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闻铃断肠声》分卷阅读25

  最伟大的诗人李白,李白啊!见这道街上十分热闹,远远还传来泠泠琴声,銮铃又问:“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曲江池……是挺好玩的地方。”竹瞧着外面的人生喧闹,也有几分神往:“以前我们常出来吃好吃的,小姐最喜欢那家的冰糖葫芦。”说着还指了指那家一闪而过的小店。可错过那家小店,竹又发现了一家,兴奋道:“小姐,就是那家,你看到了,二公子那次偷偷带我们出来,钱袋被人偷了,他就在那儿偷了三张小饼给我们吃,还留了张字条,说是‘借饼三张,翌日奉还。’”
  “那他第二日还了吗?”銮铃哧地一笑,这事倒像她这个哥哥做出来的,还有几分大盗楚留香的雅痞。
  “当然还了!二公子向来说到做到,不过那三张饼是他逼迫小姐亲自做的,还威胁说,若小姐不做,就再不带小姐出去了。第二天他带我们一起去还饼,还美名曰‘美人饼’,那老板没想到我们真的来还,一乐呼又请我们吃了三张饼。”竹说的一脸回味。
  銮铃却低头看了看她自己的手,诧异道:“我还会做饼?怎么从来没人告诉我?”
  在现代时,爸爸从来不让她做这些,后来嫁给李暖,她想亲自下厨,李暖也总拦着她,说不用她操劳。所以她从未进过厨房。没想到古代做了千金小姐,除了弹琵琶,写字,还会做饼?
  “小姐哪里会,不过是二公子逼的。”竹却又笑出来,“小姐忘了而已,为了那三张饼,我们几个把厨房弄得一团糟,二公子还被老爷训斥,再不许他带你出去,可二公子照做不误,说小姐整日在家里会闷坏的。竹篁姐姐本不敢再出来,可禁不住二公子的威逼利诱,最后还是跟咱们一起出来”
  銮铃听得津津有味,看着马车外闪过的人群,店铺,阳光,空气,心里无限羡慕。从在现代到现在,她其实从来没有享受过自由的生活,每天都生活在一个个光环或枷锁下,笑容或者哭泣,她从来都像个演员。銮铃打断了竹的话:“竹篁是谁?是你姐姐吗?”
  竹听问,脸色骤然变了,她皱了皱眉,支支吾吾不说话。銮铃奇了:“她现在去哪儿了?怎么没听说过?”莫非是年纪大了,就嫁人去了?
  李墨兮原本合目眼神的,听銮铃问,也睁开了眼,略带质疑地望着銮铃。
  ☆、第二十三章
  “竹篁姐姐她原来才是小姐贴身的丫头,我不过是竹篁姐姐的跟班,她现在……”竹嗫喏地,小心地看一眼李墨兮,不敢说话。
  李墨兮自然知道竹篁是銮铃的贴身丫头,当初萧悟带銮铃去温泉宫,就是那个竹篁整日跟着銮铃,不过,因为萧家避讳提及,他并不知道銮铃服毒自杀的事,更不知道銮铃失去了以前记忆,所以听銮铃连竹篁是谁都不知道,他才有几分奇怪。
  “啊!小姐你看那儿,那是曲江池里最大的教坊祀乐坊,老爷就是在那里遇到夫人的!”竹忙地岔开话题,果然,銮铃的目光又被吸引过去,那家教坊就在大路边上,房子修得阔大奢华,果然非同凡响。
  竹暗暗舒口气,发现李墨兮若有所思地打量她,忙地又拉着銮铃看外面,叽叽喳喳地,兴奋地手舞足蹈,想是也很久没放出来过了,倒是忘了咳嗽。
  大明宫在长安城东北方,诸王居住的入苑坊在大明宫不远处,而萧府在长安城的西南方,路程颇远,要直穿整个长安城,先是曲江池,繁华的市中心,便又来到另一处红花绿柳的地方。
  “花满楼?”銮铃瞧见那奢华得不像样的大楼,喃喃把招牌读出来,此刻门口人并不多,只有明亮的阳光照着花团锦簇的三个大字,“这是什么地方?”
  竹脸腾地红了,含糊道:“二公子说这不是女儿家来的地方。”銮铃一怔,下一刻恍然:“哦,这里就是青楼烟花之地?!”说着努力往外看,想看看里面到底是哪些人。竹忙上去堵她的嘴,瞪大了眼睛:“小姐你轻声点儿!”銮铃忙不迭点头,竹才把手松开。
  两个人自顾兴致盎然,全把李墨兮给忘了。李墨兮何尝受过这种待遇,独自坐在那里颇觉没意思,最后没好气地叫了声:“停车!”銮铃和竹顿时怔怔,不知怎么了。马车稳稳停住,李墨兮却没有动,只又叫声:“风冽!”
  很快,一个冷冷的没一丝情绪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王爷有何吩咐?”銮铃暗想,这一主一仆还真是绝配。
  “你上来。”李墨兮说的几分没好气。风冽在马车外听得明显也一愣,略一迟疑,最后还是绝对服从,他打开帘子,利落地跳上马车。李墨兮一指他身边的位子,“坐吧。”
  风冽又一怔,却还是端端正正坐下。不料李墨兮没对风冽说话,却是扬声对马车外吩咐:“走吧。”马车随即开始前行,銮铃和竹一时也不敢说话,风冽也一头雾水,只悄悄打量,见李墨兮神色闷闷的,倒也没发怒。
  马车里多了一个人,銮铃还好,竹却总记得这两个人都拿剑指过銮铃的,一时紧张兮兮,总想护着銮铃。但竹却不是最难过的,最难过的是风冽,他从来没有坐马车的待遇,也没有这种习惯,当下对面还是两个女子,地位不尴不尬,他十分难受,李墨兮总又不说话,他终于忍不住了,低声问:“王爷有何吩咐?”
  李墨兮眼皮一挑:“你就坐着吧。”
  风冽震惊了一下,这是銮铃见过的他最大的表情,明显地为难,风冽迟疑道:“王爷,这……恐怕不大好……”
  李墨兮一下睁眼,神色不耐,又高叫了声:“停车。”马车一停,不等风冽舒口气,李墨兮已起身出了马车,抛下一句:“那你一个人坐着吧,我骑马!”
  马车又开始走,风冽和銮铃、竹面面相觑,分外难受,又走了一段,风冽终于似是想到了解决办法:“这马车驾得不太稳,属下出去看看。”
  銮铃也不阻拦,风冽已一溜身出了马车,和车夫并肩坐在马车外,终于长长舒口气,谁说脂粉堆里妙,还是外面的空气好。
  看着坐在马上神情轻松的李墨兮,他终于明白了坐马车的坏处。
  到了都夏王府,府外还停着一辆马车,门外候着的管家正眼巴巴望着銮铃乘坐的马车,却见李墨兮从马上跳下来,怔了怔,却不敢迟疑,忙上来道:“王爷,寿王妃来了,说是要见王妃。”
  李墨兮一指马车,头也不回地进了都夏王府大门。
  銮铃以为王儿有急事,拉着竹一路疾走往疏影殿赶,正走到澄心湖边上,有两个华衣女子倚在栏杆上赏鱼,谈笑间回头看见銮铃,笑意愈发幽深。
  其中一个眼睛极美,姿容妩媚,她抬抬手,身边服侍的丫头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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