,一回头就看见楚放正傻愣愣的看着自己呢,涂杉蹙眉,对着楚放的眼睛挥了挥手。
楚放还是一副眼睛没有焦距的样子。
涂杉不知道这男人是犯了什么病,叹了口气,伸出手对着他的脸轻轻的拍了一下。
楚放被拍了,一下子醒过神儿,暗啐自己实在够禽兽,都什么时候了,还能有心思想着那档子事儿。
“怎,怎么了?”
涂杉把自己的担忧详细的告诉了楚放,楚放一听也愣了。
因为按照涂杉的分析,这多出来的丧尸根本不是外来的,而是这m市的人变成的。
而原因绝对不是一个传染一个这么简单,如果是这种原因,丧尸群根本不可能发展的这么快。
楚放摈除杂念,认真的思考起来。照着这么说,导演变成丧尸根本就不是一个意外。
这种变成丧尸的病毒,就暂时先叫做病毒吧,并不止出现在村中,还出现在了m市。
他们最怕的就是全民丧尸这种灭世的灾难,看起来现在是在向着那个方向进展了。
小周开着车,一路横冲直撞,遇见可以躲避的就尽量的躲避,不能躲避的便直直的撞了过去。
他一面开车,一边神经很紧张的念叨着,我撞的已经不是活人了,不是活人了。
猛的,车前窜出了一个人,张开双臂拦在车前,明显不是肢体僵硬移动很慢的僵尸,而是一个人类。
小周一个刹车踩下去,发出“吱”的一声长响,车上的人都因为惯性向前仰去。
楚放呲牙咧嘴的揉了揉差点儿没开花的脑门儿,巴了小周的脑袋一下,“混球儿!你惦着让哥冲出去是么!”
“不是不是!楚哥你看,前面有人拦车啊!”小周忙说。
车上的人都向前看去,刚刚一路过来,这座城市已经变成了死城,几乎就没有活人了。如果还有活人,他们当然希望可以帮一把。
涂杉看清来人,脸色一下子就冷了。
人渣。
李达洲早就知道这是涂杉他们的车,自然也知道涂杉在车上。
他拦在车前,冲着车上喊,“涂杉,让我上车。”
楚放虽然不知道实情,但是凭感觉,他觉得涂杉很膈应这个站在车下的男人。
他拉开车门,想替涂杉了(liao)了(le)这事儿。
涂杉拦住楚放,自己也没有下车,对着李达洲冷冷的说:“不想死就给我滚开。”
李达洲嗤笑一声,脸上挂上一丝恶心人的笑容,“不让我上车?那我就拦在这里,咱们一起死好了。你们撞我啊,撞啊,哈哈哈哈。”
涂杉眼睛一眯,拉开车门跳了下去,走到李达洲的跟前说,一下子掏出手枪顶在了李达洲的额头上,“我他妈的叫你滚,听不懂国语?!”
李达洲一点儿也不惧怕涂杉,“对老相好就这么无情么,恩?”
涂杉作势就要扣下扳机。
李达洲慢悠悠的说:“你打吧,你打吧。我可不想死在丧尸的嘴里,还不如被你打死。至少,我是被你打死的。”
李达洲很恶毒,这句话并不是什么情话,而是在临死的时候,他也要拉上一个人。
他要涂杉打死他,要涂杉一辈子背上杀人犯的负罪。
李达洲握住涂杉的手,让手枪顶到自己的额头正中,有些疯狂的说:“快打呀!‘嘭’的一声,很简单的!让车上的人看看,让你的儿子看看,涂少爷是多么的心狠手辣!”
涂杉一拳就把李达洲打倒在地,他这一辈子里最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认识了李达洲。
李达洲看了看车上,用只有他和涂杉可以听到的声音说:“车上的人都不知道吧?”
涂杉全身发冷颤抖起来。
“那个男人不知道的吧?你的儿子也不知道吧?他们都不知道你是一个爱-舔男人脚爱-喝男人-尿的变-态吧?他们也不知道你是一个膜拜男人鸡-巴的骚-货吧?他们更不知道你是一个天天想着让男人糟蹋男祸的荡-妇吧?恩?”李达洲低声说完,疯狂的哈哈大笑起来。
“整天摆着这样一张脸,一副高岭之花的圣洁样子,骨子里却放-荡的像一条母-狗,在床上任由男人怎么玩弄,真是矛盾又奇妙的存在啊,恩?”李达洲笑过之后,继续压低了声音说,“越是这样,越是意思啊,涂杉,你真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涂杉眼睛发红,呼吸急促,脑中一直盘桓着一个声音,杀掉他,杀掉他!!!
他二话不说,举起枪对准了李达洲的脑袋,只要这一枪下去,就什么都结束了,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知道!
“涂杉,住手!”楚放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车上跳了下来,握住涂杉的手,把枪口指向别处。
“不管有什么过节,别脏了自己的手。”楚放说着,把涂杉的头按到了自己的颈窝里。
涂杉浑身发抖,没有挣扎把自己的头埋在楚放的脖颈处。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有些颤抖,但楚放身上的味道让他慢慢的安下心来。
楚放并不知道这个男人和涂杉有什么过去,也不知道刚刚他和涂杉就交流了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也许放着这个男人不管,对涂杉来说更不利。
“你叫什么?”楚放问。
“李达洲,涂杉的老…朋友~”李达洲刻意的停顿了一下,涂杉明显的一僵。
楚放想了想说:“我是楚放,上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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