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忘的痕迹似乎因为他的关注而开始微微发烫。
他不再执着于此,托着我的腿弯往上提了提。
“我还能见到你吗?”我问。
但我并没得到回答。
不,我不记得他是否回答了。
只记得被那双纯粹的蓝刺得眼睛发痛,然后又凉又软的嘴唇贴在我的耳廓上一下下啄吻着,对我说了什么。
充满磁性的、低沉的声音仿佛一个个小钩子挂在外耳道,让人耳朵一阵阵发痒。
他是paul?black吗?
我的前屋主,房子中的超自然存在?
梦中的身影模糊,无法跟记忆中剪报上的黑白人形作对比。
我该开心吗?
关于很喜欢碰他,也不讨厌他碰这块?
运动产生的内啡肽总会让人愉悦一整天。
心情好了许多,身周空气也逐渐变得明亮而喜悦起来。
我浑身湿漉漉的站在厨房一边喝sunnyd,一边接着电话。
“嘿!我的乖宝贝,最近好吗?”
这称呼差点让我呛出嘴里的果汁。
“爸爸,我三十岁了。”
“三十岁也是我女儿,我喜欢叫什么叫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仍旧中气十足、热情洋溢,“还有,我跟你讲,我听了你的劝告,看上一颗卷心菜,正观察着呢。”
好吧,把选第二任老婆比喻成买卷心菜确实是我的不对,他学得倒顺畅......
“祝您好运。”我忍着笑。
“今年要回来吗?”他在对面试探性的问。
“不一定......”我慢吞吞回答,装作思考的迟疑。
对面沉默了会,又开心的转移了话题,“我的回忆录大功告成,校正中呢。”
他十几年前就信誓旦旦的要写一本,想让我知道他和妈妈到底谁在说谎。因为我一直在因为他们谁在对我说谎的问题而争吵不休。
但能耐心坐下来写东西还真让人意外。他只能静坐一盘棋的时间。
“我去跟朋友喝茶了,看完给我谈感想。还有,你妈妈绝对不敢写,相信我。”
我被他执着的自我洗白逗笑了。
挂了电话,走向窗子,透过玻璃模模糊糊看见bunny和sam站在那儿仰头吹风,突然欣慰起来。
既然已经原谅,为什么还要继续追究呢?
无论如何,那是父母,不是吗?
chapter8控制本能(飞机能飞)|popo原创市集
chapter8“答应我,绝不带他去户外。”claire手里拿着钥匙一副着急走的架势,要我保证。
“当然!”carl没等claire最后一个音吐出就接过了话茬,她立即眯起眼睛,一脸怀疑。
我偷偷伸手在他背后轻拍了下,“怎么这么急?”
她脸色从“别想瞒着我”变成了凝重,“今天出了事......”
我的脸色也不自觉严肃起来,但两人心照不宣的同时沉默,因为carl在场而自动屏蔽了接下来的讨论。
“无论如何,谢谢你陪他过周末。”claire认真的直直看着我。
“你忙你的,我们会过得很好。”我侧头跟carl对视,他冲我眨眼睛。
她欣慰的松了口气,转身离开。
门还没关严的时候,carl就从他带来的另一只小手提袋里掏出一本有他半个人高的画册,举着放到桌子上,自己利落的爬上一边的凳子,站在上面,迅速往后翻。
“针叶10种......阔叶14种。”他报告。
我低头看手表,早上9点钟正是好时候,也从角落里翻出自己的背包,“我们来对一下清单。”
他又迅速从凳子爬下,我们坐在地板上,各自从书包里往出翻工具,翻出一样念一样。
“卷尺。”
“check!”
“铅笔和蜡笔。”
“check!”
“纸和绘图本子。”
“......check!”
“还差什么?”我问。
“三明治!”他迅速回答,“我的夹烤牛肉,不要酸黄瓜。”
半个小时后,我们两个已经背着包,站在一棵栎树前面。
“她可真漂亮!”carl感叹,“是壳斗科吗?”
“是。”我回答,然后跟他一起拼命仰着头,想要看见树梢。
“我觉得......她是红栎。”我补充。
“是啊......”他蹲下身捡起片叶子,“锯齿形的。”
“你站我测还是我站你测?”我扭头看他。
“你站,我测。”他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掏出尺子。
我往后退,站得差不多远的时候,他递给我卷尺的一头,然后读数,又测了我的影子。
他熟练的进行着惯例的记录工作,拿了张纸垫在树干上,细细用蜡笔拓印树皮,我则坐在不远处画整棵树。
“嘿!她有98英尺。”我冲他喊。
“真的吗?”carl站直了身子,提起那张纸观看,觉得还算满意了后,又拿了张继续在高点地方的树皮上拓印,“我觉得我们可以用他的果子做巧克力。”他建议。
“拿一两个留纪念还行,吃就算了。”我一边画一边说。
“为什么?”他远远问。
我抬头看他,他正一脸疑惑,往上推了推快要遮挡眼睛的帽子。
“我们多拿了,鸟和松鼠可能熬不过冬天。”
“是哦。”他将拓印好的纸拿在手里,蹲下身挑拣落叶,“我们要不要去买点,送给他们吃?”
“别担心,大自然会喂饱他们。”我低下头继续画我的,他采集完那些东西也拿了张纸坐在我身边写写画画。
微冷的风吹过,树叶相互碰撞着,哗哗响。
“joy?”
我扭头,瞥见他在纸上画着的几个曲折的线条,有的地方还用红色做了小标记。
“怎么?”我问。
“你说我是不是该找一块羊皮纸,然后在那个上面画地图。”他抬头看我,比划,“你知道,像第一本死海文书的材料。”
“这个可行。”我笑。
跟其他生病的小孩子比,他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甚至不亚于健康的同龄人。兴致勃勃地走了四英里多到湖边,我们两个坐在我已经重新修缮过的小码头上嚼三明治。他累得吃完就开始犯困。
“joy?”
“嗯?”我用两手肘撑在身后半躺在毯子上,应和他。
“我爸爸在哪儿?”他扭头看我。
“在天堂。”我也回望他。
他低头思考了一会儿,“adam会成为我的新爸爸吗?”
我坐直身子,从包里掏出盛了热汤的保温瓶,用盖子倒了碗递给他,“你喜欢他吗?”
“当然!”他笑着接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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