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明朝考科举》分卷阅读5

  第4章
  崔燮抓住那条勒着自己的手臂,用力往外扯,绑架他的人便倒转刀柄,在他锁骨上重重敲了一记,叫他别乱挣扎。捧砚在地上看见他挨揍,哭叫了一声“大哥”,恨不能扑上去救他,崔源也从车前冲过来,跪在地上苦锦衣卫救他。
  那些闲汉打扮的锦衣卫早都抽出佩刀虚指着劫匪,慢慢逼上来,可到底顾忌着被挟持的是户部郎中之子,并没直接动手。
  楼上跳下来的那个青衣男子站在离他们十来步的地方,手提绣春刀,神色淡淡地对那个劫匪说:“徐祖师,你们白莲教的四天王都已落网,锦衣卫缇骑现正在抄你们藏身的码头,你还想往哪儿去?”
  白莲教!不就是那个专门起义,在哪个朝代反哪个朝代的著名邪教吗!
  崔燮忍不住转过脸,瞥了徐祖师一眼。徐祖师满面怨气,右手紧紧勒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低喝道:“我只求逃出这里,不想伤人命,你是个大官的儿子吧?你要想活命,就叫那些锦衣卫让出条路来,你跟我上车,送我一程!”
  先前拦车的锦衣卫立刻上前提醒:“千户大人,这是户部云南司郎中崔榷之子,正要出京往迁安去,不合撞上咱们锦衣卫办差,属下就把他们拦下了。”
  谢千户点点头,站在那里,倒提着刀说:“别说他只是品官之子,就是崔郎中本人落到你手里,也只得为国尽忠了。你便杀了他,也不过多添一桩罪名,逃不了一死。你们白莲教不是号称救世济民的,死到临头还要徒造杀孽吗?”
  他神色微冷,却偏偏生了一双天生上翘的嘴唇,说起话来轻声慢语,就像在和这位徐祖师聊天。
  可惜徐祖师没有这个闲情逸志,勒着崔燮的手臂肌肉绷紧,厉喝道:“救世济民?杀了你们这些狗官和鹰犬便是救世济民!我们都是些念佛拜菩萨的仁善居士,朝廷却无缘无故要我们好百姓的性命,难道我们就该低着头让人来杀?你再敢上来,我就先砍了这小狗儿的胳膊!”
  谢千户叹道:“可惜了。崔小官人放心,等你殉难后,本官定会上表为你请功,天子仁慈英明,会推恩于你父崔郎中的。”
  崔燮咳了两声,苦笑着说:“那就多谢大人好意。不过大人能不能帮我换个恩典,请皇上表彰我生母?”
  谢千户的目光终于移到他脸上,唇角弯得更深,点头道:“难得公子深明大义,谢某应下了,必然替你求到。”说着右手提刀,挥了挥手,带着锦衣卫拥上前去。
  徐祖师咬着牙说:“好好,你不怕死,我就先杀了你,替本教兄弟偿命!”
  他之前为了方便拖拽崔燮,是用手臂夹着他的脖子,刀尖向外,既然下了杀心,就把手一转,要换个顺手的姿势砍人。就在他转刀的空档,崔燮忽然抬头看向房顶上,厉声叫道:“白莲圣母!”
  徐祖师下意识看过去,手也在空中停顿了一下。崔燮趁机抓着他的胳膊往外推,脑袋猛地朝后一撞,也不知撞到了哪儿,反正自己疼得疼得头脑懵懵的,连腿上的伤口也被牵扯到,双脚一软,整个人堆到地上,连那徐祖师的胳膊都坠了下去。
  徐祖师的身子跟着他往前抢,手里的刀也险些拿不稳,斜垂的刀刃在崔燮肩上划过,翻开一条浅浅的血口。但他此时屁股狠狠墩到青石路面上,伤口疼得钻心彻骨,根本感觉不到肩膀那点浅伤,落地之后就地往侧面一滚,换成趴着的姿势才能呆住。
  这一串反应已经用尽了他的力量和忍耐,就是徐祖师再举刀砍他,他也动不了了。
  徐祖师被磕得鼻酸眼花,泪水涟涟,刀也差点脱手。好容易眨掉泪水,才发现外面那些锦衣卫已层层围上来,谢千户的绣春刀更是已递到了眼前。
  他自知绝没有逃跑的希望,心里恨崔燮恨入骨髓,也不管刺到胸前的长刀,抽刀直照着崔燮砍去。
  可那刀刃落下去前,就有一柄细长的绣春刀拦在空中,与他的倭刀交击,发出一声击金振玉的脆响,荡开了那柄倭刀。绣春刀往前一递,顺着倭刀刀柄抹下去,劈入骨肉,再一绞便废了他的右臂。
  左右自有小旗上来缚住徐祖师,谢千户刀入鞘,俯身拉了崔燮一把,嘴角仍是似笑非笑地勾着,温声道:“看来我不必替公子请旌表了,今日你助锦衣卫捉拿白莲教祖师徐应祯之功我会如实报上去,不会令你白受这场惊吓。”
  崔燮腿上的伤口刚才摔裂了,这会儿裤子都是湿的,仗着衣裳宽松,还没湿透,但伤口往下都已失去知觉,爬不起来了。
  谢千户拉了他一把没拉动,先是有些奇怪,继而想到他是个书生,遇到这种事难保吓瘫了,便蹲下身架着他站起来,笑道:“你刚才不是胆子很大么,连白莲教祖师都敢骗,这会儿又怕了?我只听说白莲教是信弥勒佛的,那白莲圣母是什么,你从何处听来的?”
  电影里的白莲教不都有圣母吗?不然他记错了,其实是圣女?
  崔燮不敢确定,看了地上捆成粽子的徐祖师一眼,见他脸上也有几分迷惑,便垂下眼皮,心虚地说:“在下也不知他们有没有,只是觉得万物都是阴阳相对的,有祖师得有个圣母相配,随口一说而已。”
  锦衣卫都笑了起来,唯有捧砚冲上来,抱着他就哭:“大哥,大哥你的伤都绽开了!求大人们先让我家公子进店休息,容我们给他找个郎中看伤吧!”
  谢千户顺着捧砚的手看下去,才发现他下摆上洇出了一片血,两腿不是被吓软的,而是因为伤重才站不住。他上翘的嘴角微微抿起,扫了捧砚一眼,皱着眉问:“你家公子是户部郎中之子,怎么被人伤成这样的?谁敢在京中对官员之子滥施杖刑?你们老爷也是糊涂,竟不知上告刑部、大理寺,反而让儿子带着伤出京。”
  捧砚这才想起害怕来,颤声说:“不……这是我家大人下令把公子打成这样的。只因公子之前在花园中推倒了二公子,我家老爷嫌他没有兄弟友爱之情,就叫人打他一顿,赶出京城……”
  谢千户的嘴角渐渐抿起,吩咐手下:“叫人抬春凳来,把崔小公子送进客栈,再叫个伶俐人拿我的名刺,去京城请永和堂刘太医来给他看伤。”又对他说:“我们也不好管你家里的事,但锦衣卫总有几分薄面,你写封书信给崔郎中,我叫人替你捎去,得令尊回头责怪你不尊父命,中途在通州停留。”
  立刻有人递上笔纸,捧砚乖觉地转过身,让人把纸铺在背上,好让崔燮写字。
  崔燮接过笔,一手按住白纸,在空中比划了半天,硬是不敢下笔他还没见过原身的笔迹,自己那手毛笔字自父母去世后就没再正式学,也就是后世给学校写写通告、表扬信的水准,要是落笔就露馅儿了怎么办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