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就像传染病一旦开始就蔓延的无比迅猛,怎么也停不下来。安小北试图停止这样无聊的行为,情况却愈演愈烈,有时候恍然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开始怀疑所以才会越发觉得有问题,还是的确有问题才不得不怀疑。这些事情把安小北折磨的夜不能寐,一度想直接跑去问问程放,却又骄傲的让自己坐立不安的等待。等待程放亲自告诉自己,就好像在刑场上等待刽子手的刀落下,时间越长恐惧越巨大,却又无能为力。
“小北,我这边还有点事情,可能一时还回不去,等我处理好了再联系你好吗?”程放的声音久远的像是隔了一个世纪,但是安小北不得不承认自己非常想念这个声音,想念拥有这个声音的人。这件事情过分的理所当然,安小北还来不及用理智抗拒便已经被习惯拖垮。没事,还有时间,他一定会回来跟自己解释的。安小北这样告诉自己。
这十天,安小北一直在疯狂的憎恨和明显越来越不可靠的信任中挣扎,他已经10天没有好好睡觉了,每天都在自我折磨中度过。
等待原来是世界上最令人恐惧和无力的事情。
但是,待到程放回来他们一起生活的家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这期间,安小北也去过程放公司,但是没有一次见到面的。程放似乎忽然忙的脚不沾地,每次打电话也跟接头似得,小心又简洁,他永远只有一句话,“亲爱的,等我回来。”
安小北却越来越绝望,“程放,你不要我了,你再也不会回来了。我再也等不到你了。”
绝望的安小北每天夜里在他们生活了三年的房间里哭泣,躺在他们欢爱了无数次的大床上蜷缩着哭泣。同学们单独建的群里已经初步确定了关于程放结婚的份子钱事宜,大家都很好奇新娘子是谁,有很多人不停的私聊安小北,但是他一个都没有回。他或许是这所有人中最不在乎谁是新娘的人,反正不管是谁,对他来说都一样是个噩梦,是个深渊。
而这所有关于程放的事情,只有程放不知道。
回家的程放拖着疲乏的身躯,看着自己的爱人,忍不住笑了,“小北,你想我没?”
说完也不等安小北说话便扔了外套和公文包一把搂住对面的人直接吻上去。不知道是谁说的,身体比言辞更能表达内心的情感。程放吻得很用心,浅尝却不能辄止,随着这个吻的加深两个人的呼吸粗重起来。程放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唇已经进攻到安小北的脖颈。安小北却“咯噔”一下清醒过来,一把推开了程放。
“我饿了,先吃饭吧?”安小北面色绯红,眼神却已经清明。
尚且沉浸在小别浓烈思念中的程放却还是眼神迷离,一心只想吃掉眼前这个人,这个自己心心念念想要一辈子的人。
“我想吃你。”程放低声在安小北耳边说,磁性的声音、温热的呼吸,安小北差点扑上去将自己满腔的思念和不安都交付,却到底忍住了。
“哼,吃饭吃饭,看你现在这副邋遢样,不拾干净了,今儿别想上我床!”安小北退了两步,傲娇的回了一句。
“得令,夫人。”程放哈哈大笑,洗手去了餐厅。
“程放,如果你的爱只给我该多好。”想到程放这一个月也许对着另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这样微笑说话、温柔轻吻,安小北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
深呼吸,擦掉自己的眼泪,安小北去厨房盛了汤。
“哇,媳妇,你对我真好啊,知道我今天要回来么?做了这么多菜,还都是我喜欢的。”程放接过安小北递过来的米饭也不客气,大快朵颐。
“我每天都以为你会回来,每天都做了一堆你爱吃的菜,只是前面20多天都浪。”这话安小北只是自己想想。
吃晚饭,阻止了要去洗碗的程放,安小北自己快速麻利的拾妥当。那个催了无数遍让他去洗澡的男人却还是倚在厨房门口一脸深情的望着忙碌的安小北。
“你快去洗澡啊,有什么好看的?”安小北怒了,心里却有点凄凉,不知道这样的日子是不是已经开始要倒数计时了。
“老婆,我们一起洗啊。我等你给我刮胡子。”程放舔着脸毫不知羞。
“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我还伺候的不到位啊?”安小北早熟悉程放这点没有技术含量的调情手段,应付的得心应手。
“到不到位一会到床上才知道啊,嘿嘿。”继续说着少儿不宜的话,程放却仍旧没有挪步子。
待安小北取下身上的围裙时,一直按兵不动的程放却一个健步将他搂在怀里,毫无疑问的又是一个法式湿吻。这次可没有刚刚那么客气,手也没停,不消片刻,安小北已经被剥的半裸拖到了浴室。没有关门,就这样靠在并不宽敞的浴室里程放一边舔吻着分开一个月的情人,一边轻车熟路的将他和自己都剥光。
两具身体紧紧靠在一起,彼此身上熟悉的味道令人安心,身体的触碰即便已经熟悉到像呼吸一样自然却还是不消片刻便燃起火花。程放是久别后的禁欲贪念,安小北是绝望后的肆意决绝,这一晚,他们仿佛回到初相爱时,一切都那么契合又疯狂,带着馨香还有点歇斯底里。
餍足之后的程放很负责的抱着安小北去浴室洗了一个规规矩矩的澡,然后仔细的擦干两人,将爱人圈在自己怀里满足的睡去。安小北也紧紧的缩进程放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这姿势一点都不舒服,可是他很安心,固执的不肯转身就这样将脸埋在爱人的怀里。
“真想就这样和你一起死去。这样你才能永远只属于我,我也永远只属于你。”安小北咬咬牙,却终究叹了口气,只是紧紧搂住了身边的人,久违一个月的睡眠终于如期来临。
第3章知晓
安小北一直都在等着程放能够解释一下,但是程放和以往一样,只是简单的带过。安小北有点失望,内心也还有一点的庆幸如果已经注定没有什么好结果,越晚知道总是越好。安小北很鄙视自己这样的鸵鸟心态,却又毫无办法改变,他对一切心底尚存念想,生怕自己不小心就破坏了这仅存的一点可能。在理智上他知道自己可能已经被分手了,感情上却怎么都不肯相信。
其实只要程放一直不说,安小北也打算当做一切都不知道。反正,这样的爱,能拖一天就是一天。虽然离家的时候说的嚣张又笃定,其实这么多年,安小北从来没有安定过两个男人的爱情能多长久,谁又说得清楚。人心本来难懂又善变,安小北一直都没有完全明白过程放,这么多年心怀不安的在一起,唯一的依靠不过是那虚无缥缈的爱情。自己的,还有程放的。爱情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如果在这场感情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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