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事吧?
“少爷,你怎么出来了!”老管家走到靳言面前,有些气喘地开口,“医生说你有轻微脑震荡,必须卧床静养。”
靳言摸了摸脑袋,感觉除了有点沉重以外,没别的毛病了,他避开老管家的目光,问:“兰……我妈呢?”
“夫人腿上受了伤,在房里休息呢。”
“那我哥呢?”
老管家看了靳言一眼,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顿了一下,说:“大少爷还没有回来。”
“哦。”靳言想起了和兰夫人的争执,在这个家里,大哥周星杰似乎比周星宇更受重视,兰夫人甚至想过要把性格古怪的周星宇送走,这让周星宇很是愤怒,选择了离家出走。
“对了,管家,这口井有什么特别吗?”靳言指着篱笆内的古井问。
“这口井年岁久远,少爷可能不知道,它还经历过抗战呢,这座宅子的历任主人都保留了它。不过要说有什么特别的,我就不太清楚了。”老管家顺着靳言的手势看过去,却看见他脚下蹲着一只黑猫,眼睛立即一瞪,“,少爷,这猫……”
“不知道怎么跑进来的,先放家里养着吧。”靳言随口打发了安静如鸡的黑猫,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管家,我觉得这井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老管家观察了一会儿靳言的神色,微微一欠身子,说:“要不要我找人把它挖开?”
“最好不要挖。”一个清冷的男声从他们身后传来。
听到这个陌生又似乎有点熟悉声音,靳言诧异地转过身。老管家看着来人,眉头一皱,不悦地说:“会客室的秘书去哪儿了?这位客人,若是我们招待不周还请见谅,这里属于私人宅邸,没有主人吩咐,还请不要随便走动。”
一个身材挺拔的年轻男人朝他们走了过来。他胸前挂着一个相机,步履沉稳,漆黑的眼睛宛如一口深潭,冷静幽远。纯白的衬衫稍稍缓解了主人身上的寒意,但还是给人一种十分冷漠的感觉。
“厉先生?”靳言错愕,这是他的租客厉归,怎么会到周宅来?
那双冷淡的眸子一触及靳言的视线就分开了,厉归用下巴点点草地上的那团黑猫,像是解答靳言的疑惑,面无表情地开口:“跟着猫来的。”
老管家站在靳言身前,正要对这位不请自来的无礼访客说点什么,岂料对方的目光直接穿过了他,看着靳言说:“如果井里有不干净的东西,直接挖开的话,可能会出现什么意外。”
“不干净的东西?你什么意思?”老管家的注意力被转移了,不禁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靳言,“少爷?”
厉归一派英人士的模样,靳言没想到他对于缥缈玄乎的事物居然是完全接受的态度,感觉挺惊讶的。他想了想,直接告诉了老管家:“就是我刚才跟您说的,井里好像有个声音,一直在跟我说话……”
靳言把先前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这件事关系到周星宇的身体,他当然想全部交给周家处理,希望尽快把周星宇的麻烦解决了,他就有时间和力去找回自己的身体了。
“有怪物威胁你?”老管家变了脸色,“我把苏伦最好的道士请来看看,顺便让警察也过来一趟。”
“你没看到对方的样子?”和紧张兮兮的老管家不同,厉归听完以后,用堪称平静的语气问,“他有没有让你去干什么?”
“我什么都看不到。”靳言摇了摇头,“它只是让我去找人,一个叫花小姐的人。”
“一个女人。”厉归说,“如果你不认识这个女人,它为什么会找上你?”
听到这个问题,靳言的表情有点扭曲,不太自然地说:“它说我身上有那个女人的气息,但是我……我不记得我有接触过什么女人。”
诚然,靳言本人在日常生活里是接触过女人的,或者说各类女鬼更合适,但是从“它”的话里可以推断出,周星宇答应帮它找人是发生在他离家出走之前的,所以这个特殊的气息和靳言无关,肯定是在周星宇身上。
靳言说完以后,看向了老管家。
他的魂儿在周星宇身上,只清楚这两天发生的事,无法得知周星宇以前的生活细节。靳言看着老管家,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一些信息。老管家接触到他的眼神,立刻开始回想,然后摇摇头说:“少爷最近一直在家里休养,没和外人接触过。”
“那么,这位管家先生,”厉归终于用正眼瞧管家了,“与其急着找道士做法,我建议你不如先查查这座宅子以前的主人,以及这附近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
☆、假面05
得知厉归是靳言的租客,那只黑猫也是靳言养的,老管家的心情不是很愉快。说到底,靳言只是已故老主人资助的一个大学生,夫人和两位少爷都不太喜欢这个人,他当然和主人们保持了一样的态度。
这次周星宇离家出走,还去找靳言了……实在让人想不到。周星宇的性格本来就很孤僻,他希望小少爷多和亲人交流,少和外人接触,毕竟这座老宅才是他的家。
不过,看在周星宇的面子上,老管家还是礼貌地把厉归和黑猫请回了客厅,好茶好点心招待着,黑猫还得到了一碗牛肝和鸡胸混合的纯肉猫饭。老管家抽空给靳言打了个电话,想确认一下厉归的身份,但是没人接。
客厅里,靳言则一脸莫名地看着厉归,因为这个男人已经上上下下打量他两圈了,而且眼神不带丝毫掩饰的。
“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终于,厉归发问了。
靳言摇了摇头。
“少爷。”老管家带着家庭医生过来了,要给周星宇好好检查一下。靳言正准备跟医生去检查的时候,楼上突然传出一个很轻的女人的声音:“谁?谁在这里?”
周先生去世以后,宅子里的佣人都被兰夫人遣散了,只留下几个上了年纪的。宅子大而人少,很是冷清。靳言听出这个声音属于兰夫人,她在二楼的主卧,门是关着的,但声音还是透过缝隙传了出来,有些沙哑,有些尖细,还带着一丝颤抖。
他想到昨天那个不在状态的兰夫人,总感觉她的身体有些问题,跟医生说了一声稍候,先上楼去看了兰夫人。
二楼的主卧被浓浓的药味覆盖了,兰夫人的一条腿缠满了绷带,看样子是醒来不久,披头散发的。她下了床,推开了近身服侍的两个护工,一手扶着床沿,单腿站立着,一脸警惕地看着房门的方向。
靳言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妈?”靳言很不习惯使用这个称呼,语气不太自然,喊了一声以后,他见兰夫人依然很小心的的样子,感觉有些奇怪,脚步放慢了上前去。
“是星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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