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岸(穿越种田文)》分节阅读28

  应,很能满足他的这种炫耀心理,不过再去看刘文,却见他的面色和平时也没什么区别,感觉到他的目光,他微微一笑,用筷子夹起一块鸭肉:“这道菜却是极考验厨师功夫的。”
  “啊,是……”
  这时候刘文已经将那块鸭肉吃到了嘴里:“嗯,味道也不错,只是这手艺,倒也值五百文了。”
  他说的这么淡然,孙鹏却不好意思了起来,心说自己平时总觉得那种炫耀金玉的人粗俗,他这个样子,和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也好在刘文是真正的君子,不会想到他这种心思,否则真是羞愧死人了。
  他不知道,不说刘大郎最善于伪装,就算再惊奇也不会表现出来,而就算是他不会装,这种菜与他,也说不上太稀罕,这只是一个四套宝,他当初还见识过,骆驼里面套羊,羊里面套鸡,鸡里面套鸽子,鸽子里面套饭团的骆驼套餐。
  虽说也只是套四样,但若从体积上来看,那个更醒目一些,所以在这个时候,他更在意的是其中的味道,他表现的这么大方,落在孙鹏眼中是满心敬佩,落在郑定辉眼中……也是敬佩,不过这敬佩的却是:你就装吧!装吧,我看你要把这孙家公子骗到什么时候!
  他这么想着,当然不会去拆刘文的台,反而按照他所说的,不断的去灌孙鹏,他们先前在华安就经常聚会,他也知道孙鹏的酒量,清楚这小身板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样,却是极能喝的,因此不断的想办法往他嘴里送酒,一会儿说一句,咱们三人能在这里相遇真快活呀,一会儿又说一遍这算是他乡遇故知了吧。孙鹏也觉得能在这里和刘家兄弟喝酒很高兴,再加上他自忖酒量不错,也不怎么在乎,所以喝了一杯又一杯。
  他们一边喝着,一边谈论着,刘文就将话题往此时朝廷的动向上引,他倒不是对朝廷有什么用心,而是纵观整个大珠朝的科举,排除那些恩科不说,很多科考都和当时朝廷的动向有关。
  当朝廷要有什么大的动向的时候,有时候是会在乡试的考题上出现的,毕竟考举人,其实已经是在考官员了,虽说一般的举人在最初只能做个八品或九品的小官,但已经是广大的基层干部了,这就像是现代的公务员考试,固然从这种考试中看不出太多实质性的问题,但却能看出国家的方向,比如,在有的考试中就会出有关非洲的问题。
  大珠朝有邸报,但邸报却不是他们所能接受到的,而他们在上面也没有什么关系,要想知道朝廷的动向,也只有从其他人那里听说了,正好,这孙鹏虽然位置不够高,家世也不够显赫,却是贡生,他所处的环境就是能谈论,并且也有这种消息来源的,果然,孙鹏虽然才来京城半个多月,各种方面的消息却没有少听,此时被刘文引诱着,就滔滔不绝的说了出来。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当朝宰相身上:“当朝的李大人,那真是要千古留名的忠臣,当年他做御史,那就是铁面无私,后来做学政,为我朝选拔了诸多良材,先帝去世,他为顾命大臣,二十年来兢兢业业,当今圣上一成年,就还政于朝廷,如此风范,正是我等学习的楷模。”
  也是喝的有些多了,虽然还没醉,却也有些兴奋了,说到这里,他还拱了拱手,一副赞叹的样子,他不知道他现在赞叹的李大人,现在很是焦虑,不仅焦虑还很是为难,不仅为难还有些茫然,看着对面的皇帝,他心中只有一个感觉:这是报应吗?是报应吗?是报应吗?
  他这边想着,那边的皇帝也开口了:“李公,你相信报应吗?”
  他的声音很好听,语气却有些软绵绵的,话音中,还带着几分神秘的气息,若是刘文在此,一定会发出一句生活就是盆狗血之类的感叹,这位,正是他们当初在港口遇到的那一位,也正是大珠朝的第十四任皇帝,郑玉文,此时的年号为安平,之后也有人如此称呼他。
  安平帝今年二十八岁,在位二十年,纵观大珠朝从开国到今日的历史,他虽说不上是在位时间最长的,但也可以说是少有的了,当然,这与他早早就登基有关,在他第一次坐在那个位置上的时候才八岁,二十岁以前,他都只是一个木偶,二十岁那年,被人赞为大忠臣、大贤臣的李思安为他主持了亲政仪式,因此,就说他手握大权的日子,也有八年了。
  只可惜这八年并没有将他锻炼的怎么杀伐决断,怎么乾纲独断,反而看起来软绵绵的,而他所思考的问题,也总让李思安无数次的想撞墙虽说历代有不少皇帝都相信道术,相信什么神佛的,但人家说到底,是想要长生不老,成神成佛,而自己面前的这位呢?为什么思考的问题总是这么与众不同呢?比如说现在,他在问什么?报应?一个皇帝要相信什么报应吗?
  “李公?”
  那软绵绵的声音又响起了,李思安只有硬着头皮道:“陛下,此等事情……唔,圣人有言,敬鬼神而远之,今年的科举马上就要……”
  “朕昨晚又做梦了。”不等他把话说完,安平帝就又道,“又梦到了太祖。”
  李思安心中发苦,心说太祖和您相差一百多年,您连他老人家的样子都没见过,上哪儿梦到啊,安平帝好像也知道他心中想什么因此又道:“朕虽没见过太祖,却见过太祖的画像,而且虽然看不清楚,但朕心中清楚,那就是太祖。”
  他这么说了,李思安也不能说他梦到的不是,更不能说太祖不会显灵,只有道:“想是太祖,也是心怀这次科考的……”
  “太祖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朕知道太祖想说什么。”
  一听他这么说,李思安就觉得有些不妙,正要制止,安平帝就又道:“朕这江山……”
  “你们都先出去!”
  李思安从椅子上站起,叱道,在皇帝面前这可以说是大不敬了,但他做了二十年的顾命大臣,现在还是手握大权的宰相,那些宫女太监自然不敢跳起来斥责他,见安平帝好像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就行了礼,退了出去,直到最后一个人退出,李思安才又道:“陛下,这样的话不是您该说的,就算您……想想先帝……您说这话……这要传出去,若是有个动乱,您、您……”
  安平帝看着他:“朕大婚十五年了,皇后一无所出,这些年,宫中还一直在选秀,前两年终于有个贵人怀了胎,却也没能保住,这不是报应是什么?”
  他举出这样的例子,李思安也不好说什么,过了片刻只有道:“陛下,您正当盛年,这些年太医院……”
  “太医院若有用,也不用这些年了。”
  “陛下千金之躯,自然……”
  “朕想着,朕没做错什么,先帝也仁厚,但朕的这一支,却是从头就错了,李公,帮朕找太祖的后代吧。”
  第六十二章
  御书房内,光线很好,虽然已进入七月,但秋老虎的威力却还是猛烈,不过在这个房间中,却不会感觉到多少热气,墙角处的几个冰盆,将这个房间一直维持在一定的温度内,外面炽烈的空气,来到这个房间里,就转化成了温和。
  李思安看着安平帝,他的目光带着探究,隐隐的,还透着一些锋利,手掌大权二十年,一手培养出来一个帝王,就算他什么都不说,这种气势也是迫人的,但安平帝仿佛没有感觉,他还是有些虚弱的看着李思安,他的神情中带着一些疲惫,眼神却很肯定,李思安在心中叹了口气:“陛下如此做,却是难以向天下人交代的!”
  “朕只想,能向祖宗交代。李公,帮朕吧。”
  “已过去这么多年……”
  “要找的话,总能找的是吧。”
  李思安没有说话,就算是帝王的后代,也不见得能一直的显赫,帝王之子,若不继位,一般会被封王,但是继承王府的下一代,若没有皇恩,很可能就会变成了公,再之后是伯,几代之后,若一直没有出的人物出现,那就可能沦为平民,这还只是嫡系,若是旁系,恐怕不出个三五代,就与一般人一样了。而成武爷当年的那一支,虽说当年也有两个皇子留下了,也被封了王,可是那两个皇子,却都没能留下嫡子。
  郑家在子嗣上一向单薄,就说是坐拥后宫的皇帝,也往往很难拥有理想的子嗣,有时候甚至不会有子嗣留下,因此也没有多少人去想成武爷膝下的问题,不过他作为两朝宰相,自然也知道些普通人不知道的事情,他还记得当初的先帝,那个看起来和安平帝一样苍白,但双眼中却带着更多野心的年轻人,在那个夜晚对他说的话:“思安,你说这世上真有报应吗?”
  那一夜,那个年轻的皇帝也是有了醉意,而他,其实喝的也有些高,不过脑子还是清楚的,因此在听了这话之后,立刻就回了一套的套话,大意也不过是皇帝是九五之尊,承运而生,有诸天神佛保佑,自然是万岁万岁万万岁的。
  “朕自然相信朕是承运而来的,但是后宫诸妃,却只有一子一女。”
  “这正是一个好字啊。”
  那个年轻的皇帝笑了笑,笑容中却有些艰涩:“当年朕的先祖断了……今日……”
  那句话说的含糊,他自然是不敢问清楚的,再之后,那位年轻的皇帝也没有再提起,而是雄心勃勃的想着怎么扫平戎族,怎么令大珠朝的江山再没有后顾之忧。
  那位皇帝,是真真当上勤政爱民这四个字的,每日睡觉的时间从不超过三个时辰,每日按照太医的嘱咐行走坐卧,从不留恋后宫,若是能再给他二十年的时间,日后,绝对是会被说是明君的,可是,不说二十年,他连十年都没有。
  他临去前,将他叫到床前,拉着他的手:“思安,朕真的不甘心啊……”
  他说不出话,心中大恸,他知道,在这位皇帝去后,他会成为顾命大臣,会成为大珠朝实际的掌舵人,但是,他却没有半点的欣喜,那时候他只想着天道不公,他只想着恨不得代他死去。
  再之后,他辅佐安平帝,却早早的就将自己的子弟打发回了老家,他不是想保命,而是他怕,在自己的势力开枝散叶之后,就算他想抽身,也来不及。那时候他想的是什么?他想的是,辅佐新帝长大,然后由他继承先帝的遗愿。
  在这二十年中,他革新吏治,他选拔人才,他抄了三个世家,得罪了几乎半个官场,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安平帝亲政后能少一些阻力,能更得心应手的做自己想做的是。
  他想的很好,他打算的很好,但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为什么同样的年纪,他一手抚养长大的安平帝却是这个样子呢?
  报应?
  那位年轻的帝王早年虽然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动,他觉得他的皇帝是不在乎这件事的,但那只是因为他不说,他只在酒醉后说了那么一次,却不见得是不想的,那么年轻,那么克制,却那么早的就去世了,说是天妒英才也好,其中,未尝没有心结难解的问题。
  再往上想,早年的守乐帝未尝没有……
  想到这里,李思安不敢再想了,这位念过半百的宰相不知道该把这件事当做报应还是诅咒,身体上的事情,是应该找太医的,偏偏这种事却是不能对太医说的。
  就当是一个心理安慰吧,他这么想着,就道:“若陛下真有这个心,那臣……就派人去找找。”
  安平帝点了下头,仿佛是为了安抚他似的道:“朕也就是想再见见安平帝的后代,没其他意思的。”
  听了这话,李思安更是放心,不说安平帝现在还正值盛年,就说有个万一……也还有其他的宗室,只要安平帝自己不闹什么别扭,见见,也就见见吧,见见还能出什么错?不说还是太祖的后代,就算是太宗的,不是嫡系的,过了这么多代,那些没有功绩的,也早都沦落了下去。
  不过即使如此,李思安觉得这事也是要慢慢来的,因此又道:“此事有些棘手,陛下还要容臣思虑一番,也好派合适的人去着手。”
  “李公将此事记下就好了。”君臣这么说着,这件事就算定了,而刘家兄弟,丝毫不知道这次御书房的谈话,自然更不会知道这次谈话给他们带来的影响,口福居的这一顿,三人吃的都很满意,郑定辉很圆满的完成了任务,成功的将孙鹏灌醉了,所以最后结账的是刘文,孙鹏醒来,自然对此事有些不满,不过却被刘文一句话打发了:“你我之间,还说这些做什么?”
  孙鹏听了这话,果然就心满意足的不吱声了,郑定辉在旁边听了,怎么听怎么别扭,什么叫你我之间?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当然,他也知道为什么刘文要抢着付账,虽说他们是要请厨娘的,可请一个七娘那样的厨娘,估计也就是七八两的样子,而孙鹏的这个院子,却是要十多两,虽说他们要是自己租院子的话,也许会更宽敞些,但那就请不起好厨娘了,而且这孙鹏看样子也是个对吃食没有太多讲究的人,这厨娘请来,关键的,还是满足了刘文的需要,这么一算,总是他们沾光的,为此请孙鹏一顿,完全不算什么。
  而刘大郎之所以会这么说,估计也是在忽悠孙大傻子,但郑定辉就是觉得不舒坦,当然他再不舒坦也不敢找刘文的麻烦,只有找孙鹏发泄,他也不做别的,就是找着孙鹏谈论刘文给他布置的策论,说是自己愚钝,又怕惹刘文生气,所以就来请教他。
  他摆的姿态极低,孙鹏当然不能将他推开,不了就要发表一些自己的意见,而郑定辉也是一个好学生,不仅他一说就通,而且能举一反三,大大的满足了他好为人师的心理,这一满足,自然不了就会说的多一些,于是每天拖延的时间就长了一些,再之后,他在贡院的学业就有些完成不了了,每日只能熬夜进行,他是个要强的,就算拖得再晚,也不会敷衍了事,每天郑定辉拖延的时间就不少了,他再这么弄自己的东西,不出两天,就熬的眼圈发青,小脸煞白,看的他的侍童很是担心,同时对郑定辉充满了不满。
  第三天,他终于忍不住劝开了自家公子,说郑定辉不怀好意:“少爷,你是要上学的,他却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完成了策论,第二天无论睡到多晚,刘大公子都不会管他。”
  因为对外来说,郑定辉也是姓刘的,所以侍墨就叫刘文为刘大公子,郑定辉自然就是刘二公子了,只是他虽尽心机告状,孙鹏的关心重点却是在另一个方面:“那刘大公子天天做什么?”
  “刘大公子?刘大公子起的早,不过起来后就出去了。”
  “出去?上哪里了?”
  “这个小的怎么会知道,可能是去找朋友了吧,大公子一早出去,要到下午才会回来呢。少爷,不是说他们要请厨娘吗?怎么这都三天了……”
  “厨娘是那么好请的?”不等他说完,孙鹏就道,“一个合适的厨娘自然是要些功夫的。”
  他说完,就不再理会侍墨,转而去想刘文天天出去到底是见谁了,难道是王普县的?但怎么没听他们说呢?孙鹏有些落寞,有一种自己被排斥在外的感觉。其实刘文只是天天出去溜达了,当初他到华安的时候可是溜达了好几天才定下了那处房子的,现在他虽然不用找房子了,但总要看看这京城风物的,他本来是想做这个时代的徐霞客的,但看他这晕车晕船的身体,他也有点犹豫,这次考后,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再来京城,若只是天天在家闭门看书,那却是太遗憾了,而且这京城的吃食对他也很有吸引力。
  他不是个吃独食的,可是郑定辉天天晚睡晚起,他自然不会等他,而且据他观察,这京城,这京城最出色的吃食就是小吃,而这小吃中最出色的,就是一早一晚的两个市了。
  第六十三章
  此时一早一晚还算是凉快的,刘文想了想,就把晚上的夜市给排除在外了,说起来夜市上的种类还是多些的,但第一,经过一天的蒸晒,晚上还是有热气的,第二,此时又没有冰箱,刘大秀才很担心那肉制品不够保鲜,而且,虽说他是报着来试试的目的考举人的,但从内心来说,还是想考上的,所以他一天中,总要拿出一定的时间看看书,练练字。
  就这么悠哉的过了几日,刘文天天吃吃喝喝,悠悠逛逛,顺带打听打听行情,然后在这一天,他找到了孙鹏,问他对厨娘可有什么要求,孙鹏又惊又喜,当然,他不是对厨娘有什么期待,他虽是自出生就没吃过什么苦,但在吃食上却说不上细,这第一是因为孙家就有那种艰苦朴素的神,第二也是因为他们家虽还不错,却也说不上大户的,还没有那种几个主子身边,要跟着几个丫鬟,几个仆役之类的规矩,所以这天天吃包餐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此时惊喜,不过是因为终于能让侍墨闭嘴了。
  侍墨不比孙鹏,孙鹏既然认为了郑定辉坦诚,刘文君子,那就不愿以小人之心去想他们,而在侍墨看来,那刘大郎也许是好的,他这个弟弟却奸猾无比,看看他天天问的问题,不都是刘大郎给他留的功课吗?他却来找自家公子询问,还说是探讨研究,探讨完了就回去写,写的是什么,还不都是他家公子先前说的那些?
  哦,合辙他家公子的东西就变成了他刘二的?而且他家公子身体已经这样了,他还不知道敛,依然日日来找,还端着鸡汤来!想到这里,侍墨更加腹诽,一个大男人,还是个秀才,杀鸡煮汤很好看吗?不仅煮汤,还擀面条,那刘大郎也是个不妥当的,他弟弟这么做也不知道说说他,反而纵容的,把他每天做的面条都吃了,就算宠自己的弟弟也没这么宠的,偏偏自家公子还不知道着了什么魔,说这才是正经的君子坦荡荡,如果这是君子,那他们家的老爷、老太爷又算是什么?
  他可没见过自家的主子里,有哪个将做饭当做君子的!
  真要喜欢做饭,去到饭馆酒楼里面当厨子嘛,考什么秀才啊!
  侍墨看郑定辉不顺眼,是怎么都不顺眼,但在孙鹏看来那就是另外一个样子了,虽然他现在还觉得男子,特别是一个有功名的读书人,做饭有些别扭,但他觉得自己的这种别扭是不君子的,是狭隘的,所以每次看到郑定辉做饭,他不仅不会说什么,反而会强制性的让自己露出微笑,而每次看到郑定辉端着鸡汤过来,他也难是要感动的。
  他不知道这鸡汤是郑定辉要给刘文做宵夜,顺带捎出来,就以为他是看自己身体不好,特意做的而郑定辉也的确是这么说的,在他第一次端着鸡汤上门的时候,很是苦口婆心了一番:“我知道有的人苦夏,但这夏天不是也快要过了吗,怎么看你,身体却成了这个样子,我说你也不要太用功了,就算是功名重要,可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身体。”
  看他把鸡汤喝了,郑定辉又道:“其实让我说,最重要的还是锻炼,你看我们村中人,天天吃的也一般,睡觉的时间也不长,还天天下地,但身体都很好,这一是因为我们皮实,第二啊,这也是因为劳动,不都说劳动是最光荣的吗?”
  “劳动是最光荣的?”这话孙鹏从没听说过。
  “咦,不是吗?我听我哥说的啊。”
  一听是刘文说的,孙鹏也就想,这到底是自己孤陋寡闻啊,还是见识不到啊,这个问题他解决不了,但是郑定辉的一番话,却打消了他原本有一些的怀疑。郑定辉天天拉着他拖到这么晚,他虽然不会觉得他有什么坏心,却不总会有些疑惑,而此时听他这么一说,就觉得可能他是真没将这种作息放在心上。
  既然没有了怀疑,郑定辉的询问满足了他好为人师的需要,而天天一碗鸡汤,又满足了他被关怀的需要,所以,虽然身体劳累了些,而在神上,孙鹏却是很满足的。
  这么一满足,他自然也就听不进侍墨说什么了,侍墨嘟囔了几次,见不管用,就转而说到了厨娘的问题上,什么也不是在乎他们请不请厨娘啦,也不稀罕他们的银子啦,关键是做人怎么能言而无信呢?就算是有什么困难,打声招呼也好啊。
  他知道自家公子的脾气,自然专挑着能令孙鹏心中有刺的话说,孙鹏一开始还会呵斥侍墨,听的多了,不也有些疑惑,他当然还不至于怀疑刘文的人品,可是他觉得,就算有什么困难,也该给他说说啊,因此现在一听刘文提厨娘,他是异常高兴,刘文道:“孙公子可有什么口味上的要求,若是比较细的食物可吃得惯?”
  孙鹏就说自己美什么要求,刘文又道:“是这样的,我前两日,遇到上次在华安请过的厨娘,对,就是那位七娘,我想着,她的手艺是信得过的,人也算比较知根知底,不如就请她来怎么样?”
  “七娘?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说是家中的原因,具体是怎么回事,她却没有说清楚。”
  原来那天他们在吃黄焖鱼的时候,郑定辉在前面排着队,他就在后面找位子,一路找来都有人,他就不自觉地找到了后院,正看到七娘在拾鱼杂,当时他就很是惊讶,本想打招呼的,一犹豫,也就罢了,他这边也就罢了,七娘那里却是事情不少,也不是叙旧的好时机。而且七娘在华安,虽说是厨娘,身份却也说得上是清贵的,一个月五两的银子,就算是在州府,也算是不低的,再没理由舍了来京城做这种事,七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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